墨西哥的來信還是普通的家書,老謝菲爾德介紹了一下戰場上的情況,順便譏笑了一下墨西哥人的戰鬥力,不過還是在信裏面抱怨了,墨西哥對這裏的環境十分了解,總是神出鬼沒的襲擊他們,但卻少有正面戰鬥。
“墨西哥的戰鬥力一般,隻能依靠地利展開遊擊戰了!不過墨西哥北方地廣人稀,遊擊戰不會有太大的戰果的,看來瘧疾還是很嚴重!早知道走的時候應該帶着兩個黑奴照顧自己一下!”謝菲爾德仔細的讀着便宜老爹的來信,仿佛親眼看見了前線的墨西哥戰場。
仔細想了一下把兩人走後種植園的情況說了一下,包括擴大種植園的事情,不過地下鐵路的事情謝菲爾德還是隐瞞了下來,寫到後來謝菲爾德拿着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美國海軍在港口停留的事情寫上,第一是爲了保密,第二則是因爲這封信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交到老謝菲爾德的手中,新奧爾良港距離墨西哥不遠,一旦開始攻擊說不定比信件到達的時間還早。
說實話戰争時期通信真的不方便,現在煌煌美利堅還處在幼年期,打一群墨西哥之類的戰鬥力隻有五的渣渣還可以,遠遠不是後世那個自帶領先一代光環的世界警察。能保證通信就不錯了,至于多長時間能送到需要看心情。
最近幾天港口非常熱鬧,幾十艘軍艦搭載着萬名士兵停留在港口,讓本來有些冷淡的新奧爾良又熱鬧了起來,大街小巷穿着水兵服或者是深藍色陸軍軍服的士兵在穿梭。仿佛一群鄉下的土包子進城一般。
這不是說這些士兵沒見過世面,而不是美國南北方的差異很大,新奧爾良有着濃重的法國和西班牙的痕迹,讓一些北方士兵非常感興趣。
謝菲爾德自然不會錯過,他也閑着沒事帶着馬丁閑逛,時不時的在街道上看到一些黑人和自己打招呼,這些黑人都低着頭帶着謙卑的笑意,半是尊敬半是害怕的向謝菲爾德問好。
“看不出來我還是挺受歡迎的!”謝菲爾德洋洋得意的自語道,“我現在算不算是新奧爾良黑人心中的保護神?你覺得呢?馬丁……”
“仁慈的主人自然是我們這些黑人的保護神!是你給了我們安定的生活!”馬丁一臉的崇敬,别的黑人他是不知道的,不過對于他來講,命運的改變就是從謝菲爾德進入種植園開始的,至于老謝菲爾德的影子,已經慢慢開始淡忘了。
這個馬屁拍的謝菲爾德相當爽,不過他不會說出來!這種把人賣了人家還幫你數錢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就是不知道有一天他讓馬丁幹掉自己的大哥,這個細心培養的黑奴會不會也去照做。
“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家夥帶着一個黑鬼散步,南方人真是有意思!”謝菲爾德眉頭一皺看向不遠處一個面包店,新鮮出爐的面包味道不錯,但這都掩飾不住幾個人的口臭,四五個穿着水兵服的白人在等着面包出爐,剛才的聲音就是其中一個人說的。
謝菲爾德慢慢走了過去,不卑不亢的說道,“幾位先生,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楊基佬?你們跟着海軍從北方來到這裏真是辛苦,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們。我們南方人雖然是蓄奴的,但我們自己的奴隸隻有我們自己才能罵,你們沒有這個資格……”
“小家夥你說什麽!趕緊回家找媽媽去吧……”一個水兵推了謝菲爾德一下,充分顯示了這個時代美國士兵狗屎一樣的素質,要不是墨西哥軍隊素質更差,這場戰争真的很難說。
被推了一下的謝菲爾德不痛不癢轉頭對着面包店主問道,“下一爐的面包還有多長時間?”榮辱不驚的樣子又讓幾個北方水兵一陣嘲笑,被楊基佬嘲笑的場景連面包店主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道,“還有十幾分鍾……”
“謝謝,你們家的生意不錯!”謝菲爾德領着馬丁退出去十幾米到了一個角落,淡淡的吩咐道,“這裏距離黑人自由民待工的地方有多遠?馬上把那些人給我叫來,奴隸翻身做主人的時候到了,别我沒給你們機會……”
這個時代所謂的黑人自由民,做的事情其實和種植園的奴隸差不多。都是從事着最底層的勞動,最苦最累的重體力勞動換取着他們生存下去的機會。
站街的黑人自由民像是貨物一樣,等待着工作的機會!就和從事皮肉行業的女人差不多,在新奧爾良城中,也有十幾個這樣黑人集中等待工作的地方,謝菲爾德希望最近的一個不要距離自己太遠。
擺手讓馬丁下去辦事,謝菲爾德找了一個台階坐了下來,據此不遠的幾個水兵在等待面包的同時,時不時的回頭對謝菲爾德指指點點,不過這一切都被他無視。
“愚蠢的人類啊,區區幾個志願兵!真以爲我不敢把你怎麽樣?”謝菲爾德施施然的拿出一根雪茄,蹲在台階上吞雲吐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幾個水兵。
一根雪茄還抽不到一半,馬丁從街角跑了出來,身後是将近二十個身體健壯的黑人,這些黑人一看就是一直跑過來的,赤裸的上半身汗水流淌,就像是在身上抹了一層油脂一樣。
馬丁氣喘籲籲的跑到了謝菲爾德的身邊,穿着粗氣的說道,“主人,這些人都要過來幫忙!”
“看來今天用工的地方不多啊,還有這麽多小鎮的居民沒有找打工作!”謝菲爾德轉頭看了一眼幾個錯愕的水兵,擡起手指着幾個水兵說道,“不要緊,給我揍他們!今天你們帶着家人去種植園,今天種植園管飯……”
謝菲爾德的話剛剛落下,二十幾個黑壯漢一聲大叫沖了過去把幾個水兵爲了起來,一個回合之後幾個水兵全部被打倒在地,平均每個水兵被四五個黑人拳打腳踢,“嗯?就像是在咖啡中滴入了一滴牛奶,對,真是個好比喻!”聽着拳拳入肉的擊打聲,同時伴随着幾個水兵的威脅,謝菲爾德覺得今天的過得真是很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