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爲什麽黑人隻能從事最爲繁重的勞動,而我們卻可以坐享其成呢?”小約翰看着一顆不敢停歇的黑奴,仰着頭問道,“上帝不是說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麽?”
上帝算個卵?謝菲爾德抱着小妹妹,覺得自己的心情一瞬間有些糟糕了,而這個源頭則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弟,要不謝菲爾德總是覺得自己兄弟多呢,要是除了自己都是女孩多好,省的總是問出這種無法接受的問題。
這個問題還是要回答的,不然小小年紀的弟弟難免多想,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長大後變成一個叛徒,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自己的弟弟一樣要被幹掉。
“我們回屋去,這裏人太多了!不要耽誤其他哥哥們工作!”謝菲爾德露出非常和煦的笑容,身上抱着一個、手裏牽着一個,一副長兄如父的傳統價值觀模樣。
給自己的弟弟進行洗腦工作,其實比給大人進行洗腦還要麻煩,尤其是這麽小的歲數,謝菲爾德内心中還是有一絲不忍,因爲一旦成功,很可能造就出來的一個性格暴躁的弟弟。
從哪裏開始呢?謝菲爾德決定給自己的弟弟灌輸正确的三觀,“小約翰,其實我完全可以不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因爲從階級上面來講,我們是奴隸主,黑人隻是奴隸,我們之所以能夠過上現在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就是黑奴的功勞,所以作爲既得利益者的一員,你不應該考慮這種問題,而是想辦法在維持住現在生活的同時,保證住黑奴的生活也會提高!你明白麽?”
“可是這對黑人并不公平,他們完全沒有收入!”小約翰有些憐憫的說道,“我在學校上學,曾經聽過老師說,古羅馬時代就是因爲奴隸制遭到過重創,險些被毀掉……”
這是什麽老師?上課不好好教書談奴隸制幹什麽?是不是北方楊基佬派過來的奸細?要不就是南方人民的叛徒,謝菲爾德對着這個吃飽了沒事幹的老師萬分不滿,簡直是在誤人子弟。
“但是毀掉古羅馬的卻不是奴隸制,而是遊牧民族、匈奴人、和哥特人!”謝菲爾德伸出手指搖了搖道,“所以對于外來民族最好的手段,就是在自己處在絕對優勢的時候進行全方面的控制,而不是等待他們反客爲主!今天我們解散了奴隸制、明天他們就會認爲自己和我們是平等的、後天他們就會以曾經是奴隸爲由要求補償、大後天他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占我們的便宜、還不準我們發表意見。今天我們後退了一步、就是往後後退一萬步的開始、退到無路可退的時候!隻有天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們會和黑人爆發戰争麽?”小約翰想了半天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會!”謝菲爾德非常直接的否認道,“隻要白人内部不出現腦子有坑的叛徒,比如北方的一部分楊基佬,黑人一旦和白人發生戰争,隻能迎來一場大屠殺!黑人作爲一個人、有着非常棒的身體條件、作爲一個群體就不行了,差的太遠……”
謝菲爾德身體力行的教育自己的弟弟,一定要把這個想太多的弟弟從叛徒的深淵中拉出來,如果自己是一個奴隸主,而反對自己的人則是自己的弟弟,估計謝菲爾德家能迎來新奧爾良潮水一般的譏笑。
“你應該把時間放在學習之上!”謝菲爾德語重心長的說道,“這種事情你不要關心,如果你已經閑的有了可憐别人的時間,不好意思,在老爹和大哥都不在的情況下,小心你的屁股開花,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知道了,哥哥!”小約翰看着自己的哥哥,雖然謝菲爾德說話不重有着開玩笑的意思,但他總感覺這次自己的哥哥是認真的,在這點上不會放縱自己胡來。
“待會吃完飯,晚上我讓人送你回去!”謝菲爾德倍感欣慰,終于又拯救了一個三觀不正的好孩子,今天還算是過的挺有意義。
深夜中,謝菲爾德的小屋仍然十分明亮,把萊斯趕走讓他回去和林肯睡覺後,謝菲爾德閉目站在一個桌子面前冥想、桌子上是一張白紙,旁邊則是鉛筆直尺等工具,一看就知道謝菲爾德是準備畫圖,隻是閉着眼睛稍顯奇怪。
“我一定能想起來!”閉着眼睛站立的謝菲爾德自我催眠道,“沒錯,我看到過建築設計的圖紙,中央檔案室!報廢檔案、六八年克格勃擴建集體公寓效果圖!當天陽光明媚、應該是十月份、我進入報廢檔案庫進行核查、太陽西下、所以時間應該是下午三點到四點!我穿着灰色軍服、在第三排第五個櫃子發現報廢圖紙,本以爲是廢紙的我打開看了幾眼……”
“打開看了幾眼……”謝菲爾德猛然閉口不言,腦海中的景象維持在打開圖紙的那一刻,猛然睜開眼睛,手中直接拿起鉛筆和直尺,眼睛一眨不眨的開始繪圖,整個過程謝菲爾德一句話沒有說,就好像是看到一張圖紙讓自己照抄一樣,一氣呵成完成了建築圖紙的繪制。
“還不錯!”謝菲爾德看着自己畫圖的房屋設計圖感慨道,不過他本人的精神狀态并不是很好,有種腦袋進水的感覺,搖搖腦袋感覺頭裏面好像有東西。頹然的坐在木椅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略微的緩解了一下疼痛道,“明天去碼頭接收實驗器材、順便還要拜訪一下考得威爾先生,我應該休息一下了……”
謝菲爾德畫出來的隻是效果圖,這不代表他建起來的房子就是這樣,衆所周知效果圖和實物是有很大的區别的,比如日本光碟的封面和裏面的演員,有時候真的很能欺騙人的眼睛。總體而言謝菲爾德沒有白放大招,效果還算滿意!
約翰考得威爾是路易斯安那州的資深參議員,不過不要誤會,其實他的歲數并不大,今年還不到四十歲,考得威爾家族和其他奴隸主家都維持着了相當不錯的關系,基本上沒有有矛盾的家族,所以很多奴隸主公推他作爲在參議院奴隸主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