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樓大廳内。
賓客哄堂大笑起來:
“什麽極邪門,就是垃圾,廢物,還放狠話?他們敢找鄭家的麻煩?”
“就是,這個叫張良的小白臉,被宣虎君的威壓直接吓退了,宣虎君威武!”
“要我說,還是鄭公子的氣度大,換做我,有人敢這麽挑釁,早就派元嬰高手去滅了那勞什子極邪門了。”
聽着衆人的吹捧,鄭世龍的臉色也變得好看了一些。
宣虎君皺眉坐在一旁,回想張良那冷漠的眼神,心道:“怕了我嗎?恐怕并非如此,上次在珍肴樓,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可是不弱于我多少啊……”
上次在珍肴樓一戰,雖說宣虎君喝醉了,拳頭四處亂打,根本沒打中張良。
但宣虎君是何等人,一身元嬰後期的修爲,實力直逼元嬰巅峰,才百餘歲,是極其稀少的超級天才,隻比吳昊那種大氣運主角差一些罷了,眼光無比毒辣。
宣虎君一眼就看出,張良的實力大有進步,就算自己在全盛時期與之對戰,恐怕也勝負難料。
暗中。
看着張良與秋玥梨的背影,獨孤萱萱輕搖瑧首,絕美的臉龐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輕聲道:“鄭家勢力太強,有着星雲真君坐鎮,幾乎無人可以挑戰鄭家的權威,極邪門也不行,我們永清商行……唉。”
棄龍君卻是神秘一笑:“萱萱姐,看好吧,今晚會有好戲上演。”
獨孤萱萱疑惑地看着棄龍君:“你是說?”
永清城,永清樓。
頂層。
一道豐腴美豔的人婦站在窗邊,俯瞰着這座自己打拼多年的城市,而現在,自己卻被五大家族聯手施壓,逼迫着交出永清商行的大量資産。
一想起五大家族那醜惡、貪婪的嘴臉,人婦美豔的俏臉上就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光靠我們實在是獨木難支,難道要寫信回龍京,向家族求援嗎?”
想起龍京娘家那邊人對丈夫的惡劣态度,劉永蘭輕歎了一口氣,她當年就是爲了證明自己嫁給獨孤棄天他爸是沒錯的,才私奔逃離龍京,之後,獨孤棄天他爸艱苦努力的從一個小管事,成了一城之主,現在将一座城池打理得有條不紊。
而劉永蘭也想着開創一翻事業,帶着養女獨孤萱萱遠赴楚州,靠着自己的力量打下了永清商行的這片江山。
可現在,五大家族聯手施壓,要從劉永蘭手中硬生生搶走永清商行,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但要向娘家求援,豈不是證明了她劉永蘭沒用,這麽多年的功夫全白費了嗎?
“相公,我該怎麽辦?”
劉永蘭美眸憂郁的看着遠方,雙手握在胸前,豐滿的胸脯高聳動人,溫柔美豔的臉蛋帶着成熟的風韻,雖然已經年近五十,但修成金丹的劉永蘭肌膚仍然白皙光滑,如同二八少女一般,臉上也沒有皺紋。再配上那豐腴的身材,端的是一個極品美人妻。
當然,也因爲這優秀的外貌,劉永蘭遭到了不少人的觊觎。
“主子,少爺回來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劉永蘭回頭微微一笑,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臉上滿是皺紋的枯瘦老頭,穿着灰色長袍站在大廳中,身形佝偻而嚴肅。
這是三叔,元嬰中期的高手,年歲兩千多,接近大壽,經曆了無數人情世故。
三叔在多年前與仇敵大戰,負了重傷,又因爲太過年老,差點死掉,被劉永蘭好心救下。從那時起,三叔就成了劉永蘭的死士,一身強悍的實力隻爲了保護劉永蘭。
劉永蘭動容道:“快讓棄天進來,我好久沒見到他了。”
劉永蘭成天忙于工作,經常四處奔波不在永清樓,這次還是聽聞獨孤棄天回來,特意趕回。
很快,一身黑色大袍的棄龍君大步走進房間。
看到熟悉的棄龍君,劉永蘭忍不住落淚了:“棄天,我的好孩子,你沒死,真的沒死!娘親好擔心你,伱到底去哪裏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之前獨孤棄天在蘭江書院一戰身死,劉永蘭聽到此事之後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但當時永清商行正處于困難時期,她隻能派獨孤萱萱回去參加獨孤棄天的葬禮。
按理來說,獨孤棄天是死定了無疑的,可現在獨孤棄天又活生生的站在了劉永蘭的面前。
獨孤棄天的俊臉亦是有些動容,仙帝重活一世,最大的遺憾就是初戀楊雅馨、母親劉永蘭她們,想要改變她們的悲慘命運。
隻可惜,這一世并不能如獨孤棄天所願,自己現在已經成了張良的氣運奴隸,就連初戀也被奪走,隻剩下美母和義姐。
“娘,我回來了,我絕對不允許永清商行被五大家族吞并。”獨孤棄天胸口起伏不定,良久,方才長歎一聲,認真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劉永蘭連連點頭,淚水卻是止不住的落下,哭的梨花帶雨。
獨孤棄天和獨孤萱萱安慰了劉永蘭好一陣,才讓她止住哭泣。
然後,獨孤萱萱将今天鄭世龍宴會上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極邪門麽?我也與分部的月茹子有過接觸,那女子是能力不錯,極邪門也勢力強大,但終究,沒有化神真君級别的強者,是無法插手楚州的,就連我們永清商行在楚州經營了二十年,也是被五大家族說吞就吞,現在沒有一點辦法。月茹子失蹤了,估計是鄭家想要敲打極邪門,這回極邪門是要被趕出楚州了。”劉永蘭輕聲道。
身爲永清商行的女王,劉永蘭有着敏銳的商業眼光和政治直覺。月茹子雖然隻是金丹實力,但極邪門勢力不小,她身邊的護衛也衆多。一個金丹強者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憑空失蹤沒有絲毫消息,鄭家不知情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鄭家做的。
劉永蘭說這番話時,頗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新興的極邪門要被趕出去,她們永清商行何嘗不是要被五大家族吞并呢。
獨孤萱萱美眸瞥了眼獨孤棄天,輕哼道:“娘親,弟弟還說未必呢,他似乎頗爲看好那極邪門的門主——張良。那張良隻有元嬰中期的修爲,卻口出狂言,還說要讓鄭家今晚走着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