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湖邊緣,人群之中。
隐形的張良站在華羽君身側,雙眼放出黑光,看向吳昊,施展了未來視。
未來視中:
吳昊大發神威,不僅斬了剩餘的一頭巅峰妖王——火虎妖王,并且還短暫擊退了黑鹫妖皇,在張良之前,奪走了靈湖中央的靈嬰花,并且當場服下,召喚化神天劫,就要晉升化神。
黑鹫妖皇大怒,與之大戰,卻被半步化神的吳昊斬殺,尹天仇見狀大恐,帶着天仇殿衆人想逃,卻被昊天殿衆人攔住。
最終,尹天仇、江媚兒、棄龍君、斬龍君等人被迫與吳昊大戰,統統身死,隕落,溢散巨量黑色氣運,被吳昊吸收。
強烈的氣運反噬作用在吳昊的身上,竟然被一陣陣詭異的青色光芒給擋住了,吳昊無視了氣運反噬的作用!
不過吳昊也似乎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臉色極差。
但最後,吳昊還是成功渡過化神天劫,成爲化神,成爲遠超張良的存在。
看完這一幕,張良倒吸一口涼氣:“這吳昊真生猛啊,幸好我謹慎,否則真的要出大事!”
“吳昊應該是動用了金手指,爆發了強大的戰力,竟然連斬兩大巅峰妖王,還擊退了黑鹫妖皇,其實力已經達到化神。”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成功。”
張良眼中精光一閃,心中冷喝一聲:“玄幽,上,黴運纏身,直接三千縷!”
三千縷黴運,何等誇張!
這是當初張良用來對付高人和易驚玄,斬殺他們的用量。
但現在,張良僅僅是爲了阻止吳昊爆種,就動用了三千縷黴運,可以說有些超規格了。
“吼!”
正處于龍隐狀态,呈半透明狀的玄幽,發出興奮的吼叫聲。
隻見它張開布滿尖銳利齒的龍嘴,對着遠處的吳昊隔空噴吐大量的黑色黴運火焰。
消耗:3000縷黴運。
剩餘:32800縷妖魔息,21400縷氣運。
在玄幽進化之後,黴運纏身也變得更強了,黴運之火有着更強的威力。
吳昊的周身,瞬間被大量的黴運之火覆蓋,漆黑的黴運之火熊熊燃燒,散發着絕望、倒黴、死亡的氣息。
“吼吼!”
吳昊身後的氣運青龍發出憤怒的吼叫聲,并且不斷噴吐大量的青色氣運,試圖澆滅吳昊身上的黴運之火,但速度并不快。
吳昊身形猛然一頓,臉色一變,像是發現了什麽一般,竟然直接轉頭掃向地面的戰場,并探出宏大、強勢的神識,掃遍衆人,然而,并未發現處于龍隐狀态的張良。
“曹!怎麽又是那種狀态!到底是誰在詛咒我?”吳昊心底怒罵一聲。
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聲響:“叮!檢測到未知詛咒出現,你獲得debuff:倒黴透頂。需要耗費三萬點積分祛除,當前剩餘積分:49850。”
吳昊心中震怒:“三萬積分,我得攢多久才攢到?而且若是動用了三萬積分,就隻剩下十幾秒鍾的戰神形态,根本不夠對付那頭妖皇的。”
雖說戰神形态下的吳昊很猛,甚至能瞬間秒殺巅峰妖王,但吳昊也沒自信到能用十幾秒鍾打敗黑鹫妖皇。
“沒辦法了,隻能先不管這debuff,看看能不能頂着debuff打敗黑鹫妖皇吧。”吳昊一咬牙,決定暫時不理會。
然而很快,他就爲自己這個決定感到後悔了。
隻見黑鹫妖皇龐大的身影矗立在半空中,身後陡然浮現一道百米高的妖嬰虛影,那是一頭翼展數百米,通體漆黑的黑鹫形象。
“黑羽彌天!”
黑鹫妖皇雙手捏訣,妖嬰虛影震動龐大翅膀,調動方圓萬米内的濃重靈霧,在半空中凝聚出一枚枚黑色羽毛,數不勝數,數量恐怕達到了千萬。并且充斥着死亡、腐朽的氣息,極爲駭人。
緊接着,這些恐怖的黑羽如同雨點一般落下,全部射向吳昊。
“殺皇霸破斬。”
吳昊單手捏訣,右手握着一柄青色法寶大刀,一刀斬出。
金色的刀光耀眼無比,充斥着毀滅一切的恐怖氣勢,正要斬向漫天黑羽。
卻在這時,吳昊臉色猛然一變:“不好,法訣出錯了!”
在這關鍵的時刻,吳昊竟然十分倒黴的捏錯了法訣。
嗤!
金色的刀光迅速萎靡,變得隻有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大小,威力也是大大減弱。
轟隆隆!
漫天黑羽落下,将金色刀光不斷擊退,很快湮滅,随後繼續射向吳昊。
“金龜聖盾,現。”
吳昊沒有辦法,隻能防禦,單手捏訣,在身上凝聚出一道數百米龐大的金龜虛影。
但金龜聖盾也出了點差錯,不僅效果沒有提升,反而還比爆種前弱了不少。
“太倒黴了卧槽啊,到底是哪個b在詛咒我?若是被我找到,絕對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吳昊在心中憤怒的大吼着,表面上精神緊繃,應對黑鹫妖皇的一波又一波恐怖的術法攻擊。
與此同時,黑鹫妖皇也在不予餘力的下死手,全力爆發,想要消滅吳昊。
“這天劍宗的聖子娃娃命真硬,這都第幾招了,還沒死。”黑鹫妖皇很是驚訝,“必須把他們全部殺死在這裏,否則若是本皇襲擊他們的事情傳回去,本皇就無法在大周龍朝之内安心養傷了。”
“另外,殺了他們,用他們的靈魂、元嬰去供養靈嬰花,能讓靈嬰花的藥力更上一層樓,對本皇修複妖嬰有大用!”
想到這裏,黑鹫妖皇的一雙冷酷鷹眼更加充滿殺氣。
另一邊,看到這一幕的張良終于放心下來:“現在吳昊的實力已經不如黑鹫妖皇,但因爲他是大氣運者,應該能拖住妖皇很久,我可以去取靈嬰花了。”
緊接着,華羽君就緊張的看到,自己的身體竟然在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下動了起來,大踏步朝着靈湖中央的靈嬰花飛了過去。
“阻止那名人族!”正在大戰之中的黑鹫妖皇分出心神,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
頓時,數百頭妖王、妖帥,分出了數十頭,紛紛撲向了華羽君。
面對如此恐怖的妖獸大軍,往日裏溫文爾雅的華羽君,卻像是變了個人一般,面色冷酷,施展詭異的身法,連連躲過數以百計的妖獸術法,橫空而過,很快就甩開了一衆妖獸,來到靈湖中央,靈嬰花的上空。
彼時的靈嬰花,搖曳生姿,散發璀璨光華,恰好成熟。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清甜的藥香,在場的衆多修士隻是聞上一口,都覺得元嬰舒暢,神識增長了一些,想必若是服用下去,肯定會有極大的提升。
華羽君面無表情,朝着靈嬰花探出了手掌,正要抓取。
“找死!竟敢觊觎本皇的靈嬰花,黑羽彌天!”
黑鹫妖皇大怒,不管吳昊了。直接施展術法,凝聚漫天黑羽,射向華羽君。
吳昊身形一動,在半空中強行以身軀擋住黑羽,一邊大吼:“華羽君快奪了靈嬰花走,回到天劍宗,本聖子賞賜給你八品絕世術法!”
嘶!
在場所有人聽了,都是心中一震:“八品絕世術法的珍惜程度不比靈嬰花差多少啊,吳昊真是大方!華羽君運氣很不錯。”
就連尹天仇也是臉色震動,緊接着連忙喊道:“華羽君,别聽他的,拿了靈嬰花,去天仇殿,本座不僅賞你八品絕世術法,還讓伱當天仇殿副殿主!”
黑鹫妖皇也急了,大吼道:“人族住手,本皇向天道發誓,你若是此時停手,本皇不取你性命,相反,等會還會分你一瓣靈嬰花。但你若是敢取走靈嬰花,本皇就是殺到魔淵,也要弄死你!”
靈嬰花實在是太重要了,對尹天仇和吳昊來說,就是他們突破化神的關鍵,而對于黑鹫妖皇而言,是幫助他恢複傷勢,再續性命的大藥,所以三方都勢在必得,不惜給出重要的承諾。
這一刻,無論是昊天殿、天仇殿的人,亦或是妖獸,都死死的盯着華羽君,想看看他會做出什麽選擇。
然而,華羽君卻是面無表情,心中苦笑:“對不起,聖子大人,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現在根本不能控制我自己,我甚至不知道是誰在操控我,會怎麽做。”
張良沒有理會所有人的想法,控制着華羽君一把抓住成熟的靈嬰花,放進事先準備好的玉盒之中,收進了自己的空戒。
咻!
讓衆人眼饞的靈嬰花瞬間消失,緊接着,華羽君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身形快速向遠方遁去。
“該死!卑鄙無恥,可恨的人族都去死!”
黑鹫妖皇見到華羽君逃跑,大怒,徹底瘋狂了,雙手連連捏訣,施展恐怖的術法,要将吳昊擊退,好去追華羽君。
“哼,靈嬰花與你無緣,還是乖乖等死吧。”
吳昊寸步不讓,雖然受了倒黴透頂的debuff影響,戰力大降,但還是勉強能夠攔住黑鹫妖皇的。
戰場中,青魚子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裏,看到遠去的華羽君,心中卻閃過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難不成華羽君是邪哥哥的人?完了完了,我好像做了一件大錯事,我好像害得昊哥丢掉了靈嬰花……”
青魚子心中一陣自責,若非之前她聽從邪的命令,故意帶偏路,害得昊天殿、天仇殿衆人減員負傷,吳昊也不至于壓力這麽大,搞得現在無人可用,唯一有能力搶奪靈嬰花的華羽君,又表現詭異,疑似邪的手下,甚至有可能,他就是邪……
“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樣吧,不然,我就真的無顔去面對昊哥了。”青魚子心中惴惴不安,隻能不斷祈禱。
轟隆隆!
靈湖邊上,爆發了新一輪的大戰,血灑長空。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張良,早已經施展七品絕世身法——赤雪隐,帶着無法動彈的華羽君,遠遠離開靈谷數千裏,跑出了龍野山脈的範圍。
一片安靜的深山之中。
轟!
華羽君重重摔落在地,咳出幾口鮮血。
“咳咳,到底是誰?出來!”華羽君臉色難看地從地面爬起來,發現自己竟然恢複了身體的控制權,但他沒有欣喜,因爲他的體内已經充滿了妖魔息,随時都有可能堕落成妖魔。
嗡!
張良顯出身形,一身白衣飄逸出塵,面帶微笑,如同一個謙謙君子。
然而在華羽君看來,張良卻如同妖魔一樣可怖。
“竟然是你!等等,你不是還在天劍宗嗎?”華羽君臉色大變,急忙掏出弟子令牌,詢問道,“張良呢?他有沒有出過别墅?”
弟子令牌中傳來一個讓華羽君感到驚悚的回答:“沒有,他還呆在别墅裏,我們一刻鍾前才試探過,他還說話了。”
“如果張良還呆在天劍宗,那你又是什麽東西?難道說,你掌握了某種分身術法?不,不可能,分身術法是化神真君才能掌握的,你怎麽可能會!”
“可如果你不會分身術法,你又是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唯一的解釋是,你早就在天劍宗布置了一個替身,能夠替你應付監視的人。這麽說,你早就察覺到了我的手段?你到底是什麽人!”
華羽君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不論是哪個猜測,都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張良的城府、謀劃,遠在華羽君之上。
一直以來,華羽君都以智慧過人、聰明絕頂自居,身爲吳昊身邊的第一謀士,他對吳昊忠心耿耿,出過許多精妙的計謀,幫助吳昊坐上聖子寶座。
華羽君自負的認爲,天劍宗内,同輩之中,智慧超過他的人,肯定沒有,就算是長輩,也寥寥無幾。
然而,張良今天徹底讓華羽君失去了自信。
張良溫和的微笑着說:“我也隻是有所猜測罷了,原來真的是你在暗中搗鬼啊,幸好找出了你,否則,若是被吳昊察覺到了我的問題,那可就前功盡棄了啊。”
華羽君如聞雷聲,臉色發白,又驚又恐的問:“你究竟是誰?你潛入天劍宗,潛入聖子大人身邊,到底想做什麽!”
華羽君發覺到,事情并不簡單,甚至,張良的目的、身份,他也一無所知。
張良就像是一個危險、神秘、令人恐懼的謎團,讓華羽君感到驚恐。
“你不需要知道了,因爲,你死了。”張良斯文一笑,捏了個法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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