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白興甯呆呆站着,滿頭冷汗。
周冀微微一笑道:“阿良,你可有辦法助白少主一手?想來,白少主是不會虧待我們的。”
聞言,白興甯如夢初醒,忙點頭道:“對對,張良,你若能想辦法替我保下主基地,我可給你二百,不,三百靈石!”
張良聽到這個數字,頓眼睛一亮,但很可惜,他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來,搖搖頭道:“抱歉,白少主,伱的主基地是一定要抛棄的,能及時發現襲雯的身份,保下你的人就算不錯了。”
白興甯頓時醒悟過來,背後出了一身冷汗:“是啊,若是張良沒有發現襲雯的身份,等城主府帶領大軍攻來,不要說主基地了,就連我也得栽在這裏。”
想到這裏,白興甯苦笑道:“還得多謝你,雖然沒辦法保下基地,但張良你對我有大恩,這三百靈石事後我定會遣人送到府上,事不宜遲,我們快些撤離吧。”
白興甯是一刻都不敢多呆了,生怕城主府大軍下一秒就打進來。
“不急,城主府就算調集人手,也那麽快趕到的,再說,白少主不想臨走前擺林踏天一道嗎?”張良呵呵一笑。
在未來視中,林踏天和襲雯幾乎把整個主基地都掀翻了,最後城主府才來人,距離那個時候,起碼有兩個小時,現在完全不用急。
張良的氣運已經快要用光了,他想再從林踏天身上薅一些下來。
“對,差點忘了還有林踏天這厮,張良你說,有什麽辦法能狠狠地整他一波?最好弄死他,因爲他醒來肯定會想出我的身份的。”白興甯恨道。
白興甯恨不得現在就去做掉林踏天這厮,林踏天簡直就是他的克星,又奪走他的女神曹少蘭,又害得他連丢分基地和主基地,太可恨了。
張良當然不想讓林踏天死,道:“不用擔心這一點,隻要白少主你收手,将所有手下和設備轉移出城,就算林踏天知道你的身份又如何,沒有證據,空口無憑。而且你也可以咬死說,自己隻是将他灌醉留在月華樓,後面的事情一概不清楚。”
“反之,你若是現在殺了他,事情就無法挽回了。雖說你已在林家布置了林踏天的替身,但事情總有敗露的一天,到時候更加麻煩。”
“好,此計好!”白興甯聞言點頭道,也漸漸放松下來,恢複了溫文爾雅的樣子。
張良繼續說:“至于怎麽整林踏天,吾有一計!”
關押襲雯的石室之中。
兩名黑衣人提着一桶清水走進來,相視一眼,直接一桶水澆在襲雯的臉上。
嘩啦啦!
“呀!誰!你們是誰,把我抓起來做什麽?”襲雯立刻醒來,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襲雯想起來,自己原先是打算潛伏進入割腎幫的主基地來着,可是半路上中了黑衣人的迷藥,直接暈過去了。
她心中一陣後怕,還好還沒被割腎,不然出師不捷腎被割,無顔面對紫兒和一衆捕快。
黑衣人什麽話也不說,看了她幾眼,又直接出去了,控制機關,将石室關上。
轟隆隆!
石門關閉,不過襲雯卻以超凡的耳力聽到了兩名黑衣人就在門外守着,并未離開。
隻聽兩名黑衣人聊天道:
“聽說等會兒老大要來玩這妞,啧啧,這妞居然還易容了,不得不說,她可真漂亮啊,還是個雛。”
聞言,襲雯心中一驚,他們知道自己是易容的?
想到這裏,連忙從空戒中拿出一塊銅鏡一看,果然,易容已經被破壞,自己原本的樣貌顯露出來。
又聽到黑衣人說:
“是啊,老大玩得真黑,我聽聞老大與裏面這妞是認識的,上次東城那分基地被端的事情,就是老大爲了追求這女子一手策劃的,其實那分基地裏的人都是被放棄的。”
“别說這麽多了,我們準備撤吧,築基期的幾位高手都已經撤了,剩下來的都是一些剛進基地的新人,留他們在這裏陪老大演戲就完了。”
黑衣人的聲音逐漸遠去。
襲雯心中驚怒交加:“原來林踏天才是割腎幫的首腦?!可惡,我一直被他騙了,上次還被他調戲了一番,原來都是他的陰謀!”
襲雯越想越是懷疑,林踏天一個人打爆一個割腎幫的分基地這事怎麽聽怎麽不靠譜,自己上一回卻信的十足,而且還被林踏天騙了,喊了他哥哥,真是羞恥至極!
“該死的林踏天,還敢來是吧?來,姑奶奶等着你,你敢來,老娘就直接把你閹了。”襲雯生氣地想着,感覺渾身火熱,意識開始迷離。
襲雯心中一驚,知道自己這是中了林踏天的春藥,估計又是林踏天的陰謀,找個借口替自己解毒,然後占便宜什麽的。
想到這裏,襲雯更怒,不過她尚可以堅持一陣。
襲雯從空戒中拿出一張定位符,輸入靈氣,定位符冒出一團紅光,直接穿透天花闆、岩層,穿透地表上的建築物,直沖遠方的衙門。
這是定位符,能夠随時傳輸位置信息給匹配的另一張定位符。
來之前,襲雯已經将匹配過的定位符交給了衙門的捕快,交代他們一收到自己的定位,立馬火速去請城主府的支援趕到定位所在。
“接下來就等,擒賊先擒王,等林踏天進來,先把他抓住,廢了他,要挾剩下的割腎幫成員,等待城主府支援……”襲雯默默做好計劃,在床上等待起來。
另一邊,林踏天的石室之中。
中了多重迷藥的林踏天突然睜開雙眼,冷哼道:“果然,白興甯也有問題,幸好我昏迷後意識直接進入了玉佩空間,一直不間斷地接引純淨靈氣,這才解開迷藥。”
林踏天緩緩坐起身,打量了下石室,暗道:“白興甯給我下了這麽多的迷藥,很可能把我抓到了主基地,我現在先逃出去,将主基地的位置告訴襲雯,讓她帶人過來。”
想到這裏,林踏天悄咪咪來到石門前,側耳傾聽了一陣,沒聽到門外有什麽動靜。
他擡起手掌,一擊奔雷掌輕輕印在石門上。
咔嚓咔嚓!
雷光四射,随着巨大的力量爆發,石門化作一地碎石。
林踏天閃身出到走廊上,發現根本沒人在看守。
不由得疑惑了:“難道白興甯把我丢進了另一個分基地?這個基地的人手好像比之前那個還要少。”
林踏天身後,氣運青龍不斷咆哮着,向着某個方向噴出大量的氣運,指引林踏天前往那個方向。
而身爲一條連接仙龍,氣運青龍想去的方向,自然是有氣運鳳凰存在的地方。
林踏天被氣運引導着接近了襲雯所在的石室。
“這個石室也是關着的,裏面不知道關了誰,把他救出來,興許能給我一點信息。”
這樣想着,林踏天又是一擊奔雷掌輕輕印在石門上。
咔嚓咔嚓!
石門碎裂一地,林踏天直接走進密室,頓時瞪大了眼睛:“小笨妞,她怎麽也進來了?”
床上,正躺着一位冷豔絕美的紅衣女子,正是襲雯。
襲雯此刻躺在床上,深深沉睡,面無表情,宛如一尊冰冷的女神雕像,肌膚潔白無瑕,姿态優雅,看得林踏天都呆住了。
襲雯此刻感覺渾身發熱,臉頰還有手臂等肌膚都變成一片片紅霞,越發誘人。
“該死的林踏天,真會演戲啊,若非我提前知道他是割腎幫的首腦,說不定還真會被他騙了。”
“啊,好熱,這春藥太可怕了,以我深厚的靈氣竟然都鎮壓不住。”
“不行,不能再等了,直接出手制服他。”
襲雯這樣想着,突然睜開美眸,面帶紅霞,卻冷哼道,“淫賊,受死!”
一掌隔空轟出。
頓時,半空中出現一隻一人大的金色手掌,帶着萬鈞之力,狠狠拍在林踏天的身上。
林踏天身後的氣運青龍正忙着勾搭氣運鳳凰呢,沒來得及給主人預警。
林踏天也對襲雯沒有絲毫防備,近距離之下,反應不過來,直接中了一掌,吐血倒地。
噗!
“襲雯,你,瘋了?!看清楚,我是林踏天!”林踏天震驚地瞪大眼睛,一邊吐血道。
他不敢相信,自己來救襲雯,居然還被她打了。
“打的就是你,死淫賊!”襲雯憤恨道,眼中幾乎要噴火,想起上次在酒樓,這厮還诓騙自己,讓自己羞恥地喊他哥哥,真是賤啊!
想到這裏,襲雯上前,又是一巴掌重重打在林踏天的臉上。
啪!
林踏天的臉頰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把他都打蒙了,摸着臉頰,欲哭無淚道:“襲捕頭,我哪裏得罪了你,爲什麽要打我?”
“好啊,你還在演,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底細,其實你就是割腎幫的首腦,現在,你乖乖暈過去吧。”襲雯冷哼一聲,一掌打在林踏天的額頭上,直接将其拍暈。
林踏天身後的氣運青龍受此重創,溢散大量的青色氣運,憤怒地無聲咆哮着,卻沒有絲毫辦法。
林踏天直到昏過去,都沒能明白,自己怎麽就成了割腎幫的首腦了。
“對了,現在基地裏應該還剩一些練氣期的家夥,趁我還沒有完全喪失意識,先去把他們解決了。”
襲雯閃身,如同紅色魅影,沖出石室。
就在襲雯離開後兩分鍾,一道黑衣人默默來到石室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的林踏天,以及溢散在他身邊的大量漂浮的青色氣運。
“好多溢散的氣運,都是我的了。”張良眼前一亮,就看到一縷縷青色氣運無風自動,朝着他的身體飄來,被他吞入體内。
很快,張良就吞到了13縷氣運,加上之前剩下的,現在一共有15縷氣運。
雖然沒有上次吞的35縷多,不過也算大額氣運了。
吞完氣運,張良離開石室,來到一處石壁前,按下機關,石壁打開,露出一條暗道,通過暗道順利離開基地。
兩個小時後,城主府帶人趕到,圍住主基地上方的民房,通過搜查,很快發現了通往地下基地的暗道。
當大批城主府高手進入地下基地時,就看到林踏天以及一群煉氣期的基地成員被捆綁着,打暈在地上。
而襲雯,這位冰山美人,美女捕頭,正冷酷地站在一邊,臉頰上還帶着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在長達兩小時的煎熬當中,襲雯終于還是熬不住,用自己的雙手解決了麻煩。隻是時間稍微有些久,那春藥的效果有點強。
城主府來人是一名築基一重的中年修行者,上前問:“情況如何?襲捕頭,這些都是割腎幫的人?”
襲雯點頭,用酷酷的表情,冷聲道:“不錯,雖然沒有抓捕其他割腎幫的築基期高層,但這林踏天乃是割腎幫的首領,已經被我捕獲。”
此話一出,衆人大驚:
“怎麽會?林家少主竟然會是割腎幫的頭領?”
“我聽聞割腎幫割腎煉丹,煉制出來的補元丹能夠令人即便天賦不高,也可以快速進境,難怪林踏天一個月從練氣三重突破到了練氣八重,原來他是割腎幫的領袖!”
“這林踏天太可恨了,虧他長得人模狗樣,心地卻是這樣的黑!”
衆捕快和城主府的人都是憤怒的瞪着昏過去的林踏天,恨不得一人一腳将他踹死。
“此事事關重大,先把他們抓回去審問再說。”城主府的築基高手倒是經驗豐富,認爲現在還不能下定決論。
一揮手,衆人連忙上前将這群人全部帶走,抓回城主府的大牢。
這幫家夥都是修行者,關押在衙門肯定是不行的了,城主府内部有專門設立給修行者罪犯的大牢,即便是築基期的高手也闖不出去,最适合關押這群窮兇極惡的割腎幫罪人。
就在這時,林踏天悠悠醒轉,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大聲喊冤:“我真不是割腎幫的首腦啊!你們抓錯人了,襲雯,笨妞!你要相信我啊!”
啪!
“閉嘴,安分點,不然有你好受的!”
一個捕快看不過眼,一巴掌惡狠狠地打在林踏踏地臉上,讓剛剛養好傷、俊臉變回原樣的林踏天臉頰再次高高腫起。
林踏天:我真是被冤枉的,我怎麽可能是割腎幫首腦?你們做人要有良知啊,冤枉我一個要被割腎的人是割腎幫的首腦,還能再扯一點嗎?嗚嗚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