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狼狽不堪,源自于倒黴的在某個節點,讓燕隆靖和沈眉的心思,一下子放在了他是渣男這件事上,之前還能聊正事,一旦節點目标轉移,他也就待不下去了,故作慌亂狼狽的樣子離開,出門的時候,提鞋時候還咧嗆了一下,燕惜雨也沒有忍着,直接笑出聲。
她當然知道魏濤是故意裝給父母看,讓他們高興的。
燕隆靖夫婦也是一樣,知道他是裝出來的,受用是肯定受用,他身上的光環擺在那,能夠跟高層直接對話的男人,别人不知道,燕隆靖可在一位領導的案頭,看到過魏濤的資料。
專門整理彙總出來的,對方還專門問了他一句,你覺得,這個魏濤如何?
早已從虛拟貨币的小圈子裏掙脫出來,千億富豪這個級别,除了慈善,還可以在别的層面給予老百姓提供一些實惠。貓牙的價值就是魏濤的價值,貓牙扶搖直上,魏濤其人也一樣扶搖直上。
在家裏,剛才的燕惜雨,如同普通的戀愛女孩一樣。這時候,又恢複到了自己原本的狀态和模樣,換成一般女孩斷然不會笑話這時候的男人,而男人自尊心也扛不住這樣的笑聲,即便不解讀爲嘲笑或是如何,也會心裏不舒服,甚至某個情緒不對的時候,來一個惱羞成怒。
站在車前,回頭看了看燕惜雨房間的位置,燈光亮起,窗簾拉開,看不清臉,卻可以看到是她站在那裏,擡了擡手,沖着對方揮了揮手,随後上車離開。
轉過天,魏濤跟沈眉又見面了,關于虛拟貨币,如今明知道是在控池,多數人也扛不住了,這東西起起伏伏,幾乎是在保本,操作麻煩,保存麻煩,交易麻煩,如果不能産生好的收益,将它當成一種投資,純粹是在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扔裏兩三年,沒賺錢。
投資少了沒意思,投資多了需要動老本或是借錢,有能夠大規模購買的實力,投資點别的好不好,即便知道以後可能漲,可到底什麽時候漲,這是一個問題。
這樣摸不準隻能被動等待的機會,機會主義者是挺不住的,拉扯時間越長,産生的負面影響也就越大。最近在這個圈子裏傳出一些話,不僅是在對虛拟貨币産生質疑,更是對國内一些資本給予的方向産生質疑。
不講理的方式有一萬種,隻要我不賺錢,隻要我不是勝利者,我就可以找一萬個理由去诟病事情本身是有問題的,而不是我有問題。
買賣虛拟貨币,是自由的。
甚至當初一批人,都是以小道消息讓自己提前得到消息然後進場,當初陳俊徐浮生鄭祖霆等人爲何要将魏濤拿下,不就是想要借助他的眼光和渠道,進場布局虛拟貨币,腦子裏還想着如果魏濤懂事,會主動将他持有的比币拿出來一部分勻給我們,價格嘛,還是要有一定優惠的。如果這樣,那你魏總便有資格進入我們的小圈子,成爲我們自己人。
想的挺美,結果呢。
燕博文從地方調回了燕京,這一步沒進,原地踏步,回到燕京之後的位置,比他出去時候實際上還要差一點。
鄭祖霆在家族的安排下,淪爲了犧牲品,主動結交魏濤,成爲他的合作夥伴,鄭家更是在香江給予了魏濤很大的合作誠意。
陳俊呢,差點跳樓了結此生,不願意在失敗的世界裏給予自己一個理由殘存。如若不是知道了親弟弟是那個幕後推手,可能他真的就跳下去了,亦或是最終沒有勇氣跳下去,最終成爲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徐浮生,服軟了,雖說被自家老太爺利用了,但也确實保了他一道,給了他一個重新活着的機會。卑微的活着,到最後,至少還能保留一份尊嚴,在徐浮生這裏,好過徹底退出曆史舞台,在之後被人踩低的當作替罪羊。
他們這類人進場是最多的,自诩消息靈通,從智囊團的周邊得到一些消息,提前布局提前進場,多年來就吃一個信息不對等的優勢賺差價。虛拟貨币,讓一些人賺到了錢,最早進場,最早離場的那一批,在幾百美元的價位上,達到了預期離場,有些貪心的持續一年穩定價格也挺不住出手,賺到了不俗的收益很滿意。
如今心最慌的就是中途進場,買的價格就不低,現在從最高近千元降落至三百多元,曾經如同陳俊等人所想的那些人,有付諸于行動的,從别處拆借資金,進場想要貪圖差價,雖說不至于如同股票那樣被套牢,可當虛拟貨币沒有市場的時候,有價,沒有市場交易,一樣等同于套牢。
虛拟貨币,如果沒有交易,那它就隻是一串數字形成的密鑰,毫無價值。
虛拟貨币研究小組,如今還是孟宗海教授和沈眉教授牽頭負責,團隊趨于穩定,可成績卻沒有什麽突破進展,世界大環境就是如此,在世界範圍内擁有資格一定程度操控虛拟貨币的勢力,将一切捂的很嚴實,透出半點風,可能他們很長時間的布局便成爲了毫無價值,這對于任何一個資本勢力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
找魏濤來,當大家都诟病他在這件事上提前得到了很多紅利卻沒有付出相應的代價時,一度連同虛拟貨币的價值和未來都遭受到了質疑,更有人直接說出,魏濤吃進去的讓他吐出來,他就是個騙子,是個大忽悠,忽悠了所有人,讓他的産業在剛起步階段,得到了官方的庇佑,不然早就被一些有心人給吞掉了。
他用騙術,給自己赢得了發展的時間和空間。
他用慈善,堵住了悠悠衆口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好的形象。
他用娛樂圈,提升自己的熱度和流量。
最後,成就一個貓牙,他本身的存在,某個時間節點範圍内,代表了貓牙對外的形象,貓牙不需要代言,不需要推廣,全都是自産自銷。
他魏濤有最火的幾檔綜藝節目,同時敢去砸錢各大衛視的跨年晚會來提升知名度,過年的時候更是發出了幾個億的全民紅包,讓很多很多人在年前年終階段,始終拿着手機去在貓牙上活動。
他……
将話題引到這,那些诟病質疑的人都說不下去了,還說什麽,說人家大忽悠?看看人家這布局,一環扣這一環,将自身的優勢發揮到了最大,相互之間相輔相成互相成全,讓人不禁感慨,就算是忽悠,人家忽悠了一個旁人難以企及的絕佳效果,遠遠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貓牙之前400億美元估值,都言魏濤窮瘋了,可偏偏有資本認了這筆賬,承認了這個估值的價格。
這就是價值,是人家的成功之處。
站在孟宗海和沈眉的視角,實際上他們都能夠拿到智囊團内部的調查報告,關于魏濤的報告,每隔一個月都要向内更新内容,且還是在他取得成績不斷拔高的前提下。
地位越高,發生的事情如果跟他地位身份不匹配,又或是那些事情根本不足以算是什麽大事,自然沒有必要寫入報告之中。
這就有點像是提升自身等級一樣,如果你始終是這個級别,沒有再去填充新内容的必要。如果你升級了,寫一筆,某月某日,升級。
魏濤的資料裏,最多三個月,必然更新,有些時候一個月一更新都是常态。
證明在這段時間裏,他還是有動作的,還是有發展的,還是得到了好的成績。
找他來談一談虛拟貨币,尤其是比币,孟宗海跟上面的景凡教授彙報時,着重提到了魏濤,表示我們要至少重視他的意見,如果經過分析取證,可以一定程度先入爲主采納他的一部分意見,以此爲突破口向前推進。不然總好過我們現在沒有一個主要的方向,魏濤的方向,或許我們可以參考,當作一個輔助線路,安排人推進一下。
不管如何,魏濤在這件事上有一個先天優勢,那就是他的手中,握有非常恐怖數量的比币,無論價格如何起伏,他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任由起伏,别人心裏承受着坐過山車的刺激,他這邊則是一點也沒有在意的意思,用他的話說,當初我買的時候一美元能買很多,後期至不濟,也沒有超過兩塊錢。
我現在不缺錢,它起伏跟我有什麽關系,真降到十塊錢,我依舊賺好些倍,依舊是一筆豐厚的投資。
他這樣一副堅定自己判斷的狀态,很多人都吃這一套,不信任他诟病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魏濤在這方面的執着和自信心,是旁人難以企及的。
今天跟沈眉見面,魏濤早已恢複了平和淡然,到是沈眉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柔意,頗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覺了。
城中心區域的老辦公樓,外部雖說經過了重新的裝裱,内部也經過重新的裝修,可從車上下來走進辦公樓内,感受到的既是一股時代的氣息。
魏濤不是第一次來,在大辦公室内,坦然的找了邊緣的一個辦公桌坐下,在他的對面是燕惜雨的辦公桌。
他不在,這個對座的位置,始終空着。
椅子不舒服,桌子也不夠大,魏濤感受到的是來自燕惜雨的關懷,桌椅都擦得幹幹淨淨,左側靠外的抽屜裏,筆,紙,一應俱全的辦公用品。右邊的抽屜裏,有一些小零食,還放了幾瓶礦泉水。
桌上,他到的時候,一杯熱茶泡好了,落座之後,沒有廢話,直接就在辦公室内,以投影儀,各位研究院輪番登場,既是講解,也是讨論。
沒有魏濤,每隔一段時間,孟宗海也會組織一場這樣的對話,大家有想法都可以拿出來讨論,這樣才能夠取長補短,大家都不必離開自己的辦公桌,區别隻是有一個方向的人員,需要掉轉椅子,看向一面牆壁。
魏濤其實有很多可以說的,以前不了解,現在每天都會保持看文件看新聞的習慣,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都會是紙質的資料直接遞到他的手裏,這樣看着不累。如果條件不允許他在外面出差或是遊玩,陸江那裏有一個IPAD,登陸郵箱,也可看到這些彙總資料,也不存在多麽嚴重的商業機密,在保密級别上也沒有搞得很特殊。
虛拟貨币的資料,常年如一日的有專業的團隊去進行分析彙總,意見是輔助,主要是将世界各地的資料,挑重點彙總到他這裏,有些地方還要加上一些專業團隊的建議。
最初實際上是魏濤擔心自己不懂露怯,因此想出來的辦法,讓專業的分析團隊給出相關建議,就算彙總資料裏有一些東西不懂,一旦某個點轉爲建議,會更詳細的闡述,這樣等于是多了一個另類的注解,能讓魏濤這個别人眼中的掃地僧實際上的重生投機分子,可以在不斷的觀看之中認真考慮認真學習,最終得到好的學習效果。
他現在懂了,開始告誡自己要三緘其口了,不要說,多說多錯,不說不錯。無論這比币的體量多大,在國家的面前都是小兒科,整個虛拟貨币的未來才是上面看重的。
可他不一樣,這東西就沒想繼續玩,一個比币賺到錢,馬上撤出來,再也不沾。這樣的情況下,讓他怎麽願意去展示自己,除非自己精準預測某個時間節點,比币大漲,這樣才能讓人刮目相看,對他的自信分析産生相信的想法。
現在的他需要那樣嗎?
既然不需要,那繼續沉默裝啞巴就好了,别問我爲什麽,我該說的都說了,我在等待着國際資本不會放棄比币,它馬上就要成熟了,隻是不知道人家多少股資本,什麽時候收網。
我不差錢,我也不在乎錢,我相信自己的判斷,那這錢放在這扔着,無視那些起起伏伏,有毛病嗎?
一上午,魏濤喝着茶水,吃着零食,實在無聊還點了煙大搖大擺的就在辦公室裏抽,别人是沒這個資格。好在魏濤根本沒有煙瘾,一個人,在諾大的辦公室,一上午抽幾支煙,不會弄得煙霧缭繞,大家也不好意思開口,畢竟孟教授和沈教授都默認了他的行爲。
中午吃食堂,魏濤和燕惜雨談笑風生,時不時壓低聲音兩個頭湊到一起嘀嘀咕咕,很多燕惜雨的同事,從認識她那天開始,就沒看過她是如此愉悅高興的狀态。
“不行,必須讓他吐出點東西來,這小子有一肚子話,就是沒打算往出說。”孟宗海提議,換個方式,得讓魏濤開口,主動不主動不重要,如果被動能開口,我老孟去求他,給他鞠躬也行。
沈眉用手搓了搓鼻梁,沉思片刻,開口說道:“他總是喜歡無理取鬧,這不是讓我們給他做主嘛,他在LA遭受襲擊的事情,還沒完呢,他要一個公開的說法。”
孟宗海探口氣,過了片刻換出一口氣:“我去請示一下。小孩子脾氣,這混蛋。”
或許是不會罵人,這是孟教授能夠說出的極限罵人層次。
大中午的午休,魏濤和燕惜雨跑出去逛商場,下午兩點才回來,平日裏大家對于午休的默認是心照不宣,反正工作也不忙,每天除了數據彙總和報告分析之外,隻要在國際虛拟貨币有異常波動的時候及時彙報即可,上午點個卯,可能吃過午飯下午不來的都有,即便來,出去逛個街,下午兩三點鍾再來點個卯,休息一下,就到了下班時間。
不然幹什麽,坐在電腦面前,拿着手機發信息看新聞?還是一杯茶一張報紙的老模式?
回來的魏濤直接被請到了隔壁兩位教授的辦公室,看到裏面坐着的人,魏濤露出一抹苦笑,自己在龐然大物面前,不過是個淘氣調皮的孩子而已。
韓三起身,露出和善的笑容:“魏總,好久不見。”
魏濤故意苦笑:“三爺,咱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這邊握手,韓三趕緊搖頭:“魏總,可不興這麽稱呼我,故意消遣我是嗎?”
别人面前的韓三爺,在魏濤這裏,真心不敢托大。
他爲什麽來?
一個電話,告訴他,給安順娛樂開綠色通道,做好把控,多給安順娛樂一些舞台讓它們去展示。
韓三一聽就明白了,自己和影視行業這條線,被當作交換的代價放在了桌上,隻是不知道要從魏濤那裏換到什麽。
到孟宗海給他打電話,韓三明白了,虛拟貨币的事情。
他自己也買了一點兒,也是提前得到消息之後囤了一點兒,後期漲到很高,他也沒動,直到去年年尾,需要一點錢,以三百多的價格賣了一部分,那麻煩的操作讓他實在撓頭,一事不煩二主,當初幫他買的人,現在出來幫着他操作去賣掉。他本人沒太在意,也沒有太多花錢的地方,這麽多年,從八十年代開始,信息差在他這裏隻是賺一點閑散銀兩的途徑,從不曾讓自己陷入到金錢的無底深淵之中。
到了這,跟孟宗海和沈眉聊了一會兒,他是吓了一跳,外界都知道魏濤是虛拟貨币大戶,甚至說是國内第一人都不爲過,但他無路如何也沒敢想,魏濤竟然擁有那麽多,且以現在的價格,他如果全部出手,今年的福布斯華人首富,必将換人。
沒想到啊,這家夥竟然是隐藏版本的華夏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