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念念。
一個非常普通的名字,魏濤給起的,包兮倩很滿意,她不需要自己的孩子有多麽的出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幸福的成長即可。
她的人生,也終于開啓了新的篇章。
魏濤的産業,她沒有什麽股分,不合适,她也不要,自身有一些錢,當初也聽從魏濤的建議,買了一些比币,買了一些茅子的股票,并且在燕京周遭,買了一些老破小的房子,這些年,陸續的有所拆遷,每一筆收益,也都經得起推敲的上報和核查,不會給自己和家人帶來一些麻煩。
她跟張志剛之間,也在财産方面進行了相應的公正,張志剛之前還将自己一些産業夫妻共同财産登記,被包兮倩拒絕。
可當孩子出生之後,張志剛的欣喜是不加掩飾的,他這輩子可能沒有自己親生骨血了,家裏面一些子侄,他會給留有一些财産。包念念的出生,明明沒有血緣關系,卻讓他很是高興,直截了當就告訴包兮倩,我會給孩子留有一些财産。
對此,包兮倩沒有拒絕。
實則她這邊,也給孩子做了長遠的打算,四環兩處門市,三處房産,都是前些年買的,價值翻了多少不是目的,這五處房産在租賃方面都很緊俏,包兮倩有一些老思想,這樣會比有多少存款更加讓她安心,一些新鮮事物反倒沒有那麽高的認可度。
“現在還早,過些年吧,當你的身份徹底不敏感的時候,我會給孩子弄一個基金,每個月固定給她一些錢,不能大富大貴,但會讓她這輩子不愁吃喝,不會因爲錢而發愁,她的成長不需要有任何的煩惱,按照她自己的意願去活着……”
包兮倩隻是點頭,她相信且願意接受魏濤給予孩子的安排,跟她在大方向不謀而合,心裏的喜悅溢于言表。一直對自己都要要求,生孩子的年紀雖說大了些,但在當前這個社會,一些生二胎家庭的女人也有很多到這個年紀,不算是什麽大齡産婦了。
恢複的很快,剖腹産之後,當晚她就能自己下地緩步走,兩天時間,氣色也好了不少。
包家和張家的人來探望的很多,畢竟能知道真實情況的,即便是在自己家至近親屬裏也是少之又少。魏濤親吻了包兮倩的額頭,依依不舍的看了她和孩子一眼,久留不合适隻能離開。
包兮倩一如最初那樣,帶着幾分寵溺的看着他,如同看當年那個二十啷當歲的青澀年輕人:“去吧,我們不在乎這一時,隻是委屈你了,孩子有一個完整家庭,你卻暫時不能做她真正的爸爸。”
魏濤轉回身,再度在床邊坐下,也不管是否還來人了,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擡到自己臉頰一側,讓她撫摸着自己的臉頰,而他自己,則用另一隻手,輕輕一根手指,觸碰着孩子的臉頰。
臉上挂着笑容的包兮倩點頭:“嗯,聽你的,你說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
魏濤堅定的搖搖頭:“老張他們兩個也是可憐人,我不能太自私了,那就讓孩子多我這麽一個幹爹,多那邊一個幹爹,有四個父母疼她,她的人生隻會更幸福。”
包兮倩笑着:“嗯,他們聽了會很高興的。”
魏濤露出一抹壞笑:“那他們兩個的幸福甜蜜生活,也沒幾年了。”
包兮倩皺着眉頭:“你别逗我,傷口疼,他們倆這麽多年都沒露破綻,以後爲了孩子,會更加的謹慎,他們甚至會保持距離。”
魏濤癟癟嘴,點頭,不得不服,人家才是有情飲水飽,有一個眼神的交流就夠了,真正意義上能做到純粹精神世界共鳴的,少了被世俗眼光看破的風險,彼此之間的奉獻都怕對方受到傷害,在他這裏,他是敬佩的。
………………
魏濤最終沒有返回去跟許朗吃飯,他沒有給包建設和許茹留一點顔面,張志剛也隻能是歉意的離開,包明峰則滿是忿恨,咬牙切齒,不過讓他去找魏濤爲他認爲應該的人拔份,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燕京的天,晚上有些涼了。
在北方從小髒店到燒烤城,夜晚的燒烤永遠是火爆的。
在一家大的燒烤城内,一個包間,門口位置的卡座,則是韓鐵生陸江等人坐着吃東西。
屋裏,是魏濤、許朗、張志剛以及他的朋友。
許朗喝酒秉承了多年的習慣,要麽不喝,喝的時候,肯定是盡興标準,二兩口杯,他不管别人,自己一般都是三大口,滋溜滋溜不是他的風格,喝着也不過瘾。
聽着另外三個人簡單的對話,許朗挺高興的,至少,魏濤和張志剛,都在以包兮倩和孩子爲中心去考慮問題。
“孩子的幹爹,還有我一個。”他以這句話,對他們研究的未來做了肯定,這樣外部沒有問題,孩子的成長沒有問題。
張志剛很高興,他朋友也非常高興,兩人直接幹了一杯酒敬魏濤,以示感謝,有些東西很神奇,他們就覺得,包念念是他們的未來,暗中冥冥之中的感覺,似乎讓他們覺得自己人生的缺失,一下子沒有了,補全了遺憾。
張志剛喉嚨吞咽了一下,壓下去幹杯二兩白酒的不舒适感覺,看着魏濤:“等孩子長大了,還是要告訴她真實的情況。”
魏濤沒說什麽,又給他倒了三分之一杯的白酒,兩人單獨碰了一杯,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如果孩子大了接受能力差,那自然不會告訴;如果孩子接受了新思想很外向很開朗接受度也高,自然會告訴她,你的親爹是誰,爲了保護母親的形象,張志剛到時候會告訴孩子,不是母親的錯,是他的問題,關于他的故事,也會跟孩子坦白。
話題過去了,大家吃點東西喝點酒,許朗開口另一個話題:“你犯不上對包建設那麽有敵意。”
魏濤看了他一眼,或許是因爲孩子的原因,張志剛進入到了他能夠信任的序列裏,此時此刻,說話也就少了幾分謹慎:“我故意的,先是态度問題,我也沒必要讓着誰巴結着誰,努力奮鬥不就是爲了說不,爲了讓自己做事舒心一些。另外,老許,我認識的貴人不少了,現在我都嫌多,再結交幾個,你覺得合适嗎?”
許朗和張志剛都是大院子弟,從小到大見得多了,一點即透,做到魏濤這麽大,如果頻繁的長袖善舞四處都是朋友,不能說是壞事,隻是在他這樣一個想要做大事的人身上,不是好事,會給外界傳遞一些不夠公正也許會摻雜亂七八糟關系戶瑣事的感覺,甚至在某些時候,在時間跨度長一些的基礎上,上面的一雙雙眼睛換人了,會覺得他這樣的生意結構,不是能夠做大事的結構。
許朗自顧自的喝了一大口,大半杯沒了:“我現在,不如你啊。”
張志剛早已沒有了争強好勝的心思,維系當前所擁有的東西,讓自己的生活處于一種衣食無憂的狀态,保持着應有的一份被尊重體面身份和地位,也就足夠了。
去年末在鹿城的事情,也讓他對魏濤,短短時間換了好幾個角度觀看,越看,發現自己即便上一個台階了,還是要擡頭才看得到,再上一個台階,還是要擡頭。
“老許,我這麽不禮貌的稱呼你,這麽多年了,你沒拿我當個小字輩看,一直沒說聲感謝,哎呀,算了,太酸,喝杯酒吧咱倆。”
兩人碰了一個滿杯,一飲而盡。
許朗呵呵一笑:“别謝我,用不着,要謝我,你得花錢,花少了還不行。”
魏濤:“我這邊臨安缺人,大批量的缺人。最可愛的嫂子們,都可以來,如果離不開家的,我這裏有個建議,知道這些一個人在家帶孩子照顧家的嫂子們不容易,丈夫都在部隊工作,兜裏也沒幾個錢,那就一個地方,以縣城爲點,大家合夥一起,我這邊聯系一下,去代理各地即将陸續建立的美團和餓了麽的分站,這個肯定是公司撐不起來的,一定是要在各地招代理,用不了多少錢,也是份旱澇保收的營生,賺不了大錢,可讓嫂子們的生活稍微改善一下。”
許朗眼睛一瞪,之前微醺的感覺瞬間沒了,那是強大意志力的使然:“你說真的?她們家裏面可沒幾個錢,賠不起。”
魏濤:“租個房子,到時候整個系統會有上面指導,有一兩台電腦就行,到時候管理送外賣的外賣員,嗯,衣服就算不是總公司配備,也花不了幾個錢,充其量在買幾輛小電動車。這些都是小錢,隻要有代理資格,隻要外賣業務能在當地鋪開,早一步進場,信息的提前量和自身對于項目的認可度才是關鍵,至少二十年這是一個賺不到大錢的穩定收入。”
許朗:“魏濤,這不是生意,你可以看走眼,生意可以賠錢,可對于她們和她們的家庭而言,是經受不住一點經濟上的跌宕起伏。我知道你有錢肯挺起腰杆說大不了你賠錢,可她們和她們的丈夫,是不會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保底的。”
魏濤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不能以完全打包票的姿态說話,不是不被信任,是那些可愛的人家屬,經不得有些風浪。
“如果不是因爲不想看到嫂子們風吹日曬雨淋的去送餐,我覺得她們值得一個體面點的身份,最理想的方式,這些店鋪我來開,她們給我幹活兒,送一單賺一單錢,連摩托車我都可以提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