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我爲鸾鳳

第696章 我爲鸾鳳

從出錢出力,再到将金鋒安保公司的安保人員全部拉出來,跟女子特訓營一起,帶着來自安順集團的一些員工,組成了一支并不比專業差的救援隊伍,從汛期到來的第一天便投入到使用。

持續了十幾天,城區已經沒事,小鎮那邊開始進入災後模式,損失之類有條不紊的進行,洪水退去的淤泥,成爲了首要任務。

隻是十幾天,沒有人員傷亡,财産的損失在可控範圍之内,所有運輸渠道恢複,老百姓的正常生活恢複,隻剩下專業隊伍進行善後比較麻煩的工作。

魏濤換上了作訓服,他并沒有如何悲天憫人的心思,單純是以身作則帶來一些公司内部的正面影響。拎着鐵鍬,穿着雨靴,渾身被汗水濕透,以機械作業來完成清淤的主體,人工覆蓋邊邊角角。

一鍬一鍬的将淤泥清理,很多時候都不擡頭,魏濤人在這,來自安順集團隊伍的源動力就在,沒有人喊苦喊累,普通員工,輪番來,還是以金鋒安保公司爲主。

天色漸暗,又是一條街道的工作結束,魏濤擡起頭,站直,腰部長久彎着的一點點酸脹疼痛感覺襲來,不自覺的快速呼出一口氣,扭了扭腰,緩解一下這份疼痛。

跟所有人一起,在路旁的環衛灑水車旁,洗把臉,沖洗一下雨靴,有些男人直接将外套脫了,沖洗着胳膊和一部分的身體,降溫,清理汗漬泥垢覆蓋的不舒适感覺。

早有後勤保障人員,無需勞動别人,安順集團自己組織的,在這方面魏濤更不可能虧待自家員工,每天的獎金補助是一方面,來這的人,吃喝行,全都是高标準。

準備好的豪華大巴車,也不介意被蹭髒内部的座椅地面,空調早早開啓,讓每一個人拿着嶄新毛巾擦拭之後,上車能感覺到舒适。

礦泉水飲料水果,全都有,巧克力牛肉幹也都随便取來吃,一天下來,車内放着讓人心情舒緩的音樂,三十公裏回城的道路,讓大家稍作休息,按照路線,将每一個人都送回家。

所有參加抗震救災的公司員工,每去一天,都可以在隔天休息,領取鮮時光準備的水果蔬菜種類大禮包,外面各類生活用品漲價或是短缺,安順集團的員工,從不會有這方面的擔憂。

返回的途中,魏濤不會特立獨行,他跟大家一起做大巴車,且他一定會是最後一個下車的,将每一個人都送回家,讓每一個員工都可以在下車的時候,單獨跟他道别。

車子駛過小鎮通往城區的路口,透過車窗,魏濤又看到了來自新聯的隊伍,在這裏集結,統一服裝,喊着口号,被鏡頭拍攝着,還有本土的新聞媒體跟着拍攝。

每一個人都展示出了衆志成城的态度,情緒很高漲,确實作爲宣傳品,它是可以有振奮作用的,隻是這……

他真不想說什麽,剛開始送物資來了兩天,好似加起來二十多萬的救援物資。

這是結尾了,又來了,哪像是一點幹活的樣子,不過對于這樣的行爲,魏濤也不想诟病什麽。不算大的洪水汛情,每年都免不了有一些作秀的人,哪怕因爲多得到五萬十萬,官方也會給他們作秀的機會,畢竟,人家要的是利益交換,老百姓要的是實打實被救援的行爲,多與少,也總好過漠視的‘無’。

好在,這一次的汛情,讓魏濤不必再去被這所謂的新聯打擾,無論是下面的人,還是上面的聲音,都閉嘴了,有一位還試圖靠近,讓滕敬傑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一頓訓斥,再也不敢伸頭了。

如此結果,連帶着相應的對口單位,對新聯的扶持,也沒有了之前那麽的多,态度也沒有那麽積極了。

沒有邀請到安順集團的魏總,本身就是一個信号。

邀請不到,意味着沒有得到人家的認可,換言之,魏總看不上你們這個組織。外界傳言一出,‘基層’的會員影響不大,畢竟人家弄出來的格調還是有的,對于可能是個商鋪經理、小生意人,穿着晚禮服參加那樣的宴會,出來後跟親朋講述一下新聯有多麽的高大上,整個覆蓋他們的層次是很簡單的。

可對于松江真正的一些年輕能人,魏濤沒有跟新聯産生互動,他們也開始審視這個民間的小組織。

無需透過表象看本質,汛期之後,院線電影開始籌備,劇本都無需看,一看到主演是誰,大家差不多都明白了。

這什麽新聯,完全是一小部分人的踏闆,絕大多數底層渴求成功者的門面,看一看新聯去年的年會就知道了,那叫一個争奇鬥豔的昂首挺胸,在媒體和相應個人的社交軟件上,也被當成一件很牛的事情來宣傳。

對于一些人而言,這不就是一個普通場合嗎?至于大書特書大張旗鼓嗎?

虛榮。

魏濤沒用的兩個字,被這些人解讀出來,安放在了這些所謂很有格調的活動上。當然,也免不了會有一些人,産生一些獨特的樂趣:“聽說這裏面玩得很開,我有點興趣了。”

………………

大水過後的松江湖和松江河,都很熱鬧,各個支流都有大量的捕魚者出現。

釣魚,撈魚,網魚,下地籠。

魏濤不喜歡這個,不過他喜歡弄一艘漁船,在擁有捕撈資格的前提下,在允許捕撈區域,下網,繞一圈,緩緩收網,然後直接在漁船上起網,看着亂蹦的各種魚蝦,混雜的味道并不會成爲阻礙,上前一桶一桶的撈很有成就感,尤其是其中的大魚,幾十斤的,抱起來感受着它在你的懷中亂竄,衣服被弄髒這件事,根本不會考慮。

身上還一股魚腥味呢,拎着一條超過四十斤的大胖頭魚,魏濤下車,晃晃悠悠的走向安順街鮮時光,門口姥姥坐在那正曬暖呢,下午的陽光曬在身上很舒服,一夥老人在玩升級,幾個老人排排坐聊着家常曬暖。

自家有工人,有運輸車輛,每年開春挪走陽光房,入冬再去修建陽光房,在安順街鮮時光這裏,從來不會是老闆需要考慮和猶豫的事情,到時間,一個電話,自有人過來安排好一切。

“姥,晚上吃魚。”

姥姥年紀愈發大了,對比幾年前胖是胖了一些,可那份老态卻是遮掩不住的,每年兩次的身體檢查,沒有大病沒有慢病,些許小毛病經過不斷的調理和治療,如今影響不到她的身體,整個人完全是處于自然老去的狀态,八十多了,還能有不錯的胃口,已然很不錯了。

“好,好。”老太太點着頭,眯眼笑。

魏濤招呼着裏面的母親和冷叔,直接拿了一個菜闆,就在門口,用菜刀背很砸了兩下,在排水渠附近,扯過屋内接出的水管,開膛破肚,沖洗。

周興蓮已經開始招呼附近的老人了,大家晚上都過來吃,家裏不用做了,這邊兩個巨大的電飯鍋,焖上飯,兒女不在身邊的老人們,喜歡将這裏當成第二個家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周興蓮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前幾年還有些窮怕了的小氣,這幾年生活的質變,讓她大大咧咧的性格重新占據了主動,附近鄰裏,吃吃喝喝從不介意,有時候差一不二的,店裏剩下的一些果蔬,蔫了放得時間長了,她也不在門口打包賣了,直接附近的鄰居,誰需要誰就拿走。

看着魏濤熟練的清理大魚,幾個老太太也是唏噓不已,這哪像是一個大老闆啊。

魏濤拿着毛巾,車裏有備用的衣服,直接到裏面一個不對外的衛生間浴室,沖洗。

有人對他的姥姥說:“老姐姐,你這是享外孫子的福了,小時候沒白疼……”

姥姥點頭:“嗯嗯,這孩子小時候命苦,我閨女一個人帶着他也難,現在苦盡甘來了,日子也過好了。”

旁邊又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老姐姐,你這可以無憂無慮的安享晚年喽,有這麽一個有能耐的外孫子,衣食無憂,咱們這裏,就屬你日子過得好。”

姥姥呵呵笑着,心滿意足。

不止是生活的好,家裏也和諧了,沒有兄弟姐妹之間的争吵,家裏有了頂梁柱,自己這些孩子之間也沒矛盾了,更沒有争吵了,聚在一起基本都是在吃喝玩樂。

能在這方面開心,證明沒有别的愁事,天天吃喝玩樂,她才喜歡呢,孫子輩的常來常往,不必逢年過節看到,幾乎每個星期都看得到,重孫子輩的都有了,來了之後,她這裏不僅兜裏有錢,給孩子們糖果巧克力,也都提前準備好了。

這一切來自于誰,老人雖說沒有上過學,大字不識幾個,心裏明白。自己這個外孫,小時候苦,自己作爲姥姥照顧多了一點,也難免幾個兒子那邊會頗有微詞,兒媳婦和孫子孫女也免不了有些許的羨慕嫉妒,沒少轉化成爲對魏濤的呵斥和不滿,孩子之間也發生過争執,那時候,小閨女這邊,隻能是沉默不語帶着孩子離開。

往事曆曆在目,現在别人不提,老太太偶爾會跟兒女們單獨聊天,讓他們對這個老妹子,多一些關注。

不用她說,現在哪個人不捧着周興蓮,就看那些大人物逢年過節都要到這裏來跟她問候一聲,年紀有比她小不幾歲的,甚至有相差無幾的,可稱呼沒有亂。

姨。

這是站在誰的角度?

家裏面這些親戚如今也都混起來了,可他們望塵莫及需要仰視的那些人,可能平時都接觸不到,或是某些場合,人家站在中心,他們隻是邊緣看着。

但在年前或是一些重要節日,早早來鮮時光,你保證有機會跟這些人面對面,人家可能還會主動跟你握手,坐下來跟你聊幾句,不看僧面看佛面,作爲魏總的家人,我既然來看魏總的母親和長輩,不介意跟他們聊幾句,認識一下,以後若是遇到了,差一不二的給予一些照顧,也無需專門去跟魏總提及。

人字拖,舒适的大四角褲,寬松的T恤,魏濤頭發都隻是随意的擦了擦,便出來拿了一個小馬紮,在夕陽的沐浴下,幹爽剛剛沖洗的身體,點上一支煙,跟周遭的鄰居發一圈香煙,家長裏短的聊幾句。

這條街沒有連通,魏濤起到了一些作用,他沒讓那邊的商業小區開後門,沒讓這條街跟另一條街連通,保留了這條街老鄰居們的慢生活。

随着社會的發展,随着富裕的人越來越多,私家車也越來越多,停車的問題讓曾經寬敞的樓下休閑區域,慢慢被車子鎖占據,孩子們踢球的少了,不是一點地方沒有,是怕一腳将足球踢到車子上。

騎自行車以及奔跑玩鬧的空間少了,路邊本來休息的地方被私家車占據,就感覺每一個人在樓下的活動空間少了。臨近一些繁華街路的住宅更是如此,樓下,幾乎空位都被私家車占據。

安順街還好,道路不暢通,外面的車子也不會舍近求遠的停到這裏來,即便是未來車滿爲患時,也都是就近原則。

安順街裏面能夠購置私家車的住戶不多,大家都是老鄰居,彼此之間打聲招呼,盡量往邊緣角落去停。不似幾年後,就近原則,我方便最重要,我車子必須停到我單元門門口,不然不方便,要是停在樓頭,那可不行,下雨澆到我呢?

現在的人沒那麽矯情,都是從騎自行車和走路過來的,碰到雨雪天氣,無論是打傘還是雨衣,踩踏着濕漉漉的地面造成鞋子有一部分淋濕,都是正常的事。現在把車子停在居民們覺得不影響生活的位置,大家都能理解,無非是多走幾步路的事情,正好去買個菜買個水果,多走多少,也比以前坐公交車要從公交站點走過來,近得多。

老鄰居們的生活狀态,節奏非常慢,下班時間,騎着車子回來的居民,也都習慣了到鮮時光購置晚上需要的蔬菜和肉類。

隻要吃完飯,你看吧,保證大家都會下樓來遛彎、聊天。

晚上鮮時光炖魚,周興蓮又讓雇來做飯的人,拌了一大盤的黃瓜幹豆腐涼菜,又炒了幾盤的尖椒五花肉。

大魚分開一段段,以大大的鋁盤盛好,将折疊桌搬到外面,三桌人很寬松的或站或坐吃着,偶有人經過,周興蓮還會招呼過來一起吃。

吃過飯,叼着牙簽,魏濤懶懶的坐在路邊,别人遞煙也抽,鄰居那些男人們,圍着他,聊天之中也想要從他那裏聽到一些大事情的真相,好奇心會得到充分的滿足。

外面雖說沒有裏面有空調涼快,可這夕陽落山後的些許自然風,吹着更舒服,有人張羅玩一會兒,試探的問了魏濤一下,三打一,玩不玩?他還應了,落座的人臉上都是堆着笑,這心理其實很好理解,鳥伴鸾鳳飛騰遠,不用伴,大家坐在一起玩個牌,他們會接受這份親近,會衍生一種介乎于自豪和驕傲的情緒,沒什麽用,隻是自己心裏高興,我跟大名鼎鼎的億萬富豪坐在一張桌上吃飯,一起玩個一兩塊錢的三打一撲克遊戲。

單純是喜歡這樣的慢節奏生活,魏濤在這的時候,家裏面親戚來的也多,平時也能見到,可這樣的‘偶遇’,顯然更多人喜歡,從随意的聊天氛圍裏拉近親戚之間的關系,有什麽事,有時候也是順口一說,可能濤子就給直接辦了。

天擦黑的時候,曹曦雨才開着車子回來,在側門從老何那裏得知,魏濤在鮮時光這邊,車子停進車庫,人則走過來,不過一百多米的距離。

“小雨,吃飯沒呢?”看到兒媳婦來了,周興蓮繼續玩牌,順口一問。

“沒呢,媽,我想吃你做的冷面。”曹曦雨挽着婆婆的胳膊,在她旁邊坐下,帶着幾分撒嬌,能夠不外道不客氣,拿婆婆當親媽一樣對待,才是婆媳關系真正到位的狀态。

“好,好。老冷,你來玩。”将位置讓給冷叔,讓他替自己玩,周興蓮拍着曹曦雨的手:“我還給你留了中午烀的闆筋,有嚼勁兒也爛糊,我給你拌一盤。”

“嗯。”曹曦雨眯着眼睛笑,自己到旁邊鮮時光果蔬超市,洗了一小盆的車厘子,一個月後有比賽,在燕京,是一個我們舉辦的國際級比賽,她需要調整狀态,最近一段時間每天都在進行高強度的訓練,恢複訓練過去了,強度一上,身體感覺到了乏累。

陪着婆婆調制冷面湯煮冷面,吃完出來時,看到自己爺爺站在魏濤身後看着他們玩牌,早有人給遞過來椅子,老爺子不坐,站着看的清楚。

奶奶則和周興蓮的姥姥坐在一起,兩人沒有别的共同語言,如今有了一個是讀經,一起讀‘聖經’,一起散步和幾個附近老太太到附近的教堂去,每周三次,形成了相同的生活模式,平日裏聊天,也有着共同話題去聊。

給兩個老太太遞車厘子,兩人擺手不吃,無需看着經文,很有默契也很熟練的一起默默誦讀。

給爺爺拿椅子,老爺子擺了下手,聚精會神的看着。三打一這款遊戲,看似運氣占了很大的成份,實際一些特殊牌型,鬥心理,鬥智慧,是一個可玩程度非常高的紙牌類遊戲。

“爺,你來兩把,我這運氣太差,一把也叫不起來。”

平時吧,你讓老爺子玩玩牌,人家不玩,家裏面支起牌局,怎麽邀請老爺子也不玩,多少端着點,那意思我跟你們婦女小孩玩,赢了不光彩。

老爺子嗯了一聲:“跟運氣有什麽關系,膽子太小,有牌不敢多要分。”

說是說,魏濤起身,老爺子還就順勢坐下了。

離得近,總見面,彼此之間也就沒有那麽多的禮節,曹曦雨吃完水果,跟魏濤一起離開時,老爺子還在牌桌上。

“爺厲害,不愧是帶兵的,猛将,一個王沒有,兩個二就敢要八十,副牌還不齊,真敢要,底牌給上一個大王兩張A……”

也無需特意打招呼,兩人相攜而行,魏濤嘴裏還念叨着老爺子剛才的抄底八十分。

曹曦雨嘴角含笑,頭往他肩膀一枕,明明這樣走路其實不舒服,但兩人似乎都習慣了。

魏濤放慢了腳步,很别扭的走路方式,兩人沒有從側門進入安順街一号,而是沿着安順街向外走,沿着安順街一号的圍欄牆,緩步而行。

屬于兩個人的幸福。

生活裏的柴米油鹽百般滋味,平淡如水沒有澎湃的生活節奏,可能是聚少離多,可能沒有朝夕相處的甜如蜜,但隻要在一起時,會覺得安心,腦子裏不會想别的事情。

很平靜,明天這個世界如何,不會有任何亂七八糟的想法,有他在,我從不會胡思亂想明天會如何,今天就是一切終結,我也是幸福的,對人生是滿意的。

………………

已經決定了今天要逃避訓練的曹曦雨,手機關機。

對生活的小小任性,恰恰是生活裏最好的調劑品。

七樓沒有動靜,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踏上六樓通往七樓的樓梯去打擾樓上的主人。

家裏的保姆阿姨,韓鐵生和陸江等人,包括周興蓮,她跟這些人不一樣,她是不想打擾兒子的生活,找了這麽好的兒媳婦,她更是讓自己做一個絕不多管任何閑事、不去摻和人家小兩口生活的婆婆,不打電話提前聯系之前,她都不會主動到安順街一号的六七樓,不會讓自己有任何一個意見,出現在小兩口的生活裏。

什麽晚睡早起,什麽生活習慣。根本不關心,就連抱孫子這件事,周興蓮也很佛系。

魏濤的私人手機,響了。

早上九點二十,正處于睡夢中的魏濤,從曹曦雨的八爪魚纏繞中鑽出來,走到遠端連通的書房内,接起電話。

“爸。”

“小雨那孩子電話關機,陸江又不敢上去打擾你,隻能我來打這個電話。”

“嗯?”魏濤皺了下眉頭,如果是重要的事,陸江不可能不上來,可自己老丈人來的電話,怎麽可能是不重要的事。

“顧長順出事了,今年退休,還有兩個月,今早,被‘季檢’帶走了。”

顧長順,顧所,顔博、章澤和馬鑫的師父,如今這三個得意門生都已經爬起來了,上面還有曹海洋,幾年前就已經不争不搶進入到提前退休狀态的他,怎麽會出事?

“這件事顔博會處理,但他一定會被盯得很緊,你那邊,私下裏多幫幫忙,看看這件事背後有沒有什麽别的東西。”

今時今日的曹海洋,也不是當年的他了,對于條條框框裏這些事,也是駕輕就熟了,若是剛認識時候的他,估摸着火藥撚子,直接點燃。

說實話,松江這邊的很多事很多人,魏濤都已經很淡化的在接觸在維系關系,用包兮倩的話說,你該放眼全局,人可以偏安一隅在松江窩着,你的眼界和思維空間,可不能局限在松江。

沒什麽所求了,也就不太去計較或是深究,别說顧長順這類人,跟賀書計相處,魏濤都會将别人一定有的功利,從自己這裏摘除,沒必要,他也不過是一地的掌舵者,我的生意,松江至多隻能做一個起家地,看看安順投資,看看安順影視娛樂,再看看金鋒安保公司。

松江太小了,小到魏濤很謹慎面對一切,都忽視了它,不是不在乎,是基石打牢固了,隻需要維系好主動跑到自己這裏來的人即可,我主動登門去相求的事情和人,應該不會有。

跟顧長順,好久未見了。對他的事,也不太了解,他是打算在興隆所一直到退休的,按照他的的風格,就算是有一些邊緣行爲,這幾年也都應該處理幹淨了,怎麽臨了臨了還出問題了?

老丈人親自打電話,肯定也是對這個問題很是不解。

樓下,顔博到了,坐在六樓的沙發上,抽着煙,低着頭,也不知道想什麽。

陸江就在六樓的樓梯口等着,魏濤下來,他先解釋了一下:“是他不讓我叫你的。”

顔博擡起頭,盯着魏濤:“這事不對,擦的,我不應該來。”

魏濤皺了皺眉頭,看了陸江一眼,後者心領神會,轉回身進了一個房間,拿出一個對講機來。

“告訴李豐收,看看周圍。”

陸江點點頭,對講機呼叫實際空間直線距離不超過五十米的殺手李豐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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