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是一個非常nice的人,魏濤和祝喜春私下裏也對仇博說,遇到她,是你畢生最大的福氣。
仇博家裏早買了新房子,安順集團旗下的商品房,大三居。
回來過年,仇博最早一點在家裏住的想法都沒有,住酒店方便,年輕人也更爲自由一些,是米拉決定會家裏住,給予他多陪伴父母的機會,哪怕沒時間在家裏陪伴父母,隻是早上父母做好早晚給你預留出來的這份家之感覺,你在酒店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仇博的父母也會更安心更踏實。
淩晨四點才到家,洗個澡,東北的天是寒風刺骨,屋内的暖氣燒得暖如夏日,米拉适應這天氣也很快,還覺得很有意思。
喝酒了困,洗了澡,仇博還故意拿了冰棍出來,吃的東西是什麽吸引力不大,吃東西帶有情緒加成,吸引力才大。
零下三十多度的寒冬裏,吃着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冰棍雪糕。
這樣一個命題是一點問題沒有,聽在沒來過東北的人耳朵裏,覺得不可思議,覺得東北人跟北方那個國家一樣,都是戰鬥民族,那麽冷的天,怎麽可能還吃得下去冰棍,得是什麽體質的人才能承受這一切,太扯了。
殊不知,這裏有一個前綴命題,在零上二十幾度的房間裏,暖呼呼的吃着冰棍。
米拉盤腿坐在床上,吃着冰棍,眼裏盯着仇博泡在小鋼盆裏的凍梨,這東西更是颠覆了她的認知,說不上多愛吃,但會喜歡那種不斷嘗試試圖去探究其中秘密的感覺,加之口感也非常不錯,到東北過年這段時間,她也就不在控制自己。
剛剛跟曹曦雨聊天,約好了一起瑜伽、鍛煉,米拉更加放開自己,享受這裏新奇的一切。
“其實在哪裏拍都一樣的。”
冷不丁的來了這麽一句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話,仇博聽到,頓了一下,嗯了一聲:“我們是好哥們。”
米拉:“他這個人挺神奇的,很多事給人感覺都是随手爲之,可每每都會帶給人莫大的期待值,比起那些準備了很長時間的人提出的建議,還要驚豔。”
仇博将冰棍咬下來一大塊,在嘴裏嚼碎,硬度和涼寒都讓口腔被徹底的激活,之前喝酒的醉意,也被驅散了不少。
“自從他放下了狗屁的少年好面子,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當初他跟我們說,幫着家裏在街邊練攤賣菜,我們還都不相信呢,那個年紀,都好面子,覺得沒有得到一份工作,還跑到街上練攤,很丢人的……”
仇博憶往昔,跟女友聊着過去的魏濤,那個夏天開始,包括那個冬天,寒冬臘月大雪紛飛,騎着一個電動三輪車,身上幾層的棉襖,頭頂帶着笨重的棉帽子,整個人像是一頭笨重的大狗熊,别提多難看了,他是怎麽受得了的,直到現在仇博也想不通,可能這就是他現在成就如此高的原因。
“我們之間不講究那麽多,有什麽雙方都有利的合作機會,我看不到的,你直接提醒我,不用有什麽忌諱,你也應該看得出來,實體的這些生意,他就從來沒有在意過,你見過哪個草根發家的人,将身邊親戚朋友都照顧得一團和氣,這可不是單純的大方能做到的……”
米拉點頭,魏濤的大氣,在自己家裏那邊,叔叔是贊不絕口,自己那個誰也瞧不上的哥哥,能跟他成爲酒友,别看不是朋友,在哥哥那,酒友的認可已然非常不容易。
她明白男朋友的意思,真誠相交,不要有彎彎繞的心思,我們這樣的朋友,雖說不符合商業規律,但确實玩的就是一個沒那麽多心思的單純互相希望對方好。
………………
“不至于吧,這樣好嗎?”
轉過天的中午,曹曦雨和米拉,已經在瑜伽老師的帶領下,在六樓的舞蹈室,已經練了起來。
得到了曹曦雨的點頭,紅着眼睛同樣沒有睡好的仇博和祝喜春,沖到了七樓主卧室,壓着魏濤,讓他趕緊弄劇本。
他們可是知道的,魏濤在這方面,有過成功案例,不說寫一個完整的劇本,做一個框架對他而言,完全是小兒科。
“沒辦法,這狗東西不到十點就跑我家去了。”仇博叼着煙,一副我也是受害者的模樣。
祝喜春怎麽可能睡好,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一件事,他完全不會出去,家裏現在過得好,我如果喜歡安逸的生活,喜歡保留曾經上學時最喜歡的生活狀态,那我留在自己兄弟身邊開車多好,生活多姿多彩。
喜歡演戲,昨晚,哦不,該是今天淩晨魏濤描述的畫面,他太有代入感和畫面感了,回到家迷迷糊糊的,酒精都影響不了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越躺腦子越清晰,盡都是關于這個角色的畫面,可能睡着了,也可能沒睡着,迷迷糊糊,早上不到九點,起來,家裏有早飯也吃不下去,直接跑去将仇博也給薅起來。
“先吃飯。”
小米粥,稀溜溜。粥類隻要熬的好,再有搭配的小鹹菜,魏濤是沒有認可抵抗力的。
小米粥,辣牛肉,酸辣黃瓜條,涼拌芹菜花生米。
燙面的豬肉包子,能夠搭配以魏濤最不愛吃的姜末,做出很吸引人的餡料。
在魏總家做保姆做阿姨,隻要是幹過一段時間,必定舍不得離開,事情少,錢多,福利高。一年半載之後,還有隐形福利呢,家裏小朋友争氣的,進入安順集團有位置;不争氣學習不好沒有一技之長的,在安順集團,你跟魏總或是跟小雨說一聲,安排一個工作,在這位老闆這裏,從不會以不方便來不合規矩來拒絕。
魏濤的生意鏈條,真的覆蓋從上到下,接地氣的領域一大堆,能夠安排閑散位置也一大堆,隻要不影響到生意,他這邊哪怕是兩個閑散人士能頂一個正常員工,都會幫着安排。
所以他這邊的保姆阿姨,都會研究魏總和小雨的口味,自己手藝不好的,還會專門出去學習。
隻要不是貪婪成性的,在這裏是人都會有的那點占小便宜心思,絕對滿足你。
五樓的冷庫和儲物間、冰櫃冷鮮櫃,她們一兩個月,保證能夠在老闆娘的吩咐下,拿回家一部分,逢年過節,各種禮品少不了,年終歲尾,好煙好酒,保證能讓旁人羨慕。
魏濤在家吃飯,阿姨們都會多準備,幹時間長了就都知道了,不怕浪費,食材缺什麽到樓下食堂去拿,或是到安順街裏的‘鮮時光’去取,不想親自挑選就打電話,人家會送上門。
做多了,剩下了,以前大家還會覺得拿回家挺好的,時間長了,做保姆阿姨,在魏濤這裏都能實現些許的小康目标,不是特别好的東西,也都不會故意多做往家裏拿。
魏總不在家還好,隻要魏濤在家,肯定一大鍋的辣焖牛肉,全都是腱子肉,或是筋皮、脆骨、肥瘦相間,足足一大鍋,這種辣焖牛肉,不怕回勺,甚至剩下來盛一盤子,微波爐加熱,都會非常好的回歸到美味階段,雖說不如剛出鍋,卻别有一番煎烤的味道。
皇帝還不拆餓兵呢,祝喜春再急,也隻能坐下來陪魏濤吃飯,喝酒到淩晨,早上沒吃東西,也屬實餓了,這三個人,足足吃掉了三十個包子,三大碗的辣焖牛肉,足夠五六個人份量的小米粥,也是一掃光。
這還是家裏有保姆阿姨之後,第一次出現了小米粥沒有剩餘可能沒夠吃的局面。
在北方,全部吃光,這個概念不要總想着是剛剛好或是硬吃光,概念的價值多數在于,實際上是沒有吃夠,才全部吃光。
廚房的兩名做飯阿姨急了,要重新給熬粥,被魏濤來攔住了:“沒事,一會兒中午還跑我媽那蹭飯,今天那邊炖大鵝,生炒雞,吃太飽一會吃不下了。”
祝喜春是一臉的哀怨。
别人他可以不理,可蓮姨那邊好心好意炖的大鵝酸菜,怎麽可能不去吃,可這時間……
看看時間,趕緊拉着魏濤到客廳。
如果是從五樓到四樓,那他絕不會有任何越界的舉動,五樓之下,可就是魏總,周遭都是員工,可就不能當成好哥們濤子了。
“行啦,你看看你狗春子,至于嗎?故事我早就有,整個就在腦子裏,找來專業的編劇,直接寫就可以,寫完了,我親自把關,怎麽樣?”魏濤往沙發上一靠,阿姨端來了鮮榨果汁。
祝喜春吞咽了一下口水,還是有些緊張:“我行嗎?”
仇博在一旁踢了他小腿一下:“看看你那個慫樣子,怕個鳥。”
祝喜春白了他一眼:“你給我滾。你爺爺我怕過什麽。”
這互損曾經是二人的日常,雖說幾年沒有再如以往那樣天天混在一起,十六七歲那個年紀最純粹的感情,并沒有抹殺。
魏濤上下看着祝喜春,惡趣味來了:“你這必須得造型,大博子,走走走,帶咱春哥去買衣服,必須騷-氣的西服穿起來。”
“對對對,沒有的話直接訂做,粉色的。”
“我覺得亮銀色挺酷的。”
随後,祝喜春就被兩人拉着到了商場,買他能穿的西服肯定很難買到合适的,直接訂制。
各種浪起來的顔色,襯衫有大碼的,領帶也有,直接開始人形的試衣服機器,直到周興蓮的電話打過來,祝喜春才算是解脫,不過也沒有被放過。
沒有完全合身的西服,沒關系,貂絨穿起來,暗紅色的襯衫,紐扣解開三個,小眼鏡片跟他臉型不匹配,戴上後的感覺卻很奇特。
大金鏈子,小鑽表。嗯,到時候電影音樂再弄得好一些,讓他成爲出場就帶有專屬BGM的男人。
“下午再去剃個頭,找個紋身店,研究一下弄個貼紙的紋身,戲裏面要設計幾處脫衣服的鏡頭,尤其是在證人席的位置,那絕對是霸氣展現的時候。”
祝喜春到安順街鮮時光之後,确實讓人認不出來,一些生客還被吓了一跳,周興蓮也是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他自己将眼鏡摘下來,周興蓮才認出來,一邊伸手拍打他的胳膊,一邊笑罵:“臭小子,你這是什麽樣子,趕緊的,洗手吃飯。”
魏濤看到祝喜春那模樣,惡趣味頗有一種不完全釋放出來不罷休的意思,沒過多久,年後的跑男,安排了一出大家覺得最有趣的跟泡菜國跑男對抗賽。
在這個世界,我們是原版,他們是買的版權,他們的第一季,第一次體驗撕名牌,可不是金鍾國來華夏,而是祝喜春去泡菜國,當時把節目直接撕出了首播就冠軍的瘋狂。
什麽時候看過明星藝人在電視上綜藝節目内,真的滿身大汗累到虛脫,真的被驚吓倒四處亂竄?
年後的跑男,祝喜春剃了頭,臉上還粘了一條疤痕,帶着墨鏡,穿着一身銀灰色的西服,粉色襯衫白色領帶,别提有多嘚瑟了,騷——氣沖天。
他穿西服,加上年前年後确定了要拍這部戲,專門進行了更直接的訓練,力量不缺,按照魏濤的想法,再增肌,一定要給人一種,面對你時滿滿都是壓迫感的既視感。
體格上,要比巨石強森更壯的感覺,馬東錫就是個子矮了一點,以他的身體粗壯成都,那個身高矮了點,祝喜春正好,如同一頭嗜血的棕熊。
皮鞋,西服,這本不适合跑男節目的裝束偏偏出現在他的身上。
從一出場,BGM響起,後期特效加成,俯角拍攝,整個人出場畫面感太強了,現場跑男團成員的表情,就是所有觀衆的表情。
跑男的影響力巨大,這一期節目播出之後,後續《惡人傳》真的開拍前後,在國内、泡菜國和太國取景時,網上還有讨論,是不是跑男裏面的那個能力者,本身就是江湖人物,我看到了,那家夥後背全都是紋身,老吓人了,走在街上比那些江湖人還要狠。
………………
年前,祝喜春是不怎麽出來玩了,被仇博一路罵着無趣,不到萬不得已不出來,帶着編劇,就在酒店裏,到臘月二十八,開車送編劇們到機場,每個人都是商務艙機票,他自掏腰包送大家回去,等到初五再聚集。
若不是過年,可能大家加班加點也要把劇本弄出來。
不止是吸引了祝喜春,那些編劇也覺得這個題材很有搞頭,大家看慣了千篇一律,換口味被适應很難,可這裏面的江湖大佬的角色設定太出彩了,那一份對于弱小從不欺淩的善意,那一份還藏在心底深處的正義,文字上便能讓人感受到這個角色的血肉,内心情感也有深度,挖掘出來的人物質感也非常吸引人。
如果是說一個浪子回頭金不換,那沒意思,大佬永遠都是大佬,他從未改變過。
最後的單挑反一,那給對方打得,必定會讓所有觀衆覺得解氣。
當證人時的狀态,更是讓人覺得這才是一個真漢子。
最後的最後,當他進入牢獄之内,那反一傷好了,頭發紮起來,人清爽了許多,完全跟那個隐藏在陰暗處的形象不一樣。
操場,陽光,似乎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似乎這裏面反倒成了他的自由之地,反倒讓他擁有了新的世界。
當大佬出現,那一刻,幾個人盡管都知道這個情節,真用文字去細化這個場景時,都不用什麽導演去弄了,幾個人都是無比有興緻,恨不得以寫小說的方式,将自己所有能力都展現出來重筆墨展現這個場景。
恨不得自己的文字最終會成爲導演最好的助力,将那文字渲染的一切,以電影語言呈現,那畫面感一定會非常的震撼。
這個結局,看似沒有完成,卻是完成的最好。
留那一點白,又不是全白,似乎又沒有留白,感覺棒極了,比起前面的拳拳到肉,比起祝喜春飾演角色狠辣,比起反一的兇殘,都不需要展現了,在這一刻,兩人對視一眼,有沒有台詞不重要,走進去,手裏拎着粗粗的麻繩,自己去想象吧,盡情去展開你的想象。
米拉在松江,過年之外的工作,重心都轉移到了這邊,這個題材的那個編劇進行編纂時,如果要符合一些東西,她看出來了,似乎香江、寶島、泡菜國等地方,優勢都比太國強。
那種西裝革履質感的江湖,沖擊感太強,如果處理不好,很容易讓人覺得不倫不類,似乎大家覺得東南亞那邊,都是穿得花裏胡哨,嚼着槟榔,不修邊幅,花襯衫大拖鞋黑瘦黑瘦,跟這部戲裏面描述的感覺不一樣。
盡管現實不是如此,可若是這種感覺延伸到觀衆認知,會出現讓人覺得不倫不類的感覺。
她也在忙,也在跟編劇溝通,也在跟家裏那邊溝通,試圖找到中間的一個平衡點。
仇博也關注,劉磊和李東也感興趣,尤其是祝喜春造型被弄出來之後,這兩位也呼喊着趕緊拍,這樣過瘾的電影,早就該有了。
魏濤則是唯一一個完全置身事外的人,調整生活習慣,回歸到自己喜歡的生活節奏之中,不怕作息時間紊亂,更多是随心,以喜歡爲主。
年底了,年會也不缺地方,排場也有,無非就是獎金禮品多不多,實際上他是否親自出席,底層一些員工,内心并不在意。
今年在滑雪場舉辦年會,正好他在雪場,晚上過去講了幾句話,趁着一幫老員工要對他進行圍攻敬酒時,找個機會跑掉。
公司高層開了兩次會,他也都參加了,除了數據資料上對安順集團的了解,現在也有了一個更直觀的認知。
私下裏,姚雪軍和喬新華,也心領神會的對公司内部一些蠢蠢欲動的家夥,進行了敲打。
得罪人的事情,兩人也都是硬着頭皮做,不是怕,屬實是有些人的身份比較敏感。
魏濤家的實在親戚。
一些背景牛的關系戶。
他們是硬着頭皮做,好在魏濤也在松江,無論是涉及到誰,他都會在事後,出現在對方的面前,你是憋回去還是當面訴苦,都接着,但敲打歸敲打,管你高興不高興,将這麽做可能帶來的一些負面影響給扛下了大半,讓那個姚雪軍和喬新華不必承受一些有的沒的小麻煩。
從小年開始,又是每年一度的瘋狂送禮大場面,魏濤這邊準備的東西也非常多,米拉主動承擔,将一些外面的禮品帶進來,也免了他再去想。
安順街這邊,所有人都習慣了到鮮時光去送禮,魏濤将陸江給放在這裏,他時不時也會過來,此舉動也讓很多的人送禮得到了一些反饋,不是那種我到了,客客氣氣跟周興蓮打招呼,之後單純的卸貨,有陸江在,一些想要送禮拉關系的人,心裏也更容易接受,哦,大江在,魏總也知道了。
明知道送禮對方肯定知道,本人親自在場或是身邊人在場,感覺不一樣。
後期,得知魏濤時不時也會在,一些老闆會親自過來,魏濤在,下車聊幾句,魏濤不在,司機送禮跟陸江打聲招呼。
每到年節,安順街鮮時光就會化身成爲大型進貨現場,這些天的棋牌室夥食也會直線上升,都是一年下來捧場的老主顧,各路海鮮大禮盒,拆開蒸煮上桌,周興蓮也不會吝啬拿出來,大量的海鮮上桌,每天還需要讓安順街一号食堂的人過來,再取走一部分,給食堂改善夥食。
自從有安順街一号當聚點,過年的氛圍又有了,不止是魏濤的家人,到了除夕晚上,整條街都會熱鬧起來,兩個時段,都會有大批量的煙花燃放,家裏面這些親戚裏的小朋友,吃過年夜飯,晚上到樓下玩,保證熱鬧非凡,跟城市裏一旦過年街道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熱鬧的氛圍很舒服,一年有這麽一天,魏濤也很享受,小時候帶着些許自卑沒有完全享受到的過年樂趣,長大了,到是加倍的享受到這份樂趣,他自身也樂得沉浸在其中,年前所有準備活動能參與的都參與。
多久不幹家務活兒,拾掇主卧,是他和曹曦雨一起。
貼窗花,貼對聯,準備新衣服,樂在其中。
二十九一大早,起早下樓貼對聯,前面院子正門和樓體正門有人,他則主動到後側門去貼對聯貼福字。
一輛面包車,悄然駛進了安順街,停在了後側門附近,魏濤正跟曹曦雨貼對聯,車子停下,車門開啓,幾道身影下車,直奔他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