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賜聯系不到周朔,直接給他公司打電話,公司的對接人員,給了一個羊城醫院的地址。
地賜安排人去了,回來彙報,周朔的經紀人在住院,聽聞是不小心把左腳的小腳趾給弄斷了。
誰還聽不明白啊,得知周朔那邊偃旗息鼓得罪不起選擇縮起來了,地賜這邊也暫停了節奏,他到不怕,隻是一下子手裏的籌碼沒有了,就算再去進攻,也盡是無用之功。
當事人都不計較了,哪有旁邊人反客爲主往前沖的道理,關鍵這還不是一場順風優勢的戰鬥,上去痛打落水狗,過瘾的同時收割戰場。
對方不止是硬骨頭,且來自于對方的援兵,目前打得我們毫無還手之力。别人可以偃旗息鼓,地賜這邊帶着一個大型公會呢,主播們在主播群裏都已經急壞了,天天各自的粉絲群裏都在吵,現在是根本不可能開直播,一開直播,無需外來力量,自家粉絲帶的節奏都無法解決。
還能旗幟鮮明的放着戰鬥曲帶着大家去征戰嗎?
戰場在哪?發起戰争的目的在哪?我們有沒有一個在戰争中獲取實際收貨的目标呢?
現在不止沒有目标了,稍有不慎,還要引火燒身,自身會被強制的拖入戰場,打一場損失很大但卻沒有什麽勝利果實的鏖戰。
那麽多的公衆人物明星都出來站台了,對于大多數的網友而言,明星這樣公衆人物自帶粉絲的BUFF,三人成虎在他們這裏很容易實現,他們想要營造一個輿論氛圍,效果一定程度上是要超過普通娛樂媒體的。
風向變了,王族的主播不敢開播了,即便嘴硬,即便耍無賴,也要有一個章程,誰也不想一個人傻乎乎的跑上前去沖鋒陷陣。
也虧得年度過後,很多主播都表示很累,想要休息一段時間,理由很充分,唯有他們自己清楚,很多都是小草根,在網絡上混幾個企鵝币的想法,才玩的聊聊九聊等語音聊天軟件,喜歡唱歌才去爬麥。
從未想過,原來當主播可以這麽賺錢,幾十萬足以讓二十啷當歲很多的主播,在他們的價值觀裏達成财富自由,賺到錢了肯定要去消費,沒吃過好的,沒穿過名牌,沒出去旅遊過,現在有錢了,哪還有心思好好直播,帶着錢,趕緊出去玩出去消費出去浪。
有幾個沒有在這件事上第一時間表态的吃飽王族主播,現在暗地裏偷着笑,怎麽解釋怎麽從漩渦裏把自己拽出來這件事,波及不到我了,我還是安安心心的在外面旅遊。不,是年度累壞了,病倒了,休整。
等到事件過去了,我再回來直播,再鬧一鬧,說不準直接到過年了,到時有理由再去休息十天半月。
主播這職業,真心是牛掰!
………………
地賜是誰,貝哥是誰,别看外界是滿屏的猜測,實際上他們自己早通過關系,知曉了對方的身份。
華夏地域遼闊,我聽過你的名你的公司,那又如何,不會成爲我們網絡上仇怨的停頓點。網絡上除了直接指名道姓的吐髒字,各種冷嘲熱諷早已屢見不鮮,有時候類似的嘲諷言語,造成内心暗傷的殺傷力,要比那些各種難聽的字眼話語,更加狠。
談不到我現實如何如何你,網絡上該去敵對還是敵對,知道你現實是誰,也知道至少在當地,也都是有錢有勢的選手,大家隻要控制一個度,别真的在網絡上兩人針鋒相對破口大罵毫無底線,也不會真的氣急敗壞将網絡矛盾轉化到現實之中。
地賜有過一閃念的想法,那魏濤是個東北土坷垃出身,年輕氣盛,會不會是一個沒有底線不守規則的人,對周朔,都直接上越界的手段了,會不會對我?
一閃念扔掉,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羊城這邊地賜是有底氣自己方方面面關系更硬的,他魏濤敢胡來,保準讓他有來無回,‘正義’的鐐铐會讓他知道,在高牆深處踩縫紉機,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
有信心歸有信心,還是打電話找了朋友,安排了一些本地的朋友,打電話随叫随到那種。
對方也很給面子,得知有朋友在這邊有需求,派了兩個小兄弟過來,就在地賜居住的酒店樓下,開了一輛車子坐在裏面,将電話号給了地賜,讓他随時有事,随時打樓下小兄弟的電話即可。
兩天之後,沒動靜,地賜離開羊城,也讓管理層跟麾下主播,談了一個解決方案,網絡事件嘛,到最後大不了耍無賴好了,我們說我們的,他們說他們的,那個保镖不是站出來了嗎?我們攻這一點好了,當事人是否報六扇門,那是當事人的事情,我們隻說國王7霸道,現實裏的事跟我們沒關系,我們隻談網絡上的事,怎麽談,怎麽扯,你們自行決定。
靠!
這是多數主播在心裏暗自罵出的一個字,真尼瑪倒黴,我們一堆幫腔的,現在到成了收尾的,這不得讓海對面那幫家夥樂開花啊,這段不得抓着我們使勁去嘲諷嗎?
還得是那些頭鐵的,想要成名的,想要人氣的,會不管不顧的頂風而上,被罵也行,一大群人在我直播間帶節奏也行,隻要我開直播有人氣就可以,别的大不了硬扛着死鴨子嘴硬外加耍無賴死不承認,電腦一關,我認識誰,誰又認識我,我管你們誰是誰。
地賜回到家鄉,飛機落地,司機開車來接,一切都跟以往沒什麽不一樣,可當車子駛出機場路,以一條老舊公路通往自己家裏所在城區時,一輛大貨車的側翻距離他乘坐的車子,都不能用距離來計算,晚一秒鍾,可能直接側翻的大貨車車尾,直接砸在地賜乘坐的車子上,半秒鍾,可能在他乘坐車子的車頭。
公路意外狀況,道路濕滑,車子打滑,司機躲避從旁邊小路突然鑽出來的摩托車,一個急刹車外加下意識的轉動方向盤,身體和意識反應都在遠離摩托車,産生側滑,因爲車子的配重問題控制不住,以并不快和并不突然的方式,簡單晃悠一下,側翻。
這樣的翻車,隻要不是車子滑飛出去,隻要不是發生爆炸,對于駕駛者而言産生高傷害的概率很低,甚至于系好安全帶,沒有玻璃破碎,沒有駕駛艙的大變形,不受傷都有可能。
地賜的司機踩了刹車,就停在側翻貨車的後面,透過車窗看到隻有幾米距離側翻的貨車,地賜第一反應是趕緊走,不要做任何停留,他已經将這樣的‘意外’當成了不意外,當成了有人針對自己的刻意爲之。
當人内心深處的被迫害妄想症冒出來之後,自己吓唬自己的場面會變成常态效果。
黃力直接拿着園藝剪,拿掉了人家小腳趾這件事,帶來了連鎖反應,你永遠必須承認,除非是江湖路上滾了不知道多少回的老油條,換成一般人的正常思維邏輯,都會将對手的危險等級提升到随時随地可能對自己造成‘身體高傷害’的認知,不自覺的考慮問題,會将對手一旦選擇兩敗俱傷時,自己需要提升到最高級别的自身安保水準,否則定然是夜不能寐的結果。
真的不是意外,跟黃力沒關系,單純是李豐收自己沒意思,主動請纓,到這邊來轉了一圈。
香江有一部電影,講述一群人配合,設計出完美天衣無縫的‘意外死亡’制造現場,李豐收最近這兩年,一直在研究類似的方式,他覺得有趣,能不能實戰應用不重要,完全是給自己生活找一點樂趣,免得太過鹹魚的無聊。
他是個獨行俠,所以在研究這方面的事情時,不認爲電影裏的複雜是王道,而是将一個人搞定所有事當成了這種‘意外’的真正殺手锏。
無論多複雜或是看起來完美,都不能将人心這件事考慮在外,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風險,這份風險甚至會一直延續到未來很長很長的時間,十幾二十年後,都有可能将風險轉換成爲麻煩。
少一個人知道,将事情變得簡單化,哪怕‘意外’的設計缺少一點讓人完全信服的理由,隻要自己不暴露,那這意外終究隻能是意外,按照李豐收的邏輯,他要的簡單,是連‘實施人’自己都不知道。
現在還是嘗試階段,這一次又是以吓唬爲主,失敗了隻當是練手,他一個人過來,三天,安排了這麽一場‘意外’,效果斐然,确實将地賜給吓得回到家之後,專門給自己身邊安排了兩輛車八個人,出行一前一後都跟着,又托人去請高手來給自己做貼身保镖。
在這個過程中,有人給地賜介紹,金鋒安保公司。
拿到這家公司的簡介,核對自己手裏的資料,地賜還沒有辦法說出口,隻能是自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苦笑一聲,誰敢說人家是東北土坷垃,别的公司不談,将安保公司給做到了國内範圍名氣不俗,手裏有人,有好的安保案例。
金鋒安保公司也有幾個大的客戶,香江的豪門,包括正在跟魏濤拉近距離的小馬哥,以及之前關系不錯的雷布斯……
………………
有人計算過,如果把好聲音的人氣學員也納入藝人的範疇,這一次瘋狂‘刀’周朔的藝人,多達四十幾位。
風向早已變了,之前魏濤這邊網絡粉絲,歪歪粉絲,就打了一個不落下風,這幫明星一入場,對方沉默,明星粉絲聲援,一浪高過一浪,在諸多沒有輕易入場的娛樂媒體終于安心開始報導之後,周朔的微博被覆蓋了,歪歪上王族公會主播都直不起腰了。
歪歪上罵人,那是真罵,頗有一種不把你罵(融)化都不罷休的架勢,一些新冒頭的主播,挨的打少,心态守不住,停播或是喊着退網,趕緊遠離是非之地。
一些在未來也一直混得不錯的八卦主播,繃着心态,将網絡和現實分開,我挨罵,也能讓直播間有人氣,那我就頭鐵的扛着,一開播,節奏起來,雙方互罵,我直播間人氣不錯,混點禮物,挨罵硬扛着,有得必有失。
不涉及到原則問題,也沒有大到需要召開記者會的地步,周朔在幾天之後,在輿論已經完全一面倒之後,在自己的微博上,由公司的企宣策劃人員,弄了一個道歉文案,他隻要不上網其實也看不到,不用他上傳,也不用他盯着看評論數據和輿論風向,躲在公司,一邊練舞,一邊讀劇本,近期幾個項目沒了,年後開春的項目還沒有将他剔除。
剛紅,有了一次相對大的負面新聞,需要一定時間緩一緩,機會還有,不會多,可能下面一次大的合作隻要糊了,人也就随之糊了。
最好的機會隻有一次,公司在幫他分析策劃,周朔本人,私下裏給了經紀人五十萬。
經紀人是知道他賺了多少錢的,看似幾百萬幾百萬,實則公司抽成之後,他作爲藝人還需要一些形象花銷,這可不是小數目,實際上到手裏的錢不會很多,公司給經紀人拿了一部分錢,他這五十萬,人情世故加上千金買馬骨,外加閉嘴。
周朔咬着牙,吃住在公司,這裏設施全,練歌練舞都可以,有什麽事,還有人能夠幫襯一二,他自己定的目标,接下來自己再度出來後的第一個項目,邊角料那種不算,夠級别的,一定不能失敗,雖說公司判斷還有一兩次機會,在他這裏,沒有容錯概率,隻有一次。
恨嗎?
有怒有怨,卻不敢恨,不止一次告誡自己,别想着恨,如果自己隻是一個藝人,對方沒有破産,那就永遠不要想着恨。
有人脈,有勢力,固然厲害,單純有錢,一樣也厲害,錢的力量你可以充分展開想象。通過淺顯的了解,那位魏總還是一個敢花錢且樂于給自己經營形象的主,他手裏若是有錢,殺傷力更大。
有過後悔,但在周朔自己想通了的思緒裏,這一次事件出的,是好事,讓自己剛紅飄了的心徹底收了起來,排場這東西他不排斥,他後悔的是自己沒有認真。
沒有認真對待每一次的工作,想得太過輕松,自己隻需要面對鏡頭,剩下的事情都交給身邊團隊和公司。
現在,他已經考慮,有必要自己雇傭一個專業一些的‘助理’,身份挂經紀人或是挂助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懂得整合信息資源,能夠給自己做一些相對準确的信息整合,精簡之後,拿有用的給自己看,就算自己沒有時間,也要放在自己床頭,讓自己抽時間去看。
如果到羊城參加這歪歪年度盛典時,提前做一些功課而不是當成單純的撈金機會,淺顯浮于表面的資料裏,會有魏濤是何許人也,會有曹曦雨是何許人也,如果足夠重視,可能會早就接觸一二,結一份善緣,根本不會出事。
想過,想通,周朔跟公司表示,自己可以出一段影音視頻,公開道歉。
年輕人犯錯,上帝都會原諒。
更何況,這件事他不是完完全全的過錯方,陸江動手打人,這邊沒有報六扇門,在一些人的心裏,事情即便是完全按照魏濤那邊所言,周朔也不算是全錯。
剛紅的年輕人,勇于道歉,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被稱贊的事情,隻要用心改過,誰都會原諒這樣一個年輕人。
“對不起大家,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我沒有站出來,當時确實有僥幸心理,這是我的錯,誤導了很多的粉絲,要跟大家說一聲對不起。同時,在這裏,我要向曹曦雨女士和閻冬女士(女助理冬冬)道歉,當時确實是我身邊的工作人員,推搡了她們,也不解釋了,那沒有任何意義,事實就是如此,在這裏,我真誠的跟她們二位道歉……”
出鏡錄制,真誠言語,誠懇的鞠躬。
已經回到了松江的曹曦雨,跟魏濤一起看了他所發的道歉視頻,兩人對視一眼,魏濤啐罵了一句,嘴角上揚,帶着笑容:“‘擦,這小子,特麽的人才。”
曹曦雨癟癟嘴,認同了他這觀點,腦袋縮在殼裏,也能過去,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娛樂圈每天層出不窮的新聞多了,加之春運開始,春節将至,這熱度很快會過去,他完全可以不用出境錄制視頻道歉,這麽做,粗淺的認爲是對方被吓壞了,害怕了。
稍微想一想便可知,這年輕人很聰明,完全不是那種被慣壞了的偶像藝人,腦子裏有東西,從他在現場到被抓到,再到此刻,三次表現都很亮眼。
“有機會見見,這小子挺有意思。”
魏濤雙手枕在腦後,這個年,注定是在他心情愉悅的春風得意中度過,不止是在外面小試牛刀感知到自身實力發展不錯的愉悅。還有即便是身邊人都不知道的是,他這份春風得意,有對這時代的感慨,2011了,網絡的大時代來了。
蘋果4S還沒有上市的手機,他已經拿到了,換手機了,沒有4G網絡,有好手機,3G也能忍,更何況還有WIFI呢。
從今年開始,大時代将啓航,4G時代和智能手機的陸續到來,将會開啓互聯網的全新時代,而他,前期所有布局都已經完成,哪怕從這時候開始躺平,幾個項目一輪又一輪的融資股份被稀釋,未來拿不到幾個項目的天使投資,也足夠完成财富自由。
現在腦筋隻需要放在如何擁有掌握、擁有、使用這些财富的資格上。
送财童子歸來,松江各路人馬,開啓了白天蹲守安順街一号的模式。
稍微夠得上的選手,開啓晚上約飯局的模式。
更高一層的,約見是他所不能拒絕的。魏濤已經有了兩個局,需要他提前做準備的參加,一個是未來老丈人在省城的飯局;一個是成爲所處大區域代表的機會飯局,這個飯局,他注定将化身成爲更大的送财童子。
“走啊媽,你不是喜歡黑土大叔嗎?他在省城的大舞台開幕,我是特邀嘉賓,領你去看。”
本來周興蓮對于兒子剛回來又要往出跑這件事很失落,這都年根底下了,兒子還這麽忙,他都很長時間(不超過兩個星期)沒有回來吃飯了。
結果魏濤弄來一輛考斯特,拉着周興蓮和冷叔,一同到省城去看大舞台的開業演出。
領母親出門之後,車上還好,大家看着電視聊着天,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沒什麽感覺。
等到了地方下車,住在五星級酒店,盡管有人辦理入住,可母親周興蓮的反應,還是讓魏濤短暫的陷入了沉思。
母親從小在松江出生,在這裏長大,結婚生子,丈夫早故留下孤兒寡母,單位還是大集體,下崗浪潮趕上,幾乎是每一步都踩在了時代的倒黴點上,重生之前似乎直到跟冷叔認識相戀、魏濤在外地打工安穩能給家裏彙錢,周興蓮的生活在真正向着安穩前行。
魏濤有一點記憶,母親好像就沒有怎麽離開過松江,小時候有一次是單位組織到北河那邊療養旅遊,報銷一部分好似不是全報銷,當時自己好似過了免票的身高,但還小,爲了省一張火車票錢,還試圖逃票,結果沒成功被抓到又補票。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魏濤記住了母親到外面之後的倉惶無措,沒有錢想要逃票眼中的無奈和被抓到之後那份不安,那時候他還小,母親是天,支撐着他生活的一切,這一晃動,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這幾年,安排了高端的旅行團,冷叔帶着她,去首都遊玩,去名山大川玩,魏濤以爲母親開始習慣外面的世界和現在好的生活,真正他領着母親出來才發現,她還是那個樣子,不是慌亂,是一種完全要聽從别人号令的忐忑和不安。
有人去辦理入住,身邊這麽多人,周興蓮還是站在大廳裏,有沙發她也不坐,站着,視線跟着兒子,似乎隻有看到他,才會對陌生地方的彷徨情緒平複下來。
她坐電梯也不安,跟暈車一樣,除了火車,出門對她而言,都是需要提前準備暈車藥的不舒服旅程,一下子二十幾層的電梯,她也是皺着眉頭,魏濤湊過去,伸手,摟着母親的肩膀。
周興蓮那份不适應不舒服的緊張,消失了,跟兒子相依爲命這麽多年,有些依賴,是冷叔也無法代替的。
曹曦雨看到她如此,也回轉身,握着她的手,安撫她的緊張。餘光掃過魏濤,讀到了他眼中的自責和疼惜。
略有不解,卻也知曉,跟未來婆婆處好關系是自己未來經營家庭生活非常重要的一環,甚至一定程度上要超越處理防備那些莺莺燕燕。
誰也不知道,魏濤這份自責,前世今生兩段歲月,重生之前,自己在外打拼,自覺辛苦,自己加戲很難,想想在家鄉的母親,相依爲命的那個命,十幾年不在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