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野心的女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要比那些貪得無厭什麽都想一攬子納入懷中的人,更容易被接受。
大寶貝是不可能放棄自己事業的,美其名曰是她畢生追求的事業,縱然魏濤再給予她一些承諾,她也不會放棄。
一切的基礎,是在她有事業發展的基礎上才能談,不然當初她也不會放棄在香江的那段戀情。
“記一下我的電話号碼。”包兮倩拿捏高高在上的氣質,無需僞裝,直接将過往的狀态拿出來即可:“明天下午,陪我一起去做美容。”
轉而看向魏濤:“怎麽樣,這下滿意了吧。”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魏濤的身邊,本是在這片隔斷區域路過,餘光瞄過,這才走了進來,先跟包兮倩打了聲招呼:“倩姨。”
包兮倩臉上是挂着笑容,可任何一個女人,在自己小男人的面前,被人以長輩稱呼來稱呼,心情能好就怪了,那公式化的微笑透着幾分皮笑肉不笑,隻是對方渾然不覺,注意力也沒在她的身上,而是側頭看着魏濤,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大寶貝,癟癟嘴,帶着幾分不屑:“魏濤,你這口味現在是越來越低了。”
如今的大寶貝還沒有什麽名氣,也沒什麽人認識她,但作爲一個N模新鮮行當,穿着打扮就略顯誇張一點點,爲的是搏眼球,她的衣品妝容之類的,現在還是公司操辦,自身日常生活也萬變不離其宗,而這份誇張,落在眼前之人的眼中,就多少帶着幾分瞧不上,渾然忘記了自己誇張各種動漫服裝妝容時的樣子。
“周小姐,你好。”魏濤用打招呼的方式,一下子分割開了彼此的距離。
周彥雪哼笑一聲,抱着臂膀,冷笑一聲:“呦呦呦,男人啊,真是厚臉皮,不是展現給我看對惜雨的不離不棄嗎?這才多長時間,繼續着家裏的紅旗不倒,外面野花一堆堆嗎?”
可以說,這種女人是魏濤最厭惡的類型,沒輕沒重,以自我爲中心,一旦自己得不到的那就都是不好的。
跟女人争吵這件事,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做,魏濤沉默的看着周彥雪去表演,包括她到外面拉進來一個帥氣的大男孩,挽着對方的手臂,弄得場面無比尴尬,且這個大男孩跟大寶貝似乎還認識,雙方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行了,小雪,别鬧了,今天魏總過來是談正事的。”包兮倩皺了皺眉頭,隻是周彥雪顯然并不怵她,也并沒有想給她面子的意思,撇撇嘴,依舊是挑釁的眼神看着魏濤。
這種女人,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厭惡的。
“什麽正事,幫着這女人給牽線搭橋?”
這話說的明顯就是勾火了,正常男人在自己領着的女人面前,哪裏會受得了這個?
魏濤的表現有些出乎意料,淡然的坐在那裏,點燃一支煙,看着周彥雪在那趾高氣昂的等着自己開口,偏偏就不開口。
包兮倩可不管那個,脾氣上來了,要論到說一些拉仇恨的話語,她的經驗可要比對方豐富多了:“如果你有需要,他到是可以幫忙。”
說完,眼神瞟向了周彥雪領着的小帥哥,明确自己站立場,引得周彥雪詫異之餘,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轉,許久之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魏濤,伱也不怕硌牙。”
包兮倩的臉徹底沉了下來,與此同時,外面走進來一道倩影,拉着周彥雪的手臂,瞪了她一眼:“給倩姨道歉?”
周彥雪聳聳肩,誠意并沒有:“對不起,說錯話了,倩姨别見怪。”
看到來人,包兮倩沒有繼續坐着,站起身,以示迎接:“惜雨來了啊,過來坐。”
魏濤起身,伸手将大寶貝給拉起來,拉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單手環住她的腰,下巴也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表明态度不參與進去,說我慫也好,說我好男不跟女鬥也罷,懶得搭理你們。
“魏濤,找你正事,有人要見你。”
令魏濤沒有想到的是,燕惜雨竟然是來找自己的,雙方自從上一次分開後就沒有再去聯系,都清楚自己要什麽,不是無感了,是清楚知道感覺不錯,又害怕再往前一步就是深淵。
燕惜雨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可她不會允許自己是‘之一’,更不屑于跟人去搶奪男人,魏濤的渣,讓她必須懸崖勒馬,對方也還沒有達到讓她飛蛾撲火的地步,之前淡了一場青澀的戀愛就可以了,好感有,不足以成爲強力的推動。
看到他帶着一個小模特,這才是他的真實面目,他太渣了。
周彥雪也跟着皺起眉頭,就這死渣男,怎麽燕惜雨還跟他有往來,燕叔叔還好,沈阿姨那樣的人如果知道了女兒找了這麽一個男朋友,估計直接原地爆炸了吧。
魏濤起身跟着燕惜雨到隔斷外的走廊。
“孟宗海教授想要見你。”
看到魏濤皺了一下眉頭,燕惜雨有一種捏死面前這個男人的沖動,你既然對國際經濟形勢那麽敏感,對比币有着那麽獨特的嗅覺,怎麽會一點也不關注國内經濟學專家的頂尖人物?
“國内頂尖經濟學專家,智囊團成員,孟教授想要聽你聊一聊比币的事情。”燕惜雨沒去解釋爲什麽她在身邊知道的魏濤一些事情會傳到外面,類似她這種家庭的人,一些事情不存在秘密,不是爲了搏眼球,是不想每一個節點我們落後于人,一旦在更高層面關注比币的事情,那魏濤曾經說過話做過的事,以及他口中對于虛拟貨币的看好,必須彙報,即便不是正式,也不會隐瞞以閑聊的方式通知給這些特殊的部門。
“好,等我一下。”
魏濤回來,先回應了包兮倩一個安心的眼神,随後走到大寶貝的身邊,拉起她的手,在她身邊低聲說道:“我一會兒要忙,安排人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嗯,别耽誤正事,忙完了給我打電話。”今天這場景,也讓她知道了魏總身邊不缺少漂亮女人,漂亮且有能力有家世的女人,這類人有一個統一的特征就是霸道,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展現溫柔聽話小女人的一面,滿足這個男人大男子主義的一面。
眼巴前大寶貝的心裏,對于靠上這位魏總的心思已經很重了,内地的市場龐大,幾天劇組生活就讓她知道,香江彈丸之地如今的工作量早已飽和,而在内地,機會多得是,隻要你能夠把握得住。
讓陸江去送大寶貝,祝喜春則開着燕惜雨的二手老舊捷達車,魏濤和燕惜雨坐在後排座,兩人都不說話,各自拿着手機,魏濤一直在回複短信息。
安撫着有些着急的包兮倩:“沒事,别當真,之前我不是說過虛拟貨币的事嗎?鷹醬國那邊可能有消息了,我這個無故放狂言的家夥,要去做一回惡人了,如果解釋不清,那估計是要挨闆子了。”
車子開進了任何人看到都不會有陌生感的雙王者大學其中一間,臨近傍晚,校園内很熱鬧,洋溢着青春的校園,總是能給魏濤這樣校園生活缺失的年輕人帶來獨特的感受,有一種想要駐足我也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的沖動,尤其是在曹曦雨關錦月相繼畢業之後,他來的少了,更加向往了。
跟燕惜雨兩人一路沒有交談,太懂的人往往都不适合談戀愛做情侶甚至組建家庭,吵吵鬧鬧什麽都反着來的男和女,反倒更容易組建一個慢慢磨合的家庭,而不是早早就失去了探究的心思、一眼将生活望到頭的失望,乃至絕望。
好感有不少,也可以談到喜歡,但還絕對達不到會讓二人都失去理智的地步,所以戛然而止是對彼此都好的事情,再往前發展,純粹是活得不自在了,非得給自己找一個噩夢難度的人生關卡去挑戰一些。
如果我沒有你就會世界失去顔色,如同影視劇小說之中那樣的千古絕戀,噩夢難度都不是終點,再翻十倍都會去挑戰。
因爲不是,所以顯得更爲現實,少了之前青澀戀愛中想要的那份浪漫,挺失望的,卻也僅限于失望。
領着魏濤來到一間辦公室的門前,敲門,推門而入,下一秒,燕惜雨的臉色就有了些微的變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媽。”
你怎麽在這?
這樣比較小白的問題,燕惜雨當然不會說出口,驚訝的原因就在于,此時此刻,自己身後站着的人是魏濤,是一個讓自己覺得男生女生戀愛挺美好的人,說是初戀不爲過,内心裏就算明白童話故事不現實,也願意偶爾少女心一些,将童話故事裏的場景,在腦海中翻出來回味一下,而魏濤,盡管不是偶像劇大男主那樣帥氣無比,卻是屬于燕惜雨的童話故事裏的男主角,形象被她下意識的加成美化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此突兀的見面,她又怎能做到處變不驚,到是魏濤,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事情都經曆過了,現在對于陌生人的想法看法也不在意。
屋内,有三個人。
一滿頭白發的老者。
一三十幾歲的女人,五官面相與燕惜雨有相似之處,那自己看到的判斷的年紀,就需要打一個引号了,畢竟剛才燕惜雨喊的那一聲‘媽’,他聽得很真切。
還有一個魏濤看着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見過,而對方看到他的那一刻,直接脫口而出:“是你。”随後意識到在老師和沈教授的面前不應該失态,趕緊閉嘴,隻是那雙盯着魏濤的眼眸,透着燃燒的熊熊火焰,如果那火焰能夠化形成爲實體,魏濤早已成爲一堆灰燼。
燕惜雨短暫的失神後,恢複正常,先給魏濤介紹那滿頭白發的老者:“這位是孟宗海教授。”
“孟教授,這就是魏濤。”
“孟教授你好,我是魏濤。”光是年紀,以及對方那雙給人感覺滿是睿智雙眸内透出的友善,足以讓魏濤表現出十足的尊敬。
燕惜雨走到那實際年齡遠比外貌長相要大得多的女人面前,頓了一下,還是給剛剛跟孟教授打過招呼的魏濤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沈眉教授。”
“沈教授你好。”
魏濤不得不公式化的打招呼,他從對方那雙審視的眼眸裏,感覺到自己從内到外似乎都被對方給看穿了,仿似在對方的面前,自己再沒有半點秘密。
“魏總,年輕有爲。”沈眉突然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帶着幾分包容,又帶着幾分贊賞。
人都是在接觸的環境接觸的人之中不斷成長,所謂階層的劃分,最早也是能力的推動,并非單純刻意劃分出來的高低,諸子百家,暢所欲言,你想站在頂峰,成爲被别人推崇的‘大家’,那你得表現出讓人臣服的能力。
魏濤從底層的菜市場一步步向上走,每走一步,都在經曆一個學習的過程,曾經面對包兮倩包明峰這樣的人,他發自内心的想要遠觀敬之絕不想靠近。
時至今日,面對着沈眉這樣一個表情的變化,他第一時間就能感知到對方的贊賞來自于自己的識時務知難而退。
【我的女兒想要體會一下戀愛的感覺,找你談戀愛,那沒問題,再多就不是你們兩個牽手擁抱單獨在一起的事情,而是涉及到很多很多,你能夠保持界限,能夠主動退卻,夠聰明的人值得一份友好。】
“你好,魏濤。”那年輕人也主動伸出手,魏濤愣了一下,還是沒想起來,對方呼吸略微急促一下,保持住當前的狀态:“我是呂明澤,我們幾年前見過的,你跟關錦月在一起……”
魏濤恍然大悟,握手微微用了一點力氣,另一隻手覆上去,搖晃了兩下:“呂先生,實在抱歉,實在抱歉。”
解釋嗎?沒必要。掩飾嗎?也沒必要。真實反應我沒有想起你,挺不好意思的,予以一份歉意。
呂明澤感受到了他的真誠,盡管内心對于他充斥着敵意,并不耽誤一份來自對方真誠的贊賞,也趕緊擺了下手:“關錦月最近還好吧?”
“挺忙的,最近一直在出差,畢竟,大家都知道嗎?有個錢多的傻子,想要創業缺投資的年輕人,趕緊想好一套說辭然後去找他。”自我調侃一句,在場都是明白人,人家能自嘲,證明外界那些說法,人家根本不曾當回事,到底誰是傻子目前可還說不定。
呂明澤笑着點點頭,今天他本就是一個旁觀者,是老師給了他一個旁聽的機會,隻是沒想到主角是魏濤而已,如果是一個能夠跟老師和沈教授相提并論的大人物,他今天就是端茶倒水在一旁伺候局的角色,來之前,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作爲一個新興産業的年輕創業者,出去折騰了一年多,呂明澤太知道一些内幕消息或是一些經濟大拿的分析,很可能給自己帶來一條光明大道。
這就像是傳聞中香江大佬的司機故事一樣,開了十幾二十年的車子,一直兢兢業業,退休時大佬要多給他一些錢,殊不知司機笑着拒絕:“老闆,這些年,我已經賺到了足夠多,在您在車裏打電話的時候……”
大佬一聽明白了,車裏面打電話,無論是股票還是一些樓市、投資消息,都足以讓一個小底層,在足夠聰明下,淺嘗辄止不去貪心十幾年也能獲得千萬家财。
隻是,來的客人是魏濤。
呂明澤坐在一旁,沏茶倒水時,多多少少在心中給自己鼓勁,讓自己忘卻内心的不适,倒要看看,這個男人何德何能,讓老師親自邀請,讓沈教授難得回來一趟也專門留下來要聊一聊。
喝了一口茶,孟宗海教授也開門見山,面對一個小字輩,也沒有必要彎彎繞:“魏總,我聽說很早的時候,在中本聰那個論文還沒有正式發表的時候,你就已經對虛拟加密貨币這個概念很感興趣,我對你的消息渠道不感興趣,隻想聽聽你對虛拟貨币的未來到底爲什麽那麽看好,有什麽說什麽就可以,覺得是商業機密不想說的,你也可以不用說。”
魏濤點了下頭,智囊團的成員可能身份各有不同,卻一定都是宏觀微觀的經濟方面大拿,且他們不是單純做學問的學者,跟那些高屋建瓴的大人物整天接觸,他們也練就世事洞明的火眼金睛,在這些人面前耍小心眼,以前不敢,現在想要嘗試一下,卻也知道一句謊言要用一百句來圓的道理,九成以上都是真的,唯有埋藏在心底最重要的秘密這件事,找一個簡單至極的借口來一個無法解釋的謊言——直覺。
“沒有什麽,我工作不忙,沒事的時候和朋友們在一起玩遊戲,網絡上的很多新鮮事物我都感興趣,我投資了多玩,投資了校内網,投資了很多互聯網的創業項目,感興趣也覺得互聯網到目前的發展還沒有到瓶頸……”
魏濤将自己錢多,小小花錢買一個直覺帶來的興趣這說法,直接抛了出來,信不信的就這麽回事,而沈眉對于他這個說法,直接駁斥:“魏總,我們說了,對你最初的想法不感興趣,隻是想要聽聽你對這新鮮事物的看法,看了這麽多資料,我不信你隻是單純錢多到沒地方花随便投資一下。”
之前預埋的線頭和一直深度學習的事情,現在起到作用了,魏濤心中暗自長出一口氣,原來提前布局獲得好效果的感覺這麽爽,這不是重生帶來先知先覺的福利,是自己不斷學習後的自身本事,成就感甚至一度超越了那些我預判了未來的預判。
“這東西可能形成不了普遍性,但我總覺得這東西背後的東西很深,沒證據,就是自己胡思亂想,想想這個概念,我也摸不準,偶爾會想,如果這東西做成功了,它會不會像是一個産品一樣,被相對人群認可它的價值,至于産品本身是什麽,或許沒那麽重要對嗎?我是做投資的,如果可以低買高賣的進行投資,市場做大了,會不會形成一個獨特的投資生态鏈……”
魏濤以自己淺顯必然存在着局限的理解,套上一點點比币未來發展過程中所有人都能夠看得見的東西,融合起來說出來,不成熟是特點,超前則是思維沖擊力。
孟宗海和沈眉俱是表情嚴肅起來,抓住比特币會形成獨特價值這一點對魏濤進行詢問,他是真的解釋不了,也不敢更多将未來的東西拿出來,好在他的腦子賺得也比較快。
“我喜歡玩網絡遊戲,賬号、裝備、遊戲貨币,都可以跟現實裏的金錢産生一個價值對等的點,雙方都認可了就可以交易,我感覺中本聰這家夥也喜歡玩遊戲,這小子說不準當初是搞‘直(chuan)銷’的,空手套白狼。”
呃?
呃!
對嗎?肯定不對,可如果換個角度,魏濤這麽解釋,恰恰印證了他一直說的,就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孟宗海早已拿到了魏濤的全部資料,明面上的,明面下的,他是作爲代表來的,想要拿到魏濤的詳細資料輕而易舉,這樣的說辭符合他的成長路徑,他這一路的發家,固然存在一些運氣成份,可更多是一種對于市場的超前解讀。
誰能想到,除了大超市之外,還可以有如同食雜店一樣的小區覆蓋範圍的果蔬超市。
還有他做旅遊,做溫泉度假村,沒有什麽革新的超前,而是對于現有一切特殊角度的解讀和超前思維模式、敢幹敢爲的行爲模式。
做房地産商業住宅,人家首先提出了宜居的概念,并且将物業的作用提升到了非常高的地步,打造的是老百姓信任的品牌口碑,之前笑話他走錯路的人,現在又有多少在學他呢?
魏濤沒有不懂裝懂,完全是以自己現在的水平,在觀看資料學習資料後進行的解讀,他等于是反向推導,沒有智囊團,沒有專業領域的學習,就是自己瞎胡鬧,很多地方的解釋都透着草莽氣息沒有理論根據,偏偏在這些之中一點點亮眼的地方,讓孟宗海和沈眉,在一個小時後,欣然接受了魏濤的邀請,到校門外的一家川菜館,要了一個包間,繼續詳談。
虧得燕惜雨和呂明澤都是水平高的,不然換個稍微平庸一點點的,聽到魏濤這一番言論,給出的評價隻會有一個:“這特麽就是一個大忽悠,做事全憑直覺,然後胡說八道忽悠别人,聽他的,褲衩子都得賠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