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洗漱,看似邋裏邋遢,卻毫不在意餐車吃飯的價格問題,飽餐一頓,車廂連接處抽支煙,返回到自己的鋪位,繼續睡,從他有節奏的翻身和消失的呼噜聲,旁邊人知道,人家沒睡,隻是躺着休息而已。
如此,也就沒什麽人對他感興趣了,一路到達目的地。
打車,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出示了一張名叫‘黃力’的身份證件,開了一間房。
換上工裝褲彩色條紋襯衫,頭發剃短,行走在老城區的狹窄街道内,如果不開口,很快他的走路姿勢和一些細微的行爲習慣,開始與本地人沒什麽區别。在這過程中,他也聽到了很多純正東北口音,漸漸的,也敢于言簡意赅的開口,繼續保持着自身的低調。
幾天後,黃力吃着一根冰棍,站在羊城鬧市街頭的角落,他在這裏并不突兀,也并沒有很顯眼,一定棒球帽遮住大腦殼,使得他整個人融入這座城市的效果非常好,買根冰棍,買盒煙,售賣給他的人,可能都記不住有過這麽一個顧客,相隔一兩天就會記憶完全模糊想不起來,實在是他身上讓人産生記憶點的地方太少了,除了個子有些高。
夜幕下的大都市,霓虹燈閃爍的地方叫做繁華,叫做大都市。
在那些相對普通的街區,或許隻要擡頭遠眺的時候才會注意到那些高樓大廈。
加班下班之後,幾個人一起到大排檔去吃宵夜,李學零被同事送上出租車,返回住所。
下車,走向單元門的途中,已經午夜時分,周遭十分安靜,猛然整個人被人從後面勒住,緊接着口鼻被捂住,一股特殊的味道襲來,整個人陷入暈厥。
轉天一大早,伴随着一聲尖叫,随後時間不長,捕快到場。
就在自己家樓下,李總被搶了,身上的錢包和所有值錢物品都沒了,外套衣服也被脫掉,隻剩一條四角褲,人被捆着,堵着嘴,就在樓下綠化帶内,被早上起來遛彎的人發現,這才報了捕快。
這是搶劫嗎?
連李學零自己都不這麽認爲,但如果不是,那又是什麽呢?
羞辱?
亦或是,警告?
完成了自己工作的黃力,依舊是兩天左右換一個快捷酒店,在城市的不同區域,做完了事也沒着急走,好好逛了逛這座城市,随後又到附近那最爲著名的小城市,以‘一路向西’的享樂方式,又玩了七天,這才安然的坐着火車,返回東北。
事情沒有嚴重到大面積排查的地步,所以他這些防備的行徑已經足夠,就算他隻住一家酒店,就算他的人被附近的監控攝像頭拍到身形,這都不要緊。
活兒簡單,沒有危險,收益頗高。
就在松江下屬的一座縣城,這縣城也是一個重工業城市,曾經有幾家的大型廠礦,如今改制的有,半死不活的有,慢悠悠保持着生命力的有。
這裏距離松江市區,六十多公裏。
依山,不傍水。
一個老廠區的邊緣,相當多的平房組成了一個生活社區。
這裏交通不便利,城市小客車一個小時才有一班,夾在山區和廠礦之間,之前算是廠子給員工們修建的福利房,除了平房還有好些四五層的紅磚樓。
這些樓,比筒子樓好一點,兩戶共用一個廚房衛生間,一家一個房間。
就這,當初還是給廠子技術人員和骨幹準備的。
伴随着廠子落魄,伴随着稍微有點能耐的人都陸續離開,這裏雖說沒有破敗,但卻顯得有那麽點蕭條,住在這裏的廠子員工少了,住在這裏的整體用戶沒有少。
在這裏,麻将撲克事業異常發達,别看沒有成爲集市,可除了一個個兼容了蔬菜肉類的農村多功能食雜店之外,這裏還有很多幾乎就不挂牌匾的小飯店、燒烤店。
明明這裏給人感覺挺破敗的,感覺這裏死氣沉沉,偏偏這些小飯店串店生意都不錯。
黃力回來了,冬季大雪過後,這裏的道路沒有人清理,無論是大路還是小路,都全靠‘原住民’的生活軌迹去踩踏,在這裏很少看到勤快的人,甯可穿着棉鞋踩踏雪地弄得鞋邊都沾染積雪,也不會收拾一下院子或是門口的小路。
“大力,來啦。”
時間,上午十點,街路口遇到行色匆匆之人,黃力點點頭,徑直跟着對方一起走進了窗戶玻璃滿是灰塵、挂着破舊牌匾已經看不清字的食雜店,如果是外來的人,估摸着去看牆壁上用油漆塗寫的食雜店三個字,才能辨認出這裏是一個食雜店。
打開門,濃郁的煙味襲來。
嘩啦啦的搓麻聲音傳來,麻将機有兩台,手搓兩桌,向内走的火炕上,還有推牌九、三公、東北填大坑……
“大力,來啦。”
“大力,來來來,給你騰個地,押兩把。”
沒有人打聽他這段時間怎麽沒了蹤影,沒有人去問黃力去幹什麽了,也沒人對他的行蹤感興趣,在這裏的人,隻對牌局感興趣。這裏的人,時不時消失一段時間再回來的,不在少數,大家已經見怪不怪。
黃力擺了擺手,跟老闆買了兩盒煙,一瓶可口可樂,離開之後,走上了一棟紅磚樓,敲開門,屋内一片狼藉,髒兮兮亂糟糟,幾個男人看了他一眼,繼續推牌九,而在這裏,籌碼的級别一下子就上去了,盡數是百元大鈔,零星有五十的票子,幾乎也都成爲了壓錢堆底的東西,輸赢出來了,下注就沒有小的。
這裏的人,閑人很多。
這裏的閑人很多,有錢的閑人很多。
這裏單身的人很多,一個電話能花大價錢從縣城叫來暖被窩的人很多。
看到黃力直接拿出三疊,衆人俱是眼前一亮,呦,這一趟大力出去,碰到大生意了,不然不會一下子拿出三萬來耍一耍。
一直玩到第二天天亮,黃力才渾身油乎乎的往回走,一家烤串店,這個時間點,也有人在喝酒吆五喝六,畢竟,在這片閑人居多的區域,大家以打牌爲樂,哪有什麽黑白颠倒的概念,玩了一宿牌,要喝酒一大早一樣聚在一起喝酒。
黃力鑽進了這片區域唯一一家澡堂子,破舊的平房,一切都是破舊的,勝在幹淨,哪怕一些浴巾已經縫了補丁,依舊洗很幹淨。
“羊肉汆面,加二十塊錢羊肉,一盤拌菜,一壺酒。”
小小的破舊泡池,一大早熱乎水也幹淨,黃力叼着煙,泡在裏面,絲絲困意襲來。
趁着沒睡着,起身,簡單沖洗了一下頭發,擦了擦身體,圍着浴巾走出來,在老式的櫃體休息位直接躺下,鋁盆的羊肉汆面,鋪了一層羊肉,一盤混雜了多種佐酒小菜的拌菜,酸甜辣口味,搭配老舊銅酒壺被‘座在’了一個大缸子裏,端了上來,大缸子裏是熱水,燙過之後自身變得溫熱的高度酒,喝起來入口更柔順一些,少了辛辣,口感更佳。
于此同時,就在進入這片老舊區域路口适合停車的區域,也是縣城靠近這裏最後一段相對車輛多的街路,陸江坐在車裏,連着啐了幾口,從早,一直坐在晚上,聽着評書睡了好幾覺。
電話,這才響起。
“擦,大力,你個王八蛋是玩夠了洗了澡睡足了,才給老子回電話。”
電話另一頭,在澡堂子睡了一天的黃力,剛回到自己的小平房出租車,也不點爐子燒火,進屋直接開啓了大功率的電暖風,對準床鋪,從床頭破舊的櫃子裏,拿出自己的手機,從他離開家,身上就沒拿手機,家裏自用的手機早已關機,昨天回來,直至現在才開機,給陸江回了一個電話。
“火氣這麽大,不會是在外面等了我一天吧?”
“你給我滾犢子。”
“老地方見,火氣别那麽大,伱也在這地方呆過,睡覺地方是臨時落腳的,玩樂的地方才是我們的家。”
“别那麽多廢話,趕緊出來。”
黃力帶了一個棉手套棉帽子,出來後裹了裹大衣,走出胡同,四處張望,看到被随手扔在别人家牆根底下的破舊自行車,走過去,直接扶起來,兩個輪胎還有氣,車沒鎖,騎着自行車從這裏出來。
道路不好,好在這裏一條曾經通車的小路如今車子不多,尾氣少,露面造成雪下冰的概率就低,晃晃悠悠,自行車騎了十分鍾左右,到了路旁,他也随手将自行車給扔到了路旁的大車加水臨時休整刷車吃飯的院子裏。
點燃一支煙,摘掉手套,晃晃悠悠走出來,向着陸江停車的區域走了過去。
敲了敲車窗,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按你要求做了。”
陸江将一個男士的斜挎包扔給他。
黃力即便是專做這種事的‘辦事人’,可這樣一個承擔責任不大的活兒,給這麽多錢,即便是他也很是心動:“你也不是沒在裏面住過,直接去不就好了,還避嫌……”
陸江一個眼神飄過去,黃力話音戛然而止,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幹這行的,雖說不是影視劇中直接取人性命的殺手,卻也沒差多少,最忌的都是話多好奇心太重。
作爲曾經的‘鄰居’,以前黃力覺得陸江總想着安穩不适合做這一行,當初在南邊被老闆坑,黃力是去幫過忙的,最後是陸江不想家中老爹老娘再爲自己操心,這才忍住了。
回到松江,還想要穩定,黃力是笑話過他的,萬沒想到現在人家陸江混的好了,跟了大老闆。
知道他好,不至于羨慕,畢竟以黃力的性格,長時間去伺候别人當貼身馬仔,根本不可能。
“大江,就這一次,我以後嘴縫上,你也知道我,爛命一條,錢這東西賺來就是花的,享受到了,我就算不虛此生了。”
黃力什麽意思,陸江很清楚,也是因爲知道對方是得過且過享樂爲生的人,他才願意找他,這隻是第一次,以後還會有。
“真的不在意?”
黃力沒有第一時間表現斬釘截鐵,而是不屑的哼笑了一聲:“在意又如何呢?找個女人結婚,生個孩子,下半輩子爲了家長裏短活着?亦或是現在繼續潇灑,到五六十歲弄不動了,成一個孤寡老人窮困潦倒?我今年三十五了,要是能再潇潇灑灑随心所欲的活十年,我就滿足了。”
沒等陸江開口,咳嗽了兩聲,昨天玩了那麽長時間,煙抽多了,嗓子不舒服。
“走了,以後有事找我吧,老規矩,發信息,四十八小時之内給你回複,有急事,直接來找我。”
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樣的人想要取得别人信任,光是表态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黃力也懶得繼續說什麽,開車門下車,他是知道的,陸江不會跟自己去玩,對方現在不止是要自己潔身自好,還要以單線聯系斷開一切不穩定因素。
呵呵,那樣的生活,也沒意思。
這一晚,黃力在縣城有名的歌舞廳一條街,在一家小歌廳内,消費五千塊,在一群胭脂俗粉的眼中成爲了大爺,也正因爲她們不夠漂亮,所以更爲珍惜能夠多賺錢的機會,願意付出更多更好的服務。
陸江連夜返回了松江,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充其量是李總丢了面子,也算是這邊給予的回應警告,就算黃力那邊出了什麽問題,無論是嘴不嚴還是别的事犯了被牽扯出這件事,也無傷大雅。魏總本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而自己呢,事情到了自己這裏,必然會戛然而止的,即便有自己是魏總身邊人的身份有所牽連,也僅限于此。
别的人心裏怎麽想,陸江并不清楚,他自己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尤其是在被以前忠心耿耿跟随的老闆給坑了以後,那種世界觀崩塌的挫敗感,曾有一段時間讓陸江自暴自棄,回到家鄉之後,父母的包容和溫暖,讓他沒有徹底陷入暴虐的狀态。
從小就是混不吝,出去混了那麽多年依舊是一事無成,回來後掄起拳頭揍了幾個人,當着他的面沒人說什麽,背後的議論聲,足以讓父母生活在竊竊私語的非議之中,可他們說過什麽嗎?
當初跟魏濤,就是想要賺點錢留給父母,幾年下來,如今家裏的變化是他都不曾想過的。
曾經剛跟着大老闆出去時,曾經想過我要是成功了,回來如何如何?
那時候的覺得自己幻想是最佳狀态,時至今日才發現,那是自己短視了,真正更高更好的優渥生活就在自己面前,現在的自己早已擁有,父母也成爲了村裏腰杆最直的人。
村裏的人,家裏的親屬,都已經進入到了安順集團工作,有自己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官職卻能讓所有分公司從上到下都給予尊重的人存在,家裏親戚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照顧。
一輩子老實巴交,自己從小就到處打架沒少給家裏招惹麻煩,父親那幾年竟給别人點頭哈腰了,現在則不同了,選村長,父親的呼聲最高,如今父親每天也戴着一頂顯得很有學問的帽子、眼鏡套裝,兜裏也總是插着一支鋼筆,背着手走到哪裏都會得到别人的尊敬。
每一次陸江回家,周遭鄰居和家裏親屬都會聚過來,充分體現了什麽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陸江過了飄的年紀,也有着能夠抵禦按耐不住内心的閱曆,他知道應該感激誰,曾經被傷害過一次的心,重新燃起了士爲知己者死的志願,我能耐不大,隻有這一百多斤一身力氣,老闆如果需要,随時随地我就貢獻出來,相信就算我不在了,老闆也能照顧好我的家人。
回到松江,回到安順街一号,車子開進來,走到側門,看到祝喜春正跟何勝利在喝酒,隔着窗戶揮了揮手,做電梯到五樓。
五樓很安靜,隻有穿越各個區域的廊燈亮着。
他拿出手機,在六樓前往七樓步梯的樓梯口,給老闆打了一個電話。
“你上來吧。”
樓上書房的門開着。
書房有兩個門,一個是通向七樓公共區域,距離樓梯不遠,上來就能看到;一個是通往主卧,外面的門關閉,這就是主卧内套房的一個書房,打開則跟主卧是兩個房間。
魏濤坐在沙發上看資料,陸江走進來,下意識先看了一眼通往主卧的那扇門,門也開着,連忙收回視線。面對老闆娘,他乃至祝喜春等人,都給予最高級别的尊重,尤其是狗春子,别看有時候他跟老闆可以沒大沒小,可面對幾位同時擁有‘老闆娘’身份的女人,祝喜春跟所有員工一樣,保持敬而遠之的尊重,絕不會因爲任何原因,試圖以任何方式拉近彼此的關系,哪怕曾經是同學,現在也是上下級。
“要喝什麽,自己拿。”魏濤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自己去冰箱裏拿。
陸江快速的走到魏濤身邊:“人回來了。”
魏濤擡起頭:“雷總給我打了電話。”
陸江隻是莽,隻是混不吝,腦子并不是不轉,這幾年跟着魏濤耳濡目染,可能别的方面差一些,這聽話聽音的本事還是學到了。
“黃力可以考慮長期使用。”
魏濤點點頭,似乎注意力又被手上的資料吸引了,一愣神的工夫,才意識到陸江還在:“呃,要喝什麽,自己拿。”
“我下去跟狗春子和老何喝酒。”陸江才不會在這多逗留,沒别的,七樓是屬于老闆和老闆娘的私人空間,雖說有時候會上來,但他會格外注意,私人空間老闆娘有時候穿的很家居,注意的不注意的,是否有冒犯到,那不如直接杜絕這個可能。
陸江走後,魏濤擡起頭,放下手中的資料,眉頭因爲思考問題微微皺起一點,在面前的茶幾上拿起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支,煙霧之中,他露出深思的表情,這件事他遠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的雲淡風清。
姚雪軍、喬新華朱峰這些人,他現在是能不用就不用,不至于不接觸,但會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是震懾作用的,真若是有一些需要動手的事情,絕不會找他們。
真正有用的,一兩個足夠,一群莽夫除了會壞事不會有别的作用,一旦養成驕兵,從上至下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很牛,都想要撈錢改變自己生活,他們會什麽?除了壓榨别人使用暴力破格獲取之外,哪還有别的本事。到最後,就不是魏濤管不了了,很可能朱峰等人也管不了,他們下面的直屬小弟都管不了,一層一層向下,一層一層的人都認不全,可到了外面,都是跟着濤哥混的。
很多人都提醒,加之魏濤自己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做,所以從最開始,就不給他們真正依附自己的機會,你們自己是老大,自己是老闆,自己成立公司,到我這裏,我們是朋友,有一份香火情,我會介紹一些生意給你們,做得好做不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他們三個都被隔在了門外,就更不要提下面的人了,知道有大佬在更上面,可他們認可的老闆和大哥,隻是這三位,做什麽事情或是報名号時,也是報的這個字号。
早早剝離,曹海洋和顔博都不止跟魏濤說過,見他做得好,他們二人才更願意多的與他接觸一同做一些别的事情,當初那遊戲廳就是最好的佐證。在這份關系裏,曹海洋和魏濤之間有曹曦雨,但她不是主要的;顔博和魏濤之間有曹海洋,關系進展跟他關系也不是很大。
各人有各人的交情,彼此相處是否舒服,不是看誰介紹的,不是看誰站在中間,而是他們彼此能否找到深度契合的那個點。
前段時間松江來了兩個人,這讓魏濤對于一些陰暗手段,又有了新的判斷和理解,過去是過去,覺得勢大,就可以有震懾;成立安保公司,培養最好的安保人員,就可以保護自己和家人。
可有些時候,你難免會有那麽一瞬間,想要去做點沖動的髒事,誰來?忍一下或是自我安撫一下,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能就過去了。
但作爲一名重生人士,取得了相應的成功,魏濤早已經不是那個剛重生時想要财富自由享受生活的魏濤,他有了更多的想法,也有了更多的考量。
我爲什麽要自我安慰來去忍耐一些不舒服的事情?
這是唯一的一個理由,無比重要,所以他想要找那麽一兩個給自己做些許髒事的人,這才有了黃力前往羊城給了李總一個警告的事情。
雷布斯是誰,那也是各種錯綜複雜環境下刀山火海走過來的,他不需要拿到證據,也不需要确鑿事實,覺得是你魏濤幹的,那就是你幹的。
“兄弟,氣也出了,到此爲止如何?”
“雷總,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麽?”
“哦,沒關系,我在羊城找了一個跟李總有過節的人,這件事,扣在了對方的頭上,希望這件事到此而知,他錯在先,我會看着他不讓他有出格的舉動。”
隔天,魏濤又出現在了安保公司,因爲忙碌時斷時續的訓練,他讓何勝利幫着他和祝喜春陸江,制定了一個完整的訓練計劃,不是完完全全專注,也不是全天候泡在訓練場,将一個他眼中認爲合格之人需要六個月訓練的計劃,分散到一年之中。
他們三個,拿的就是這個一年份訓練計劃以及相應的達标标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