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濤隻用了一句話,就讓關錦月臉上浮現出彼此心意相通的笑容。
“你要進場,自己當老大,給别人當副手,我舍不得,咱又不缺錢,想幹什麽項目随便選。”
錢,永遠不會成爲問題。
投資各路互聯網創業者我都可以大撒把,自家女人要創業,自然是全力支持,跟張緒豪這幫人攪在一起,無法真正貫徹她的意志,要麽淪爲附庸,要麽拍桌子意見不合分道揚镳。
魏濤又說了一個理由,讓關錦月主動投懷送抱。
“跟他們混在一起,我不放心,一個個眼睛放光。”
隔天見到關錦月,南麗看了丈夫一眼,看看,看看,就說魏總一定能安撫關總吧,都說女人繞指柔能讓男人沉迷,殊不知,在真正大事上,男人主導女人的時候更多。
再約張緒豪,談正事?
不不不,魏濤什麽風格,不是裝出來的,我才不會指手畫腳,哪怕我明知道未來發展軌迹,哪怕我知道如何規避彎路,亦不會開口。一個李學零是心胸不夠,一個雷布斯是擔心洩露天機被對方警惕,既然時間證明了對方的成功,我又何必急于一時。
‘多玩’快的那一點發展時間,真的重要嗎?關于歪歪提前橫空出世,若不是雷布斯聊天時引導方向,魏濤也不會順水推舟,現在來看,效果是好的,隻是帶來的改變卻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大,隻是基礎更夯實了,發展的态度更好了,幾個後起之秀如今還在追趕過程,尚不足以跟歪歪分庭抗争。
作爲一個投資人,項目估值高了,未來前景好了,可能達到的預期效果好了,可真正帶來的收益,卻未曾落入口袋,還要承擔一定‘改變’之後的變數結果,得不償失,如若能快速運作上市,達到巅峰值,我套現,換成真金白銀落入兜中,那才值得。
很顯然,作爲一名投資人,這些是不現實的,項目轉化成爲公司,公司慢慢發展達到上市要求,需要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雖說可能實現幾百倍幾千倍的收益,但那不是牌桌上的一翻兩瞪眼,作爲重生人士,你最好有耐心一些。
人的變數,時代的變數,技術的變數,都不可能因爲你先知先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改變事物進程,提前半步有可能,提前一步就有可能消化不良無法适應,甚至有可能半途夭折,讓大好局面從中折斷。
魏濤給自己的定位,從來不是一個慢慢成長的大企業家,自己隻是一個時代的投機分子,不過是不需要賭運勢,重生的優勢讓自己不會抉擇錯誤。一切,不是夢想,不是創業的成就感,隻是換來真金白銀,充其量加入一些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像是雷布斯這種慢慢關系發展的朋友,未來他作爲‘小米’的天使投資人,一定會力挺雷布斯,也不會在有機會套現時,盡數撤出變現。
而如同‘多玩’和‘校内網’,甚至包括現在的‘餓了麽’,在與人的關系沒有特殊進展情況下,它們都隻是賺錢的工具,達到了預期的高度之後,魏濤毫不猶豫的予以出手,達到安全退場的目的。
以目前的發展而言,‘校内網’那邊差不多要進入到收獲季節了,價值連城,魏濤這邊資金方面一旦遇到問題,或是想要籌集大量資金,目前所擁有的‘校内網’股份随時随地套現都會有人接盤。
至于這個‘餓了麽’項目,他更是不敢有任何的參與,還故意在公開場合将關錦月給‘拉了’出來,不讓她參與其中,通過資料傳遞打電話,他知道關錦月是真的上了心,而她的能力也在這一次充分體現,很多東西都是超出了目前張緒豪團隊的思維局限。
恰恰這些超出的部分,是有一些跟未來幾年産業發展相關聯的,很超前,本就沒有什麽真正技術核心的項目,全靠創意新穎,全靠先走一步,全靠資源先整合後的全國各個城市提前鋪開渠道,伱的想法太超前,一旦實施開來沒有穩紮穩打被人相中了前景,比你有錢,比你有資源,那你就沒有發展的機會,人家随随便便就可以抄襲你的創意發展起來。
唯有讓人不在意這件事,然後給予張緒豪他們足夠的時間去發展,畢竟大學生創業如今非常普遍,沒有技術核心的創業也不被重視,待到全國範圍内鋪開,已經成勢,且有了知名度,那時候别人再想追也很困難,這東西才能真正成事。
而幾年後,被王星追趕上來,看似雙方不是一個東西,實際上,雙方争奪的資源是一樣的,誰能搶占市場,搶占民衆,誰就是最終的勝利者,誰能夠搶奪那些大老闆,重金和重宣傳資源的狠命砸,誰融合更多的功能闆塊去便民服務,誰會成爲最後的勝者。
十年後,輸者的原因多樣化,魏濤目前能看到的也隻是皮毛,背後不止是資本,可能還有相應的更深層次問題,走一步看一步,不管是失敗者還是成功者,我先埋下,到時候兜裏揣着錢才是真格的。
從這個角度論,提前完成了财富自由的張緒豪等人,兜裏揣着真金白銀,逍遙下半生,到底誰是勝利者還不好論斷,盡管王星之後站在了财富榜單的頂端區域。
你們的鬥争,我不參與。
喝酒聊天吃喝玩樂,我們是哥倆好,我隻出錢,不指手畫腳,你們都是精英,最讨厭的不是一個投資人也同時投資了自己的對手,而是有人對自己的想法做法指手畫腳。
魏濤可以說抓住了這些精英們的心理,像是李學零那樣太過對于金錢小肚雞腸的還是少數,魏濤也從未幹涉過李學零對于‘多玩’的掌控,隻因爲他是最初始的投資人,拿了很少的錢得到了不俗的股份,後續又跟投,在李學零眼中,我努力做好的一切,卻被别人撿了漏,心裏不舒服。
加上魏濤的年紀輕,成績斐然,他就更不平衡了,似他這種人創業,也難怪初期就被核心創始團隊集體出走。
以小博大,你得承認在你需要錢的時候,有人送來五百萬,那是創業資金,當你成功了之後,有人送來五個億,那是來剝奪你的成果,你缺這五個億嗎?你缺的是那五百萬。
魏濤給關錦月練手,自己大批量的投資,就是要将自己精準目光這件事給掩埋,一樁樁一件件,要有理有據的擺出來,以便未來作爲資料供所有人查詢,魏總不是神筆馬良,也沒有畫龍點睛之能,他隻是一個成功的投資人,在實體經濟賺錢,投資網絡創業闆塊的企業和人。
一個具有着草莽氣息的投資人。
這是不久之後,由張緒豪傳出來的一份評價,當‘餓了麽’做成功之後,當它在智能手機的版塊發揚光大之後,對于魏濤的評價,别人都是淺嘗辄止,唯獨他,曾經在幾次接受采訪的時候,被問及對于魏總的評價時,都侃侃而談,毫不避諱對魏濤的欣賞。
“他不在意錢,所以才會勇往直前。他看好互聯網的未來,根本不去聽那些專家的分析,自己看好了就做,當他擁有一個億資産時,幾百萬的投資,說投就投,我喜歡他的風格,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希望自己可以跟他一樣。”
很多年後,有人說這位大佬突然變現去實現财富自由,就是想要拿到錢之後踏入投行,他也确實這麽做了,在那時,大家會因爲他,再一次提起魏總,再一次将即便刻意低調都無法低調的男人,給呈現在無數人的視線裏。
在魔都,魏濤停留了十天,按照南麗的理解,除了拍闆之外,自己的這位老闆就什麽都沒做,跟着張緒豪吃喝玩樂了十天,其中不乏有些時候不領着關錦月,而這座大都市裏,能讓男人沉淪的玩樂,遠超你想象得多。
不知不覺間,她開始覺得這個男人的成功是偶然的不是必然的,不否定他的能力尤其是運氣,可對未來卻覺得很飄渺,這樣的老闆,一旦運氣沒了,會不會直接跌落塵埃。
以南麗的視角,怎麽看魏濤怎麽都不是雄主的架勢,她不想自己還有夢想的時候,被耽擱,一直當提線木偶。
“師姐,你不要失望,他是他,我們是我們,接下來,我會組建一個公司,幫他做的事隻是副業,也分散不了我們多少的精力,接下來,我想要真正自己做一件事,師姐,我需要你和師姐夫的幫助。”
南麗對魏濤有些失望,對現在這樣的生活也有些失望。
在錢的方面,她坦然承認,魏濤不吝啬,給的足夠多。
态度足夠重視,也足夠尊重,可以說任何一個職場中層遇到這樣的老闆,都應該感覺到慶幸。
非要吹毛求疵,就是老闆給予的信任不夠,也就是南麗想要的自由度不夠高,對于跟張緒豪等人的合作,她跟關錦月的想法一樣,也很看好,也想要在這個項目上大展宏圖。
沒有技術核心壁壘,那就靠人來運作,從她擅長的人力資源去找尋人才,再到關錦月的運營,都很有施展的空間,結果老闆來了,一言就将大家努力了很久的事情給否定,不給大家施展的空間。
如果南麗是單純的爲了賺錢,爲了更好的物質生活,毫無疑問,在這裏是最佳的選擇。可她是頂級高校畢業,也經曆過幾年的職場打拼,當初爲什麽願意幫助關錦月,爲什麽幫助之後還願意跟着她一起打拼,辭去了過去的工作?
心還沒有完全涼,還有年輕人的一腔熱血,還想要體現自己的價值。
王松勸過妻子,我們不應該要求太多,魏總和關總給的足夠多了,我們應該滿足了,短短幾次合作,真正轉投這邊也就是一年光景,我們賺到了過去數年的酬勞,且公司福利很高,盡管看起來沒有多大的規模,出差補助和待遇方面無可挑剔,坐商務艙頭等艙,住五星級酒店,兩人每個人都給配了一台車,在跟随關錦月回到了燕京之後,租住的高檔公寓也是公司出錢。
每一次到外面調研或是談生意,十天半月,吃住行公司全包,從魏總到關總,從未在報銷層面有過半點質疑,這樣的老闆,已經足夠好了,我們何苦還要要求更多。
“就算熱血未涼,我也可以陪着你一起去追求夢想,但我們多賺幾年錢,自己出來創業好不好?”
南麗搖搖頭,她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猶豫的原因卻也是這些好的待遇,隻是這一次,她很失望,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年的時間可以浪費,以關錦月的工作強度,就算自己想要偷懶忍上幾年做過渡,趁此機會生個孩子,都不現實,既然如此,那不如趁着我們還年輕,趁着我們體内的一腔熱血還沒有涼透,出去奮鬥幾年,真若是不行,憑借夫妻倆的能力,落戶一座城市,亦或是回到彼此一方的老家所在城市,找到一份雙高級白領的工作,并不難。
有能力的人,往往野心更大,南麗和王松就是如此,擁有着超強容錯能力的他們不怕犯錯,不怕走一段彎路再轉回來,大不了從頭再來。
再看到魏濤十天的吃喝玩樂,不是看不慣對方的行爲,而是愈發感覺自己就像是提線木偶,包括關錦月都一樣,被這個男人提着線,看似我們擁有着很高的自由度,可在最爲關鍵的地方,他隻要拉住線,我們便必須受到他的控制。
她希望可以跟關錦月開誠布公的談一次,對這位小師妹,南麗發自内心的佩服和羨慕,佩服她堅韌不拔的性格,羨慕她超乎尋常的天賦,短短時間接觸,要說促成南麗熱血未涼的原因也有關錦月的緣故,她應爲佩服關錦月,也順帶着被激發了内心的熱血。
按部就班,中層,大公司金領,過着常人羨慕的優渥生活。
那是很好,可那,是我自己想要的嗎?是,但不是現在。
而你關錦月,更不該在更有前途未來的環境下,去做一個提線木偶,這不是南麗說的,是她們共同的導師,一個在經濟領域的權威,大學教授隻是一個身份,對方是這方面的顧問,一直希望關錦月能夠跟着他多學幾年,以後的路自己随便幫着鋪設一下,她的前途無量。
本科畢業,不考研,本碩博連讀的機會放棄,這讓她們的導師對魏濤這個人很不待見,見到關錦月就是恨鐵不成鋼又帶着惋惜憐惜的批評,每一次當關錦月去詢問他一些問題時,他都閉口不言,明知道你是被戀愛沖昏了頭腦,全心全意爲了一個男人,我才不會指點你,然後讓你爲那個男人的想法去服務。
“錦月,你心甘情願嗎?”
關錦月勸南麗,卻冷不丁被她反問,眼角眉梢挂着一份柔情,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嗯。”
南麗臉色不好看:“爲什麽,就算戀愛,也可以各自有各自的事業,沒必要去依附,你們……”
後面的話南麗沒說,她跟關錦月接觸多,也幫着魏濤做事,去過松江,自然知道這般付出的關錦月,竟然還不是對方的正牌女友。雖說腦補了那正牌女友在松江是二代,可能魏濤的發展就是靠了人家,可你關錦月如此優秀,什麽樣的才俊找不到?
不說已經成爲國家級短跑健将的黃級,自己認識的學弟也是關錦月的學長,那位學生會長呂明澤,如今畢業後放棄了按部就班的好工作選擇創業,通過一些校友,南麗很容易打聽到,所爲何?不就是要在關錦月面前證明自己。
那麽多優秀的同齡人,魏濤他又強在哪裏呢?你們是愛情嗎?你是在報恩吧?
這些想法,南麗不敢說,她不了解魏濤,卻了解自己這個小師妹,看似和風細雨,骨子裏是一個真正領導者,無需雷霆震怒,一個眼神,南麗都覺得心悸,這樣的女人,怎麽會願意成爲一個并沒有看出多優秀男人的附庸?
不隻是關心,還有爲關錦月的不忿。
關錦月面部線條因爲回想到一些美好的畫面,變得很柔和,這一幕被南麗看到,暗自搖頭。
明明是個超級強人,卻偏偏是個戀愛腦。
關錦月的手機響起,接起後簡單寒暄過後:“好,我跟他說過了,他答應了。”
挂斷電話,她看着南麗,淺淡說道:“師姐,我們需要去一趟燕京,到了那,你再決定好不好?”
南麗剛想開口拒絕,看到對方眼神中不容置疑的堅定,下意識的點點頭。
還再猶豫而不是直接離開,南麗覺得自己還差了點決斷,不然也不會面對師妹的時候,短短時間就願意成爲她的副手,弱點她不回避,想要出去,也是想要曆練一番,看看能否抹平自身的弱點。
………………
側頭,看了看上飛機時還渾身能夠聞到酒氣的魏濤,又看了看坐在他旁邊無微不至照顧的關錦月。
南麗覺得,關總在魏總的面前,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看着她上飛機後就俯下身子幫他脫掉鞋子,又看着她跟空乘人員要了溫水,飛機還沒起飛,也沒辦法放倒座椅,閉着眼睛還有些宿醉未醒的魏濤,旁人能看出他不舒服,關錦月就抓着他的手,給他按摩手部,通過按摩的觸感,吸引他的注意力,緩解他宿醉未醒的不舒适感覺。
旁若無人。
後面上飛機的人,走過,因爲關錦月的顔值,都不禁投以關注的目光,也都不可避免的看到被抓在手裏的男人之手。
魏濤戴着U型的旅行便攜枕,戴着眼罩,耳朵裏還塞着耳機,頭側靠着,完全是一副一動不想動的樣子。
靠!
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多數從這片區域走上飛機的人,都不禁有這樣的想法,而當有同區域的乘客上來,認識關錦月,喊了一聲關總後,聽到這稱呼,一些人更是暗自翻白眼,這哪是好白菜,分明是玉白菜,那個男人是誰?難道這關總是靠着别的關系,才上位的?
關錦月旁若無人,根本沒有絲毫變化,雙手依舊按動着魏濤手上的穴位,給他緩解不舒适的感覺,對着打招呼的人點點頭,禮貌笑容點頭回應,顯然是不想多說話多接觸。
對方也看到了她雙手的動作,眼中不可避免的閃過一抹驚詫,他是見過這位關總的雷厲風行,如何也想不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
下意識的,眼神瞟向魏濤,眼罩佩戴,自然也就遮擋了大半的個人長相的特征,隻是走過,也不能擋住後面的人,并沒有辦法仔細觀看,隻得也跟關錦月點了下頭,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這一切,都被南麗盡收眼底,對于關錦月的戀愛腦,内心的歎息聲更重,她認爲魏濤就是困住關錦月這頭真龍的深淵,如果不能離開他,關錦月很難真的龍騰九霄。
飛機起飛,升上高空穩定飛行高度之後,關錦月解開安全帶,起身幫着魏濤調整座椅躺靠的角度,給他蓋上薄毯,整個過程細心備至,全程旁若無人,明知道很多人在看向這邊,渾然不在意。
“嗯。”魏濤微微發出哼聲,關錦月馬上又将座椅調整回來,端起水杯,湊到他嘴邊,給他以最舒服的狀态喝水,這一幕,更是讓旁人有一種世界觀被颠覆的認知。
就算美女成爲了金絲雀,可如此溫柔體貼完全能夠将男人融化的行爲,又有幾個男人能夠扛得住,那個身上還帶着酒氣的家夥,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吧,不然他何德何能擁有如此女人。
輕微的一點鼻音或是面部表情的動作,關錦月就能知道魏濤什麽意思,再度調整好座椅,沒有很低,讓他能夠以三十度的角度靠躺,重新蓋上毯子。
整整喝了一宿,後半夜又是一個大趴,一些電視上熟悉的面孔也出現了,跟藝人在一起玩樂,不是所有人都心懷鬼胎,有的隻是單純喜歡這氛圍,喜歡看到塑造角色在影視劇内出現的面孔,跟自己在一起玩着酒桌上的遊戲,一起喝酒,一起吆五喝六。
男人的友誼建立很簡單,不去談心,魏濤和張緒豪之間的關系,飛速進展,早已是稱兄道弟就差插香磕頭了。挽留他在魔都,得知魏濤堅持還要回到自己小城也就不再挽留,不過也應了對方邀請,有時間會去那邊玩。
喝多了難受,那是之後的事情。
多少人,享受的是過程中沉浸在精神高度亢奮狀态下的過程,那個過程,可沒有喝多酒的難受,始終保持在越來越醉卻沒有徹底醉倒難受之前,覺得到了臨界點,緩一緩,好一點再喝,直至天亮。
喝酒是主要溝通的工具,過程中還有别的項目,不涉及到一些亂七八糟的,大家盡管有時候會很瘋的跳個舞有一定肢體接觸,卻都不會過份,攢局的人要負責每一個人的形象擔保,一些會過份的人或是一些酒後無德的人,都會被排除之外,免得丢了大家的臉。
拉近關系,娛樂,以及聊天之中的互通有無,三種目的都有之,也都兼有之,總之大家聚的挺開心,哪怕你喝到差不多不喝了,換上茶水或是咖啡,換種情緒,隻要玩的開心,一切都沒問題。
聚會的場地還有德撲的專用桌子,大家也會小範圍的娛樂娛樂,五萬十萬的買入,玩的人牌品也都有,不會覺得錢少,就無限的all in,那樣就失去了這款鬥智鬥勇鬥心理遊戲的樂趣,而喝多酒玩,大家情緒高漲,更敢于偷雞,也更敢于去驗牌,不是不差錢的驗,是要在微醺狀态下,還能夠分析出對方可能偷雞的牌。
樂趣,需要跟對的人在一起,才能玩出來,魏濤很喜歡這氛圍,其中有些人是在這十天當中一起喝過酒一起玩過的,大家也是覺得這位來自東北的魏總是個可以結交的人,才同意張緒豪拉她入場。
這些人中,也沒有那些眼高于頂的,什麽瞧不起誰無視誰或是嘲諷誰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就算不熟悉也能夠點頭之交,就算覺得不對胃口,也不至于失去了自身的體面,至多是一群人在一起玩,各玩各的就好了,都是來尋開心的,你瞧不起别人也是打擾自己的好心情。
沒有高低尊卑非得找來一些陪伴的人,哪怕是後來的一些藝人,也是大家當成朋友相處,充其量是這些人會多幾分的低姿态,稍微迎合一下這群年輕二代們的态度。
至于談正事?沒有,那天敲定了之後,雙方人員準備合同,簽字就完了,剩下的時候盡數都在玩,一句都沒提到項目,魏濤沒問張緒豪怎麽玩,後者也沒跟他聊一聊自己的想法。
一直到燕京上空即将落地,熟睡了一路的魏濤才被關錦月喚醒。
一杯溫水,潤了潤幹澀的口腔,咕咚咕咚一大杯喝下去,調整座椅,雙手搓了搓臉頰,也虧得身體不錯,不然這樣的生活還真就扛不住。
沒有特别關注南麗,對方也将自己的情緒收拾的很好,沒有露出分毫,不是害怕魏濤知道,是職場曆練而來的本事。
明知道關錦月戀愛腦,都跟她坦白了,就沒覺得能夠瞞過魏濤,現在也不知道是他真的不知道,還是城府到可以不表露出來。
落地之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當南麗陪着到了一個地方之後,之前對魏濤的所有印象,再次來了一個颠覆改變,那一瞬間就讓她審視自己是不是過去對魏總的印象都過于片面和主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