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打啞謎了,行就是行,不行就吃掉你。
就這麽簡單。
晚上,在天然居,魏濤宴請了曹海洋和管春良,這一舉動在管春良确認了他真的跟曹海洋有關系後,非常承情。
真若是有曹海洋這麽一座靠山,那還用請客吃飯嗎?還用搭這個台子嗎?打個電話,正在爬坡轉型階段關鍵時期的管春良,敢有半句怨言嗎?
曹海洋端着,管春良認爲正常,以對方的風評,當不至于跟自己說,魏濤是我子侄之類的話語,如果不端着,他反倒覺得不正常了。
對對于管春良,曹海洋也算是聽過很多關于他的事,近幾年來,一直安分守己的做生意,也算是事業有成交遊廣闊,身邊亦有一些人提及此人,吃個飯認識一下,也當不得什麽事。
隻是這魏濤,值得嗎?
曹海洋看着魏濤,很顯然這個電話這件事求上門來,還沒有到達他的底線,他不認爲魏濤不懂得這一次機會的珍貴,差一不二的隻要不太過份,自己都會幫忙。
剛準備開口說兩句維護魏濤的場面話,那邊魏濤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後對桌上兩人表示歉意,起身到包房外接電話。
“喂。”
“忙什麽呢?”煲電話粥這樣一個特權,屬于剛剛進入特殊暧昧或是剛剛确立戀愛關系熱戀中的男女,盡管恨得牙根直癢癢不滿意魏濤沒有跟自己表白,過了兩天,當你的通訊和網絡世界裏多了一個人,讓你枯燥的學習生活有了寄托後,那依賴程度是以天來計算的。
“我這不是扯虎皮拉大旗呢嗎?請了曹叔叔幫忙,幫我壓一壓通訊街的大鳄,别吞了我。”魏濤沒藏着掖着,他認爲這種事完全沒必要,我用了就不會還裝出一副自己很清高的樣子,有捷徑走,還安全,那爲什麽不走,非得在荊棘小路披荊斬棘?
“啊,那我知道了,伱把手機關機,說沒電了。”
“嗯?”
“快點聽話。”
魏濤返回到包廂内,幾乎是他這邊一進來,曹海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人姓名,接起來。
“喂,爸,你把電話給魏濤,他手機沒電了。還有,你不行帶着他喝酒。”
呃!
呃!
曹海洋将手機遞給魏濤,專門解釋了一下,不是給魏濤聽的。
“給,小雨。”
魏濤拿起手機,邊向外走,邊接聽電話:“喂。”
“這樣行不行,好用不?”
“大姐,咱就安安穩穩當個美少女好了,沒必要被這俗世塵埃沾染,我可不忍心。”
“呵呵,說人話。”
“用不着。”
“怕我爸找你麻煩,放心吧,本小姐自有應對之道,看你那膽小鬼的樣子,沒出息。”
魏濤重新回到房間,将手機遞還給曹海洋,這樣一幕被管春良看到,哪怕曹海洋再端着沒有表現出跟魏濤的親近,他都甯可相信外面的傳聞,人家這是裝樣子的,曹海洋是不想讓這樣一層關系被人拿來做文章,表現出潔身自好的樣子。
目的達到了,管春良内心也作出了決定。
本來不想說什麽的曹海洋,飯局結束時多說了兩句話:“管老闆,做生意就好好做,這幾年不容易,别因小失大,好不容易扭轉的形象,毀掉可就是一瞬間的事。”
“知道曹副職,我這最近準備搞房地産,手機這邊,幹不了多久,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撒手了。”管春良是以最爲直接的方式抛出橄榄枝,一下子砸一個狠的,我往高處走,可我手裏這些東西,誰接着都是個聚寶盆。
曹海洋哪能聽不明白,沒接話,大步離開。
魏濤開車送他回去,一路無話,到了家樓下,曹海洋掏出煙來,車窗各自搖開一條縫,車沒熄火,吹着暖風,車窗縫隙吹進來冷風,兩人把煙點燃,過了一會兒,曹海洋先開口:“剛剛小雨給我發信息,還跟我解釋一下,說是幫你忙,故意的,你怎麽說?”
魏濤摸了摸鼻子:“如果沒有您,我可能早就跟曹曦雨直接表白讓她當我女朋友了。”
曹海洋不信:“真成了豈不是更好,就不是讓我以償還人情的方式幫你了,未來老丈人幫女婿,到哪我也張得開嘴。”
魏濤歎了口氣:“不信也正常,您這位置,不信我能理解,真要信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解讀了。曹曦雨才上大一,她就是看到學長都是渣男心灰意冷了,我這就是個備胎,再過兩年吧,還差不多。”
曹海洋眯起眼睛盯着他:“怎麽,兩年就有自信了。”
魏濤聳聳肩:“差不多吧。”
敲車窗的聲音響起,側頭,看到周敏就站在車旁,彎着腰,看向車内。
“周阿姨好。”
“幹什麽呢你們?”周敏剛在學校巡查了一圈,看看學生們晚自習的情況,今天晚上她不是值班領導,轉了一圈也就回來了。
她是知道丈夫今晚赴魏濤的約,過往那些情份,一次拉虎皮扯大旗也就行了,之後彼此之間也沒有通電話的必要了。
可看到丈夫和魏濤在車裏抽煙,似在聊着什麽,她知道,可能出現别的插曲了。
曹海洋哼了一聲下車:“問你寶貝閨女。”
十幾分鍾後,曹家。
魏濤還能坦然坐着,曹海洋是抱着臂膀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面色深沉,他這一大半是裝出來的。
那邊周敏給女兒打了電話,今年的她跟去年完全不是一個狀态,上大學了成人了,女兒談戀愛她是支持的,不似去年那樣拼了命的提防和抵禦。
魏濤也算是知根知底,也算是看着成長,如果沒有提到,她或許會覺得女兒值得更好的男人,可現如今女兒說了,再回頭看魏濤,這孩子很優秀了,最讓周敏内心覺得合适的一點——魏濤是家鄉人。
女兒沒上大學之前,周敏覺得好青年就該天高海闊任鳥飛那種,可當女兒真的走了,并且當她知道在舞蹈學院内的競争後,反倒覺得如果女兒畢業了回到家鄉挺好的,當個舞蹈老師或是從事相關的工作,離家近一些,她也不用那麽累,安安穩穩身邊有父母呢,不說幹涉安排你的人生,爲你的生活提供一些便利還是可以的。
有這想法之後,不深,但在今天想到,如果女兒的男朋友也是老家的,那女兒會不會直接畢業就回來了,類似的想法,在很短的時間内生根發芽。
再看魏濤,那更順眼多了。
比起曹海洋那一副小棉襖被别人奪走的大冤種模樣,周敏自問我對魏濤知根知底,類似周敏這樣的人,掌控想法很強,她希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
曹海洋沒說什麽我不會幫你之類的警告話語,魏濤也選擇了沉默來應對這樣的見面。
一筆糊塗爛賬,他不否定,除了饞人家曹曦雨的身子,心裏也饞曹海洋當下的權勢。但這腦海中也總是閃過矛盾的想法,你一個重生人士,混的不差了,有必要去讓自己卑微嗎?
想了一路,到家停車後,魏濤自嘲的笑了笑,糾結已經發生的既定事實,那才是真正的不智。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将這樣的‘卑微’利用到極緻,兩年時間不是吹牛,兩年時間也不是誇誇其談,到更像是給自己定的一個小目标。
轉過天,姚雪軍沒有出現在手機市場。
不止是他,身邊那幾個混不吝的生瓜蛋子愣頭青,也都沒了,剩下王賀這幫平時收售手機的‘縫子’,盡數讓生子的人給‘拎’出來,不打你不罵你,告訴你一聲,滾蛋。
他們哪裏敢反抗,有那個心力,也會先知道姚雪軍人在哪裏,他是什麽想法。
人沒出現,通訊市場出現了‘縫子’一小部分的真空,魏濤讓祝喜春帶着人,告訴他們不用擔心害怕,直接進場。
當天晚上,魏濤是在家裏躺着看關錦月做卷子的時候,接到了電話。
“濤子,那個生子,讓姚雪軍帶人給幹了好幾刀,目前正在搶救,說是有一刀幹在要害部位,治好了也有可能癱瘓。”袁海濤的電話,魏濤第一反應:“哪來的消息。”
袁海濤:“現在整個通訊圈的人都知道了,昨天姚雪軍和他的人,讓人給堵了,放倒三個現在也還在醫院躺着呢。”
魏濤想了想:“明天告訴我們的人,都幫着配件商店去跑貨,要麽就在櫃台裏幫着賣貨。”
緊接着,他又給楊姗姗、祝喜春等人分别打電話,又看着一個電話号幾分鍾後,撥打過去。
“喂,魏濤。”對方接的很快,聲音洪亮,能聽到那邊嘈雜的音樂聲音。
“虎哥。”
很快,那邊背景嘈雜的音樂聲沒有了:“魏濤,我這也剛想給你打電話呢,怎麽事啊,你們賣手機的還整這麽複雜,這裏面沒你的事吧。”
“哪有,我這不也剛得到消息嗎?想着跟虎哥你咨詢一下。”
“這事鬧大了,生子那小子也是,都不是生瓜蛋子了,還辦這生瓜蛋子的事,讓你們那的一個手機縫子帶人給砍了,手也潮點,直接給生子幹廢了,好像是下半身神經還是什麽地方,砍壞了,就算去燕京,還得是運氣好有錢找對人治得好,即便是那樣,沒個一年兩年也下不了地,下來了,也就是個廢人,能生活自理不拄拐就不錯了。沒你事最好,真要沾邊,趕緊說,咱好找人将咱們摘出去。”
“真沒事,虎哥,那我知道了,你玩,改天咱喝酒。”
“行,哈哈,不過你小子不行玩尿遁,說說你跑幾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