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的火車,探親假到後天,明早到燕京,看看曹曦雨。”
“不去了,明天我送你去機場,直接飛回去。”
“我想她了,去看看。”
“不行,你這鐵膝蓋還沒練成功的,多練練。”
“你就這麽喜歡那樣子?”
“廢話,一伸手就能将我控制住的人,在我教導下練習鐵膝蓋,那什麽感覺,我都不能低頭看……”
“我好看嗎?”
“好看。”
“别騙我了,我知道伱喜歡長頭發的,柔柔弱弱的,我粗手粗腳,手上都是老繭,還黑……”
“那叫健康古銅色,别人都懂個der啊,你這是新時代審美标準下的絕世大美女。”
“呵,還是那個樣子,一本正經的在那吹牛。”
“你可是完全不一樣了,這手感,練過就是不一樣,我說現在那麽多女人都在健身呢。”
“跟曹曦雨比,怎麽樣?”
“你這就把天給聊死了,跟她什麽關系?”
“裝什麽裝,我還不知道你,上學時候偷瞄人家多少回了,都不敢過去說一句話,還不要臉的慫恿我去跟她做朋友,是不是等着近水樓台先得月呢。”
“我等個屁啊我,哎呦,我錯了姐,輕點輕點……”
還是照例的一個腦瓜崩模式,唐岑一隻手輕松控制,又是一個控制其身體下意識反轉來驅散控制力量的擒拿,那損失了手上屬于女人柔弱的老繭,可不止是力量和技巧,還有着碾壓一切的絕對自信。
“明早送我去機場,怎麽也要去燕京見她一面。”
見到魏濤看似求饒下卻緩緩利用自身力量轉過來的身體,唐岑的眼裏閃過一抹驚詫,女人雖說先天弱勢,可自己的力量,可要比成年男人強很多。
“現在可以說了吧,遇到什麽事了?”魏濤突然間的一本正經,讓唐岑面色頓時死寂般黯淡,過了一會兒才開口:“爲什麽要問?”
魏濤突的一記耳光扇過去,對方沒躲,扇了一個結結實實:“我TM能裝傻,提上褲子裝不知道嗎?”
唐岑一動不動,這樣一記耳光打在普通女孩的臉上,會很疼,在她這裏,早已在千百次的訓練中練就了強大的抗擊打能力。
“你應該裝不知道的。”
魏濤伸手,将她抱起來,稍顯費力的抱入自己懷中,握着她的手,撫摸着她手上粗糙的老繭。
“再看到的第一眼,就沒辦法當你是那個鼻涕蟲喽,男人啊,都是看臉的,短發英姿飒爽英氣十足,五官也張開了,這麽好看的丫頭,怎麽可能是當年跟在我身後放屁也不忌諱的假小子……”
這樣的揭短,直接掀開了唐岑不想說的遮掩,良久之後,或許是這情窦初開時喜歡的男人懷抱終于可以一試溫暖,或許是這隻屬于兩個人的環境下他帶來的安全感,讓她選擇開口:“我不是第一次參加實戰,卻是第一次近距離……他就躺在我面前,我隻是用訓練裏的招式,手肘的位置,隻是打了對方一下,就隻是一下,吐血,面目猙獰,痛苦,再吐血,直到呼吸停止,那雙眼睛,直到現在我還忘不掉,害怕恐懼仇怨痛恨,最後是祈求,求我救救他……”
“我這次的假是特批的,每天早晚都要上報行程的,心理幹預跟我說,親情、友情、愛情,家國大情懷這些我不缺,希望可以回來在這些小的方面,給我足夠的幫助。”
“我從小就跟着你玩,也是你一直照顧我,當初就是奔着想要厲害點保護你不讓人欺負才走的,想着練幾年回來,誰知道天賦好,女兵我算是走到巅峰了,三年時間,我是我們那年紀最小的。”
“現在,我不知道怎麽辦了。”
魏濤沉吟道:“是不是這個假期,沒有給你歸隊期限。”
唐岑:“嗯。”
“是不是打算跑到我這一頓‘送’之後,回去就沒有遺憾了?”
“嗯。”
魏濤很随意的揮揮手,語氣表情都沒有硬裝出來的樣子:“沒事,都是小事,不用慌,有我呢,就是這因爲你被一些人關注時不時還讓人調查一下資料的感覺不好,不過嘛,我這也算是抱得美人歸了,吃點虧就吃點虧吧,這段時間在我這,等什麽時候好了,什麽時候回去,曹曦雨那不着急去,最後再去。我這一天天的,正缺個保镖呢,行了,你來了,先當保镖,沒事教教我和狗春子,嗯,就是隔壁班的那個大腦袋,後來我倆都在鐵路技校……”
唐岑不解的看着魏濤,她以爲對方會有方式勸自己,誰知道,并沒有。且這突然間談話風格和内容的轉折,也讓她摸不着頭腦,不過在他身邊,某些一直困擾自己的東西,似乎一下子就淡了很多。
………………
“來來來,狗春子,給你找了個師父,端茶拜師啊,差事可不行。”
轉過天,見到祝喜春,盡管是一個學校的,但以當年唐岑那狀态,也是純粹小透明,現在魏濤沒提,祝喜春根本認不出來面前這個渾身上下一股子楊門女将英氣質感的女人,會是初中同年級的校友。
“哈哈哈哈……”
就在興隆鄉的農家院内,身強力壯的祝喜春,捂着身體的各個關節部位,忍着疼痛,短短幾分鍾就徹底服了。
魏濤也不得不感慨唐岑如今強大的身體素質,早上五點多起來,習慣了,每天都在訓練,現在不知道做什麽,他也隻能是陪着起來到外面跑步。
“狗春子,以後還狂不狂了,是不是還得練?”
祝喜春跑到外面幫着開拖拉機,将所有建造農家院剩下的材料垃圾,裝好,運出去扔掉。
“這山裏有野味,你想吃嗎?”唐岑看着附近那綿延到很遠的小山脈,詢問魏濤。
“落雪了,鐵鍋炖大鵝,必須安排起來。今晚讓家裏人都來,當是試菜了,都通知一下,宏福和鮮時光的加盟店,也都讓他們過來。”
魏濤的本意是在這好好看看一手打拼的‘江山’,但考慮到身邊的唐岑,驅車拉着她,到德信去看一看。
普通人看這鄉村景緻,在城市呆久了,落雪之後看看山,感受感受這裏的一切會很舒服,估摸在唐岑這,野外都鑽煩了,反倒是城市裏的煙火喧嚣,她可能已經陌生了。
………………
“大哥,800塊錢真不少了,你這樣,如果你在我店裏再買台手機,你這個,我算你1000塊錢抵到裏面,怎麽樣?”
德信通訊内,魏濤來了,碰到一個大哥拿着摔碎了的波導高端機型彩屏翻蓋和弦鈴聲GC600手機過來維修,屏碎,手機殼四部分也全部要更換,充電插口也摔掉了,如今幾乎每天都在德信混的袁海濤,給報了一個900元的維修價格。
對方不修了,魏濤正好從外面進來,搭話要收對方的手機,表示主闆修一修還是值點錢。
坐在櫃台前,聊着,侃着,唐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魏濤在那大哥長大哥短的忽悠着,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隻是已經不再是稚嫩和青澀。
魏濤也沒有招呼她,任由她當一個旁觀者透明人,手機順利拿下,大哥最後重新選擇了摩托羅拉一款新手機。
“袁哥,有舊的原廠殼沒?”
“有上翻上,有中殼,沒有上翻下和後殼。”袁海濤早就在維修台那,查看了一下亂七八糟的零配件。
“插口焊上,沒有的換個副廠的手機殼。”魏濤進到後面的維修區,恰好此時沒有客戶,說話也沒有刻意背着人。
唐岑則跟着,旁人都隻知道這是老闆領過來的,說是老闆的女人,那老闆這口味可夠特殊的,盡管穿衣風格相對柔和,可身體内的彪悍氣息是能夠感受得到的,女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的在心裏暗道一聲好飒,如果對于好看的喜歡不分男女,會覺得這個女人好帥。
如果是喜歡帥氣女孩口味的,絕對會被唐岑身上明明是女孩卻并不缺的陽剛氣息所吸引。
魏濤沙發上坐下來,翹着二郎腿,拿出手機給表哥趙凱打電話:“哥,有沒有GC600的屏,不碎的就行呗,有啊,行,我讓人去取。”
招呼外面的龐夢鑫:“你去波導售後,凱哥可能在門口,你拿塊屏回來。”
時間不長,本身雙方離得也不遠,現在負責兩個店之間跑貨,跟通訊樓内櫃台取配件等等雜活的龐夢鑫,拿着一塊手機屏回來,袁海濤利落的裝好,還是龐夢鑫,拿了200塊錢,再次前往波導手機售後服務部。
這一次,過了有一會兒,換了一台全新的手機回來,電池也給更換。
唐岑好奇的看着,魏濤也是專門給她看,領着她,拿着手機,走到一百多米外的另一家‘德信通訊’,親自下手,弄了一套配件,将手機、電池、保修卡放入包裝盒内,将随着售後裸機配發的一個串碼貼,貼在了包裝盒上。
原本的串碼貼,姚雪軍他們就比較‘懶’,直接新的完全覆蓋在舊的上面,魏濤這裏,則是以維修工具的‘熱風槍’,吹熱風,慢慢加溫到一定程度,緩緩将不粘膠的串碼貼,吹軟,膠水加熱,附着力變弱,在合适的時候,緩緩的撕下來,能撕到多完整多整齊,看技術。
新的串碼貼,粘好。
塑封的塑料包裝準備好,兩側用熱壓壓實,最後以熱風槍收尾,将沒有完全貼合的塑料包裝,加熱吹軟,完全貼合在包裝盒上,這樣看過去就是完全的新手機,從廠家發過來還沒有拆封。
當然了,手動和廠家發貨的外包裝塑封,還是有那麽一點差别,但這不重要,一般情況下,顧客要看新手機,擺弄一下确定手感和使用體驗感,營業員拿出來一台新機,在顧客的目光注視下,走到他近前時,确保他在這個過程是看到整個手機是未拆封狀态,到他近前,很自然的順勢用手指甲之類的,在側面将塑封的塑料拆開。
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不會有人質疑這台手機的‘未拆封新機’狀态,除非有那個傻貨,機器上留有操作的痕迹,或是比較明顯能留下觸摸痕迹的機殼和屏幕位置,留下手印什麽的,剩下不會有人質疑,畢竟店鋪在這,保修卡全套,有保障的前提下,對于貨物的真實程度也能自然而然的産生足夠信任感。
看到魏濤将手機直接遞給了店員,對方直接放在了櫃台下的儲物櫃内,唐岑大體明白了,待到一個小時後,這台手機被别的店鋪直接取走,半小時後送來3620元的貨款,她很是詫異,這,這,這才多長時間,魏濤賺了兩千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