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生身父母,但上輩子他們的所爲,還有這輩子的态度,已然是徹底讓容婵對他們沒了絲毫的感情。
血脈上的那點關系,又算得了啥?
你不仁,我不義。
這世間的道理,就是這麽簡單。
……
當幾場冬雪飄落,泰豐十七年終于過去了。
泰豐十八年到來,容婵出嫁的日子也越發近了。
長樂侯府這邊,可謂喜氣洋洋。
任誰也想不到,這在上京城諸多勳貴中墊底的長樂侯府,居然攀上了冠軍侯府。之前,還有人想着,這門親事可能會出變故,哪曾想,雖然期間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但婚事依舊很穩。
禮法?
皇帝不開口,哪個不開眼的會在這方面挑刺?
過年的時候,長樂侯府着實稱得上是客如雲來。曾經隻是把長樂侯府當尋常姻親的那些個勳貴,這會兒都是很隆重地送了年禮不說,在過年的時候,還派了家裏重要的晚輩前來拜年。
隻可惜,長樂侯容霄卧病在床,并沒有能見客。
倒是李氏這位長樂侯夫人,着實出了一把風頭。
容婵,作爲未來的冠軍侯夫人,過年的時候,也是不得不跟許多人見面。那些個勳貴的夫人們,帶着自家的嫡女,都來跟容婵攀交情。
對于這些前來拜訪的小姑娘,容婵也是挺無語的。
平日不燒香,臨陣抱佛腳,何等的可笑?
最讓容婵想不到的是,竟有人還主動表示,可以讓他們家的女孩兒做容婵的陪嫁。
這是打算取而代之啊!
“小姐,這些人,咋這麽不要臉呢?”
碧荷當時就起了個夠嗆,隻是礙于身份,什麽都不能說。但是等這些訪客離開,她就忍不住了。
“要不要婢子追過去,狠狠抽她們幾個耳光?”
“婢子現在的速度,可快了,保準不會讓她們知道,到底是誰打了她們!”
論忠心,碧荷絕對是頭一份的。
不過,容婵很淡定地拒絕了她的表忠心之法。
“何必生氣呢?”
“她們也就是想想而已,咋了,咱們還能不讓人家做做美夢?”
容婵并沒有很生氣。
事實上,這種事情,上輩子她就見多了。
所有人在最初的時候,都等着看她的笑話。可等她嫁了顧徵,成了被寵上天的侯夫人,又不知道酸掉了多少人的牙齒。
上輩子,顧徵瞧不上這些女人,這輩子,他就更不可能瞧得上這些女人。
容婵,本來就長得極美。
如今又修行了道法,越發美顔,渾身透着股靈動仙氣。
若是顧徵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瞧上别的女人,那隻能說他們兩輩子的情分都喂了狗。
“可她們太不要臉了,婢子心裏不痛快!”
“小姐,你就是太好脾氣了!”
“所以,這些人都欺負你!”
“哼,要我說,咱們就該狠狠殺雞儆猴!”
碧荷揮着拳頭,一副想要大幹一場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