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
顧徵上輩子帶着親兒子殺絕了老丈人這長樂侯府一家,心情其實并不怎麽舒坦。因爲在容婵活着的時候,可是沒少幫着娘家。
“那,回頭你幫我查查,我這個爹最近跟教坊司哪個花魁走得近?”
“若是可能,你安排人,将人贖出來,我有用!”
上輩子,長樂侯府被殺絕。
這輩子,容婵不會讓長樂侯那麽痛快地落幕。
她曾經經曆的那些痛,那些苦,還有她的寶貝女兒受過的痛,她要這些人都經曆一遍。
她會讓他們知道,死亡都是一種奢侈。
作爲一個母親,目睹女兒死在面前的痛苦,不是誰都能理解的。
更何況他,她不單單是目睹了女兒的死,也看到了自己的男人跟兒子,自刎在她的面前。
這份痛,不是簡單的一加一,而是幾十倍的疊加。
她沒有在重來的那一刻瘋掉,在她想來,已經是奇迹一般。
跟顧徵說了沒一會兒話,外面就傳來了花蕊的呼喚聲。
“小姐,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聽到花蕊的喊話,容婵就知道,這是他那渣爹找到了她娘,讓她娘來給她施壓。
說起來,李氏這一輩子,也是可憐人。
在外人看來,這是高嫁豪門,可多少個日夜,李氏都是以淚洗面。
長樂侯沒有納妾,乍一看,李氏得了莫大的體面。
可長樂侯的确是沒有納妾,但他一年裏,至少有大半年都是睡在教坊司的一衆花魁屋裏。
真難爲他這麽風流,居然還身子硬朗,愣是跟李氏生了三個兒子。
容婵簡單收拾了下,便帶着花蕊、飛雪,奔着李氏所住的後院正房趕去。
作爲侯夫人,李氏在這長樂侯府明面上的地位很足。
再加上她手握侯府的财權,李氏本該在侯府說一不二。然而,娘家無力的她,愣是被妯娌們冷嘲熱諷,偏她還都忍了。
說什麽以和爲貴!
慫就是慫,說那麽冠冕堂皇,也改變不了她不敢回擊的事實。
可笑的是,上輩子的容婵,居然信了李氏的鬼話。
到了李氏的住所,容婵果然見到了渣爹。
不得不說,這渣爹的樣貌是真的很出衆。
若非有如此樣貌,就憑長樂侯府的名聲,他憑什麽被人贊一句風流不羁長樂侯?
“見過父親,見過母親!”
容婵簡單地行了一禮,便找了座位坐下。
“看看,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
長樂侯一見容婵這樣子,立刻沖着李氏發火,吼了出來。
“父親這是對女兒有什麽不滿麽?”
容婵不冷不熱地掃了渣爹一眼,“如果有,那麽,請你藏好了!”
“女兒馬上就要嫁去冠軍侯府,作爲冠軍侯夫人,父親覺得你在面對我的時候,是不是應該保持應有的尊重呢?”
“孽女!”
長樂侯猛地站起身來,擡手将桌案上的茶杯掃到地上。
“長樂侯,你是在挑釁冠軍侯府嗎?”
容婵緩緩站起身,目光十分冰冷地看向渣爹。
李氏見狀,連忙起身,道:“婵兒,你怎麽這樣跟你爹說話?快跟你爹認錯!”
“長樂侯夫人,長樂侯昏了頭,你也昏了頭嗎?”
容婵同樣目光冰冷地看向李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