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對婁曉娥詢問。
馬華這麽一問，婁曉娥就笑了，趙亞靜的臉頓時通紅。
“嗯？表現不好？她不是立志于經商嗎？應該有這方面的準備才對吧？”
婁曉娥言簡意赅總結了一下：“學費交的還不夠，很多事情都是想當然，或者聽了一些經商的故事，然後就想着——某個偉大的商人可以做這樣的事情，那麽我也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然後就出差錯了。”
“這也是幸好在我手底下，我幫她兜回來；要不是這樣，她自己經商，那是把她自己賠進去都不夠。”
馬華聽明白了，這是趙亞靜想要一口氣吃成個胖子，然後就出事了。
幸好婁曉娥能給她兜住，這才沒有真的出現什麽不可挽回的損失。
談了一會兒，婁曉娥說起自己的打算：“馬華，我感覺内地正處在一個潛力無窮，不斷萌發的階段。”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拿出一部分錢來，對内地加以投資？”
馬華拍了拍手：“好眼光。”
“你這個決定，我是贊成支持的。”
“那我應該……首先做什麽？”婁曉娥問道。
馬華笑着說道：“這個問題就比較欠打了。你問我之前，明明已經有了答案，再問我問題，是想要對我加以考驗啊？”
婁曉娥驚詫地看着馬華。
她被馬華敏銳的觀察力震驚了。
毫無疑問，婁曉娥是愛着馬華的，馬華是她這些年來守身如玉的最主要動力；也毫無疑問，刨除那些幸運因素之外，婁曉娥本身也已經是個合格且成功的女商人，她所受的商場上的起起落落，一點也不是虛假的。
但是她即便愛着馬華，即便認爲馬華的确很利害，不是尋常男人，也沒想到馬華居然有着這樣的觀察力。
就好像是，馬華也很善于經商，跟她不相上下一樣。
婁曉娥心裏面帶着幾分躍躍欲試和探究心态：“你就當作我是欠打吧……我是真想知道，你從哪裏看出來的我心裏面已經有答案了。”
“在你心裏面，我的答案是什麽？”
馬華回答道：“很簡單，你是做服裝的，來到四九城，看到的是一片服裝荒漠；這種商機對你來說，真的是再明顯不過了。”
“婁曉娥，你準備把你的天鵝牌服裝買到四九城這邊來，對吧？”
“隻是，你還沒想到如何取得進口許可，如何做這個生意。”
婁曉娥聽完這些話，頗感挫敗地坐在馬華面前：“你怎麽永遠都比我厲害啊？我在你面前永遠都是個傻蛾子？”
“我就感覺奇怪了，你在四九城當一個廠長，本身也沒有經商，你怎麽能知道我的判斷，怎麽能猜到的？”
馬華笑了：“我不光能猜到，還能幫你把許可的問題解決了。你信不信？”
婁曉娥難以置信地看向馬華：“你還有這本事？”
馬華點點頭：“當然。”
“你看看我現在的情況，從正科提副處，正式擔任軋鋼廠廠長，過不了多久，就是正處級别。”
“最難得的是，我已經進入了一個圈子，成爲了圈子裏面的自己人。”
“你的進口許可，對别人來說可能很難辦，對我來說，還是比較好辦的；還有我剛才猜到你的想法，我準備幫你作出修改，你聽不聽我的？”
婁曉娥聽後，立刻毫不猶豫地點頭：“我聽你的！”
趙亞靜在一旁，忍不住說道：“馬廠長，婁總對您可是真心的。”
“真心的，也免不了今晚要挨打。”馬華笑着說道，“剛才輸給我的挨打，今晚上好好收拾回來。”
說到這裏，馬華看了一眼趙亞靜：“你也來。”
趙亞靜的臉色盡可能平淡。
對于這樣的事情，第一開始她還有點羞澀，到現在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趙亞靜倒是不驚慌了。
不就是那回事嗎，還能怎麽樣？
再說了，馬廠長沒騙她、婁總沒騙她，所有承諾的事情都已經做到。
連趙亞靜自己都感覺，自己應該是時候挨這麽一回了。
甚至于她還感覺挺奇妙的，感覺自己撞了大運。
馬廠長對她真重視啊，換成是其他女人，一輩子也别想有這樣的厚待、奇遇。
當天晚上，馬華果然是說到做到，把婁曉娥打了個顔若桃李，順便教了點趙亞靜本事，幫她檢查身體。
有些奇妙的發現。
簡單來說，趙亞靜畢竟是劉曉雲的女兒，兩人房屋的戶型都是一樣的。
當然，馬華還沒愚蠢到對趙亞靜指指點點，說這一類的話。
畢竟他和劉曉雲，還是那種不知什麽時候才會友好切磋一下的對手，雙方都很默契地不确定關系，不互相幹涉，也不更進一步。
趙亞靜學會了很多，但是神色頗感迷茫。
自己還沒到參與的時候？
馬廠長，真有耐心啊……
第二天，婁曉娥正式請教了馬華，進軍四九城，要如何行動。
馬華直接說了提議，買地買房産，不光是賣服裝，還要建成一個以服裝爲中心的商貿大廈。
而商貿大廈周圍的一切地皮，都要盡可能買下來，拿到手。
婁曉娥震驚說道：“這可真是大手筆。”
“你幹不幹？隻要你資金到位，國家肯定是樂意的，一些許可方面，本來可能需要我來幫忙，也就不需要我來幫忙了。”馬華說道，“而且，在這個時候，你要如此大力的率先投資，絕對是一個領頭羊。”
“這種好的事情，上面願意看到，千金買馬骨，會給你這個愛國商人很大的優待。”
馬華說完之後，婁曉娥陷入了沉思。
随後她才說道：“我這樣程度的投資，國家方面可以保證，其他方面，不會有小鬼攔路吧？”
馬華點頭道：“不會，上面可以保證，我也可以跟你保證。”
“你也可以跟我保證？”婁曉娥有些意外，看着馬華的面孔，更是漸漸意識到馬華的非同尋常。
一般的廠長，也不會有自信說這種話。
“馬華，我信你的，幹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