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對趙亞靜說道。
“其實是有人說我不吉利,又不敢太明着說,這才有了這樣的說法。”
有時候回想遇難呈祥的過程,也有時候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同時倒楣,連婁曉娥自己都感覺很是奇妙。
紫荊花這個地方,因爲沒有過鐵拳橫掃,迷信的程度極爲深刻,有時候穿堂風把飯碗吹到滾落在地,都是要全家人敬拜鬼神的。
婁曉娥一而再再而三轉危爲安,把對手“克”的很慘。落在不少人的眼裏面,那就是掃把星在世,甚至于連外号都是一樣。
趙亞靜卻懶得管到底吉利不吉利,她年紀輕本來也對于這方面毫無感覺,隻是關注于婁曉娥的成功。
以及,婁曉娥是不是真的那位天鵝服飾的女總裁黑天星。
從婁曉娥的口中再次得到确認之後,趙亞靜就已經腦袋裏面發熱,徹底冷靜不下來了。
我要是能跟着黑天星一起做生意,我能認識多少大人物,我能擁有多強大的實力啊!
這個機會是絕對的千載難逢,我一定要抓住,我一定要抓住!
“婁總,我想要跟着您做生意!”
趙亞靜很直接地對着婁曉娥直抒胸臆,說道。
婁曉娥笑了笑:“好,你倒是很直爽。”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對于這件事,我可以答應。”
“但是,你既然和馬華商量了,那麽你們具體的條件你們自己商量吧。”
“等你們商量好了,我可以讓你從最開始的零售賣貨開始做起來,也可以直接成爲我手下的一名經理。如果你們商量不好,那就算了。”
婁曉娥說完之後,趙亞靜感覺整個人都是懵了。
“婁總,您這樣的人,還需要……我跟馬廠長商議的事情,至于被您放在眼裏嗎?”
“當然至于。”婁曉娥說道,“你的代價是什麽,終究是要付出的。”
“你把代價付給馬華,就等于對我表達了忠誠。”
趙亞靜目瞪口呆,随後才慢慢意識到:原來婁總和馬廠長的關系竟然這麽密切。
那麽豈不是說,我隻要讓馬廠長滿意,婁總也會滿意?
但事情,能這樣算嗎?
“婁總,我現在身上并沒有多少錢财,若是真的要付出代價,可能并不怎麽光彩。”趙亞靜小聲說道,“這樣,您感覺可以接受嗎?”
“無所謂,馬華同意了就行。”婁曉娥說道,“倒是你,成功發财真的有這麽重要嗎?你心裏面就沒有喜歡的人了嗎?”
“如果有的話,就不要急着做這種選擇。”
“免得回過頭來,對我和馬華做出埋怨,好像我們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一樣。”
“說到底,你還是涉世未深。”
趙亞靜的目光有些複雜,但是她最終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是這樣,我不可以沒有錢。”
“一個人,如果沒有錢,會活得比什麽都下賤。”
“跟這種事情比起來,我現在付出的,其實微不足道。”
婁曉娥笑了笑:“不着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就去找馬華,你們再好好談。”
“如果,你隻需要憑借你的口才,就能夠讓馬華對你另眼相看,不需要太大代價,那可就是你賺了!”
趙亞靜聽後,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還沒有天真到那個地步,認爲自己什麽都不用付出,就能夠說服别人;馬廠長也同樣不是那種人,他絕對是個追求享受的人。
在這個話題上,趙亞靜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繼續對婁曉娥表達崇拜,然後悄然對比自己了解的一些黑天星的趣聞。
有些事情跟趣聞一樣,有些事情則是跟趣聞完全不一樣。
越是這樣,趙亞靜越是感覺真實。
兩人有說了一會兒話,倒是婁曉娥勸說趙亞靜要慎重考慮付出什麽代價,獲得什麽東西,究竟值得還是不值得。
趙亞靜笑着感謝她,心裏面其實已經做出了決定。
隻要,婁總真的是黑天星,那麽自己一定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趙亞靜剛離開,等在外面的許大茂就迫不及待地湊上前來:“婁曉娥!我有事要跟你說!”
“說吧。”婁曉娥淡淡說道。
許大茂詫異:“就在這裏說?”
“要不然呢?咱們孤男寡女進辦公室說?合适嗎?”婁曉娥反問道,語氣平淡。
“我要說的事情,可不适合在這裏說,要是讓外人聽見了,那多不好?”許大茂略帶暗示,對婁曉娥說道。
婁曉娥的表情奇怪:“許大茂,你到底想說什麽?”
“怎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麽鬼鬼祟祟,上不了台面?”
“有什麽話,你直接說就好了,我現在還有什麽怕的?我怕四合院的鄰居,還是怕别的什麽?根本都沒有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許大茂見她說話這樣理直氣壯,頓時就感覺心内不安。
這怎麽回事?
她怎麽一點都驚慌?難道說是我想錯了?
“婁曉娥,你兒子叫什麽?今年多大了?”許大茂問道。
婁曉娥轉頭看他一眼,不屑地哼了一下:“你算哪棵蔥,我需要向你彙報?”
“如果沒什麽事情,就回家歇着吧,不要跑到我眼前礙眼。”
許大茂聞言一怔,随後看着婁曉娥不屑一顧的模樣,心中不由地冒起怒火:“婁曉娥,你居然敢瞧不起我?”
婁曉娥詫異道:“我爲什麽要瞧得起你?難道你做了什麽很厲害的事情?”
“行!”
許大茂咬牙切齒:“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直接說吧!”
他湊近壓低了聲音,說道:“婁曉娥,你就直接跟我說,你的兒子婁曉是不是今年九歲?是不是你和馬華的兒子?”
“你走之前,我們是有過約定的。”
“你跟馬華生了孩子,那可是我的!”
婁曉娥冷笑一聲:“我兒子婁曉今年還不到八歲,根本不是九歲,是我到了紫荊花以後才生的。”
“跟你們有什麽關系?”
許大茂吃了一驚:“還不到八歲?那麽高的個子,長成那樣,還不到八歲?”
“婁曉娥,你是不是撒謊騙我?”
婁曉娥不屑地哼了一聲,反問:“你認爲我有這個必要嗎?”
“就算是他九歲,是我跟他的孩子,跟你又有什麽關系?你是怎麽好意思跑到我面前來,又開口說什麽這孩子是你的?”
許大茂心中疑慮未去,看着婁曉娥這副模樣,心中更加惱火。
“婁曉娥,我警告你别對我撒謊!”
“如果婁曉真的是你和馬華的孩子,我一旦查清楚了,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許大茂的話音剛落,就看了婁曉娥的奇妙眼神:“你威脅我?”
“是啊,我威脅你,怎麽了?你還害怕我的威脅?”許大茂感覺自己漲了點氣勢,笑着問道。
“的确是有些害怕。”婁曉娥說道,“我害怕你會橫遭不測啊,我已經很久沒被人威脅過了,沒想到剛剛回到四九城,就有人這樣威脅我,真是太有意思了。”
許大茂盯着婁曉娥,心裏面也難免有點慌。
他威脅婁曉娥,婁曉娥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又威脅過來。
這下子可怎麽辦才好?
婁曉娥現在是有錢的大老闆,是不是真的會對付自己?
就在這時候,馬華也走了出來,問道:“怎麽回事?”
剛才忽然冒出來提示【許大茂正試圖用馬曉來威脅你和婁曉娥,打消他的意圖,可獲得随機報酬一份。】
馬華于是就走出來了。
馬華這麽一問,許大茂心裏面更加壓力巨大,還沒等他說話,婁曉娥就把許大茂剛才的威脅說了一遍。
許大茂聽的心裏面直罵,面對馬華這個副廠長,他是怎麽也不敢再堅持自己剛才的打算。
“我……馬廠長,您應該是了解我的,我其實也就隻是說一說而已。”
“我哪敢威脅您?真的,就是剛才跟婁曉娥說話,然後我們兩個說着說着來了火氣,話趕話,才這樣說的。”
許大茂連忙對馬華說道。
馬華笑了笑,許大茂也笑了笑。
就在這時候,馬華忽然聲音一冷:“許大茂,怎麽回事?”
“過去幾年咱們相處也沒出過太大的問題,現在怎麽又不好相處了?”
“沒有,沒有。”許大茂連忙小聲否認。
“你是懷疑,婁曉娥的兒子婁曉,是我跟她的孩子,還想要這個孩子的所有權啊?”馬華冷冷說道,“你要是拿約定說事情,那麽咱們也拿約定說事情,按照約定,我和于海棠的孩子許明岚,也應該叫做馬明岚,不應該是你的孩子。”
“許大茂,咱們按照約定來吧?”
這兩句話,可謂是一下子捅進了許大茂的心裏。
許大茂是怎麽也沒想到,他剛剛說了約定,馬華也拿出來一個約定,而且還真是千真萬确當時的約定。
生一個女孩,就應該由馬華抱走撫養,跟許大茂沒關系。
可現在,許大茂哪能舍得自己的寶貝閨女!
之前想一想,那都是不太忍心的,馬華把她帶走,把所有權躲過去?稍微一想,許大茂就心口疼的難受。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馬廠長,這絕對不行!咱們以前的所有約定,所有約定都作廢了,您可千萬别再想着這件事了!明岚她就是我女兒,誰也不能把她帶走!”
許大茂連忙說道。
又對馬華、婁曉娥連忙道歉:“我剛才真是鬼迷心竅,一時糊塗,真的是鬼迷心竅一時糊塗了!千萬别當真,千萬别當真啊!”
【報酬發放中】
馬華看到這一行字,就知道許大茂是徹底放棄了心裏面打算。
如果換成其他情況,馬華還是要乘勝追擊一下子。
一想到許大茂這是疼愛許明岚,舍不得許明岚,才果斷放棄,馬華對他的态度難免要緩和一些。
“許大茂,你這輩子優點真不是太多。”
馬華按着許大茂的肩膀,拍了拍說道:“唯獨當許明岚的爸爸,這件事你做得很不錯,是個爺們。”
“去吧,以後不要再沒事找事了,好好過日子,比什麽都強。”
許大茂聽得出來馬華的話外之音,也聽得出來馬華的善意。
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肯定是沒有機會再想其他的,許大茂幹脆也就釋然了。
“是……馬廠長,我記住了!”
說完這句話,許大茂轉身回了後院,去看自己的寶貝大閨女。
等他走後,婁曉娥忍不住小聲對馬華說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有點沒有聽明白。”
馬華就把自己跟于海棠的事情又說了一次。
婁曉娥聽的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你就逮着一個人霍霍啊!”
“許大茂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第一個老婆跟你,第二個老婆還跟你!還都跟你養兒育女了!”
說完之後,又若有所思:“要這麽說的話,那個叫趙亞靜的小姑娘,還能跑得了嗎?”
馬華淡淡說道:“随緣吧,一切随緣……”
“我信你才怪!”婁曉娥笑着搖頭,說道。
趙亞靜的行動很迅速,當天就收集了很多東西,甚至不惜在不太熟悉的四九城多次打聽,終于得出了結論,婁總還真就是婁曉娥,真就是自己的偶像黑天星。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第二天,趙亞靜再次鄭重無比地求見了婁曉娥。
再一次得出相同的話後,趙亞靜來見馬華。
“馬廠長,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才能夠通過你的條件,讓我跟随婁總去紫荊花經商?”
“這種條件之下,我能夠獲得多大的支持。”
馬華面對趙亞靜最爲關切的問題,笑道:“你先談談,你自己出的價格,能夠有多少。”
趙亞靜直接回答道:“我自己。”
“你自己?一個人的自我,是非常寶貴的東西,還是不要拿出來作爲價格來讨論吧?”馬華淡淡說道。
“像是這種代價,我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趙亞靜說道:“馬主任,你隻要願意,就可以随時取走。”
“但是作爲前提,我必須知道我的具體收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