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
胖子拿着一瓶酒，等在傻柱下班的路上，遠遠的看見傻柱就高聲叫喊，順便把酒遞過去。
傻柱看見他，立刻眉頭一皺。
要是事情辦成了，他能笑哈哈接過來這瓶酒，拍着胸脯跟胖子吹個牛逼。
但這件事情，是真的沒辦成。
人家馬華不答應給辦，這可怎麽跟胖子說？
在這之前，傻柱喝了酒之後，可是真的狠狠吹了一通牛，現在回想過來，他都恨不得把那些話都塞回自己肚子裏面去！
“胖子，你别來這個……”
“不不，師父，這是我應該的！”胖子把酒塞給傻柱，“您爲我跑前跑後，操心費力，我孝敬一下您，這還不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嗎？”
傻柱連忙推讓：“不是……不是這麽回事……”
“胖子，你先把酒收起來，我跟你慢慢說！這件事，有點不好辦……”
胖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一瞬間，随後才繼續帶着笑意，說道：“不好辦，不是還有您嗎？”
傻柱尴尬：“但是，這個情況怎麽說呢，應該是這麽說，有點複雜……它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我跟伱說這個，也不好說明白。”
“那這樣，師父，您看着怎麽方便，那就怎麽辦。”胖子連忙說着，又把酒瓶不由分說塞給了傻柱，然後匆忙離去，“總而言之，這一切，我可全都交給您了，師父！”
“哎——哎！”
傻柱舉着酒瓶，對着胖子背影了兩句，悶悶不樂地低下頭去。
“你這小子，你把這事兒交給我，我找誰去？”
連我自己個兒，都是求爺爺告奶奶才回來當廚子的。
提着酒瓶，傻柱準備回家去。
剛到了四合院門口，就看到一輛汽車停在那裏。
傻柱隻是看了一眼，就沒在意。
準是找馬華馬主任的。
人家馬主任是發達了，往來的人都是這樣的——說來也奇怪，他不是應該搬到幹部分房那邊去嗎？應該住個小樓房了吧，怎麽還留在四合院這邊？
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想着，汽車門打開，司機探頭看向傻柱。
“您是紅星軋鋼廠的廚師，何雨柱何師傅嗎？”
傻柱有點驚訝：“啊？是我，您找我有事兒？”
司機點點頭：“是有事，聽說您川菜做的好，特别地道？”
傻柱怔了一下，随後大喜：“是……是大領導回來了？”
司機點頭一笑：“請上車吧，領導還等着吃晚飯。”
“哎！哎！我這就來！”傻柱顧不上放下東西，懷裏揣着酒瓶，就上了汽車。
在閻埠貴、許大茂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汽車帶着傻柱啓動，離開了南鑼鼓巷。
穿過大街小巷，又來到曾經來過的地方，傻柱的心态輕松了不少。
大領導回來了，那就一切都好說了。
大領導回來，楊廠長也得回去，李主任當然也就完蛋了。
甚至于，搞不好馬華這個馬主任，都要出點問題。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傻柱是發自内心的感覺高興。
他可太怕馬華了，不敢得罪馬華，又深深嫉妒馬華收了秦京茹，勾搭秦淮茹。
進了門，傻柱見到了表情嚴肅的大領導和夫人，還有一個秘書。
見到傻柱之後，大領導心情也好了不少，笑着打招呼：“傻柱，你來了。”
“是，我來了，大領導您可算是回來了！”傻柱激動地上前跟大領導打招呼。
大領導微微笑着點頭，随後讓傻柱去做飯：“我在南方的時候，最想念的就是你的手藝，快把你的拿手好菜都給我擺上來。”
“好好好！”傻柱說道，“我一定讓您滿意！”
下了廚房，一同忙碌之後，傻柱做了幾樣拿手好菜，送到餐桌上。
大領導跟夫人一起坐下，又讓秘書和傻柱一起坐在下首吃飯。
夾了一塊肉，吃在口中，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就是這個味道！”
傻柱連忙說道：“你喜歡就成。”
等大領導品嘗一番後，他起身敬酒：“大領導，我敬您一杯，祝您健康長壽！”
大領導平易近人：“好，好，這個祝福好啊。”
“我如果不是健康長壽，現在也不會堅持到現在。這個祝福好！”
傻柱又大着膽子詢問：“您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
說起這個話題，大領導的表情就有一些沉着。
風起雲湧，尚未平息。
誰又能說能笑到最後？
反正他是沒有這個把握。
見到大領導沒回答，傻柱也是擔心自己說錯話，連忙找補：“我說錯了，一定說我說錯了，不該問的，我不問！”
他這樣，倒是讓大領導感覺他有點淳樸可靠。
笑了笑後，大領導問道：“傻柱，我給你了一個留聲機，你現在還用着嗎？”
傻柱有些尴尬：“那……那個恐怕是不行了，已經壞了。”
大領導看到他這模樣，心裏一動。
表面上卻是面帶微笑：“壞了就壞了吧，畢竟都是老物件，差不多也到了使用的年限。”
吃過飯後，傻柱面帶喜色，告辭離開。
大領導跟司機說了一句話。
司機點點頭，第二天在軋鋼廠、四合院附近找了兩個人詢問，把傻柱當衆，親手砸爛了留聲機的事情告訴給大領導。
大領導微微沉思之後，釋然一笑：“畢竟是不得已。”
“緊急情況不得已，難免會有這樣的情況。”
“應該不會有什麽……”
說到這裏，又看向秘書：“有些事情還是要避開一些。”
“鄭伯克段，在于放縱其惡，給人不該有的機會；咱們就不要那這種機會來考驗一個做菜的廚子了，不讓他接觸太多，了解太多，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秘書點點頭：“是，您宅心仁厚，連這樣的人都願意給他機會。”
“也不是機會，迫不得已的情況，咱們誰沒經曆過？”大領導說道，“若是一個個追究起來，誰能清白無辜？”
“我這一次啊，還是要把生産方面穩一穩。”
“這方面，你也注意一點，不要老是把風氣帶到我這裏……”
“是，我記住了。”秘書認真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