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比起來，馬華其他女人的心思都顯得單純了許多。
感激馬華的照顧，依靠馬華的能力或财力，進而産生感情，才是最正常的情形。
偶爾有一兩個不正常的，像是劉曉雲食髓知味，還夾雜了對馬華的敬畏；像是楊葉，雖然突破了關系，終究隻是慰藉，始終不可能抛開家庭。
而楊樹枝那種，雖然也因爲免災機會的原因，對馬華十分敬畏；因爲馬華的幫助，擺脫了家庭的桎梏，實際上還是跟其他女人的情況有點區别。
感情沒多少，身體已經給出去，之後依靠馬華、某些感情再慢慢培養。
這是楊樹枝、唐豔玲的共同特點。
也是尤鳳霞認爲有必要幫助馬華看管她們的原因。
清晨，伴随着四合院的幾聲雞鳴，秦淮茹醒來了。
她要起床做飯，小當和槐花還得起來上學。
有白面饅頭和鹹菜，再熬一點稀粥，就是頂好的一頓早餐。
不過今天除了鹹菜之外，還有額外的葷腥。
昨天食堂的采購員給馬華送了一兜子鹹鴨蛋，馬華分給秦淮茹家五個。
秦淮茹就在稀粥裏面煮了一個。
等小當和槐花都起床吃飯的時候，秦淮茹拿菜刀把鹹鴨蛋一切兩半，流着黃油的鹹鴨蛋，一人一半，格外誘人。
小當和槐花都笑了，拿着自己的鹹鴨蛋，遞給秦淮茹。
“媽，您也吃啊！”
秦淮茹看着兩個閨女這麽孝順，也是心裏面欣慰不已。
“媽不吃了，你們吃吧。”
小當和槐花又讓她吃，她闆起臉，催促道：“好了，快吃吧，吃飽了趕緊去上學，好好學習，就比什麽都好！”
小當小聲道：“學習好頂什麽用？将來初中一畢業，該上山上山，該下鄉下鄉……”
“還是得好好學習。”秦淮茹說道，“你們馬叔叔說了，這種情況也不可能總是持續下去。”
“是嗎？馬叔叔說的？他什麽時候說的，我怎麽不知道？”
小當問道。
秦淮茹這才反應過來，把馬華的某些話說給了孩子聽。
“行了，都不要多問！”秦淮茹說道，“我剛才說的，也不是你們馬叔叔說的，是從哪兒聽了一句……”
“趕緊吃飯！”
吃過飯，秦淮茹兩個女兒上學，她也上班去。
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自家房屋。
有時候，秦淮茹會想起賈張氏、棒梗、甚至賈東旭，他們還在的時候是什麽模樣。
但是并不經常出現這樣的情況。
因爲，賈東旭已經距離她現在很遠了，賈張氏回想起來，隻讓她感覺十分怨憤。
而她的兒子棒梗，更是不争氣到極點，走上了死不悔改的道路。
如今全面占據她生活的，是馬華、秦京茹一家子和自家的兩個女兒。
到了軋鋼廠車間，秦淮茹的工作一如既往，還是操縱着軋鋼機，不緊不慢地加工鋼材工件。
不用太快也不用太慢，上班這回事，本來就是這樣。
傻柱在車間外面的空地上掃地。
秦淮茹對他曾經有過感激，有過利用。
如今是真的沒有理會他的任何心思。
傻柱對棒梗如何慣着，如何嘻嘻哈哈，讓棒梗最終走上了錯路……秦淮茹原來也惱怒過，後來也漸漸想明白了。
如果不是棒梗本來就壞，傻柱也沒有這個機會，将他寵壞。
傻柱這個人，也的确一言難盡——他給秦淮茹家送飯盒的時候，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那個意思，甚至也參與相親，好像是結婚跟秦淮茹暧昧都可以兼得。
後來他不送飯盒了，還是結不了婚，别說兩者兼得，最後是一無所有。
再說他的工作，也是被人收拾了，他還自以爲自己做菜好，整個軋鋼廠食堂都離不開他；結果這件事被宣傳之後，軋鋼廠領導們至少還都要點臉面，不至于因爲做菜好，就把他重新弄回食堂。
甚至還有人借着傻柱搞秘方、獨家傳承，違背如今的潮流，差點把傻柱揍了一頓。
車間裏面有一個八級工易中海，也就是原來的一大爺。
現在一大爺這個稱呼已經都不常用了，改成了易大爺。
易中海原來也曾經“野心勃勃”，試圖用一點小恩小惠，讓秦淮茹束手就擒。
後來被馬華接二連三追着收拾，又牽涉到賈張氏的事情，最終，易中海不敢再生事了，現在就是一個挺正常的鄰居和車間老師傅。
上了一天班後，秦淮茹伸個懶腰，心情愉快。
回到家裏沒多久，段亞楠招呼她領着小當、槐花過去吃飯。
段亞楠是馬華撿回來的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娘家婆家都不肯收留，馬華收留之後，她就成了最聽話老實的陪床丫頭。
每天主要幹的就是收拾馬華家裏家務，還有照顧馬華的兒子馬明遠。
秦京茹對她很滿意，主要是段亞楠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從來沒有怨言，也不會挑挑揀揀；而且還特别聽馬華的話。
秦淮茹當然也能夠做到同樣的事情，隻不過這樣沒有必要。
她跟段亞楠這種一無所有，隻能夠拼命纏繞在馬華身邊的女人當然不同。
吃過晚飯後，馬華問他們四個今晚誰留下。
秦京茹說道：“你們随意就好。”
“我聽馬華的。”段亞楠也說道。
秦淮茹看向冉秋葉，冉秋葉溫和地笑了笑：“我也随便。”
秦淮茹頗有點感覺好笑……又跟平時一樣，她們三個都不是那種積極争取的性子，秦淮茹如果跳得歡，馬華又會收拾他。
所以秦淮茹也不跳出來，就等着馬華點将了。
今天馬華點了秦京茹和秦淮茹。
一看這樣式，秦淮茹就笑了：“馬華，你是不是還惦記着于莉跟于海棠？這是拿我們撒氣瀉火啊？”
馬華冷冷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的臉漸漸有點發白，伸手護住了後腚。
“算我錯了，行不行？”
“行，但是我得先把你收拾一通。”
馬華說道。
外面淅淅瀝瀝下了一場小雨，秦淮茹一拐一拐淋着雨，罵罵咧咧回家，結束了一天的生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