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對唐豔玲問道。
唐豔玲懶洋洋地拉了拉被子。
“有點兒着急，好像也不是那麽着急……”
“那就沒什麽意思。”馬華說道，“她隻要還存有選擇餘地，那就沒什麽談論的意義。”
唐豔玲怔了一下，笑了笑：“馬主任，你這話裏有話啊。”
“等她沒有選擇餘地了，最後再來找你，是不是要出什麽事啊？”
馬華搖搖頭：“這事兒，不強求。”
“她其實也有選擇，比如她母親有可能給她弄到一門勉強合适的親事，到時候她嫁了；又或者她跟她母親鬧翻了，接下來自己生活自己的，不再被母親安排婚事。”
“我又不是吃定了她，非得要挾她逼迫她。”
“這件事真是跟我沒關系，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如果最終她非要來求我辦事，你說我應不應該無償幫忙？”
“我難道是冤大頭不成，她感覺着急，我就無償去給她幫忙？”
馬華跟唐豔玲這麽一說，尤鳳霞在一旁故意說道：“豔玲，你看馬華哥多疼你？這種事兒他從來不跟我多解釋一句。”
“你一問，他就給你解釋這麽多。”
唐豔玲聽了，心裏面也挺虛榮高興，還跟馬華湊過去親了個嘴。
“馬主任，我以後，也叫你馬華哥吧？”
馬華怕她得意忘形，正要叮囑她，尤鳳霞卻是搶先一步開口說道：“豔玲，你要這麽叫，我可太高興了。”
“以後咱們在一起，更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不過呢，我得提醒你，我現在沒什麽工作，在家裏叫馬華哥怎麽都成；你可是跟馬華哥白天上班見面的，你可别喊慣了嘴，到了工作時候喊一句馬華哥。”
“這一句一旦喊出來，咱們馬華哥可就要出事了！”
尤鳳霞的叮囑，讓唐豔玲點點頭：“嗯，我知道的！”
馬華趁機說些好話，說唐豔玲願意喊什麽，自己都喜歡聽。
唐豔玲本身有點虛榮、勢利、講究實際利益的，落在馬華和尤鳳霞兩個滿是心眼兒的人手裏面，頓時感覺跟落了蜜罐子裏面似的。
他們對自己真好。
這也是尤鳳霞跟馬華提議的，一方面敲邊鼓，另一方面給甜頭，先把人心給穩在自己家這邊。
等以後加點手段，那就是真正可以放心的自家姐妹了。
唐豔玲渾然不知道自己正在這個流程之中，隻感覺這麽下去，雖然有點荒唐，但是日子過得還真是特别美好。
以後要是也能這樣下去，那就好了。
從尤鳳霞姐弟住處出來，馬華騎上自行車回家去。
正在路上，一輛汽車從後方行駛過來，馬華聽見風聲，腦袋立刻一縮。
一個東西掉在了幾米外。
馬華轉頭看那汽車，汽車已經走遠了。
這可不是趙琳坐的那一輛汽車。
馬華心中想着，帶着警惕，停下自行車。
撿起那汽車扔出來的東西，一張白紙，裏面包裹着一顆黃銅的子彈。
馬華心内一驚，随後再看那張白紙的上面，赫然用端正有力字體寫着：“混蛋玩意，你該死！”
啊？
馬華是真的怔住了。
他沒明白這是怎麽來的，也不明白是不是給自己的。
這是誰啊？怎麽莫名其妙威脅起來我？是不是給錯了？
假設這子彈和白紙沒錯，就是給馬華的，馬華心裏面有三個懷疑目标，每一個都有點對不上。
是趙琳？不太像啊，也沒理由這麽做。
而且這輛車也不是趙琳原來坐的那輛車。
是姬雙慶？他如果發現最近馬華和趙琳見過面，的确是有可能幹出來這種事情；但是免災機會應該會激發起來，給馬華一個提醒和預警啊。
是原來馬華曾經撿到圖紙、美元、槍械的那幫人？
他們也的确可能這樣做，但是他們如果開始懷疑馬華，那麽應該是會給馬華一槍，而不是這種警告。
更何況，免災機會同樣是沒有激發。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還有其他人開着汽車，對馬華充滿敵意？
馬華是真不能理解，且不敢掉以輕心。
轉手将子彈、白紙都收入自身的儲物空間之内，随時等待着免災機會的激發。
但是接下來幾天，一切又恢複了正常和平靜。
馬華卻是越發提高了警惕。
他闆闆正正，當一個正人君子，尤鳳霞姐弟、于莉這兩處地方沒有再去，甚至四合院内于海棠、秦淮茹、冉秋葉，馬華也刻意沒有碰。
也就是秦京茹和段亞楠，因爲絲毫不引人注目，又特别聽話，馬華才碰了幾回。
但是，什麽也沒有發生。
馬華被警告的事情，好像隻是一個錯覺。
馬華這下是真的摸不着頭腦了。
這警告來的莫名其妙，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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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就是個王八蛋！”
趙琳抱着兒子姬赫山，嘴裏面小聲罵道。
姬赫山不解地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媽媽。
趙琳見他這模樣，心情也好了很多，對着姬赫山笑了笑：“你也是個小壞蛋！”
因爲馬華在小巷子口遇見了她，說是一直在找她，她心裏面有些莫名的躍動。
也正因此，她考驗了一次馬華，結果馬華給出了極爲糟糕的答卷。
馬華以爲她後來沒去，其實她去了，用望遠鏡遠遠地看着馬華，看他究竟有幾分誠意。
然後情況就不可避免地糟糕起來——馬華如果提前知道，那可能會弄點套路或者其他，表現兩人的感情糾纏。
但是馬華不知道。
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連續三天去小巷口偶遇，遇不上趙琳，他就沒有哪個功夫每天去打卡了。
什麽深情款款、心中始終挂念之類的，自然也有點不攻自破，讓趙琳感覺失望。
我隻不過小小考驗一下你，你就露出原形了？
當然了這裏面到底有幾分高高在上的意味，又有幾分是趙琳自己的思緒動搖，那就連趙琳都說不清楚了。
說到底，趙琳還是感覺馬華需要通過考驗，向自己證明什麽，那才有資格更進一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