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傅,怎麽回事啊?聽說這兩天你們家有事情?”
馬華問道。
傻柱說道:“嗨,這事兒就别提了!”
“出門碰見狗咬人,别人不咬專咬我!倒黴透了!”
“就許大茂和劉海中這倆人——”
他嘴裏面罵着許大茂和劉海中,心裏面其實另有嘀咕。
馬華這小子也太黴星高照了,而且是不照他自己,光是照别人。
總感覺最近幾天,自己家裏這麽倒黴,全是因爲趙亞平跟馬華家孩子動手給招來的。
傻柱剛喊了兩句,許大茂跟劉海中也有說有笑地回來。
這倆人剛把傻柱給弄下去,正狼狽爲奸高興着,冷不防就被傻柱罵成了咬人的狗。
這一下兩人當然是不肯幹。
“傻柱,你說什麽你!嘴裏面給我幹淨一點兒!”許大茂叫道。
“傻柱,伱眼裏還有沒有領導!”劉海中也叫道,“我看你需要好好反思反思!”
傻柱害沒回話,兩人一擡頭,看見馬華在門口站着,頓時都擠出來笑容。
“哎喲,馬主任,您回來了!”
“馬主任,您回來了,您一路幸苦了!”
馬華對他們微微點頭,跟許大茂眼神迅速交流一下,問道:“怎麽回事?我這幾天不在,怎麽咱們四合院的鄰居又開始内鬥了?”
“你們怎麽又把何師傅給弄成掃大街的?”
許大茂立刻舉手:“馬主任,我冤枉啊!”
“我自己就是個掃大街的,有什麽本事弄傻柱?”
傻柱惱火道:“你就放屁吧!這裏面你小子上蹿下跳,一點兒也沒少蹦跶!就是你說的,什麽我态度不積極,一定要好好教育。”
許大茂一臉得意笑容,似乎在說,就是我幹的、你能把我怎麽樣。
嘴上就是不肯承認:“沒有的事情,你可不能冤枉人。”
這壞種模樣,可把傻柱氣壞了。
“許大茂,我去你姥姥的!我今天非幹了你丫挺的不可!”
傻柱嗷嗷叫着要去打許大茂,易中海連忙攔住他。
劉海中喊着:“領導就在這裏,你敢亂來!”
他這麽一喊,更顯得亂了。
馬華輕咳一聲:“都靜一靜……”
衆人頓時都安靜下來,看向馬華。
“都别吵鬧……”馬華說道,“許大茂、劉海中你們現在把何師傅弄成這樣,還能不能想辦法弄回來?”
“不能。”
許大茂和劉海中兩人早就商量好了,也是心裏有底了——這件事馬華看上去會管,實際上不會管,并不會動真格的收拾他們。
因此,他們直接回答不能。
馬華皺眉:“怎麽不能?”
劉海中解釋道:“馬主任,我知道您心地好,不願意看到鄰居受苦,但是傻柱這件事并不是我們要整他,而是街道辦早就收拾過他。”
“咱們廠裏面是接過去的,不是咱們提起來的想法。”
“而且,傻柱的态度一直以來就是明确的,堅決不改。”
“他放話出來,軋鋼廠食堂離開他不轉,我們怎麽對付他,就得怎麽把他請回去。”
“您說,這樣的覺悟,去掃地一點也不虧吧?再說了,許大茂也掃地,這就是思想改變的一個過程,您說對不對,馬主任?”
馬華聽後微微皺眉:“你們這就把何師傅給弄出去了?”
“我們食堂以後招待客人,怎麽辦?”
許大茂說道:“食堂倒班還有劉師傅、王師傅兩位呢,不差傻柱一個人。”
“口味上,還是何師傅做的口味更好啊。”馬華說到這裏,看向傻柱。
傻柱驕傲地挺起胸口:“那是!我們家三代廚子,我家那老不死是進過豐澤園的!”
劉曉雲卻是眼睛眨巴了眨巴,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是錯覺嗎?
馬主任這一碗水端平,未免有點端的太平了吧?
“許大茂、劉海中,你們倆聽見沒有?”馬華沉着臉說道,“何師傅這一手本事,不是常人可以相比的。”
“你們不把這件事解決了,就給我乖乖把何師傅想辦法放回來!”
傻柱感激地看向馬華:還是馬華心地好啊!
許大茂和劉海中都叫屈。
許大茂說我是一個掃地的,我也沒有半點辦法。
劉海中說這件事是覆水難收,傻柱掃地去容易,不讓傻柱掃地,必須要李主任開口才行啊!
馬華擺擺手:“這我就不管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許大茂和劉海中連聲說沒辦法。
馬華沒有理會他們,回了自己家。
傻柱感覺出了一口惡氣,不過回過神來,卻也很難高興。
許大茂和劉海中這兩條狗,死活說沒有辦法,傻柱感覺是真的可能沒有辦法重新回到食堂當廚子了。
除非李主任開口,把他重新調回去。
對這件事,傻柱感覺自己還是挺有自信的——軋鋼廠食堂,沒有我,那待客的口味可就差多了!
第二天上班,管理會會議召開,馬華作爲副主任又去湊個數。
散會的時候,劉海中來找他彙報工作。
“馬主任,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您認爲怎麽樣……”
“傻柱不是他說自己口味獨特嗎?我讓他公布做菜秘訣,給劉師傅和王師傅,他要不公布,我就打他一個别有居心,封建餘孽,對同志不能坦誠相待……”
“您以爲呢?”
馬華怔了一下,看着劉海中,再一次認識到這種小人的破壞性。
建設性全無,破壞、害人真他媽是一把好手。
這種逼人交出秘方的陰損手段都能想出來。
這一下子,傻柱是肯定要掃地繼續進行下去了——他的做菜調料秘方,直到他下半輩子,跟了他幾十年的徒弟都不知道,他就不可能傳給别人,除非是他親兒子!
所以,劉海中這主意,觸及到傻柱的核心利益了,他是絕不會妥協的。
“這個麽……”馬華打了個腔調,幹咳一聲走了。
劉海中有點嘀咕,找到正在掃地的許大茂合計一下。
“許大茂,你說馬主任這是什麽意思?”
“還是那個意思呗,你放手去做,他一概不知道!”許大茂咧嘴,“傻柱,我看你這一次怎麽死!”
又隔了一天,傻柱一下班,紅着眼站在了後院,手裏拿着一根棍子。
“劉海中!許大茂!”
“你們兩個缺德冒煙的!有種的跟我滾出來!咱們當面鑼對面鼓!”
“你們祖宗八輩的!我們老何家做菜的秘訣,你們逼着我教給别人!你們缺德不缺德啊你們!”
劉海中探出頭來:“傻柱!時代變了!”
“你以爲你們家封建那一套有用啊?你現在的做菜秘訣不說出來,就是自私自利!”
“你就是仗着自家的做菜秘訣,不告訴其他人,來要挾廠領導,你這樣不安好心的行爲,是注定沒有任何好結果的……”
“傻柱——”
話還沒說完,傻柱把棍子砸過來,把他們家玻璃砸了一個窟窿。
“姥姥!”
“劉海中,我敬你是個長輩,一口一個二大爺喊了這麽多年,你别爲老不尊,逼急了我!”
“我們家幹活的秘訣,那是能宣傳出去的嗎?”
“你怎麽不把自己的鍛工本事全交給别人?”
劉海中叫道:“我在二車間教了十多個徒弟了,誰說我沒教!”
“還有,傻柱,我們家玻璃你必須得賠!”
“我賠你奶奶個孫子!”傻柱咬着牙咆哮一聲,“你跟許大茂以後走夜路小心點兒,誰都有落單的時候!”
說完一回頭看見于海棠抱着許明岚站在家門口,傻柱也隻好強行忍住氣,叫道:“許大茂,你就是一個縮頭烏龜!”
随後回了中院。
回了中院之後,傻柱煩躁不堪地坐下。
劉曉雲也是心煩意亂:“這事兒怎麽就這麽難過去?他們越來越過分了!”
“沒别的辦法,熬吧!”
傻柱咕叽咕叽喝完一大缸子白開水,說道。
“原來李主任還有可能因爲其他人做菜味道不好再把我調回去,讓劉海中、許大茂兩人這麽一搞,其他人做菜隻要能應付過去,人家就不能用我了。”
“這倆缺德玩意兒,把事情變成了——我依仗着做菜秘訣要挾廠領導;這一下子廠領導要是把我調回去,那是多麽嘴饞,多麽沒原則?”
“基本不會有人調我回去了!”
“啊?”劉曉雲大吃一驚,“那以後就這樣啊?你工資……”
“二十塊錢左右吧,跟許大茂那小子差不多。”
傻柱苦惱地說道:“原來差不多四十塊錢,這一下給我來了個攔腰兩截。”
劉曉雲歎了一口氣:“我也有三十塊錢左右,咱們日子過起來還是不難的,但是比原來可就不如了。”
“是啊……”傻柱惱火道,“你說這兩個不幹人事的東西……”
“要是這樣,也就算了,我怕還會更倒黴啊。”
劉曉雲說道。
傻柱也有點擔憂,半信半疑:“咱們都這樣了,還能更倒黴?不能吧?”
兩口子正嘀咕着,趙亞平跑進來了。
“今天的雞腿呢?”
傻柱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真沒用!”趙亞平說了一句。
傻柱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劉曉雲也有點生氣:“亞平,給你傻叔道歉!要不是你惹事兒,也不會這樣!”
趙亞平不滿說道:“這裏面有我什麽事兒?就是他沒有用,說好的一天一個雞腿,現在哪有啊?”
劉曉雲卻是不由地憂愁起來——這黴運要是還不走,我應該怎麽辦啊?
得找馬主任,好好解決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