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這是怎麽回事啊？”
等馬華下班回來的時候，秦京茹把劉海中這奇怪表現說了一通。
馬華看看劉海中買的東西，也算是用心了，餅幹、糖果、水果罐頭、麻花、點心……裏面甚至還有進口貨，怎麽也得花二十塊錢左右。
現在的進口貨，基本是同一個陣營的國家互相流通，因此能吃到東歐的糖果、小甜食。
劉海中誠惶誠恐地來道歉，究竟是什麽原因，馬華當然知道。
這種官迷最怕的，就是得罪領導。
馬華偏偏就成了他的領導，能夠直接管他。
“不用擔心，給孩子們分着吃吧。”馬華說道，“劉海中是怕我收拾他。”
“他又怎麽得罪你了？”秦淮茹好奇問道。
馬華笑道：“那倒不是，我成了管理會副主任，他當然怕。”
秦淮茹、秦京茹驚喜：“你成管理會副主任了？又升了？”
“這個就比較虛，我也懶得拿着雞毛當令箭，以後還跟原來一樣就行。”馬華說道，“實際上我就是個食堂主任，其他的我什麽也管不了，什麽也不會管。”
秦淮茹笑道：“你這想法，二大爺他肯定是不知道啊！”
“他肯定要吓壞了！”
冉秋葉在一旁則是說道：“馬華，你這樣想就對了。”
“你要是當上這個副主任，就折騰别人，那就是真的有點不道德。”
“我知道，這事兒肯定不能幹。”馬華說道，“咱們潔身自好就行了。”
第二天上班，劉海中在中院門口等着馬華。
見到馬華出門，就立刻開口喊道：“馬主任，您早上好！”
“嗯。”馬華點點頭，跟秦京茹一起上班去了。
劉海中跟着到了前院門口，目送他們離去，嘴裏還說着：“馬主任，您當心門檻，您一路順風！”
正準備早晨上班的傻柱和許大茂、易中海、閻埠貴看到這一幕，都有點懵。
“老劉，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對啊，怎麽了這是？”
劉海中昂頭說道：“你們不知道吧？咱們院子裏面又要刮風了！”
“什麽風啊？”閻埠貴奇怪，“跟馬華有關？”
“馬主任，已經正式上任，當我軋鋼廠管理會副主任，如今是我劉組長的頂頭上司！”
劉海中挺着胖大肚子，昂首挺胸走了。
啊？！
四合院衆人互相看看，都有點不是個滋味。
就連打定了主意，不敢再惹事的易中海，這時候心裏面都是震驚。
馬華才二十多歲，就已經向着廠領導出發了。
食堂主任還不夠，管理會副主任，跟原來的副廠長，也差不多吧？
閻埠貴也是心裏面酸溜溜的——怎麽什麽好事，都讓馬華撈到了！
但要說最不平衡的，還是傻柱跟許大茂兩人。
這兩個人真是臉都綠了。
傻柱是知道馬華是個瘟神，還知道自己當不成男人、媳婦咬了舌頭，都是因爲說馬華壞話；而且傻柱現在還得去街道辦經常報道，可以說，活得挺不是個滋味。
再看馬華，媳婦是一手的，孩子是親生的，傻柱求之不得的小寡婦秦淮茹自願去暖床，現在更是食堂主任加管理會副主任，真正的廠領導了。
傻柱心裏面，是真的氣不順！
哪怕他欠了馬華人情，也是難以接受這種不平衡的感覺。
而許大茂呢，媳婦孩子都是馬華的，工作變成掃大街，人家馬華還再次升官了……
他是差點罵出口，老天爺不開眼啊。
馬華這輩子就是來享福的，我他媽就是來吃苦的，是嗎？
這也太苦了！
…………………………………………
上班，下班，又是一天。
隔了一天，姬雙慶又來找馬華吃飯。
“怎麽樣？副主任這件事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副科。”
“哥們兒說到做到。”
馬華開口感謝，給姬雙慶倒了一杯酒。
兩人吃飯到一半，姬雙慶說起之前的提議。
“兄弟，咱們現在這份交情，跟親兄弟沒兩樣吧？”
“我帶你去找點好玩的，你說我是不是害你？”
馬華心說，到底還是來了。
“雙慶，你當然不是害我。”
“對，我肯定不會害你！”姬雙慶的表情十分鄭重，“所以，你也千萬别折了我的面子。”
“我跟你說，我是出于好心，才帶你去玩玩。”
“你可不能拒絕我，就得聽我的。”
馬華點點頭：“嗯，行，雙慶，我聽你的。”
姬雙慶哈哈大笑，拍拍馬華肩膀：“這就對了！”
“走，咱們遛遛去！”
兩人吃飽喝足，騎着自行車行在大街上。
有年輕人歡聲笑語，牆上到處是一些昂揚上進的宣傳。
馬華和姬雙慶兩人遛遛呵呵，浪費時間一個多小時，天色漸漸黑了。
天色漆黑的時候，姬雙慶領着馬華，進了一個偏僻的小胡同。
敲開一個小院門。
開門的，是一個低着頭的女人，看不清楚模樣。
看了門也不說話，轉身就走。
馬華低聲道：“雙慶，你這是……”
“帶你來玩玩。”姬雙慶忍着心裏抽搐，用盡可能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
“這……”
馬華低聲道：“這要是出了事，得了病。”
“咱們上次不是驗過了嗎？沒病！”姬雙慶說道，“你就放心大膽地進去，我在外面給你守着。”
說着話，姬雙慶關了院門，自己坐在院子裏面。
“快進去吧。”
馬華低聲道：“雙慶，這事兒……”
“咱麽怎麽說的？我還能害你？”
姬雙慶咬着牙低聲說道：“都到了這個份上，你要是掃了興，那就是折了我面子。”
“兄弟，你要是跟我說，你要當個好人，你出淤泥不染；那我姬雙慶，不就成壞人了嗎？”
“隻有咱們兄弟倆，都是一樣的人，咱們往後這兄弟，才能長久做下去。”
“你說對不對？”
馬華緩緩歎了一口氣，拍拍姬雙慶肩膀。
“兄弟，我可全都是爲了你啊。”
“你真讓我去？”
“廢話，今天就爲了幹這個來了！”姬雙慶說道。
馬華又拍拍他肩膀，莫名說道：“那我，可就真的要進去了。”
說完，走向黑漆漆的房間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