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說得急,咬舌頭了!”
傻柱說着話,就扶着賈張氏往外走,順便客氣一句:“多謝您關心,這附近衛生室在哪兒?”
那婦女連忙給他指路:“就在前面街口,我領您去吧。”
“哎呦,那多不好意思,我看您還有别的事,您忙您的!”傻柱說道。
“哪有别的事啊!”
那婦女苦笑一聲,擦幹淨眼淚,領着傻柱、賈張氏去了衛生室。
到了衛生室,大夫也沒别的好辦法,漱口,止血,給藥,叮囑最近别太用力說話吃飯。
賈張氏老實了,她又不會寫字,嘴裏面嗚嗚着,眼神示意。
傻柱點點頭,把她送回大雜院去,随後才頹然歎了一口氣。
秦淮茹真的跟馬華睡了,真的不幹淨了。
傻柱心裏煩着呢。
他有點猶豫了——這樣的秦淮茹還是自己喜歡的,還是自己想要的嗎?
跟賈張氏一口一個媽,他豁出去了,可是豁出去了之後,卻得知了這樣的真相。
傻柱真是甯可自己不知道!
事情可太難辦了:馬華跟他相處的不賴,是他傻柱的恩人;可現在偏偏他又睡了秦淮茹。
按照賈張氏說的,去跟馬華、秦淮茹鬥,弄得他們翻不了身,自己就能娶到秦淮茹了。
傻柱心裏那關過不去,這種事卑鄙無恥,自己還欠着馬華人情;再者說,就算是想要娶秦淮茹,一想到她跟馬華倆人怎麽怎麽睡過,傻柱也受不了啊。
“别愁了,大哥。”剛才幫忙的婦女開口說道,“你媽也就是一點小傷,也不妨事,注意照顧就行了。”
傻柱點點頭,問道:“同志,您怎麽稱呼?剛才多謝您了。”
“您不用客氣。我叫劉曉雲,紡織廠工作的。”婦女說道。
傻柱說道:“您是紡織廠工作的?知道何雨水嗎?那是我妹妹。我在軋鋼廠工作,我叫何雨柱。”
劉曉雲有些吃驚:“您是何雨水的哥哥?”
前兩年紡織廠風言風語,說何雨水不是好女人,到處跟人談戀愛,亂搞,還有人把她的事情貼在牆上。
最後何雨水嫁了人,日子過得不錯,現在孩子都一歲了,現在才沒人說了。
這個就是何雨水的哥哥?
“對,我是雨水她哥。”傻柱說道,“雨水原來在紡織廠被人散播流言,現在沒人再說三道四了吧?”
“沒有了,沒有了……”
劉曉雲有點不好意思,她當初也說的唾沫星子亂飛,津津有味來着。
兩人互相說了姓名後,也算是認識。
傻柱那莽撞仗義、多管閑事的一面又冒出來了:“劉曉雲,你剛才怎麽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跟我說,我保準打他個滿臉開花!”
劉曉雲歎了一口氣:“我想我閨女了。”
“我閨女還不到十歲,就被她爸帶着去了南方。”
“唉喲,這怎麽回事啊?”傻柱問道。
原來劉曉雲的丈夫趙萬金原來經商,出身不好,日子之前就挺不好過。
後來那就更加不用說了,簡直就是人見人踩。
趙萬金感覺受不了了,這麽下去早晚得被折騰死,就領着閨女趙亞靜去了南方,把五歲的兒子趙亞平留給了劉曉雲。
劉曉雲這日子當然就過得苦,想起來閨女也是哭。
傻柱聽明白了,感覺劉曉雲挺可憐的,這年紀不大就沒了丈夫,帶着一個五歲的孩子,模樣還挺好看,哭起來動人,就跟當初的秦淮茹差不多。
也不知道爲什麽,一想到劉曉雲沒了丈夫、帶着一個孩子,傻柱心裏面就癢起來,問道:“劉曉雲,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三十一歲啊。”劉曉雲說道。
傻柱點點頭:“咱倆年齡差不多啊,你就别叫我大哥了,你叫我雨柱就行。我們院子裏面感覺我心眼實誠,都叫我傻柱,你叫我傻柱也行。”
劉曉雲吃了一驚:“啊?咱倆年紀差不多?”
她看着傻柱,至少得比自己大七八歲,快四十了,居然是自己的同齡人?
傻柱又确定地點點頭,說了自己年齡,劉曉雲這才确定,傻柱還真跟自己是同齡人,隻是長相特别老相!
真是無奇不有,還有人能這麽老相的嗎?
“你家在哪兒?你媽怎麽上這邊來了?”
劉曉雲好奇詢問傻柱。
傻柱遲疑了一下,嘴裏說道:“其實這不是我媽,這是我們四合院的一個老太太,她是因爲跟兒媳婦怄氣跑出來的。”
“我之前遇見了,就是喊她當媽,讓她順順氣。”
“意思是,實在不行我給您養老。”
劉曉雲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僵住了。
這個何雨柱,是不是真是個傻柱?
這老太婆離家出走,跟你一個鄰居有什麽關系?你爲什麽上趕着認媽?是不是腦袋有病啊?
這件事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但是作爲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劉曉雲也不好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嘴裏面客氣兩句,把這個話題對付過去。
真奇怪,還有這種人。
傻柱這個外号真沒白叫。
客氣的這兩句,傻柱聽了格外高興,咧着嘴哈哈笑。
劉曉雲感覺他挺奇怪的,應付過去後就找個借口回家了。
傻柱轉頭給賈張氏留下易中海給的二百塊錢之後,說道:“張大媽,我先走了啊,明天我再來看您!”
賈張氏一臉茫然:怎麽“媽”又變成“張大媽”了?
那個馬華跟秦淮茹的事情,到底怎麽說啊?
嘴裏面也不方便說話,嗚嗚叫了兩聲,隻好目送傻柱離去。
走在返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的心情也沒那麽糟糕了。
秦淮茹跟馬華睡覺,他的确是挺惱火煩躁;但是今天認識了劉曉雲,也挺不錯。
原來還想着是不是聽賈張氏的話,把秦淮茹給奪回來,娶回家。
現在傻柱心裏面不着急了。
甚至還有點心裏面癢癢,明天再來看望賈張氏,應該給劉曉雲、劉曉雲的兒子趙亞平帶點禮物來……
傻柱心中想着,越想,心裏面越癢。
快到四合院的時候,傻柱忽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曾經也咬過舌頭,那時候是想要跟楊廠長說馬華的壞話,添油加醋,結果就咬了舌頭。
今天,賈張氏也咬了舌頭,正好說的也是馬華的事情。
咦,這事情,真夠邪門的啊?
都進了新時代了,不應該有這種邪門的事情啊!
進了四合院,聽到中院一片哄笑聲音,傻柱走過去一看,隻見一大爺易中海和一大媽兩人正眉開眼笑張開手,晃着馬華家兒子馬明遠歪歪斜斜走路。
馬華、秦京茹兩口子在一旁看着,段亞楠、冉秋葉、秦淮茹、小當、槐花,甚至後院的于海棠也抱着女兒也都在看着歡笑着。
人群之中,秦淮茹的韻味,對傻柱來說還是那麽引人注目。
尤其是帶着笑的面容,更是傻柱看了好多年,還想再看的。
傻柱心思一下子就有點動搖了。
又悄悄觀察一會兒,見到秦淮茹轉頭跟馬華說話,眼裏面帶着的喜悅親近,傻柱的心更是一陣疼痛。
沒錯,他們倆,睡了。
再度确認了這個事實後,傻柱也說不清是什麽滋味了。
穿過歡笑的人群,傻柱徑直回了自己的小屋,然後關上了房門。
明天,我就去找劉曉雲!
傻柱像是下定了決心,對自己說道,也跟賭氣似的。
你能找别人,我也能找别人!
本章人物注:九道彎劇情,趙亞靜被父親帶着南下,原住址北新橋。
弟弟趙亞平,是個動手打親媽,氣死親姐姐趙亞靜的絕世極品。棒梗都不如他五毒俱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