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又過了兩三個月，姬雙慶再也沒來找過馬華。
馬華的日子也是平平淡淡，院内院外的女人都照顧挺好，軋鋼廠工作按部就班，也出不了大錯。
有空看了看何雨水的兒子洪明宇，馬華發現這小子眉眼跟自己特别像，然後就不太适合再去洪家晃悠了。
兩張臉不放在一起，别人不好看出來，要是放在一起，實在是太容易看出來了。
馬華的兒子馬明遠，嘴裏面已經會“啊吧啊吧”地含糊喊出來爸爸、媽媽。
這可高興壞了秦京茹，甚至秦淮茹、冉秋葉、段亞楠、劉岚都跟着高興，逗着晃着馬明遠，讓這小子多喊幾句好聽的話。
顯然并不能成功，看這孩子瞪着小眼，懵呼呼的可愛模樣，發出的含糊聲音，總歸是叫人心裏面愉快。
另外一件事：許大茂的一再要求下，馬華又跟于海棠同房了一次。
不過，馬華感覺也是時候給許大茂用點絆子了。
老是這麽維持現狀，馬華和王科長的一點所謂交情都快要沒有了。
王科長也是個老油條，已經察覺到馬華和劉岚跟李主任事實上的疏遠，現在見面開口笑，背後都已經不怎麽可信。
這一點交情再不用一用，鞏固鞏固，事到臨頭抱佛腳那肯定是不成的。
也正因此，馬華這天提前約好了王科長，讓傻柱炒了幾個菜，兩人坐在一起吃飯。
“傻柱這手藝，在咱們軋鋼廠是沒的說！”
王科長嘗了一口後，笑着說道：“我離開食堂之後，老覺着口味不對，哈哈，就是這地方口味給我養叼了。”
馬華笑着給他倒酒。
“王科長，你這話可就見外了，你也是食堂的老領導了。”
“我和傻柱原來都是你的手下，你想吃什麽，開口說一聲，我們還能不趕緊給你備齊了？”
王科長笑着打哈哈：“真有這麽好？下次我帶着筷子直接過來吃？”
“那是當然了！您直接過來吃！”
馬華笑着說道：“你要是真想，我讓傻柱每天給你備菜也行！”
王科長立刻連連擺手：“那可就不必了，不必了！”
“傻柱那個脾氣，咱們誰不知道啊？一會兒笑哈哈，一會兒跟個棒槌似的。”
“你讓他天天備菜伺候我，那還說不定弄出什麽事情！咱們廠，也就是李主任才能享受這個待遇！”
“是啊，也就是李主任了。”馬華不動聲色，順着王科長的話，提起李主任，“王科長，我倒是還沒來得及問過你，你下一步提拔，應該怎麽提拔啊？”
王科長對這個話題，一點也不想要多說，擺擺手，示意不說。
馬華又問了兩句，王科長見他真想知道，便說了一句：“馬華，這事情我感覺也不用再多說了。”
“我這個年齡，到了這一步就是頂天了。”
“再往上走，還能有什麽？誰能幫我？我發了這麽大代價，到了李主任的面前，這也就是最大的成就。”
“再往前走，不要說我沒有足夠的家底子了，就算是我有，也沒有這樣的門路；就算是我有門路，我這個年齡，也不允許了。”
“我距離退休，還有不到六年，我還有可能費這麽大勁，再折騰嗎？”
馬華聽了這話，豎起大拇指：“王科長，你這話實在敞亮！”
“咱們就好好說一說，接下來你這不到六年，應該做什麽。”
“聽李主任的話，按部就班，好好工作，按時退休。”
“是這個意思吧？”
“是啊，是這個意思。”王科長說道。
馬華湊過來，低聲問道：“那麽王哥，咱們說點真心話，宣傳科，油水如何？”
王科長立刻毫不猶豫：“有個狗屁的油水！”
“宣傳科看上去威風，卻是時時刻刻繃着弦子，一直要時刻配合，要做最有戰鬥力的隊伍……各種大事小事，一會兒都聽不了！”
“我說真的，馬華，我現在都有點後悔接這個爛攤子了！”
“我這個年齡，整天忙碌這些熱血沸騰的事情，實在是遭不住啊！”
馬華點點頭，說道：“王哥，你這麽苦惱，我也明白。”
“宣傳科的确事情又多，油水又少，還得保證臉面。”
“是啊，就是這麽回事。”王科長苦惱地擡起酒杯，“什麽都别說了，說起這件事，我就想要喝一杯。”
“你說這叫什麽事兒？我這麽累，就升了這麽一點兒，不像話！”
“早知道這樣，我感覺還不如不升。”
馬華笑道：“王哥，你這說的都是氣話！”
“能升官，就比不能升官要好得多；你現在地位可不是我能比的。”
王科長也是酒桌上的老客，擺着手笑着跟馬華客氣：“哪裏哪裏！客氣客氣！沒有沒有！”
兩人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又說了一會兒。
馬華才終于試探王科長，圖窮匕見。
“王哥，我知道你是李主任的心腹，你也知道我原來也是；就是因爲我姐劉岚最近跟李主任分手了，我現在有點沒什麽依靠。”
王科長訝然：“你跟姬副主任，不是走的很近的嗎？”
馬華笑道：“王哥，你這心裏面門清兒啊！既然你都明白，那我就更應該和你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我不是拉你去姬副主任那邊，姬副主任沒有那個心思，李主任這個地位咱們是誰都别想撼動。”
王科長喝酒喝的臉通紅，但是兩眼卻是清醒的：“那兄弟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是咱們兄弟的意思，有點事情委托你幫忙，不知道你肯不肯幫。”馬華說到這裏，見到王科長不肯說話，也知道他等着好處，繼續說道，“你現在宣傳科忙裏忙外，油水不多；還得考慮退休以後的事情，是不是得有機會就充足一下自己的家底子？”
王科長咧嘴笑了：“兄弟這話實在，幫我考慮周到。”
“所以，請王哥你，幫一個忙。”
馬華開口說道：“有人委托我找到你，對付宣傳科的一個科員，願意出錢酬謝。”
“王哥，你幫不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