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當然很确定，若不是因爲報酬的緣故，姬雙慶對自己拉攏不成之後，雙方就應該形同陌路了。
他肯定也是看重臉面的，沒道理馬華都拒絕了，明确表示不當他小弟，他還給馬華來這麽一出。
面對姬雙慶和姬副主任的話，馬華也是不動聲色，面帶微笑。
“雙慶、姬主任，我暫時并沒有特别需要的。”
姬副主任笑道：“沒有特别需要的……雙慶，你說呢？”
其實這事情的确有點難，馬華之前的提升不慢，二十來歲，每個月工資七十多塊錢，物質各方面條件都不缺；可以說升官發财分配房子各方面都不太可能。
姬雙慶說道：“叔，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你幫忙看着他就成了。”
姬副主任點點頭：“嗯，以後我就照看着馬華。”
馬華連忙道謝，姬雙慶也是點頭道謝。
“對了馬華，李主任現在……”
姬副主任忽然開口問道：“雙慶跟我說這事兒，我就問一問。”
“咱們之間别因爲來往過于密切，被李主任誤會，我挖他心腹愛将，到時候傷了和氣，可就不好收場了啊。”
說完話，笑吟吟看着馬華，看他如何回答。
馬華微笑道：“雙慶既然提起這件事，那就是有點緣故的。”
“李主任最近也是忙碌的事情太多，我這邊又不是什麽重要的地方——所以呢，姬主任，您要是能關照我一二，這就是我的幸運。”
“李主任是絕不會有任何誤會的。”
馬華沒說任何壞話，也沒說自己和李主任徹底鬧掰了。
不過姬副主任隐約聽出來了這種意思，也就放心下來。
看來是不會因此有什麽麻煩。
随着這次酒宴結束，姬副主任掏出來一疊工業票塞給馬華。
“其他地方幫不了你，也就是一點票據。”
“你看着家裏缺什麽，再買點什麽吧。”
直到這時候，馬華的報酬才算是發放成功。
姬副主任的關照，以及十張工業票。
若是沒有提示和報酬，馬華十分确定，姬雙慶不會再理會自己，姬副主任也不會趁着酒意給他十張工業票。
雖然對他們來說，這都不算是什麽大事，但是無緣無故，憑什麽呢？
合情合理地報酬，讓他們事後回想起來，也頂多感覺自己算是一時間有點沖動，其他的感覺也不會有什麽。
結束一天工作，下班時候，劉岚跟着馬華一起回四合院。
雖然她現在有自己房子，又分配一個房子，但是空蕩蕩的，也沒地方可去，因此更願意去馬華家看看心愛的小侄子。
馬明遠一歲多，正好玩着呢，逗起來大眼睛盯着大人，格格一笑，能讓人感覺一天的疲勞都不翼而飛。
逗了逗馬明遠，劉岚感慨兩句我大侄子真可愛，轉頭跟馬華說了一句。
“今天我看見姓李的，跟他的新相好了，還真是年輕，長得比我也好……”
馬華笑道：“姐，你還惦記着他呢？”
“沒，就是心裏面一時之間适應不過來……”劉岚苦笑道，“弟弟啊，你是聰明人，姓李的也是聰明人，你們考慮的都對，我的确不應該鬧。”
“但是……我就是感覺自己一副好心腸，掏出來喂了狗。”
“要不是你幫忙給我準備後路，這王八蛋一腳把我踹了，我得多慘啊？他是真沒替我考慮過……”
馬華見她說着話，憤憤不平已經超過了郁悶，便也放心下來。
這就不會在心裏面淤積成病了。
抽出十張工業票，馬華轉換了話題：“哎，姐，你有想要的東西沒？我這剛拿到工業票，買手表什麽的都夠了。”
劉岚心中一暖，笑道：“還給我呢，你自己考慮自家人吧！”
“自家人暫時也不缺什麽。”馬華說道。
“不缺什麽？我大侄子的幹媽呢？你不給她們着想一下？”劉岚笑着問道。
馬華有點郁悶：“姐，您這話多不好聽啊？”
劉岚笑着罵了一句，不跟他說了，逗逗馬明遠，騎自行車走了。
傻柱等人見了也不稀奇。
劉岚這個幹姐姐，跟馬華的幹姐弟關系，還真就實打實，閑來沒事說人家姐弟，也得掂量掂量馬華馬主任是不是樂意。
吃過晚飯，段亞楠端來熱水，當着秦淮茹、冉秋葉，就給馬華開始洗腳，耐心細緻。
秦京茹拍着馬明遠哄他睡覺，看見這一幕，也不驚訝。
段亞楠和她的确有點相似，很能夠擺正自己的位置。
小當和槐花已經回家睡覺去了。
馬華把十張工業票拿出來，問秦淮茹、冉秋葉、段亞楠：“你們誰買手表、自行車、收音機、縫紉機什麽的？”
冉秋葉和段亞楠都搖搖頭，表示什麽都不用。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也搖搖頭。
人家都不要，自己也不能要；本來自己就有點被養着，占着便宜的嫌疑，可不敢跟馬華要太多。
馬華卻是看出來秦淮茹的想法，轉念一想，說道：“秦淮茹，你拿五張吧。”
“你家裏還沒有自行車，上下班或者有點别的事，都是靠兩腿走路，買個自行車也輕松輕松。”
秦淮茹有點不好意思，擺手：“不用，我走慣了，不用……”
“這些票，不用也是浪費，”馬華說道，“聽我的拿着用，以後好好伺候我就行了。”
秦淮茹見他這麽說，也是心裏面感激，說道：“那也用不着五張工業票……兩張就行了。”
“剩下的你倒換倒換，也改善一下你手頭情況。”馬華說道。
秦淮茹聽見這話貼心，一時間就忍不住了，抹着淚坐在馬華面前，段亞楠捏着馬華左腳，她就幫忙搓洗馬華右腳。
“自從你開始幫我，吃喝不用發愁，兩個孩子臉頰都有肉了，我手頭真是一點都不緊張，月月都是純賺的收入。”
“馬華，我心裏面可是念着你的好呢。”
說着話，秦淮茹眼淚滴在馬華的腳面上。
馬華伸手摸摸她頭發，摟住親了一口。
“以後會更好的。”
秦淮茹柔順地點點頭，也不顧其他人還在，便回應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