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唯一不确定的是，現在的劉岚是不是可以接受李主任已經另有新歡的事實。
因爲劉岚和李主任兩個人本質上就是在搞破鞋。
撕破臉，對李主任不好，對劉岚更加不好。
所以劉岚最好不要情緒失控，把事情鬧大——搞破鞋這件事，不存在什麽負心不負心。
如果雙方都沒有家庭，自由戀愛，要有人敢欺負自己幹姐姐，馬華是絕對不能饒了他。
可惜并不是，劉岚的一廂情願固然是投入了進去。
但是究其本質，說到底還是不能見光的搞破鞋。
中午跟劉岚見過面，馬華也沒急着說什麽。
對幹姐姐來說，多一些愛情的錯覺，未嘗不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而且馬華也懷疑，李主任所謂什麽精神的愛，本質上就是用一個理由漸漸疏遠劉岚，最終拉開距離，變的冷漠。
若是真的能這樣，也算是李主任做事妥當，不用馬華再去揭開這個醜陋的真相了。
過了兩天，馬華跟王科長又遇上的時候，王科長跟馬華說了一下自己注意到的一些事情。
許大茂工作不算是特别努力，中規中矩，放映電影的水平還真挺好的，再加上他說話辦事不得罪領導，王科長感覺這人還行。
包括許大茂的老婆于海棠懷孕，還有許大茂父親以前在軋鋼廠當過會計，許大茂的媽以前給别人當過保姆，這些事情王科長也都說出來。
還真是下了些功夫打聽。
說完這些之後，王科長看向馬華：“兄弟，我也不是說偏袒他。”
“如果他有得罪你的地方，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馬華點點頭：“是，是，我知道，王哥你既然感覺他還可以，那我就聽王哥的。”
“這事情說起來也簡單，現在就不動了，等我再調查調查。”
“有需要的話，我一定找王哥幫忙。”
王科長有點失望：就這？
我好歹也是花費了一些心思的，你這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
馬華當然也知道，不能就這樣。
對于這種講究利益的人來說，這兩天打擾他，不給他利益，那下次就不好說話了。
下了班，請王科長喝酒，循着他心意，送了點不太珍貴，他比較喜歡的東西。
王科長這才重新喜笑顔開，跟馬華稱兄道弟。
不知不覺，匆匆又是一個多月過去。
這一天，傻柱炒了菜，送到馬華辦公室，馬華和姬雙慶兩人吃着飯，說着話。
姬雙慶正說的眉飛色舞，說他最近看到的影片，外面是根本看不到的。
馬華微笑聽着，偶爾問上兩句。
姬雙慶還感慨呢：“我就奇怪了，哥們，你說我要是跟别人說起來這事兒，他們要麽羨慕驚奇，要麽鄉巴佬的模樣。”
“怎麽跟你說起這件事，我就感覺你一點都不感覺意外，對電影裏面的故事也不感覺奇怪呢？”
“哈哈，雙慶，我也是鄉巴佬一個，你說的事情，我心裏面也挺吃驚呢。”馬華笑着說道。
相處日久，姬雙慶倒也能分辨馬華的基本态度了。
頓時嘀咕一聲：“你糊弄鬼呢，根本不驚訝。”
又對馬華推心置腹：“哎，我說哥們兒，說真的，下年這個時候，我肯定不在這兒。”
“你要不要跟着我轉戰一下？”
馬華心說：這就不是個應該碰的滑梯。
實話實說，誰不想縱橫雲間？
奈何馬華要跟着出去，那就隻能是姬雙慶的小弟之一，那就沒什麽必要了。
軋鋼廠這邊，生活尚且還算自在，真要出去，那就要抛下很多，去當人小弟。
而且一旦有不妥，最先遭殃的是他。
還有更深層次的緣故，馬華也沒辦法詳細分析，仔細一一說來，總而言之，不會跟着姬雙慶外出。
“哎，你這……老婆孩子熱炕頭，沒有雄心大志啊。”
姬雙慶有些惋惜地說：“真是可惜了你的才能。”
馬華笑了笑：“有什麽可惜的？”
“吃菜，吃菜，菜都涼了……”
正在這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
“馬主任在嗎？”
馬華拉開門，頓時笑了：“姐，你跟我開什麽玩笑呢？還馬主任？”
劉岚笑了笑，站在門口看向姬雙慶：“姬副主任您好。”
“得，我跟我叔叔一個稱呼了。”姬雙慶說了一句，“吃的也差不多了，哥們兒我先走了啊。”
“嗯，你去吧。”
馬華答應着，讓劉岚進了辦公室。
“姐，你有什麽事兒？”
“我有點事情不太明白，問問你。”劉岚說道，“最近兩個星期，我就見了老李一面。”
“是軋鋼廠裏面又出現别人盯上老李了，還是老李最近遇上了什麽事情，特别忙？”
馬華沉默一下：“姐，您除了這兩種可能之外，還想過其他可能嗎？”
劉岚看向馬華，眼圈忽然一紅：“你是不是知道原因？是不是，老李感覺我年齡太大，瞧不上我了？”
馬華心說，果然劉岚也不是榆木疙瘩。
兩三個月不碰，越來見的越少，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都該品出來一些了。
“下班後，咱們一起回家。”
“見見你的大侄子，見見你的兄弟媳婦，咱們一家人慢慢說說話。”
馬華溫聲對劉岚說道：“姐，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咱們應該掀過去，往前看了。”
劉岚默默流淚，低聲道：“他跟你說的？這話是他告訴你的？”
“咱們回家再說。”馬華說道，“要不幹脆我現在就帶你回家去，咱們慢慢說……”
“瞧你說的，我劉岚活了三十多歲，什麽沒經曆過？還能讓一個男人，把我給弄迷瞪了？”劉岚勉強笑了一下，強打精神走出去。
一轉頭撞在門框上，下午又把盆子掉地上兩次，摔了一個盤子。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跟着馬華回了家，見到馬明遠後，劉岚的精神才真正振作了。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早在幾個月前，我就在李主任辦公室，見到他和總務處一個小姑娘混在一起了。”馬華開口說道。
劉岚瞪大眼睛：“那你怎麽不早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