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臉這麽紅啊？發燒了？”
大夫見到馬華攙扶着楊葉進來，楊葉臉色異常的紅，還以爲發高燒不能行走了，連忙起身招呼。
“不是，是腳崴了！”
馬華說道。
大夫這才恍然：“哦，腳崴了！過來讓我看看……”
捏了捏腳踝之後，大夫說道：“應該是沒動骨頭——什麽時候摔的？”
“一個多小時以前。”楊葉說道。
“回家用涼水冰一下，别做太多活動。”大夫說道，“到了明天和後天這個時候，用紅花油慢慢揉搓一下。”
“要是感覺始終不見輕，骨頭疼的厲害，一碰都不能碰，就再去醫院看看吧。”
楊葉點點頭，買了紅花油後，被馬華再次攙扶上了自行車。
馬華騎着自行車，問清楚地址，往九道彎那邊走。
九道彎這地方也真是不好走，進了胡同之後彎彎扭扭的，拐了好幾次才到。
還有幾個人站在路邊，打量着馬華騎自行車帶着楊葉，目光煞是不懷好意。
馬華注意到，其中就有兩口子，男的是瘦長螞蚱臉——眼睛大而凸出，嘴巴小，臉瘦長，不是英俊的那種瘦長，而是甲亢一樣的瘦長。
女的眼睛眯着，身材發胖且矮。
馬華低聲問了一下楊葉這是誰。
楊葉介紹了一下這是姓楊的一家鄰居，原來感情還不錯，現在基本是不聯系了。
那女的在街道辦打雜。
這就是“傻茂”楊樹茂的禽獸父母了……情滿九道彎的兩個最大作精。
拐過彎，到了楊葉家，馬華停下自行車敲了敲門。
裏面跑出來三個孩子，歡呼着來開門。
“媽媽回來啦！”
“楊姨回來啦！”
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男孩，跟棒梗差不多年齡，一個大約十一歲的女孩，跟小當差不多年齡。
這是楊葉兒子和女兒葉菲。
還有一個九歲上下，大眼睛小男孩，跟在倆人後面，嘴裏面喊“楊姨”的就是他，這就是“傻茂”楊樹茂，也就是情滿九道彎的故事主角。
相比較傻柱痛打許大茂、稱霸四合院的戰鬥力，楊樹茂這小子十多年後的戰鬥力更厲害一點，在九道彎街道、初中高中、密雲太山屯
、地壇公園等地方，一對一摔跤沒有對手。
三個孩子本來都是來迎接楊葉的，一看一個陌生年輕男人，頓時都有點打怯。
馬華回頭攙扶着楊葉過來，三個孩子才都連忙着急跑過來。
“媽，您怎麽了？”
“媽，您沒事吧？”
“楊姨，誰欺負您了，我打他去！”
傻茂楊樹茂的思路頗爲清奇，他本身是個挺義氣、挺打抱不平的性格，可惜有禽獸爸媽和吸血的哥哥姐姐，那就潇灑不起來了。
馬華扶着楊葉進了家，把自行車給推進來停好。
“楊姐，你先歇着，我改天再來看望你。”
楊葉雖然之前感覺挺不好意思的，但是仔細回想一下，脫絲襪也是自己要求的，人家也沒怎麽特别占便宜，就是手摸了兩下。
這很可能就是無心的，就算是真的摸兩下，興許也是純粹的好奇，不是真的有那個意思。
自己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他一個年輕小夥子，還能怎麽樣自己？
楊葉當然不知道，有一個跟她年齡差不多的秦淮茹，已經被馬華給灌得飽飽的；而她的文化素養，絲襪打扮，跟秦淮茹又是完全不同的品味，未必不會登在馬華菜譜上。
說到底，馬華是幫助楊葉去衛生室、回家的，今天是幫了大忙。
楊葉決定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還是挽留馬華吃了飯再走。
馬華擺擺手告辭，沒有留下。
倒是跟三個孩子特意招呼一下，互相認識認識。
之後馬華走出了葉家，沿着彎彎繞繞的胡同向外走去。
才走了沒幾步，瘦長螞蚱臉的楊樹茂父親，肥胖眯眯眼的楊樹茂母親冒出來：“喂，這位小同志，您是從哪兒來啊？到哪兒去啊？”
馬華看向這倆人，微笑一下：“你們兩位是？”
“九道彎街道辦事處的！”楊樹茂母親說道，“同志，您是從哪兒來啊？剛才幹什麽了？”
楊樹茂母親，不僅邏輯極度自私，而且一直抱有丁蟹式思維——“我是好人，我問心無愧，我也是迫于無奈出于好心，你們不原諒我你們真是罪該萬死……”
最可怕的是，她收拾自己兒子楊樹茂的時候，很有行動力，很聰明。楊樹茂這個傻茂，一輩子都是活在她陰影之中。
所以楊樹茂母親這個人，她比賈張氏還要惡心，賈張氏至少還能好吃好喝、止疼片養老錢供起來；她卻是欲壑難填，自以爲是，不斷決定子女的命運，不斷吸血……
此時這兩口子冒出來攔住馬華，顯而易見的是不安好心。
要麽要做馬華文章，要麽做楊葉的文章。
馬華必須迅速亮明身份，震懾這種小人，才能免去麻煩。
因此，他微笑着上前握手：“你們好，兩位同志工作辛苦了！”
“我是紅星軋鋼廠的食堂副主任，我叫馬華。”
“今天是因爲在路邊看見了這位女同志扭傷了腳，所以把她送回家來。”
食堂副主任？
算是個小官兒？
楊樹茂的父母心裏面的确一下子忌憚起來。
楊樹茂母親在街道辦可不算是什麽正式職工，要不然生活也不至于那麽拮據。
楊樹茂父親到現在才是二級工人，一個月也就三四十塊錢。
至于楊樹茂母親說的“我們是街道辦的”，那真就是亂拿雞毛當令箭——他們倆隻有一個是街道辦的，而且還不是什麽正式職工。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我們是瞅見您眼生，這才過來多問一句；您可千萬别生氣！”楊樹茂母親開口說道。
馬華笑了笑：“生氣？怎麽會呢？”
“兩位街道辦同志的工作熱情很高，警惕心很強啊，我感覺我應該對你們的工作進行鼓勵和表揚。”
“你們能不能帶我去街道辦？”
“我想要跟你們領導說一下你們的工作态度積極認真，熱情有幹勁兒！我得表揚你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