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馬華逼迫着,于青竹一家三口都不敢說不同意,連忙點頭表示答應。
傻柱也點頭,對于青竹父母說道:“您二位看好了,我是真沒說别的,就想好好教育教育他。”
“這孩子一開始不會什麽不要緊,完全可以學。”
“但要是不肯學習,隻知道哭,那可就太不好了。”
于青竹父母不理他,顯然對他還帶着怨氣。
馬華淡淡說道:“你們要是這個态度,就沒必要讓兒子上班,走進社會。”
“讓你們的寶貝兒子呆在家裏,當天王老子,那豈不是更好?”
馬華一句話,于青竹父母連忙點頭哈腰,辯解自己絕對不是那個意思,于青竹一定會耐心學習,接受工作。
“以後你們再來軋鋼廠,又該怎麽辦?”
“不來了,絕對不來了!”于青竹父親說道,“他要是回家再哭,把他腿給打斷!”
于青竹都聽得渾身一哆嗦:這麽狠?
“嗯,可以了,何師傅教他吧——讓我們都看看,這個于青竹能不能行。”
馬華說完,傻柱點點頭。
“我也不教他複雜的,也不是教他做菜。”
“青竹,你把那一盆土豆給弄幹淨,削了皮,切了絲,行不行?”
于青竹點點頭,端起一盆土豆沖洗幹淨,然後削皮。
削皮那動作慢的,小心翼翼如同雕花。
衆人都看着,越看越不對勁,按照這速度下去,一上午他就跟這一盆土豆幹上了?
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傻柱也是忍不住了:“哎,青竹,你看我,我教你……削皮這麽削……”
于青竹眼睛瞟了瞟,看他媽。
這委屈巴巴的小模樣,真是讓他媽心疼不已,但是此時此刻,哪敢說什麽心疼的話,隻能瞪眼:“趕緊學啊!”
于青竹這才隻好低頭學。
笨手笨腳地學了一會兒,于青竹勉強像是有點模樣了,傻柱已經累的滿頭汗了。
“我這跟打了一天架似的,渾身不得勁兒……”
傻柱口裏嘀咕一聲。
等于青竹削了兩個土豆,馬華說道:“時間緊急,整個食堂還有其他正事兒,别耽誤了。”
“何師傅,教他切土豆。”
“好嘞。”傻柱按住土豆,對于青竹教學,“你記住了,手要穩,一定要穩,而且不能着急也不能太慢。”
“來,你看,就這麽切……”
于青竹小心翼翼拿着刀,比新媳婦掀蓋頭都小心。
無助地看看父母,父母等瞪着眼,讓他學。
于青竹也隻好耐下心來,跟着傻柱學習切土豆。
亂七八糟、不成章法地切了一個之後,傻柱勉強笑了笑:“這炖了大鍋裏面勉強還行,畢竟咱們工人不講究大鍋飯裏面的。這要是切土豆絲,就差遠了。”
“以後慢慢學吧。”
馬華說道:“這事兒算是勉強過去了。”
“我最後警告你們——”
“我們懂,我們懂!我們這就走!”于青竹父母連忙說道,“青竹,好好工作,跟着食堂的師傅們多學習!還有,聽領導的話!”
“不許再哭着回家了!”
于青竹聽到這話,又忍不住抹淚,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于青竹父母連忙走了,王主任讓衆人都趕緊各自回去工作。
馬華看了一眼傻柱,見他表情還傻樂,大約是感覺事情這樣解決也挺好的。
這傻柱有時候,是真的傻——于青竹父母最後說的話,食堂師傅們和領導,愣是提都不提他傻柱,分明還是惱恨他沒有照顧好于青竹。
這事兒要是換做是馬華,不把于青竹弄走才怪了。
傻柱愣是沒感覺到,還感覺事情圓滿解決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傻人有傻福,不會苦惱吧。
矯正于青竹的工作态度,到了這一步也算是成功了,馬華又看到了【報酬發放中】。
說起來也是有點離譜,馬華現在有了不少錢和金銀珠寶,在這個時代也不可能展現出來自己的富裕,頂多是住房和食物稍微改善一下。
實在是時代所局限。
目前所有的東西,也不過是爲未來積攢資本。
回到辦公室才剛坐下,于莉過來說話:“今天這事兒,你也是費心了,這一通吓唬,可算是讓他們都聽話了。”
“我早就感覺,他們那個寵愛孩子的行爲不對,可惜我跟海棠兩個人都是臭丫頭,他們也根本不聽。”
“他們?”
馬華看向于莉:“有這麽大的埋怨?連父母都不稱呼了?”
于莉點頭:“當然有了!你當初給我這個工作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什麽反應,要我出錢籌錢,要把這工作給于青竹。”
“等我工作了,又想要逼着我把工作轉給于青竹。”
“就算不轉給于青竹,也得把工資上交給他們,供養他們和于青竹!我又不是傻子,老是這麽逼我,我能不生氣,我能不煩躁嗎?”
馬華笑了笑:“你要真的完全不在乎,現在還能跑過來跟我說話?”
說到底,于莉心裏也還是會關注一點。
人非草木,要說完全斷絕人類的感情,對父母和弟弟一點都不關心,那也是不可能的。
馬華收拾他們家,于莉有點解氣;他們家被馬華逼着變好,于莉也是當然心情不會太差。
正說着話,門口傳來敲門聲。
“馬主任在嗎?我是廣播站的于海棠,有些事情想要采訪你一下。”
馬華開口:“請進吧。”
于海棠推門進來,正想要說話,見到于莉在辦公室裏面,就住了口。
于莉也是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于海棠。
她來采訪馬華?
馬華又有什麽事情需要采訪?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馬華看看于海棠,又看看于莉,心說:“這姐妹倆以往很少碰見,今天一起見到,還真有點難免讓人對比一下。”
于莉豐韻,于海棠青春,各有各的好。
“馬主任,我回去工作了。”
于莉開口說道。
“嗯,去吧。”馬華點點頭。
等于莉走了,馬華笑了笑,對于海棠說:“于海棠同志,請坐吧。”
于海棠帶着幾分嬌媚,看他一眼:“真以爲我是來采訪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