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幾天過去，馬華待于海棠傷好了些，又去喝酒兩次。
于海棠初嘗味道，更是眷戀依人。
何雨水懷孕之後，再也沒來過四合院——秦京茹特意去探望一次，回來跟馬華解釋，原來是洪家人把懷孕的何雨水當作寶貝疙瘩了，根本不讓她東奔西走。
馬華跟何雨水約不着，也就是偶爾去安定門附近找于莉，在家陪陪秦京茹、秦淮茹姐妹倆，或者去許大茂家喝酒。
有一次，在圖書館附近還看見了段亞楠。
這女人着實麻煩又糾結，馬華看見了就遠遠躲開——連尤鳳霞的高中教科書都不太願意找她借了。
東城那邊房子，馬華也偶爾去看看尤鳳霞姐弟倆。
有着馬華幫助，姐弟倆過的都還挺不錯，在這附近居住也不經常跟鄰居打交道。
眼看着天氣變暖，春天來了。
這一天，冉秋葉發現了馬華家門口狗窩裏面有動靜，扒開狗窩，把冬眠的刺猬放了出來。
冉秋葉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跟着馬華過了整整一個冬天。
作爲一個充滿文學感觸的姑娘，看着冬眠醒來的刺猬，冉秋葉回想着心中的詩歌，一時間情緒異常高昂，無數的悸動充斥在心田。
仿佛春天來了，她的生命，也應該要抽枝發芽了。
想到這裏，冉秋葉腦海中想着馬華不止一次身上攜帶的氣味，兩人早已經親密無間的關系，不由自主地癡了。
春的号角已經奏響，仿佛是天的聲音，仿佛是萬物的催促。
生命和心靈，似乎到了這個時候，都開始解凍。
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陽光的照射，從這一刻在心中升起。
這一刻，冉秋葉真正決定下來了。
不必再因爲害羞而退避。
得知刺猬冬眠醒來，小當和槐花兩個小丫頭都興奮不已，搬來凳子坐在旁邊，看着冬眠醒來的刺猬吃東西。
刺猬吃飽了之後，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跟她們兩個對視，然後又慢慢縮回狗窩去。
“哎，刺猬刺猬，你還吃不吃啊？”
“再吃一點吧？”
小當和槐花叫道，刺猬沒理會她們。
秦淮茹下班回來，見到這一幕，不由地笑了。
“你們倆幹什麽呢？小當，作業寫了嗎？”
小當說道：“現在哪裏有作業啊。”
“那就收拾收拾，等一會兒吃飯。”秦淮茹說道。
“今天跟馬叔叔吃，還是咱們家自己吃啊？”小當問道。
秦淮茹問了馬華一聲，對小當、槐花笑道：“今天你馬叔叔家有好吃的，我熱好了咱們家的窩頭，給你們倆端一碗肉回去，行不行？”
“行！”
“太好啦！”
小當和槐花歡呼着叫道。
“去謝謝你們馬叔叔！”秦淮茹說道。
小當和槐花進了屋，一人親了馬華臉頰一下：“謝謝馬叔叔！”
馬華哈哈笑着：“這倆閨女就是讨人喜歡！”
小當和槐花歡呼着跑回家玩去了，秦淮茹洗幹淨手，炒菜做飯。
一邊做飯，一邊跟馬華聊天：“還是多虧了你……這日子才過的舒心呢。不愁吃喝，不愁油水，我手裏面握着錢，誰也不求。”
“還說不求，昨晚上沒求我？”馬華笑着說道。
秦淮茹沒好氣地回頭瞪他：“滿嘴胡咧咧！”
冉秋葉也在，這話多不好意思！
防止馬華再說渾話，秦淮茹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又去看了一次棒梗，給他帶了點吃喝和錢。”
“這一次棒梗跟我聊了聊，問了問家裏的情況。”
“他還問我，現在過得怎麽樣，都是誰幫助家裏最多，等他出來一定要好好報答。”
說到這裏，秦淮茹歎了一口氣：“這孩子，恐怕還是沒學好；我瞧着他說什麽報答，嘴裏面牙是咬着的，八成是要報仇。”
馬華聽後，也是不免點點頭：“你要是這麽想，那八成就是了。”
“我沒跟他說，你們家對我幫助最大。”秦淮茹說道，“我感覺他就沒憋着好心，估計是感覺誰幫助我們家，誰就占我便宜了吧？”
“要說他這個心思，倒也不算太壞。”
“還是要保護我這個當媽的。”
“馬華，你說我想的對不對？”
馬華搖搖頭：“這話，恐怕是不怎麽對……少管所，說白了就是少年罪犯待的地方，就是監獄。”
“住在這裏面，那就沒有什麽好人；棒梗要是能夠老老實實學号，那就比什麽都強，但是他要是到現在還沒老實，反而咬牙切齒，你可就做好準備吧。”
“他這一輩子怕是都要跟監獄打交道了。”
秦淮茹沒有大驚失色，也沒有痛哭流涕，這樣的情緒，早在棒梗進監獄的時候已經全都釋放過了。
聽着馬華的話，她隻是炒菜的手，停頓了一下，又繼續炒菜。
“沒辦法，這孩子，能學好那就好，學不好，我也沒辦法糾正了。”
馬華點點頭：“他現在還沒改，足以說明他耳濡目染的，不是被管教的内容和教訓，而是其他罪犯的東西。”
“等他出來之後，那就是他正式走上犯罪道路的時候。”
“秦淮茹，你的命有點苦。”
秦淮茹笑了一下，回過頭來看着馬華：“不苦，遇上你了，不算苦。”
這無意間真誠的情話，讓馬華難免有點沖動。
秦淮茹這句話，值得馬華今晚好好招待她。
“說起來，也奇了怪了……我婆婆她是去了哪裏？怎麽到現在都還沒有被逮住？”
秦淮茹嘀咕了一聲。
馬華也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做好飯，秦淮茹端了一碗回家吃去；馬華、秦京茹、冉秋葉也開始吃飯。
………………………………
在一個挂着單隻小紅燈籠的院内，賈張氏坐在屋裏，正捂着臉哭泣。
狗日的金三婆子，狗日的賤種票客！
沒臉見人了！
自從金三婆子對人透露，她是三十六七歲的良家婦女，就有一個人盯上了賈張氏。
三番五次施展手段，占賈張氏的便宜。
賈張氏被吓得毛骨悚然，躲躲藏藏，不願意收拾打掃了。
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終究還是這一天，被人蒙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