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怎麽樣,隻不過你的眼界太高,一般人配不上。”
面對于海棠帶着惱火的詢問,馬華笑了笑說道:“我感覺自己也就是個一般人,對你也就不敢有其他想法了。”
于海棠又不傻,當然聽得出來馬華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嘲笑自己眼界太高。
雙眼盯着馬華,看着他不緊不慢夾菜,于海棠咬牙說道:“你說話又陰陽怪氣!”
“你當我不知道嗎?”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馬華擡眼詫異地看她一眼,仿佛她說了什麽可笑的話。
于海棠被他這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
“怎麽了?”
馬華放下筷子,慢悠悠地擦擦嘴:“我在想,我們好像沒那麽熟悉,爲什麽要跟你好好說話?”
“我們每一次見面,你都是想辦法鬥心眼,占便宜,也沒有什麽讓我特别尊重的地方。”
“如果你鬥心眼赢了我,那我就是傻柱、楊偉民之流,我也不會得到你任何尊重;現在是你鬥心眼赢不過我,你倒是不甘心了。”
“你隻能占好處,不能吃虧?”
于海棠哼了一聲:“我有病啊我吃虧?誰不想占便宜,誰想吃虧?”
“那就對了。”
馬華說道:“你占我便宜沒占成,也不算吃虧,沒必要生氣。”
于海棠直接被馬華的說話氣笑了。
她也不是嬌滴滴的大姑娘,是能夠說得出、做得出的。
坐在椅子上看着馬華冷笑:“我沒吃虧?”
“馬華,你這話可真能說得出來!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對我又親又摸?我一個大姑娘,到現在就栽在你手裏,就跟你一個人親過嘴!”
“我這叫沒吃虧?”
于海棠憤憤不平的話,令馬華笑了笑:“那要是我讓你得逞,我吃虧了你占便宜了,你還念念不忘這件事嗎?”
“你對幫助過你的傻柱,楊偉民,現在還念着嗎?”
于海棠也不說話,瞪着馬華。
馬華笑吟吟看着她。
四目相對,于海棠怒氣沖沖,馬華笑着不說話。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屋子裏面靜悄悄的,于海棠承認自己有錯,那是不可能;馬華哄她,自己認錯,也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鍾,于海棠賭氣似的,拿起來筷子夾菜吃,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吃兩口菜,喝一口酒。
一邊吃菜,一邊咬牙切齒用力咬,眼睛還看着馬華,仿佛咬的就是馬華這個混蛋。
這個混蛋!
于海棠感覺馬華最可恨的,倒也不是他占自己便宜,而是這個混蛋瞧不起自己。
秦京茹,一個村姑而已;婁曉娥,許大茂的前妻,一個結婚婦女而已;何雨水,跟于海棠一樣的高中畢業。
馬華卻是一次又一次地蔑視自己,仿佛她們都是金疙瘩,而于海棠就是一團破抹布。
真的是太氣人了!
馬華看着于海棠這副模樣,也當作免費的戲劇看。
這姑娘外在條件的确不錯,高中學曆,相貌漂亮,身子清白。
就隻可惜,她缺了點對人的感情——從楊偉民、馬華到傻柱、許大茂,于海棠始終在衡量這些人的價值有多少,好處有多少。
因爲沒感情,也沒任何戀愛和婚姻的責任感,于海棠就像是菜市場挑揀瘦肉肥肉一樣挑選男人,突出一個莫的感情。
于海棠每次做出看似精明的選擇,都是這樣考慮。
但她也因此被許大茂送進了坑裏面,現在上下進退兩難。
馬華也親過于海棠,也摸過于海棠,但是始終不願意拿下于海棠,問題就在這裏——爲利益而來的,終究要爲利益而離去。
于海棠這種受不住誘惑的性子,根本讓馬華信不過。
至于說,她嗷嗷叫着廣播,響應學習,一腳踹了楊偉民,看似積極,實際上始終還是一個目的,她自己的利益。
在原來的四合院劇情中,于海棠進入四合院後,也是不斷衡量價值,見到傻柱有個西洋景的唱片機,有點刮目相看;許大茂請他喝酒吃飯,她也答應下來。
但是原劇情中,于海棠住在了何雨水的小屋,待了沒多久,始終是眼界太高,瞧不起四合院的男人,又走了;這就跟現在于海棠先住聾老太太、後住許大茂家、又被許家算計是截然不同情況。
再出現的時候,于海棠已經離婚兩次,過得很不如意,去食堂打菜窗口,跟傻柱抛媚眼——那時候鐵飯碗已經岌岌可危,進入沒落的時期了,傻柱這鐵飯碗真不怎麽樣,再加上他又被秦寡婦一家綁死了,可想而知原劇情的于海棠的婚姻多失敗,居然回頭試圖和傻柱這種貨色好。
原劇情的于海棠,也是看似精明,結果越挑越瞎眼,越混越回去的。
馬華想着,對比着原劇情和現在的于海棠。
倒也說不好,一個離婚兩次,還跟傻柱抛媚眼的于海棠更慘,還是現在被娘家、許家一起逼在坑裏的于海棠更慘。
于海棠看着他的目光,以爲他看着自己,咬菜吃更起勁了
咬了幾口之後,于海棠感覺必須找回自己丢掉的面子,說道:“馬華!”
“你也不用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你!”
馬華笑了笑,點點頭:“好。”
于海棠頓時感覺,自己這是全力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直接打了個空,郁悶的難受。
“我說,我瞧不上你,借種的事情你就别想了!”于海棠再次強調。
馬華笑着看向她:“我什麽想過借種的事情?借種這件事,不是一直是許大茂撺掇的嗎?”
“我又從來沒有答應過。”
于海棠被這話郁悶的說不出來。
沒錯,借種這件事,馬華從來沒有答應過。
如果馬華垂涎三尺,于海棠還能夠有一點勝利的感覺;馬華根本一點都不想要,于海棠别說感覺到勝利,隻能夠感覺到一種挫敗。
可惡的馬華!
于海棠夾了一根菜葉子,惡狠狠地咬下去,仿佛咬的是馬華的血肉。
“唔!啊——”
于海棠放下筷子,捂着嘴叫起來。
“怎麽了?”
馬華問道。
于海棠張開口,吐出一口血來。
馬華也吃了一驚,連忙上前查看:“怎麽了?沒事吧?”
于海棠痛苦地搖搖頭:“啊……嗚嗚嗚(我舌頭)!”
又張口吐出一口血。
馬華也有點擔心了——這跟傻柱、杜國華這種人咬舌頭不一樣,他們遠離馬華,背後嚼舌頭,别說咬傷舌頭,就算是咬斷舌頭死了,馬華也沒什麽麻煩。
現在馬華跟于海棠共處一室,門口還被許大茂給鎖了。
于海棠再來一個“咬舌自盡”,馬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誰不得想着,他要強行侮辱婦女,婦女被逼的咬舌自盡?
馬華連忙倒來清水,扶着于海棠漱口。
于海棠漱漱口,又吐出一口帶血的水。
這讓于海棠驚恐不已,看着馬華:“嗚嗚嗚嗚嗚?(我沒事吧?會不會死?)”
“别着急,我看看。”
馬華沉聲說着,一隻手按着她後背,讓她冷靜下來。
另一隻手,捏着于海棠的嘴,仔細看她嘴裏傷口。
一看之下,馬華就松了一口氣。
看似嚴重,也就是舌頭邊緣咬傷了,正在流血。
于海棠神色緊張,眼裏面帶着淚花看向馬華,帶着對死亡的恐懼:“嗚嗚嗚嗚(我沒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