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别瞞誰?”
于海棠嗤笑。
“我知道你找閻解放了,也知道你猜出來了,我沒辦法生育。”許大茂說道,“但是我認爲我們可以談。”
“怎麽談?”于海棠反問,“我被逼着嫁給你本來就已經很委屈了,結果伱還不能生育,我以後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
“因爲沒有孩子,你們家還會欺負我。”
“許大茂,你是要把我于海棠活活坑死啊?”
許大茂立刻擡起手來:“我們家,絕不會欺負你半點!你就算是生不出孩子,我們家也絕不會欺負你!”
“而且,我向你保證,你隻要嫁給我,一定會有孩子!而且一定會有一個男孩!”
于海棠冷笑:“你不能生育,還能有孩子?”
“不管是什麽辦法,一定會有孩子的。”許大茂擡起手來,對着天發誓。
隻要于海棠嫁來許家,自己一定不會讓她受委屈,還是跟原來一樣對待他。
隻要于海棠生出來孩子,許大茂一定當作親生的,絕不會有半點含糊。
于海棠聽明白了,一臉震驚第看着許大茂:“你的意思是,讓我跟其他男人好,到時候孩子放心大膽地生,你幫忙養着?包括我和孩子,你都幫忙養着?”
許大茂點點頭。
“那你圖什麽?”
“圖我做個男人,圖我有個兒子繼承血脈香火。”許大茂沉聲說道。
“那我圖什麽啊?”于海棠說道,“我憑什麽答應這種事?”
“我告訴你,你圖什麽,你現在跟我結婚這件事已經闆上釘釘。”許大茂說道,“我們許家不能讓你走,你娘家爲了你弟弟的工作,不能讓你走。”
“你但凡是不結婚,那就隻能名聲臭了,工作也保不住,我們這些人專門搞破壞,還包括你爸媽,你是防不勝防,撐不住的。”
“你隻要嫁給我,就沒有這種問題了。”
于海棠臉色不好看:這話簡直是威脅。
從一開始,許大茂逼她就是這麽裏裏外外逼迫的。
許大茂繼續說道:“你嫁給我,我不碰你一根手指頭,我是不能生育的男人,我碰你幹什麽?你說對不對?”
“你可以留着清白的身子,找到合适的男人,給他生孩子。”
“我幫你們養孩子,任勞任怨;你呢,這邊受着我們家的供應,還能談戀愛,還能跟其他男人好,享受其他男人的供應。”
“這還不夠好啊?”
許大茂說完這番話,看向于海棠。
于海棠的心裏面頓時激烈地沖突起來。
一方面,她感覺很麻煩,不應該再繼續下去。
另一方面,因爲許大茂的承諾很不錯,一向貪心的她也的确是有些動心。
更何況,面對許大茂的發出的不結婚威脅,于海棠也的确是感覺到威脅,她不想面臨名聲、工作都被毀掉的情況。
如果不結婚,許家和得不到鐵飯碗的娘家,都會暴怒起來,把一切都灑在她頭上的!
如果于海棠自身清正,也當然不怕這些。
但是她已經被許家一步一步的套牢,跟許家已經是衆所周知的關系。
她不嫁給許家,被人算計,臭名遠揚的時候,不會有人同情她一絲一毫,所有人都隻會認爲許家幹得好——于海棠這吃飽喝足睡男人,最後不想結婚,簡直是女流氓啊。
不過,哪怕是心動,于海棠也還是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不行,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這事情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我怎麽能答應這種事?這跟正常的結婚就不一樣……”
于海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喃喃自語。
“我太難以接受,這不是正常的婚姻關系啊。”
許大茂笑了笑:“你以爲,你爸媽把你賣給我們家,換你弟弟的3鐵飯碗工作,就是正常的婚姻關系嗎?”
“你以爲,你沒結婚,先跟着我吃住在一起,就是正常的婚姻關系嗎?”
“你上大街上、胡同裏打聽打聽,有沒有幾家新媳婦是你這個樣子的?你和我結婚,本來就已經是非常不正常的婚姻關系,還怕再多加一點不正常嗎?”
“這不正常裏面,你能夠獲得最多的好處;對你來說還不夠嗎?”
于海棠直接搖頭:“先别說了!先别說了!你讓我想想,等過年以後再說!等過年以後吧!”
許大茂見她沒有立刻摔門而去,大哭大鬧大喊大叫,臉上露出了笑容。
就知道她,又貪圖好處,又想着美事兒。
今天不翻臉,以後翻臉,更難了。
這件事總算是妥當了一多半——那個鐵飯碗工作,又該怎麽說呢?
………………………………………………
過年了。
大年三十上午,馬華貼好了閻埠貴寫好的春聯,給閻埠貴了一條風幹的鹹魚。
閻埠貴既是歡喜,又是納悶。
“咱們之前說好的……”
馬華笑道:“閻老師您放心,一定請您吃飯!這事兒我忘不了!”
閻埠貴頓時喜道:“好,好!忘不了就好!”
馬華也是最近過年事情忙,除了自己家外,還給黃德福、秦京茹娘家、劉岚、李主任等人都送了點過節禮物,又給尤鳳霞姐弟也置辦了過節的東西。
于莉不用他幫忙,畢竟她自己就是家務活的一把好手。
其他的也就是秦淮茹、冉秋葉、何雨水,也都給了點心意、适當照顧一下之類的。
所以,也就忙的顧不上找閻埠貴吃飯,讓前院某些人安分一點的事情。
他顧不上,可閻埠貴卻不會忘,所以也就提着鹹魚問了這麽一句。
家裏收拾好了,有冉秋葉幫忙照料馬明遠,再說秦京茹也已經是行動完全恢複,實際上也是一個人完全可以照顧了。
所以馬華也沒什麽可擔心的,到了馬家老宅,跟着父親、大哥拜一拜家譜,之後說了說話。
對馬華這一兩年時間,從學徒到正式工,再到勞動模範,再到食堂副主任,馬華父親是很欣慰的,馬華大哥是明顯比較羨慕。
怎麽一下子就發達了這麽多……
不過,馬華先成爲模範,提拔本來就快,再遇上現在的時候,兩個因素加起來,也就見怪不怪了。
馬華臨走之前,見到了自己侄女,
小丫頭睡得挺香,就是很明顯不太胖。
大嫂曹菊花雖然生了女兒挺沮喪,到底熬不過身爲母親的天性,也是盡可能照顧了。
馬華母親抱怨是抱怨,倒也不缺吃喝。
大年三十這一天,四九城内全都是過年的氣息,馬華回到四合院後,冉秋葉正跟馬明遠換尿布,秦淮茹、秦京茹正在和面,剁餡子,準備今天包餃子。
本來馬華對吃餃子感覺也挺好的。
傳統嘛,平時也不吃多少,就是過年吃一下圓滾滾,肉餡香噴噴的餃子,有點過年的氣氛。
後來某些節目,沒有活兒硬整活兒,還不如咬打火機……包餃子變成了包餃砸,惡意煽情屬實離譜——這事情就算是不是餃子,換成油條、湯圓、燒雞、燒賣,都是一樣的惡心人。
想象一下,就算不是餃子而是燒賣,一群人沒活兒硬整,尴尬無比地嚎叫:“過年啦,就得吃——燒——賣!”
那是同樣的惡心人。
餃子換成任何一樣東西,都是會惡心人。
餃子無罪啊……
包好了餃子,準備年夜時候下着吃。
小當和槐花兩個人玩夠了,也跑了回來,渾身帶着熱氣。
“吃餃子嗎吃餃子嗎?”
“嗯,吃餃子!兩個小家夥,肚子裏面饞蟲都快忍不住了!”
秦京茹笑着說道。
槐花童言無忌,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奶奶和我哥什麽時候能回來吃餃子啊?”
一句話,把秦淮茹弄得轉過頭去擦淚。
賈張氏死活,她不在意。
棒梗她前天去探望了一次——原來白胖的棒梗變得黑瘦黑瘦,原來挺不肯服輸認錯的棒梗,變得沉默寡言,并且看上去懂事了。
秦淮茹說什麽,他都是點頭:“嗯,我知道了。”
秦淮茹感覺他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很多。
但是這個成長的代價,真的是太慘痛了。
一個孩子,才呆了幾個月,就變成這樣,往後再呆四年時間,真不知道會怎麽樣。
少管所有吃有喝,有看守,比正式監獄要寬松一點。
但是,棒梗還是迅速變成了這樣。
今年大年三十,想起來棒梗,秦淮茹就感覺到難受。
這孩子不止一次地讓秦淮茹感覺傷心,但是這樣特殊的日子,想起他來,還是很難受。
“媽,不哭了啊……”
槐花擔心地說道,小小年紀,已經懂事了。
秦淮茹擦幹淨眼淚:“沒事兒,媽沒事兒……”
正說着,傻柱在外面喊:“秦淮茹,今晚跟老太太、一大爺一起吃年夜飯啊?”
秦淮茹紅着眼圈,探頭招呼一聲。
“不用了,我跟我妹妹吃!”
傻柱心裏有點失望,不是個滋味,但是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秦京茹是秦淮茹的妹妹,傻柱也沒辦法對馬華出言不遜。
“嗯,行,到時候我做好了菜,給你們幾盤,都嘗嘗我的手藝。”
“那敢情好,謝謝你啦。”秦淮茹說了一句,又回了馬華家。
傻柱呆了有十多秒,也不知道想什麽。
吃年夜飯的時候,傻柱的确送來了幾盤菜,作爲專業的師傅也的确比秦淮茹、秦京茹手藝更好。
再加上肉餡的餃子,一頓飯算是全年最豐盛的。
易中海家,有易中海兩口子,傻柱、聾老太太;馬華家有馬華一家、秦淮茹一家、冉秋葉,略有些擁擠,卻也熱鬧。
兩“家”人隔着牆壁,各自歡慶春節。
聽着隔壁的歡笑聲音,傻柱捏緊了酒杯,豐盛的飯菜吃的毫無滋味。
“柱子……”
聾老太太開口喊他。
正在走神的傻柱沒有聽見似的。
“柱子!”
聾老太太又喊了一聲。
傻柱這才回過神來:“嗯?啊?怎麽了,老太太,您吃什麽菜?”
“我是說,你來年準備幹什麽啊,柱子。”聾老太太說道。
“我……我能幹什麽啊?”傻柱有些不解地咧嘴說道。
“你該找個婆娘了。”聾老太太說道。
“這大過年的,老太太,您還催我結婚啊?”傻柱撓撓頭,笑道。
“得催結婚啊!”聾老太太說道,“要不然,你得什麽時候才能結婚?”
“我倒是想結婚,人家也得能看得上我啊!”傻柱自己抱怨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