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不動聲色,記下了于莉找于海棠說話這件事。
于海棠不願意說,也許是因爲她們自己隐私的事情。
但也有可能,是于莉說了什麽不好的話。
許大茂感覺很有可能就是後者。
就看于海棠接下來會有什麽想法和行動。
于海棠在四合院内因爲自己曾經不聽人勸的行爲,也找不到别人再去打探情報。
因此今天下班回家後,收拾床鋪的時候,于海棠忽然對許大茂問了一句:“許大茂,你前妻的情況能再跟我說說嗎?”
許大茂先答應了一聲“可以”,随後就反應過來。
這是于莉跟她說的話起作用了!
于莉這個女人跟于海棠說起婁曉娥幹什麽?
許大茂頓時感覺心内不妙,有關于婁曉娥,他可是有心虛的事情——婁曉娥沒生孩子,是因爲他許大茂不能生育;婁曉娥後來逃走,是因爲他許大茂讓她借種。
于莉跟于海棠說婁曉娥,也不知道說的到底是什麽,總而言之,對許大茂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怎麽還要聽?”
許大茂對于海棠打馬虎眼說道。
“嗯,今天想起來了,我就想要聽一聽。”于海棠說道,“你不是說婁曉娥是一個大商人的女兒,特别嬌生慣養嗎?”
“我想聽聽,她怎麽嬌生慣養……”
許大茂點頭:“那是真的嬌生慣養。”
“就比如我下班回來,她本來應該做飯的,也不做飯,還跟我說頭疼……還有什麽家務活,也是幹的不怎麽樣。”
“後來興許是吃不了苦,就跑了。”
于海棠問道:“就這麽跑了?伱們倆也沒說要孩子?”
許大茂聽到這裏,就忍不住想要罵于莉了。
這個臭女人,果然跟于海棠說了這件事——本來這件事沒人說,于海棠也不會特别在意,但要是有人一說,原來許大茂和婁曉娥結婚多年,沒有孩子,于海棠肯定會在意。
于莉這女人真是太能搗亂了,你自己離婚,也得把我許大茂的好事給攪和了?
不過轉念一想,許大茂除了憤憤不平,也沒辦法報複于莉。
第一,于莉不在四合院了,不知道現在住在什麽地方,要報複她不容易。
第二,于莉是于海棠的姐姐,當姐姐的提醒一下妹妹,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算說破了這件事,于莉也不能算理虧,而且許大茂是真的感覺心虛。
“要說生孩子,我跟婁曉娥其實一直都想要孩子。”
許大茂說道:“後來,眼看着我們都要有孩子了,婁曉娥又自己走了。”
“她走的時候,已經有點害喜嘔吐,估計是已經懷孕了。”
于海棠聽了這話,頓時半信半疑:“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這件事幹什麽?”許大茂說道。
于海棠略一沉吟,也沒說什麽,隻是點點頭,鋪好床睡覺。
于莉說的和許大茂說的有了一點矛盾,于海棠一時之間難以分辨真假。
不過,在她想來,還是有可能于莉說的是真的。
畢竟,許大茂爲了遮掩自己的毛病,可能撒謊;于莉則是基本沒有必要去撒謊。
總不可能,于莉就故意編造謊話來騙自己吧?
主要是于海棠本身也是不想要嫁給許大茂,于莉根本不存在“離間感情”這個可能。
躺在床上,于海棠自己慢慢思量着。
要讓她現在就去驗證許大茂是不是男人,是不是有能力讓女人懷孕,這毫無疑問是不可能的。
于海棠根本是能拖一會兒就拖一會兒,不想和許大茂有更多的親近發展。
這件事要更進一步驗證,那就不太容易了。
整個四合院,誰會和自己再說這方面的事情?
于海棠思來想去,将馬華、傻柱等人的可能性一一劃去。
馬華是太過于聰明,傻柱則是明顯的二愣子,得罪他以後就等于結仇,什麽事情都别想他能夠配合。
昔日試圖追求自己的名單有劉光天、閻解成、閻解放,甚至還有一個情窦初開的劉光福……劉光福太小,首先劃去。
看看劉光天、閻解成、閻解放三個人會怎麽說許大茂和婁曉娥這兩個人。
于海棠不動聲色,沒再多說發。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于海棠溜到鍋爐附近,招了招手,讓閻解放過來。
閻解放一看是她,雖然有點納悶她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帶着笑臉湊過來。
“怎麽了,于海棠?”
“我找你問點事兒……整個四合院裏面我看你最是可靠,肯定對我說不了假話。”于海棠說道,“我找你打聽事情準沒錯。”
美女的高帽,的确令人心曠神怡,閻解放立刻笑道:“對,你找我打聽就對了!”
“我想問你,許大茂和他前妻婁曉娥兩個人到底爲什麽沒要孩子,是誰有問題?”于海棠說道。
閻解放聞言,頓時眼睛一轉,明亮起來。
怎麽着,于海棠和許大茂兩個人發生矛盾了?這豈不是說,我也有機會了?
雖然于海棠已經跟許大茂睡過覺了,但是她還沒結婚。
自己要是能弄到手當媳婦,也不錯啊!
“于海棠,這件事你還别說,我還真記得。”
閻解放描述起來:“也就是去年過年前後的事情,婁曉娥跟許大茂兩口子因爲到底是誰生不出來孩子這件事鬧了起來。”
于海棠點點頭,認真聽着:“有結果嗎?”
“沒有結果,但是其實也有差不多的結論——”閻解放說道,“婁曉娥有錢啊,自己掏錢去醫院檢查身體,最後拿着大夫開的單子,說自己沒事,還要許大茂也做體檢去。”
“當時婁曉娥說的話就是,她肯定沒事,就讓許大茂做體檢去。”
“不管許大茂能不能生育,都要跟許大茂離婚;因爲這件事,後院的幾戶人家勸了婁曉娥好幾次,才勸的婁曉娥暫時沒有離婚。”
“許大茂到底是沒做檢查,但是婁曉娥也沒跟他離婚。”
閻解放說到這裏,直接笑了笑:“照我說,八成是許大茂沒辦法生孩子,生怕做了檢查之後就露餡了。”
閻解放說的很清楚,于海棠聽後,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許大茂能不能生育孩子,的确沒有事實上的證據,都隻是猜測。
但是這件事于海棠也沒必要講究什麽證據,到了這一步,于海棠就已經是完全确定,許大茂不能夠生育。
等到自己嫁給了不能生育的許大茂,還要被他們家欺負,罵成是不下蛋的雞,那往後的生活未免也太慘了一點。
回過神來,于海棠對閻解放表示了感謝。
閻解放頓時期期艾艾:“那……你看,許大茂八成是不能生育的;于海棠,我請你吃飯?”
于海棠笑了:“那就不用了,你好好工作吧。”
“工作賺點錢不容易,你還得留着娶媳婦。”
閻解放下意識地“哎”了一聲,随後等于海棠走遠,才後悔莫及。
她固然是爲我好,想着我賺錢不容易,可我這也就沒機會請她吃飯了啊。
于海棠打聽完情況,立刻跟閻解放不來往,當然也是對閻埠貴一家的摳門算計早有了解。
許大茂雖然不能生育,但他出手大方,能哄人開心啊。
閻埠貴一家那是什麽家庭環境,兒媳婦進了家門,得交生活費;享不了福還得受苦,連她姐姐于莉都受不了離婚了。
這樣的家庭,于海棠根本考慮都不帶考慮的。
生活太寒碜了。
等于海棠走後沒多久,許大茂笑嘻嘻來到了鍋爐房:“解放!你嫂子跟你說了什麽?”
閻解放有點疑惑:“你說誰?”
“你嫂子,我媳婦,于海棠啊!”許大茂說道,“我們倆都睡一個被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閻解放聽到這話,羨慕地直咬後槽牙。
媽的,你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家夥,憑什麽有這麽好的媳婦?
“我就認識于海棠,不認識什麽嫂子。”閻解放酸溜溜地說道。
“嘿,你小子!賊心不死,是吧!”許大茂有些不爽。
閻解放不滿地冷笑一聲:“對,我就是賊心不死,你能把我怎麽樣啊?”
許大茂看着他,霍然笑了:“行,有骨氣。”
“但是我知道你們老閻家的人應該怎麽對付。”
許大茂掏出一塊錢來:“閻解放,咱們街坊鄰居的,你幫個忙,我也方便你也方便。”
“你說對不對?”
“于海棠找你,到底說了什麽?我跟她最近有點感情矛盾,特别想要知道,她有什麽心思。”
閻埠貴家的人摳門慣了,是真的看錢特别重要。
閻解放看見這一塊錢,就忍不住有點心動,不過還是忍住了:“沒說什麽,就是說了一點小事。”
許大茂笑了笑:“我就欣賞你,這麽有原則……”
又掏出一塊錢:“說吧,就兩句話,不至于說不出來吧?”
閻解放頓時是真的動心了,不過,他動心之後想的是,自己再等一下,許大茂說不定能夠給我三塊、五塊的。
“算了,我還是不說了。”閻解放說道。
“真不說?”許大茂笑了一下,“真不說,我走了……”
說完話,轉身就要走。
閻解放頓時着急起來:“行,我說了!”
許大茂把兩塊錢塞給她,閻解放就把剛才于海棠說的話重新說了一次。
許大茂聽完之後,表情就有些沉凝。
他大爺的……原來,從婁曉娥體檢那一次後,整個四合院就已經有不少人,懷疑自己根本不能生育了。
越是這樣,許大茂越是要娶媳婦,生一個孩子出來!必須生一個孩子出來!
我許大茂是有種的,我許家是有血脈繼承的。
但是目前最嚴重的問題是……因爲于莉這個當姐姐的提醒,于海棠升起來疑心,然後,現在基本是确定了許大茂不能生育。
許大茂有種秘密被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的感覺,除了惱火之外,就是必須要解決這個麻煩,必須要穩住于海棠,讓她還是要嫁給自己。
當天晚上,許大茂家裏氣氛異常沉悶。
雖然本來于海棠就有點不太想跟許大茂說話,現在是徹底不願意多說什麽了。
許大茂拿出酒來,倒了兩杯。
“海棠,過來喝兩杯酒,咱們說說話。”
“我怕喝醉。”于海棠說道。
“你酒量比我好,我喝醉兩次你都喝不醉。”許大茂說道,“來吧,咱們好好談一談,誰也别瞞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