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倒黴不倒黴？”
許大茂笑着說道。
馬華點頭：“的确是挺倒黴的。”
說完之後，擡頭看了看正有點忙亂的前院——一向不喜歡參與中院、後院事情的三大爺閻埠貴，這時候也把自己的兒子閻解成、閻解放叫過來幫忙。
畢竟這是他們前院的鄰居，天然就比中院、後院更親近一點。
包括易中海，也是更喜歡看着中院的事情，前院、後院的鄰居管的少。
劉海中這個大棒槌就比較拎不清了，連後院的人都弄不明白，撈到一個“一大爺”，就開始全院領導自居，弄到最後什麽都不是。
“閻老師，杜國華家出事了？”
馬華跟閻埠貴說話。
“是啊，出事了——說來也奇怪，之前也沒聽說他有羊癫瘋什麽的，怎麽突然把舌頭給咬了。”閻埠貴跟馬華應了一句。
“您不清楚，我就更不清楚了。”
馬華笑了笑，又說：“快過年了，閻老師，您可得給我寫好春聯。”
“是是是，我一定寫好。”
閻埠貴應道，眼看着其他人把杜國華已經送走了，也笑着走過來：“馬主任現在是領導的，潤筆費可不能少給我的。”
“行啊，閻老師，您這是又開始算計我了。”馬華笑了笑，“放心，不少給，我到時候請您吃頓飯，好酒好菜，行不行？”
“那感情好！”閻埠貴樂的眉開眼笑。
其他人家給潤筆費，也就是花生瓜子之類的，要錢也要不了一毛。
這一頓飯，可就太實惠了！
他自然是不明白，這一頓飯他占便宜，馬華也不會吃虧。
要讓前院少說閑話，還得從前院這位三大爺下手，他才是前院的領頭羊。
跟閻埠貴說完話，馬華回過頭，許大茂正在他身後對他笑。
“怎麽了？”
許大茂笑道：“我想看看馬明遠去，這孩子我越看越喜歡……”
“還看馬明遠呐？你媳婦都跑了！”馬華說道。
許大茂一時沒反應過來，馬華爲什麽又把婁曉娥的事情重新提起來，回頭一看，原來是于海棠走了。
許大茂這才明白，笑道：“婦道人家，沒什麽見識，管他呢。”
“你看馬明遠的目的我也知道了，那就别看了吧？”
馬華說道。
許大茂還是想看看馬明遠：“我還是想看看，看見馬明遠這小子，我就好像看見了自己将來也有這麽一個好兒子。”
“越看越是舒服，越看越好。”
“八字還沒一撇，伱倒是挺會尋思。”馬華說道，“我感覺你還是收養……”
“哎喲！我的馬主任啊，你小點聲，咱以後别說這個行不行？”許大茂連忙說道。
“行，我小點聲。”馬華放低了聲音，“就算是不說這個吧，你連于海棠都說服不了，生兒子這種事情，你就别想了。”
許大茂聽到這話，頓時不服氣：“你就算是這麽說，我也得想！我沒兒子，我肯定要一個兒子，這件事，誰都别想阻攔我！”
說了這一番話後，許大茂卻又難免洩氣，低聲跟馬華說：“實不相瞞，馬主任，這點事還真有點難以收拾。”
“你知道于海棠家把于海棠給我們家，是什麽條件嗎？”
“什麽條件？”
許大茂賊眉鼠眼地左右張望一下，小聲跟馬華說：“就是給于海棠的弟弟于青竹，弄一個鐵飯碗工作。”
“要是弄到鐵飯碗，于海棠父母肯定會幫忙逼着于海棠嫁給我；要是弄不到鐵飯碗，那可就麻煩了，于海棠父母就會來搗亂，我們家肯定就不能娶于海棠了。”
馬華頓時有些好笑：“我說他們家怎麽答應的這麽幹脆，原來是這樣的條件！”
“這事兒，對你們家來說不難吧？”
“你爸精明通透，長袖善舞，你許大茂也是嘴皮子利索，辦事有一套，不至于弄不到一個鐵飯碗。”
“事兒，的确不難！”許大茂低聲說道，“可我們家哪有錢啊？以前婁曉娥在，我就跟我爸媽借錢，後來爲了把于海棠搞到手，也是往裏面砸錢，好吃好喝供着。”
“還有，賠你錢，賠傻柱家錢……”
“現在的人，多精明啊，不見兔子不撒鷹；一個鐵飯碗，就算是請客吃飯，稱兄道弟，說再多好話，也得一千來塊錢。”
“這還是往少了說。”
“沒有這個錢，就辦不了這個事兒，事情就這麽簡單。”
許大茂說到這裏，低聲歎了一聲：“但是，于海棠他媽卻是逼得緊，非得年前要有個準信；年後結婚之前，必須讓于青竹上班。”
“我們家現在正爲難呢，這事情辦不下來，婚事就得吹了。”
馬華笑了笑：“那你們就好好努力吧，說不定什麽時候運氣好，就能找一個鐵飯碗交差。”
許大茂苦笑：“這事情，我們家願意等，于海棠他媽不肯等啊。”
“要是年前沒有準信，她肯定要上門來鬧，把于海棠領回去，這婚事也就徹底沒戲了。”
馬華懶得聽他抱怨這些：“那你還不趕緊哄一哄于海棠？”
“還有心思來我家來看孩子？”
許大茂被他這句話怼的沒話可說，悻悻回了後院。
馬華手裏面有一個空閑的鐵飯碗位置，但也不可能給許大茂或者于海棠家，哪怕是白扔出去，都不可能無償給他們。
許家和于海棠家，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信可靠的好人。
馬華信不過他們，也沒什麽交情，無償給他們好處，絕對是麻煩連連。
回到家裏，秦淮茹已經把米飯悶在鍋裏。
過了半個多小時，米飯香氣蔓延開來。
又炒好了葷素搭配的菜。
端着白米飯，扒了兩口，小當眼睛都亮了：“好吃！”
夾起油汪汪的青菜、肉片，陪着米飯吃，小當更是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太好吃，太好吃！”
“馬叔叔，明天我還想吃米飯！”
秦淮茹瞪她：“有吃的就行了，還想天天吃？這得多少大米啊？”
馬華笑道：“吃饅頭也是吃，吃米飯也是吃。”
“孩子要是愛吃，明天就再吃米飯。”
“嗯嗯，太謝謝你啦，馬叔叔！”小當激動地擦擦油嘴，又親了馬華一下，“你真好，馬叔叔！”
馬華笑了笑，看向被喊過來吃飯的冉秋葉。
“秋葉，米飯你喜歡吃嗎？”
冉秋葉正吃着，聽着這問話，點點頭：“挺好的。”
她母親是江南人，原來家裏吃米飯的時候就不少，現在吃起來米飯，她口味感覺合适，其實心裏面也有點情緒低落。
隻不過馬華這一聲問候，令她的感覺溫暖了不少。
雖然爸爸媽媽都已經不在了，但是馬華家還是很溫暖的。
吃過飯後，馬華說道：“今天就不用輪班了，秋葉，你早點休息吧。”
冉秋葉怔了一下，随後心内暗道：準是秦淮茹又要來。
點點頭，什麽也沒說。
秦淮茹在另一邊卻是已經忍不住了，跟馬華眼神交彙，莫名地笑了笑。
吃過飯後，收拾幹淨馬華家小屋，冉秋葉回了自己房間，也就是原來何雨水的小屋。
等她走了之後，秦淮茹将小當、槐花兩個吃飽喝足，困的打盹的孩子送回家，确定兩個孩子都睡熟了，秦淮茹看看時間，去了馬華家。
站在自家屋門後面，透過玻璃，冉秋葉親眼看見秦淮茹又去了，心情也是有點複雜。
馬華，真是不止一個女人，京茹真是不在意、甚至是願意接納。
冉秋葉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回到自己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她和馬華的感情，她感覺還是挺好的，一切都進展順利。
但是，就是在這個男女關系上，真有點不純粹的感覺。
可惜這件事情沒辦法和别人說，否則自己應該去找段亞楠聊聊天，看看段亞楠有什麽想法。
那種事兒，就這麽叫人喜歡嗎？
……………………………………
一進門，秦淮茹插上門，就主動服侍馬華。
秦京茹抱着馬明遠，哄睡了放在一旁，也靠近過來。
秦淮茹有些驚訝，随後又不驚訝了。
畢竟原來又不是沒有過。
一個多小時後，秦淮茹起身離去，回了家，秦京茹靠着馬華也緩緩睡了。
馬華給馬明遠換了換尿布，倒是還沒有困意。
又是跟平常差不多的夜晚，秦京茹雖然疲憊，還得給孩子喂奶，這一點馬華也沒辦法幫忙。
到了淩晨之後，門口響了一下。
馬華意外地起身開門，原來是冉秋葉來了。
“馬華，你去休息一下吧，下半夜我替你。”
馬華見她眼中帶着幾分困倦，擺擺手：“不用你替我，趕緊睡覺去吧，你明天還得上課。”
“我明天還有休息的時間。”
“沒事兒，我今天也是有點失眠，睡不着。”冉秋葉說道。
馬華聽她這麽說，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秋葉，怎麽失眠了？”
冉秋葉有些尴尬：“也沒什麽原因，就是睡不着。”
“越是沒什麽原因，越是要重視。”馬華認真地說，“你跟我說說，到底因爲什麽失眠了。”
冉秋葉十分尴尬，不願意說。
馬華再三催問之後，冉秋葉眼看隐瞞不過去，才紅着臉，小聲說了自己睡不着的原因。
也不知道她爲什麽這麽死心眼兒，真就老老實實把心裏面感受告訴了馬華。
“馬華，我之所以睡不着，就是因爲我看着棒梗他媽來你這裏。”
“我知道你們倆肯定是做了那種事情。”
“然後我就有點睡不着。”
馬華聽了這話，頓時笑了——兩人一直親親摸摸地戀愛，到了今天，也沒什麽顯得唐突的事情。
牽着冉秋葉的手，馬華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來，兩人親吻片刻，馬華的手掌可就不老實了。
“秋葉，你想不想，咱們兩個的關系更進一步？”
“我也把你要了？”
冉秋葉輕輕哼了一聲，也沒說願意，也沒說不願意。
馬華又問了一次，冉秋葉才小聲道：“不要了吧。我感覺心裏面還沒做好準備，京茹她——”
還沒等她說完，後面就傳來輕輕的笑聲。
“不用避着我，你們來吧。”秦京茹笑着坐起身來，給馬明遠喂奶。
冉秋葉的臉頓時變成了大紅布，急忙搖頭，顯然是害羞，今天怎麽都不肯了。
她害羞，馬華也不強求，又抱着親了她一會兒，才讓她回去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