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正如同馬華預料,肖科長這位“肖哥”的仗義程度,跟劉度澤、崔大剛幾乎是一模一樣。
平時兄弟哥們,遇上事情就掂量再三。
當然了,現在劉度澤和崔大剛兩人都是馬華手下,他們再也不敢嘻嘻哈哈、勾肩搭背招呼馬華,隻是遇上什麽外面采購的好東西,就給馬華留一份。
“兄弟,不是我不幫你這個忙……說起來劉海中大小也是個組長,你說你有理,他不是個東西,我當然相信伱。”
“但是——”
肖科長臉上帶着笑意:“但是我感覺這件事,如果這麽做的确是有點倉促。”
“首先吧,咱們是不是應該把劉海中叫過來,談一談,看看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麽誤會?”
“再者說,就算是沒有誤會,就算是兄弟你說的都是真的,咱們是不是應該找李主任彙報一下?劉海中這個小組長是他老人家手底下的兵,咱們倆說起來,也都是他老人家手底下的兵。”
“咱們自己個兒打起來,他老人家會不會生氣?”
肖科長平時看上去公事公辦,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簡直是莽夫一個。
這會兒卻是格外精明,說的頭頭是道。
反正啊,他是不可能聽馬華一句話,就嗷嗷沖着去幫馬華抓人。
馬華神秘地笑了笑,招招手,讓他過來,輕聲說了一句。
肖科長驚訝地瞪大眼睛。
“李主任知道這事兒?李主任讓辦的?”
馬華點點頭:“還有……咱們倆跑跑腿就行,我明天還得跟李主任仔細彙報,一分錢差錯都不能有,肖哥你明白?”
肖科長笑了笑:“明白,明白!”
随後氣勢昂揚:“反了天了,劉海中指使兒子偷盜,必須要把他抓來!”
叫上兩個科員,三人跟着馬華直奔四合院。
到四合院内,馬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領着肖科長去了後院劉海中家。
二大媽驚慌不已:“怎麽了這是?馬華,你領着人,要幹什麽啊?”
馬華闆着臉:“不幹什麽,劉光天偷盜的事情,我請保衛科的人來抓人。”
二大媽頓時又喊又叫:“你也太欺負人了!這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憑什麽又來抓人?”
劉光天在屋裏面躺在床上,也叫道:“馬華,你他媽太陰了!沒這麽找後賬的!”
馬華冷笑:“是我找後賬?”
“劉海中今天又在軋鋼廠找我麻煩,打我小報告。”
“我不收拾收拾你們家,真以爲我是開善堂的?我也不客氣,就明說了,今天我花了不小的功夫,請肖科長來幫忙,就是要治一治你們家!治一治劉海中!”
“他不是要跟我鬥,跟我過不去嗎?那就來吧!”
二大媽傻眼了:“哎喲,他這……他這怎麽就不讓人清靜!”
“這跟你鬥什麽鬥?一個四合院的鄰居,怎麽都犯不上啊!”
“馬華,你别跟他計較,他準是喝二兩貓尿又糊塗了——”
馬華沉着臉,冷笑:“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看劉海中清醒得很,比一般人都要清醒得多,今天這件事必須要有個結果。”
“要不然以後打小報告的人這麽多,日子也就沒法過了!”
二大媽着急不已,劉光天在屋裏也是忍不住哼哼。
“我爸得罪你了,你找他去,你找我幹什麽啊!”
馬華沒有理會他的話、跟肖科長對視一眼,反正距離下班也快了,就等着吧。
聾老太太拄着拐棍走過來,看看這陣勢,又縮回屋裏去:還是我想的對了。
幸好之前沒有跟馬華這小子繼續對着來,我這一把老骨頭,的确是經不起這麽折騰!
劉光福放學了,見到自家門口這一幕,也吓了一跳。
“哎?你們幹什麽呢?”
聽了前因後果之後,劉光福也是一臉無奈。
後院的人陸陸續續回來,比如王二和他的斜眼媳婦,這兩口子老實的很,看見馬華跟劉海中一家不對付,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回了家,生怕惹禍。
許大茂笑呵呵跟着于海棠回來,見到這一幕,立刻有點心裏發毛。
剛從保衛科出來沒多久,他心裏當然是發怵。
賊眉鼠眼地打量幾眼,發覺馬華是找劉海中麻煩,許大茂頓時放心了,跟于海棠兩個人一起過來看熱鬧。
他喜歡幸災樂禍,于海棠也差不多。
馬華見他們過來還敢搭話,問了一句:“你們倆是不是快結婚了?”
于海棠立刻說道:“沒有,我們倆現在也就是先處處看,不合适還得分。”
“還得分啊?”馬華說道,“四合院内外、軋鋼廠内外都傳遍了,你已經跟許大茂住在一起了,你再分手,誰要你啊?”
“你找個窩囊廢,接你這盤子?”
于海棠頓時大怒:“你胡說八道吧你!我清清白白,哪有你說的這些事?”
馬華笑了笑:“你會你娘家自己打聽打聽,是不是你娘家那邊也都知道了?”
于海棠半信半疑,回頭看向許大茂:“你讓人傳播的?我跟你沒什麽關系,還清白着呢!”
許大茂嘿嘿笑着點頭:“那是,那是……這事兒也不知道是誰穿的,純粹就是流言蜚語!”
馬華、肖科長等人都看笑了。
吃着許大茂、喝着許大茂、還住在許大茂家,許大茂除非是傻子,要不然怎麽都得弄點小動作,讓你跑不了。
于海棠也是有點不太信許大茂的話,這家夥雖然不碰自己,但是心眼特别多,特别壞,可不是楊偉民那種老實巴交的人。
“不行,我得回家看看。”
于海棠轉身離開了四合院。
許大茂笑着跟馬華抱怨:“哎喲我說馬華,你也是多嘴,幸好我跟我爸都把事兒辦的差不多,她跑不了了。”
“你要是早說幾天,我這媳婦可就真跑了!”
馬華驚訝:“行啊,你還真娶她,怎麽回事,她怎麽跑不了?”
“她家裏父母,已經把她許給我們家,收了錢啦。”許大茂笑着說道,“都是爲了她弟弟。”
馬華聽明白了。
許家是有備而來,準備周全。
于海棠貪小便宜,把許大茂當作楊偉民一樣對待,心安理得吃喝穿用的時候,已經是把自己送到坑裏了。
這種事兒,就跟某些女學生,特别“精明”,能占到某些人便宜白吃白喝一樣——所謂的精明,最後都必然付出昂貴的代價。
許大茂現在已經勝券在握,一點都不慌。
不過,馬華倒是有點懷疑,這小子娶媳婦有什麽意義。
首先是沒有生育能力,絕種的,其次是下面挨了一撬棍,雞飛蛋打,現在恢複好了沒有都不好說。
于海棠以後怕是要守活寡了。
正說着話,劉海中下班回來了,見到這陣勢,聽到馬華要整治自己,頓時臉色煞白。
“你……你不能這樣!當初咱們說好的,不追究了!”
“那你老實了嗎?今天怎麽又打小報告?”馬華冷聲喝問。
劉海中目瞪口呆:“你——你怎麽知道?李主任跟你說了?”
“哎喲我要是早知道李主任連這種事都跟你說,我怎麽也不敢惹你啊!”
“馬華,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放我一次!”
馬華卻是今天一定要威吓他到老實:“也别折騰了,今天就把劉光天抓起來,偷盜罪蹲大牢吧!再審一審是不是你指使的,要是你,你也得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