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
“你這麽幹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閻解成狼狽地爬起來,對于莉說道。
于莉冷笑:“你給我一邊去。咱們之前說好的,誰都别後悔!”
“你這話說的,咱們倆說到底是兩口子。”閻解成說道。
“現在知道是兩口子了?”于莉反問一句,“之前打的算盤,到底哪一點兒是要跟我過日子?”
“工資不給我是伱說的,我說你找新的媳婦,你也樂的跟什麽似的,是不是?”
“到現在你說反悔,也太晚了!”
閻解成心說:我怎麽知道你這家庭婦女,賭着一口氣,還真能端上鐵飯碗?
本來就是尋思于莉這輩子也就是打打零工,做做家務。
于莉端上鐵飯碗後,閻解成才感覺小看了她,想要緩和一下關系。
但兩人關系是明擺着越來越僵。
無可奈何,閻解成也隻能暫且收了這個心思,看看過一段時間,于莉工作穩定之後,是不是能慢慢消氣。
…………………………
又過了一天,于莉除了一開始的揚眉吐氣之外,也懶得搭理老閻家等人。
閻埠貴想要讓她工資更多補貼家用,她直接就翻臉;閻解成跟她套近乎,她理也不理。
倒是遇上馬華、秦京茹,于莉還有說有笑的。
這種情況老閻家也可以理解。
畢竟于莉的工作就是馬華做中人給買來的。
下班時候,馬華跟秦京茹跟于莉一前一後進了四合院,回到家馬華做飯,秦京茹挺着大肚子在一旁幫忙遞個東西。
兩口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聲音不大,又是自己家,也不會被别人聽見。
秦淮茹跟賈張氏兩個人這好幾天一點動靜沒有,都憋着勁頭找對方的問題,他們家是一時間安靜得很,什麽事也沒有。
棒梗跟着傻柱,頓頓白面饅頭,隔一兩天吃肉,傻柱因此又借了易中海錢和糧票。
于海棠跟許大茂來往密切,不伺候聾老太太,現在四合院一多半人都知道了,也就是許大茂、閻解成、閻解放、劉光福等幾個人,見到于海棠就笑得跟肉攤子上挂的羊頭似的,露出大白牙。
傻柱自從發現于海棠鐵了心占許大茂便宜,還不伺候老太太,對她的觀感那叫一個差,再也不迷失在一聲聲“何大哥”裏面了。
劉光天要是不受傷躺在床上,估計也得站起來加入追求于海棠的行列,然而他現在躺在床上養傷,也隻能每天在家抱怨劉海中、咒罵馬華。
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馬華下手太狠,還是劉海中後來兩次拳打腳踢太狠。
反正馬華可以罵,親爹不能罵,隻好抱怨了。
“雨水那裏,你還插手不插手?”秦京茹跟馬華問。
馬華說道:“她自己想法我們都知道,要沒有别的情況,插手也難,改變也難。”
這話也是。
哪怕是何雨水先吹了一個派出所的,又吹了幾個紡織廠的,已經名聲有點兒不太好——人家一打探,姑娘家裏不正派,就都推了。
但是怎麽說都是一個沒結婚、上到高中、正式工作的大姑娘。
隻要放低一點條件,還是有可能找到合适的結婚。
人生觀念就在那兒。
何雨水也是好不容易才做了決定,終究要結婚。
“于莉那邊倒是穩當了。”秦京茹說道,“那天你把她叫過來說安排工作的事情,我真有點吓了一跳,擔心是他們老閻家坑你。”
“他們一家子算盤成精,要是拿着這件事設個套,咱不知道要給他們家多少錢。”
“幸好她是真的跟咱們一條心。”
又感慨說道:“我這挺着大肚子,也是幫不上忙,再加上現在到處都不安穩,你也有日子沒好好跟她們好過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一點兒。”
“就算是雨水嫁人,咱家其實已經不缺女人了,就是難免提心吊膽,不怎麽安全的。”
“你就别考慮這麽多了。”馬華回頭說道,“過些天,你就應該在家待産了,給我考慮這些有的沒的,也沒必要。”
“我這不是感覺你難受嘛,我這媳婦幫不上忙,就幫你盤算盤算家裏小媳婦。”
秦京茹說着。
馬華笑了笑,示意她先歇着,免得被油濺到。
開始要炒菜了,油下鍋,蔥花花椒姜片。
肉片,醬油、青菜……
剛做好飯,何雨水紅着眼推着自行車回來了。
咣當一聲把自行車靠在牆邊,挎着包到了馬華家。
馬華、秦京茹正準備開鍋吃飯,見到何雨水這模樣,不由地都有點驚訝:“怎麽了雨水?”
何雨水把一張紙給拍到了桌子上:“有人貼我上牆了!”
“啊?”
秦京茹驚訝地看着這張紙:“誰幹的?”
馬華也奇怪:“誰幹的?有頭緒嗎?”
“你一個紡織廠的女職工,甚至不是什麽小幹部,誰犯得上貼你上牆?”
“沒有頭緒,根本不知道是誰!”
何雨水坐下,紅着眼睛抹淚:“一口氣貼了我五張!紡織廠内外都有,我就揭了這一張帶回來,撕毀了兩張,其他兩張廠裏學習小組不讓我揭。”
“爲什麽不讓你揭?”秦京茹詫異問道,“這上面寫了什麽?”
馬華拿起來看了一眼,說何雨水有罪惡的血脈,父親搞破鞋離家,哥哥偷雞摸狗,而她依舊狗改不了吃屎,勾三搭四,試圖用美色腐蝕正義的派出所同志和紡織廠職工。
最後,還說何雨水和很多男人不三不四,并且懷孕了,并且流産兩個孩子。
這些謠言可就太惡毒了!
“這明顯都是謠言,你們紡織廠的學習小組爲什麽不讓你揭?”
“他們說,真金不怕火煉,身正不怕影子斜。”何雨水抹着淚說,“要是自身沒有問題,就不會害怕被貼在牆上。”
馬華聽後也不由地皺眉:“這他媽不是流氓邏輯嗎?”
“我一個好端端的人,被人制造謠言中傷了,我還得真金不怕火煉?好端端地過日子,憑什麽要挨火煉!”
秦京茹也是跟着生氣:“就是說!”
“趕明天把學習小組的人也貼牆上,給他造個謠言,說他不是好東西,看他還會不會‘真金不怕火煉’!”
這事情明顯是不可能的。
這種人就是要求别人當聖人,雞蛋裏面挑骨頭;輪到自己的時候,一定要把對手抓住破綻,徹底打敗。
何雨水平白遭受這種流言,不僅沒有人幫她主持公道,還因爲現在不安穩的情況,被人推波助瀾。
這可當真是委屈難受極了。
何雨水在馬華家哭了好一會兒,在馬華、秦京茹的安慰下,總算是稍微平穩了心情。
“貼你的謠言上牆的人,你自己有懷疑對象嗎?”
馬華跟何雨水商議。
“沒有。”何雨水無可奈何地說道,“學習小組現在當道,誰都不敢惹,有他們發話,紡織廠不會幫我調查的。”
“等明天的時候,我去問問我上頭領導吧。”
“說不定她能幫我想想辦法。”
“這倒是也行。”馬華看了看何雨水,提醒道,“不過,雨水你最好還是做好另一個方面的準備。”
“最近,因爲無理取鬧而出事的事情不少。”
“比如畫像挂歪了,居心何在;收集郵票,居心何在;去工廠找人,東張西望,居心何在……雨水,你被人貼在牆上,對有心人來說,這可就是學習積極的最好對象。”
何雨水委屈難過之餘,感覺馬華的擔心有些不太可能。
“應該不會吧?這就是謠言啊。”
“這本來是應該他們調查的,他們不調查也就算了,還要反過來調查我?”
馬華見她這麽說,又提醒她小心注意。
至于到底是誰制造了何雨水的流言,何雨水沒有頭緒,不太能确定,馬華同樣不能夠确定。
若隻是看四合院的關系,可能是許大茂或者劉海中幹的,這倆人幹得出來這種事,也有可能因爲私人恩怨這麽幹。
但是考慮到何雨水的謠言貼在紡織廠内外,又不太像是他們能幹出來的事情。
對比原劇情,馬華也對比不出來。
原劇情,傻柱承認偷雞後,何雨水本來年前結婚,結果拖到第二年國慶時候,才跟派出所的對象結婚。
兩人一直沒分手,結婚之後更沒有人敢造謠她。
現在傻柱先承認偷雞,派出所同志來四合院走訪的時候又發現他跟寡婦關系不正經,何雨水的婚事因此而徹底告吹;而且随後好幾個對象都接二連三告吹,名聲已經挺不好了。
這種情況下,紡織廠如果有人想要害何雨水,的确是有可能的。
不能因爲許大茂、劉海中倆人不是東西,就排除其它的可能。
就比如機械廠的黃德福,紅星小學冉秋葉、軋鋼廠楊廠長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倒在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之下。
失去秩序,就會混亂。
紡織廠當然也不可能完全是一汪清水。
晚上,何雨水被安慰之後,漸漸也恢複了元氣。
臨去睡覺之前,她還跟馬華、秦京茹說,一定要逮住那個造謠的人。
但是,第二天下午下班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何雨水的臉都是煞白的,呆木木坐在馬華家門口,一言不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