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于海棠起了床,穿上衣服就去上班。
聾老太太躺在被窩裏面,看着她問都不問自己,絲毫沒有照顧自己的意思,更确定了傻柱這回看上的女人,不是什麽能夠養老送終、照顧老人的人。
慢騰騰地起身,不動聲色,聾老太太知道自己必須拆散了他們。
否則,自己的養老送終大事就不夠完美。
固然易中海兩口子會給自己養老送終,但傻柱隻要娶了這個女人當媳婦,聾老太太的“孝子賢孫”就少了一半。
不僅如此,她臨死還得惦記着易中海兩口子沒有人養老。
因爲傻柱跟于海棠結婚後,是肯定不可能給易中海兩口子養老了。
這也是聾老太太原來一直厭惡秦淮茹,試圖把沒主見、好糊弄的婁曉娥推給傻柱原因——秦淮茹隻會爲她自己兒子考慮,哪可能真心養老呢?不僅坑傻柱,更會坑老太太、易中海,就隻會占便宜。
後來馬華搬來四合院,異軍突起,把傻柱、易中海幾乎是吊起來打,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最後還把婁曉娥給睡了。
聾老太太深知自己一把老骨頭,鬥不過這個年輕人,不得不忍氣吞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哪怕是最近,易中海丢了自己房子,也是被馬華抓住了把柄,馬華也的确沒有去告狀。
“鬥不過馬華這個刁鑽鬼,還都不過你這個黃毛丫頭?”
聾老太太想着,忽然聽到外面有說話聲音,往外探頭一看,頓時笑了。
許大茂攔住了于海棠,正說着傻柱的壞話。
看來這事兒,不用太太我出手了。
……………………………………
“我跟你說的這些,于海棠,你可得往心裏去啊!”
“傻柱是什麽人?偷偷摸摸,覺悟極差,受過批評,寫過報告,還和寡婦不清不楚!”
“伱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麽能跟這種人來往呢?”
許大茂繪聲繪色地描述着傻柱過去的一些事情。
于海棠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多謝您提醒,許大茂同志。”
“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許大茂問。
“我現在需要一個住處,何大哥幫我解決了這個住處,不管你說他有什麽問題,我怎麽能去反對他呢?”
于海棠說了一句,留下若有所思的許大茂,向外走去。
走到中院,她特意停下來,跟傻柱招呼一聲:“何大哥,我上班去了!”
傻柱一聽這話,頓時張口噴出嘴裏面的刷牙水:“你等會兒!”
“咱們一塊上班去!”
“你有自行車?”于海棠問。
“我沒有,雨水有啊!”傻柱笑道。
話音還沒落,何雨水推着自行車向外走去:“我是有自行車,可我不借給你!我自己還得上班去!”
說完話,何雨水推着自行車,氣呼呼上班去了。
傻柱無奈地笑了一下:“這丫頭!海棠,咱們看來隻能走着上班了!”
于海棠聽了許大茂的話,對傻柱早有了印象,其實也不願意跟他一塊上班,不過她還不算是傻到家,自己能在四合院住下全是因爲傻柱幫忙。
沒有傻柱,她今天還得離開四合院,面對楊偉民的糾纏。
因此,于海棠笑了一下:“何大哥,沒事兒,你先忙!”
“我還有事兒,就先上班去了!”
傻柱聽她這麽說,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也隻好應聲:“哎,好,海棠你慢走啊!路上小心!”
于海棠向外走,馬華推着自行車,跟着秦京茹,也向外走,
秦淮茹也正好出門。
于海棠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走到前院,故意跟于莉打招呼:“姐,我上班去了!”
于莉、閻解成、閻埠貴都很詫異。
“海棠,你昨晚在四合院住下的?你跟誰住的?”
“中院有個何大哥,把我安排給後院的老太太湊合着住下了!”于海棠說道,“要不然說,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呢。”
閻解成見她沒有離開四合院,心裏面還帶着一絲不可告人的竊喜,也沒仔細尋思這裏面的話,就笑着點頭附和。
“就是,就是!”
于莉、閻埠貴則是都聽明白了。
于莉沒好氣地推了閻解成一下:“還就是呢!罵在你頭上你都不知道!”
閻埠貴則是不高興地說道:“于海棠,你這個小姑娘說話不講究啊!敢情我們家昨晚沒留你,就不是好人了?”
“我得提醒你一句,我是四合院的三大爺,有責任盤問來曆不明的人入住四合院,并且負責跟街道辦、巡防隊報告。”
“你要不要好好跟我做個報備?”
于海棠頓時不敢張狂了,連忙低頭灰溜溜上班去。
馬華笑了笑,跟閻埠貴豎了個大拇指:“閻老師,厲害!”
“那是!這小丫頭跟我翹尾巴,還差點兒功夫。”
閻埠貴得意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件事,話音一轉,“馬華,我記得你跟冉老師認識吧?”
馬華表情微微一沉:“閻老師,您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閻埠貴見到他神色警惕,遲疑了一下:“算了,回頭再說吧。”
這人來人往的,馬華有顧慮,他閻埠貴何嘗沒有顧慮?
馬華見他這樣,也估摸着他不是想要害人——如果想要害人,應該是大喊大叫,嚷嚷得恨不得全院人都知道
他有顧慮,就說明事情不願意聲張。
“嗯,那就回頭再說。”馬華理清楚關系後,對閻埠貴笑了笑,“改天我請您喝酒,到時候咱們再說。”
閻埠貴笑了:“行,真懂事兒!”
“我就知道馬華你是個知冷知熱、會照顧人的小夥子!”
于莉在一旁心裏想道:我更知道。
馬華、秦京茹等人上班去了。
從于海棠住進四合院聾老太太的屋裏,一轉眼過了三天,許大茂下面已經不太疼,總算能上班了。
這三天時間,他是抓着機會逮着空就跟于海棠灌輸傻柱怎麽傻怎麽壞,怎麽不是個東西。
傻柱自己都碰見了兩次,氣的傻柱追着許大茂要揍他;要不是許大茂他媽攔着,傻柱非得把他打趴下不可。
這玩意兒真他媽缺德!
老話說得好,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許大茂就故意奔着毀掉自己結婚大事來的!
許大茂其實也看出來了,于海棠根本就沒看上傻柱,到現在之所以還一口一個“何大哥”吊着傻柱,無非就是因爲傻柱給她安排的住處,她擔心丢了住處。
許大茂心裏也有壞主意,他這身體剛好,能上班了,就讓自己的媽又回許家老宅子。
于海棠,軋鋼廠的一朵花,廣播員。
尤其還是傻柱想要追求的人。
許大茂本來沒動心,但是現在條件這麽合适、同在四合院後院擡頭不見低頭見;又能報複傻柱,撬傻柱牆角,許大茂當然也就心動了。
讓親媽回去隻是第一步,接下來可還有套近乎,拉關系,說好話,好幾步呢!
許大茂勾搭大姑娘小媳婦,着實是有一手的。
不過,眼看要上班,許大茂還得考慮另外一件事。
如何跟李主任彙報工作,說明馬華的事情。
如果一點不說,那肯定是有點奇怪,李主任要你許大茂何用;但要是完全說實話,馬華一旦情況糟糕,就會把許大茂最後的希望也給弄沒了。
許大茂已經被馬華的描述給吓住了。
如果,收養一個孩子後,因爲馬華把許大茂不能生育的事情公布的人盡皆知,最後雞飛蛋打一無所有,許大茂怎麽可能承受的住這種代價?
他隻要一個繼承香火、養老送終的孩子,其他的真的已經不奢求了。
爲了這一個期望,許大茂猶豫再三,決定還是按照馬華的要求去說。
跟李主任彙報,因爲馬華警惕高,暫時還沒有太大收獲,順便叫叫苦,說自己受傷的事情。
還有,幫馬華注意,有沒有害他的情況。
雖然許大茂恨不得馬華最好死了,但是爲了保住自己的秘密,也隻能暫且跟他通風報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