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實不相瞞,但凡我手裏面有錢,肯定就賠給你了。”
面對馬華的索賠,許大茂叫苦不疊:“可我的錢原來都花在你和婁曉娥身上,現在手裏面哪有錢?”
馬華懶得跟他讨價還價:“五十塊錢,今天就得給我。”
“我不管你有錢還是沒錢,這些跟我都沒有關系。”
說完話,馬華就拿着撬棍向外走去。
許大茂心内叫苦——他現在也是好不容易存了一點錢,這一下子就得全交給馬華。
但是不交又不行,馬華的威脅太狠了;許大茂收養一個孩子,用其他理由稍微遮掩一下,這個孩子很可能一輩子都以爲許大茂是他親身父親,一般人也不太會追根究底。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許大茂沒有生育能力,淪爲大人小孩都知道的事情,那就别想保密了,許大茂收養的孩子以後不知道會不會給他養老送終、繼承香火。
這就是許大茂最害怕的事情。
天知道爲什麽自己撬個門,撬棍會來一個反彈,把自己下面先撬了一下狠的——要是沒有這件事,許大茂拿到自己的病曆,再找點東西陷害馬華,最後還有李主任兜底,整件事就不會有任何麻煩。
就在許大茂自認倒黴的時候,馬華又回頭笑了一下:
“伱倒是提醒我了,許大茂。”
“論道理你這撬門盜竊,我應該送你去派出所,就這麽把你放過去,太可惜了。”
許大茂心裏頓時冒出不好的感覺:“馬華,你讓我配合欺騙李主任,我可是答應配合了;五十塊錢賠償,我稍等想辦法給你。”
“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你這配合,還不夠。”馬華說道,“以後要是有别人要對付我,比如李主任或者别人,你聽到風吹草動,就得跟我說。”
許大茂心說:我他媽跟你說個屁,我恨不得你被人家弄死。
“你如果不跟我說,我隻要被人暗算、被人對付,我就得對付你。”馬華繼續說。
許大茂的臉上表情徹底凝固了:“馬華,你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不講道理?你今天撬我家的門,想要害我的時候,你講什麽道理了?今天我跟你說這些,本來就不是要和你講道理的。”
馬華說到這裏,笑了笑:“我說的話你最好都記住,反正是已經翻了臉,我不指望你能對我懷有善意,隻能用這個方法讓你幫幫忙了。”
“如果你不願意幫,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不光是你的病曆這一個。”
許大茂暗罵不已,心中狂怒,但是也沒有其他辦法。
馬華是真的抓住他這輩子最後一條繼承香火的希望了。
“行!馬華,我能答應你!”許大茂說道,“但是,你别讓我找到機會,你讓我找到機會,你看我——”
“找到機會,你怎麽樣?”
馬華走到門口,咣啷一聲巨響,砸破許大茂家門口玻璃。
回頭看向許大茂:“五十塊錢,一會兒給我送去。”
這他媽——
許大茂咬着牙,隻好忍氣吞聲。
馬華出了許大茂家,傻柱、易中海、秦淮茹、劉海中等人都在看着,後院的聾老太太也拄着拐杖看熱鬧。
“怎麽說?”易中海問道。
劉海中則是說道:“馬華,你這砸了許大茂家玻璃,可得賠錢啊!”
秦淮茹也問:“馬華,怎麽回事?許大茂爲什麽要撬你家門?”
“就是想害我,撬開門趁我不在搞小動作。”馬華說道。
傻柱一聽,立刻義憤填膺,破口大罵:“許大茂,你他媽缺德到家了!撬門害人,卑鄙無恥!”
“馬華,這是不是得叫派出所的同志來,把他抓起來?”
“先讓他賠點錢,”馬華說,“我警告他了,讓他以後注意點。”
“哎,你這心太軟了!”
傻柱叫道:“就許大茂這孫子,該拉出去千刀萬剮了!你還給他這機會當禍害?”
馬華擺擺手,沒再解釋,把手裏面撬棍還給易中海。
易中海說道:“你先留着吧,這東西我還有。”
“馬華、柱子、秦淮茹,你們等一下到我家去,我有個想法跟你們說一說。”
傻柱點點頭,看向馬華。
秦淮茹也看向馬華。
這事兒,馬華要願意給易中海面子,那就能進行下去。
要是馬華不給易中海面子,那就進行不下去。
馬華直接問易中海:“易師傅,你有什麽事要說?”
“一個是我房子的事情,這件事我定下來,讓柱子、秦淮茹都做個見證。”
“另一個是最近不太平,咱們中院幾家互相看着點兒,别再出現許大茂撬門害人這種事情。”
易中海壓低了聲音說道。
馬華一聽,這的确都是好事兒,便答應下來。
風沒起來之前,許大茂和劉海中并不怎麽惡心到馬華,傻柱和易中海都夠煩人的。
現在風一吹起來,傻柱和易中海倒成了人品堅挺的保障,許大茂和劉海中不僅是惡心,而且帶上了危害。
讓一大媽幫忙照看着一點,不讓人靠近他們幾家,應該可以避開不少的危險。
馬華答應下來,這件事也就定下來。
傻柱倒是還挺奇怪:一大爺家房子有什麽事情?還用得着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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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幾個人說話的這會兒,劉海中進了許大茂家,詢問許大茂到底怎麽回事。
“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随便行動的?”
“馬華可是食堂副主任,你怎麽能撬他家的門?”
許大茂說道:“劉組長,我這也全是爲了您着想啊,要不是爲了您的領導地位不受威脅,我犯得上要想辦法對付馬華嗎?”
“馬華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啊!”
“就因爲一山不容二虎,小小的四合院裏面,不能容許他跟您這麽較勁,我就幫您對付他了!”
劉海中有點感動,又有些無奈:“你這麽做,豬腦子啊?你問過我沒有,你就這麽幹?你跟馬華剛才怎麽說的?”
“你是不是跟他說,爲了我才這麽幹的?”
許大茂連忙搖頭:“劉組長,我能幹這種事嗎?”
“我就跟他說,馬華,我跟你的兄弟感情就到這兒了!我現在看你不順眼,從今天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劉海中欣慰地點點頭:“行,好同志,許大茂,你是一個好同志啊!”
許大茂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劉組長,這事情我是對付過去了,可我這身上還帶着傷,家裏一點錢沒有,馬華還跟我要五十塊錢賠償。”
“您說我可怎麽辦才好?”
劉海中臉色頓時有點不高興:“馬華這小子要五十塊錢?還有你這個傷,這不是你自己作出來的嗎?”
“可我全都是爲了您——”許大茂急忙說道。
劉海中惱火:“我可沒讓你這麽幹,你這純粹是自作主張!”
“可我沒錢看病,也沒錢賠償……”
許大茂一臉可憐模樣。
劉海中見他這樣,感覺他對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想了想說道:“看病嘛……我讓劉光天、劉光福哥倆送你去衛生室,讓人家給你開點藥,吃了就行了。”
“賠償馬華的錢,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你可一定要還錢啊。”
“這錢可不是白給你的!”
許大茂一臉感謝:“謝謝劉組長,謝謝劉組長!”
劉海中還挺有成就感:我有許大茂這樣忠心耿耿的手下,以後未必不能成就更大的事業啊!
“你等着,我讓劉光天、劉光福哥倆送你去衛生室,順便把錢給你送過來。”
劉海中晃着肥胖的身體走了。
許大茂等他走遠,不屑地呸了一口唾沫。
就這點兒心眼和本事,也配使喚我許大茂?
嘶——真他媽疼!
馬華這王八蛋,家裏的門怎麽這麽不好撬?這一下撬棍敲的可真疼!
沒過多久,心不甘情不願的劉光天、劉光福兄弟倆,來給許大茂送錢,送許大茂去衛生室看傷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