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對四合院很多事情都心知肚明。
包括許大茂的把戲,包括馬華和婁曉娥的真正關系。
但是,她畢竟是一個眼花耳背的老太太,怎麽也不可能猜到婁家最近離去,更不可能猜到風暴即将到來。
所以,婁曉娥突兀離去,聾老太太第一反應就是許大茂和馬華把婁曉娥欺負壞了,逼走了。
不過,舉着拐棍打了許大茂兩下後,聾老太太又不确定自己的這個想法。
有那麽巧嗎?
馬華又站在幹岸上,又絲毫未損……
他就不驚慌失措嗎?就不怕婁曉娥或者許大茂把他給牽扯出來嗎?
比如婁曉娥突然走了,如果馬華問心有愧,那麽應該也擔心婁曉娥出事或者告狀吧?怎麽就這麽安之若素,跟其他人一模一樣?
這些疑問,聾老太太埋在心裏,什麽也沒說。
她沒辦法問,問了也不可能有答案。
馬華是不可能跟她說實話的。
婁曉娥的事情就這麽結束了,但餘音袅袅,并未停歇。
第二天,整個四合院都傳遍了,看着許大茂都是異樣的眼神。
老婆居然跑了——這也太沒本事了。
許大茂看見這些眼神,就心裏冒火。
走出四合院後,又折返回來,讓劉海中幫忙請個假,自己今天不上班了。
然後許大茂提了一瓶酒,到了馬華家。
“馬華,你說婁曉娥到底是怎麽回事?”
“之前都好端端的,她怎麽就突然跑了?”
馬華直接擡手指向門口:“别在我家喝酒,有話趕緊說,說完趕緊走!”
許大茂見到馬華這副不耐煩的模樣,認爲他也是同樣煩躁。
“馬華,你煩,我也煩。”
“我比你還煩……婁曉娥跑了伱沒什麽損失,頂多少一個女人,我可是等着我兒子出生,結果呢,這臭娘們連懷孕都沒有,就跑了。”
“喝兩杯吧,一醉解千愁……”
“喝個屁,我請假在家靜養,忌煙酒,忌大喜大悲。”馬華抱怨說道,“我倒是想要靜下來,這兩天四合院全是破事,弄得我心煩意亂。”
許大茂心說前些天讓你跟婁曉娥睡覺,你怎麽沒煩?
八成是婁曉娥走了,心煩難受。
這模樣别說指望跟他商量出一個對策,就看他這模樣,什麽也别想了。
許大茂悻悻然提着酒要走,走到門口又回頭看向馬華:“那咱們以後——”
“什麽以後,哪還有什麽以後?”馬華不耐煩地揮手。
“要是我再找你幫忙呢?”
許大茂問道。
馬華詫異地擡頭看向他:“你瘋了?你準備找别的女人,還來一次?”
“爲什麽不行?有一就有二!”
許大茂神情堅定地說道。
“反正婁曉娥已經走了,你不如找一個帶兒子的寡婦結婚,不就有兒子繼承香火了嗎?實在不行去孤兒院領一個,也總比這種事情要好吧?”
馬華對許大茂提醒。
許大茂怔了一下:“你勸我别搞了?我還以爲……你巴不得玩我媳婦……”
馬華一臉誠懇:“許大茂,你仔細想想,從頭到尾是不是我跟婁曉娥都被你反複要求的?我們可沒主動勾搭在一起。”
“後來我們睡了覺,婁曉娥那是我女人,我作爲男人護着她,我可是一點錯沒有。”
“你變着法子坑她錢,我當然是幫她不幫你。”
許大茂心說:這倒也是。
這麽說,馬華也算是個實誠人啊。
兩人交換一下立場,許大茂要是聽别人說,誰家讓自己睡他媳婦,那肯定能把嘴巴都笑脫臼了。
馬華居然會推辭這種美事,而且還給了自己主意。
的确是夠實誠的。
“我現在,這心亂如麻,可得好好想想。”
許大茂說道。
“想吧,我這也心亂呢。”馬華歎氣說道,“你說婁曉娥,怎麽就跑了呢?”
“誰說不是呢。”許大茂點點頭:“行,好嘞,馬華,咱們兄弟也算是共甘共苦了,以後咱們也算是好朋友了。”
又問一句:“那……婁曉娥的欠條、我的病曆……你什麽時候還給我?”
馬華說道:“你不害我,我不害你。”
“這些東西,你看我馬華的人品,會不會主動害你;要是你沒事給我找不自在,我可不會留手。”
許大茂不安地說道:“這婁曉娥都沒了,你握着我把柄、欠條,也沒意思,你說是吧?還是給我吧!”
“以後咱們就是兄弟,兄弟之間,不至于鬧出這樣互不信任的事情,你說呢?”
馬華笑了笑:“先分明,後兄弟,兄弟可以長久做;先兄弟,後糊塗,兄弟隻會變仇人。”
“還是先在我手裏吧。”
操!
許大茂收回了馬華實誠人的評價,暗罵這混蛋真他媽刁鑽。
一點機會都沒留下。
提着酒回到自己家,許大茂是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婁曉娥跑了,讓她生兒子的借種計劃徹底泡湯。
到底是重新找個媳婦,繼續借種,還是按照馬華主意來?
帶兒子的寡婦,人家又不傻,兒子以後改姓也是個麻煩。
要是有恰好三歲以下兒子的寡婦,倒是可以考慮;不過也得防備那寡婦有壞心眼,這也挺麻煩的。
去孤兒院領養就更麻煩了。
該怎麽辦呢?
………………………………………
當天,秦淮茹領着賈張氏取了二十五塊錢,剩下的錢依舊還在存折上。
到了晚上時候,秦淮茹給棒梗送了飯,又要去馬華家幫忙納鞋底子。
賈張氏叫住了她:“咱們家還窮的要命,哪有功夫無償給人家扛活啊?”
“再過兩天,街道辦幫忙介紹工作,咱們家也有零活,你更不能去幫忙了。”
她說的的确是道理,秦淮茹也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不過,即便如此,秦淮茹還是難免心中失望起來。
“行,媽,您考慮的也對。”
“不過我今天去他們家說兩句話就回來,順便跟他們家說,往後就不幫忙了。”
秦淮茹說道。
賈張氏有點懷疑她不老實,但是也不敢跟蹤了。
到底馬華家門口是老鼠咬的還是他們家刺猬咬的,賈張氏也鬧不清楚,反正是有點害怕再被咬一口。
秦淮茹到馬華家,說了賈張氏不讓幫忙的事情,也問了一嘴婁曉娥的事。
馬華說自己也不知道婁曉娥怎麽一家人全跑了。
秦淮茹也嘀咕:“這件事說起來是挺奇怪的。”
“婁家也不至于怕許大茂怕成這樣吧?”
說幾句話後,秦淮茹回家去了。
馬華和秦京茹收拾收拾準備歇息,何雨水又過來聊天了。
摸摸秦京茹的肚子,何雨水先跟肚子裏面的幹兒子打一聲招呼,随後看向馬華:“接下來是不是就清閑了?”
“婁曉娥走了,秦淮茹也不來了,你以後就老實在家吧!”
馬華無語地看她一眼。
“你管得倒是不少,先管好你自己吧。這都幾個月了,也沒有合适的對象?”
說起這個問題,何雨水就頭疼。
“我現在成結婚老大難了。”
“廠裏面現在都問我,到底是有什麽方面的問題,讓派出所同志把我給踹了;還跟我說,隻要真誠老實,廠裏面是可以從一些沒結婚、沒老婆的人裏面,給我安排一個對象的。”
“我聽見這語氣我就煩了,明擺着就是把我當成有問題,給我安排檔次差,名聲不好的人——我好端端的幹什麽了?我一個大姑娘,保着幹幹淨淨的身子,爲的是什麽?”
“我憑什麽跟這種喝酒的、懶散的、肮髒的,檔次差的男人結婚?我總不能爲了結婚,什麽人都跟吧?”
好家夥,一說結婚的話題,何雨水是牢騷滿腹。
聽她抱怨了一通之後,最後又抱怨到傻柱頭上。
馬華和秦京茹聽她抱怨,也算是比較熟悉了内容,都笑着聽着。
等一會兒,又說了一些話,何雨水也就要走了。
馬華對何雨水提醒一下。
“對了,你們廠裏面,有些帶過于積極的事情,你可别參與。”
“感覺不是好路數。”
“嗯,我知道。我對那些事,從來沒興趣。”
何雨水說着話,離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