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許大茂來了這麽一句。
馬華看着他,臉色詫異:“你這一大清早,說什麽呢?什麽不對勁?”
“我說婁曉娥,她不對勁!”許大茂說道。
“怎麽不對勁?你不是說她昨天回娘家去了嗎?”
馬華問道。
許大茂搖頭:“她以前回娘家,從來沒有這樣沒頭沒尾的,跟以前不一樣。”
“那是怎麽回事?”馬華明知故問。
許大茂也說不出怎麽回事,反正是昨晚上一夜沒睡好。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反正……我感覺昨天這件事不對勁。”許大茂猶豫了一下,低聲對馬華說,“你說,婁曉娥有沒有可能在外面有别的男人,别的想法?”
馬華聞言,一臉“吃驚”:“伱是說……她會嗎?”
“我是說,有這個可能啊。”許大茂小聲說,“你看,我把伺候男人的東西都記錄下來交給她,她現在說不定變騷了。”
“這女人一變騷,男人就得排隊。”
“你說是不是?”
馬華聽他這惡意揣測,也知道許大茂是把婁曉娥想成了那種亂來的女人,隻能說他自己是什麽樣的人,也會把别人想成一樣的人。
尤其是婁曉娥最近學會了伺候馬華,許大茂越聽越感覺她騷,難免就感覺,她可能去外面亂來。
“我感覺,婁曉娥不至于是這種人。”馬華說道。
許大茂哼了一聲:“未必不可能,她現在又不用在乎貞潔,出去找樂子不也正常?”
又略帶一種古怪、扭曲的複雜心态,對馬華說道:“這件事,咱們真的應該好好考慮考慮。”
“你說萬一婁曉娥去外面亂來,真要是有了孩子,到底算誰的?”
“按咱們之前來說,我當然是不在乎;但是,馬華你這是不是等于被人撬了?”
許大茂的這話,着實讓馬華險些忍不住。
這都是怎麽論的!
婁曉娥是許大茂的媳婦,按照許大茂揣測,她昨晚可能沒回娘家,找别的男人去了——所以許大茂不在乎,他感覺馬華的女人被人撬了。
這是鼓動馬華,回頭收拾婁曉娥,教訓婁曉娥……
這裏面彎彎繞繞太多,太複雜了。
如果婁曉娥現在的沒離開四九城,馬華被許大茂鼓動後,真的懷疑、教訓了婁曉娥,許大茂肯定趁機在馬華、婁曉娥之間制造隔閡,搞點花招。
按照許大茂的這個思路,說不定還能把婁曉娥留住,他們兩口子加孩子一條心,把馬華用了之後就徹底踹掉,劃清界線。
如果正常情況下,許大茂這也算是奇思妙想,用心良苦了。
但是,他可真不知道,婁曉娥不是回娘家,也不是找别的男人。
而是去了另外一片天地中。
所以許大茂是真的懷疑婁曉娥,還是假的懷疑婁曉娥,都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馬華的臉色微微變化,搖了搖頭:“我還是感覺,婁曉娥應該不是這種人。”
“等她回來之後,我問問她吧。”
許大茂點點頭:“那是,必須要好好問問她。”
“要不然,咱們哥倆頭頂上都發綠啊!”
馬華被許大茂這話再一次說的無語。
好家夥……綠,還能一次綠兩個?你也真會說。
許大茂帶着焦慮,給馬華也灌輸了焦慮之後,匆匆上班離去。
馬華在家“靜養”休息,到了上午十點多鍾,賈張氏忽然有點回過神來,踮着一隻腳,到了馬華家門口。
“馬華,你家裏刺猬呢?”
“在屋裏養着呢,怎麽了?”
“這不對吧?”賈張氏懷疑地說道,“我昨天到你家門口,就讓東西給咬了,是不是你家刺猬咬的我?”
馬華頓時笑了一聲:“我說賈張氏,你是想敲詐勒索啊?”
“我家但凡養個狗,你也能說道說道;這一個刺猬,整天在屋裏面養着,昨天你兒媳婦也在,你回家問問她,昨晚上是不是刺猬在屋裏?”
“這玩意兒小嘴尖細,會不會咬人我都不知道,你也太會賴人了吧?”
賈張氏不滿說道:“那怎麽這麽巧?”
“誰知道你這麽巧,到了我家門口,就被老鼠咬了。”馬華說道,“我還是建議你,去街道辦說一下。”
“萬一咬人的老鼠帶着鼠疫,那不就糟糕了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賈張氏一聽“街道辦”三個字就毛了:“拿街道辦吓唬我?”
“我還真就不怕了!”
說着不怕,溜的卻很快,直接跑回家去。
當天下午下班時候,許大茂一臉慌張,扶着聾老太太從後院出來了。
這個組合,整個四合院以前從沒有見過,頓時讓人都驚訝莫名。
連易中海都忍不住說:“許大茂,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傻柱更是連忙接過聾老太太,對許大茂開口威脅:“我警告你啊許大茂,聾老太太要是磕到碰到,饒不了你!”
聾老太太一臉着急:“蛾子一句話都沒跟我說,一天一宿都沒回來了!”
“放在以前,從沒出過這事兒!”
“人不會出事了吧?”
許大茂也是連連點頭:“昨天沒打招呼,我們還以爲她是回娘家了!今天一看還是沒回來,我說這不是出事了嗎!”
啊?
婁曉娥出事了?
傻柱、易中海、聞聲而來的秦淮茹、劉海中、閻埠貴都吃驚不小。
馬華站在人群後面,别人驚訝他也驚訝,也是一無所知的模樣。
“趕緊找一找吧!”易中海說道,“許大茂,你現在就去兩個地方,一個是你們許家老宅子,一個是婁曉娥家。”
“确定這兩個地方沒有婁曉娥,婁曉娥父母、你父母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就是出事了。”
“你先去問問,别到時候慌裏慌張鬧了笑話!”
許大茂點點頭:“行,我這就去。”
急急忙忙推了自行車,出了四合院的門。
天漸漸黑了,閻埠貴、劉海中、秦淮茹、馬華等人都回了家各忙各的。
易中海、傻柱在易中海家安慰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皺着眉頭,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單純苦惱,還是想到了什麽。
足足一個小時時間,婁曉娥沒回來,許大茂也沒回來。
等到一大媽端上來晚飯,聾老太太也沒心思吃:“蛾子是個好閨女,我心裏牽挂着她,吃不下去……”
“這閨女可别出了事……”
正說着,許大茂氣喘籲籲地推着自行車回了四合院。
閻埠貴招呼一聲:“許大茂,婁曉娥找到了沒?她沒事吧?”
“沒找到!”
許大茂喘着氣說:“可把我累死了!”
閻埠貴吃了一驚:“真沒找到啊?這是出事了?哎喲,可得好好找一找,實在不行報警吧!”
“不用報警!”許大茂一邊說,一邊推着車子往裏面走。
閻埠貴頓時奇了怪了:“這話是怎麽說的?你知道她去哪兒了?”
這時候,中院的衆人也都聽到動靜被驚動了。
馬華開門出來問:“許大茂,婁曉娥呢?”
“找不着了,也不用找了!”許大茂擺手說道。
馬華一臉驚訝:“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聾老太太更是顫巍巍舉着手中拐杖,對準了許大茂:“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蛾子到底怎麽回事!”
“爲什麽找不到,還不找了?你是不是把她害了?”
“誰害誰啊!”許大茂喘着氣,一臉惱火,“老太太你最好别聽見風就是雨啊!”
“婁曉娥才把我給害慘了!”
秦淮茹、傻柱、易中海,包括何雨水、秦京茹、閻埠貴、六根媳婦等人都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許大茂說道:“婁曉娥父母直接搬家走了,婁曉娥肯定也跟着父母走了!”
“你們說,我媳婦一聲不吭,跟着父母走了。”
“我現在算是結婚啊?還是離婚啊?”
“我媳婦直接跑了,我還不夠慘啊?”
衆人一聽,頓時恍然——原來是婁曉娥跟父母直接搬家走了。
“怎麽這麽突然啊?”六根媳婦說道。
“那還用說啊?之前婁曉娥跟許大茂鬧離婚鬧得多厲害?眼看離婚離不了,幹脆跟許大茂一刀兩斷,跟父母走了。”秦淮茹說道。
前因後果都有了,衆人都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緊張半天,原來是人家婁曉娥自己走了。
傻柱一邊扶着聾老太太,一邊哈哈直樂啊:“許大茂,我給你說,你就活該沒媳婦!”
“你這輩子就打光棍了!”
許大茂立刻罵回去:“傻柱,我好歹有個媳婦,跑了那也是我家的媳婦;你呢?你丫的,才是一輩子打光棍呢!”
傻柱跟他兩人頓時對罵起來。
兩人對罵之中,聾老太太舉着拐棍去打許大茂:“許大茂,你這個混蛋,這麽好一個媳婦,讓你糟蹋作賤的跑了!”
“你混蛋!我打死你!”
許大茂本來一肚子氣,沒想到居然還要挨打,這冤枉氣憋得難受,又沒辦法還手打聾老太太,隻好匆匆忙忙推自行車跑回後院。
許大茂走了之後,衆人一片議論聲。
“媳婦都跑了,許大茂也真是夠丢臉的!”
“要說婁曉娥,人還不錯,這就跑了啊?”
一片議論聲中,聾老太太拄着拐棍,深深凝望馬華幾眼,最終什麽也沒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