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現在狂風未起,尚在大海平靜波濤之下,四九城内外實際上更多人尚未察覺到什麽
婁曉娥一家,在這時候,絲毫不引人注目地離開了四九城。
比原劇情更從容,比原劇情攜帶的東西更多更充足。
也不知道,婁半城會不會因此比原劇情多活幾年……
馬華希望他可以多活幾年,隻要他活着,遮風擋雨,婁曉娥應該就不會吃太多苦。
……………………………
下午時候,秦淮茹從派出所回來了。
雖然還有些疲憊,卻已經情緒安穩多了。
回到家後,秦淮茹把消息一說,賈張氏也是大大出了一口氣。
因爲棒梗算是“初犯”,而且是被外面的壞人強行逼迫偷盜,而且還不滿十四周歲——前些年剛修改的,從十二周歲改到十三周歲,又從十三周歲改到十四周歲。
所以,派出所并不至于一定要把棒梗送到少管所去強行收容教養,也不至于關押一年半載。
但是棒梗距離十四歲已經不遠了。
他如果敢再犯,滿足了“不是初犯”、已滿十四歲、無人逼迫這些條件,派出所是一定會把他送進少管所的。
至于現在——派出所這邊準備讓棒梗配合辦案加教育,在派出所待幾天時間。
同時,嚴肅責令秦淮茹這個家長,從此以後管教好孩子。
“就幾天時間?太好了太好了!”
賈張氏雙手合十在胸前:“老天有眼,老賈、東旭你們保佑咱們家棒梗,從此後再也不被外面的壞種欺負。”
秦淮茹說道:“媽,您可記住了。”
“等棒梗回來之後,他要是再犯錯,您一定不能心軟了!”
“咱們可不能讓他走上歪路。”
賈張氏是感覺心有餘悸,這時候居然也沒反駁,沒有罵秦淮茹。
“好,我記住了,我記住了!”
秦淮茹松了一口氣,沉甸甸的内心搬開所有重負,她輕松了很多;下意識地想要去馬華家,找馬華、秦京茹說一說這個好消息。
但是心中又苦澀起來。
賈張氏如此回來,看起來已經“通情達理”,自己還能怎麽做?
去馬華家的機會,從此之後,應該是已經沒了……賈張氏奸猾精明,向來懷疑秦淮茹會和别的男人好。
秦淮茹是騙不過她的。
不幸中的一點好事,就是賈張氏不那麽折磨人了;棒梗以後也能夠管教了。
這樣一想,秦淮茹也算是勉強可以接受吧。
“對了,我的錢……”賈張氏說道。
秦淮茹頓時吓了一跳,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媽,您還要養老錢?”
“我每個月的錢不要了,止疼片也不買了。”
賈張氏說道:“但是我原來存的那些錢,你總得給我吧?”
秦淮茹遲疑一下:“您不會亂花吧?或者買止疼片?”
“不會,不會,當然不會。”賈張氏立刻回答。
秦淮茹看着賈張氏,猶豫了一下,說道:“媽,我也不是不講理,這個錢我可以給您。”
“但是您千萬不要亂花。”
拿出來存折遞給賈張氏:“錢就在這裏面存着,您要是真的要,明天您就跟我一起去把錢取出來。”
賈張氏擺弄一下存折:“聽說這裏面存着有利息?”
“嗯,有利息,好像是放裏面幾個月、一年,就有幾塊錢的利息。”秦淮茹說道。
“是真的嗎?”賈張氏再次問。
“真的。”
得到肯定回答,賈張氏心裏盤算一下,說道:“要是這樣,明天存折裏面取幾十塊錢,我手裏備用,其他的還在存折裏面吧。”
秦淮茹聽了這話,微微一怔。
莫非,賈張氏真有可能改好?我真有可能苦盡甘來,以後和她真正好好相處?
要是這樣,那可太好了。
傍晚,秦淮茹做了晚飯,給棒梗送去,順便看看棒梗情況。
回來的時候,就遇上許大茂正一臉疑惑站在馬華家門口,跟馬華說話:“兄弟,你看見婁曉娥沒有?”
“沒有。”馬華回答。
“奇了怪了!我剛才問聾老太太,聾老太太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許大茂說道:“以前她就是回娘家,也沒有這樣的;就算是回娘家住,一般也是事先交代給老太太,跟一大媽說一聲啊。”
“今天這是怎麽回事?”
“許大茂,伱媳婦怎麽了?”秦淮茹心情倒還可以,多嘴問了一句。
棒梗在派出所真的害怕了,有什麽說什麽,剛才送飯吃,還說了一句“媽,你真好”。
雖然跟馬華一時半會兒沒多少可能,但是兒子能夠改過自新,她心裏也感覺不錯,就等着棒梗過幾天回家來了。
許大茂略有些煩躁:“沒什麽!”
“婁曉娥可能回娘家住去了!”
說完話,許大茂就一臉郁悶回了後院。
秦淮茹看向馬華,笑了一下:“吃飯沒?”
馬華意外看向她:“還能笑得出來,看來棒梗的事情不太嚴重,這兩天能回家?”
“還得過幾天。”秦淮茹見到馬華,就忍不住多說兩句話,“這孩子在派出所算是真的怕了,我感覺以後可能真的不用發愁……”
“那就好啊。”
馬華聽她說着,見她已經輕松下來,問道:“今晚還來幫忙幹活嗎?”
“這,恐怕是不行吧?”
秦淮茹心裏頓時劇烈地雀躍一下,又強行按捺下去。
馬華笑了笑,提醒她:“是真的來幫忙一會兒,要不然,你婆婆回來,你就不跟我們家來往了,也挺奇怪吧?”
“就算是你婆婆不讓來往,也得讓她看清楚,咱們沒别的交情。”
秦淮茹這才明白過來,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就你鬼心眼兒多!”
兩人這邊有說有笑,賈張氏隔着窗戶看見,就有點坐不住了。
跑到門口喊秦淮茹。
“秦淮茹,回家吃飯了!”
“媽,我知道了,這就回去!”
秦淮茹回了家,賈張氏立刻問:“你剛才跟馬華站一起說什麽話?有說有笑的?”
秦淮茹心說馬華還真猜對了。
這方面還真得注意一點。
“媽,沒說什麽,就是剛才我給棒梗送飯啊,棒梗跟我說,媽你真好,可把我高興壞了……”
“就說這個?”賈張氏不信。
秦淮茹笑道:“對了,還有一件事。秦京茹不是懷孕了嗎,她家裏還有一些納鞋底子的活,幹起來挺費勁的,我最近常去她家幫幫忙。”
“今晚上吃過飯,我幫他們家納鞋底子去……”
賈張氏頓時眉毛豎起來,下意識地想要怒罵這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賠錢貨。
不過,随後她又想到一個可能,強行忍住。
得看看秦淮茹去馬華家幹活,正經不正經,萬一不正經呢?
因此,賈張氏強行忍住怒氣,居然應下了。
秦淮茹也是吃驚不小——這還是脾氣暴躁,不依不饒的賈張氏嗎?
吃過飯後,秦淮茹招呼一聲,去幫秦京茹納鞋底子。
賈張氏等小當、槐花睡着了,蹑手蹑腳跑到馬華家門口,側着耳朵往裏面聽。
秦淮茹正在裏面一邊幹活,一邊跟馬華、秦京茹說最近兩天的事情。
賈張氏聽他們說話的動靜,也放心下來。
沒什麽不正經的。
不過,秦淮茹是腦子進水了嗎?傻柱的飯盒都沒弄回來,反而上馬華家來幹活?
這是秦淮茹,還是傻淮茹?簡直跟傻柱有得一比了!
賈張氏一邊想着一邊聽着,希望能夠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最好能夠捏住秦淮茹,讓她配合自己。
就算是捏不住秦淮茹,捏住馬華、秦京茹兩口子,也能吃好喝好,那也不錯。
正想着美事兒,忽然腳踝一下子劇痛傳來,賈張氏“嗷”的一生叫出聲來!
屋裏面,秦淮茹、秦京茹、馬華聞聲都走出來,拿手電筒一照。
賈張氏捂着右腳腳踝部位正躺在馬華家門口。
“媽?您怎麽來了?”秦淮茹心知肚明,故意問道。
馬華若無其事,趁着賈張氏沒看清楚怎麽回事,擡腳把咬人的胖刺猬撥進屋裏去。
賈張氏慘叫道:“哎呦!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說時候也不早了,過來喊你回家睡覺;剛走到馬華家門口,腿就讓什麽給咬了!”
“這什麽東西,疼死我了!”
馬華手電筒照着,說道:“咱們院裏也沒狗,也沒貓啊,這該不會是老鼠咬的吧?”
說着話,馬華把手電筒一晃,指着外面夜色。
“剛才那是不是?”
賈張氏被他帶歪了思路,還附和了一句:“八成就是……哎喲,這老鼠真不小!”
“讓老鼠咬了,你可千萬注意,别得了什麽病。”馬華提醒。
賈張氏吓了一跳:“什麽病啊?”
“鼠疫,疙瘩瘟啊!”馬華說。
賈張氏頓時吓得不輕,急忙一瘸一拐往家跑:“我沒被咬,沒被咬,我就是摔了一跤,沒事兒!”
“秦淮茹,趕緊回家睡覺吧!”
眼看她跑得比兔子都快,生怕被人拉走,當瘟疫隔離了,秦淮茹也是忍不住笑了。
“馬華,你真夠壞的!”
“是不是你家刺猬咬的?”
馬華一本正經:“那怎麽可能呢?我家刺猬剛才在屋裏。”
秦淮茹笑了一聲,到底不可能做什麽,也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大茂紅着眼珠子,站在了馬華家門口。
“兄弟,我感覺不對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