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幾分鍾時間,許大茂擡起頭來,看見婁曉娥坐在馬華身邊,兩人已經明顯有幾分意思。
再換人,其實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就算是婁曉娥不中用,馬華給的運氣不太好,到時候不是還有另外一招嗎?
婁曉娥可是盼着要離婚。
到時候直接悄悄離婚踹了婁曉娥,讓他們這對狗男女一邊去。
許大茂不能生育的問題還沒暴露,照樣找一個不錯的姑娘,還能重複一次這個操作。
到時候,許大茂就不相信自己的運氣真的有這麽差。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許大茂也是一咬牙:“行,我可以答應你!”
“隻要你們能給我一個兒子,你們從此好上,我一根手指頭都不碰婁曉娥,也不讓其他人碰她,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這樣,咱們彼此都有後路,誰都别想告發誰,行了吧?”
“行!”馬華笑了,示意許大茂可以拿出誠意了。
許大茂咬着牙,拿出鋼筆、墨水,寫了一個條兒,按上自己手印。
上面寫了許大茂自己自願、婁曉娥自願,因爲許大茂沒有生育能力,需要一個孩子,才請馬華幫忙。
順便,許大茂把第一次去醫院看病,證明沒種的皺巴巴病曆拿出來。
這病曆不知道被許大茂團了多少次,看了多少次。
馬華接過去,看了看,遞給婁曉娥。
婁曉娥此時此刻,才真正看見許大茂不能生育的實際證明。
她的手掌都忍不住抖起來,眼裏流着淚,瞪着許大茂。
“許大茂!”
“伱們家多少次了,罵我不下蛋!我受了多大委屈——”
說着話,竟是忍不住哽咽了。
馬華歎了一口氣,伸手拍拍她肩膀。
還沒等馬華說話,婁曉娥已經再也忍不住情緒的湧動,一轉身撲在他懷裏,嗚嗚哭起來。
以前在許大茂家受的委屈,這時候終于得到徹底的驗證和釋放。
婁曉娥哭完之後,心裏好一陣輕松。
“我是無辜的,我是被冤枉的。”
馬華點點頭:“對,你是無辜的,你是被冤枉的。”
婁曉娥看向許大茂,許大茂默默喝了一杯白開水,不說話。
婁曉娥見他這模樣,越發感覺他可恨。
明明就是他生不出孩子,到頭來全部怪我,現在終于是得到實際證明了!
也沒對自己說一句話的抱歉,反而還是想着讓我給他家生孩子!
兩人的悲歡截然不同。
婁曉娥感覺許大茂可恨,許大茂卻是感覺婁曉娥和馬華抱在一起礙眼,腦袋都有點昏了——明明沒喝酒,被這一幕刺激的比喝酒都難受。
擦幹淨淚,婁曉娥把紙條、病曆遞給馬華,馬華放在衣服裏面收好。
接下來吃飯就有些沉悶了。
許大茂的心再大,也笑不出來。
馬華和婁曉娥倒是心态比剛才更輕松了。
因爲婁曉娥從一開始,就感念馬華對她的保護,對她的心思,已經願意了;剛才馬華一番話,說的許大茂交出一條後路來,把醫院的病曆,都給了馬華,
婁曉娥對馬華就更有感覺了。
她從過年後,跟許大茂鬧了這麽久,就兩個要求,一個是許大茂體檢,一個是離婚。
現在是馬華幫她完成了一個,她終于完全确定,自己沒有生育問題,許大茂才有。
吃過飯後,天色已經黑下來。
馬華拉着婁曉娥的手站起來,看向許大茂。
“其實,我感覺,許大茂咱們沒必要做到這樣。”
“我們倆倒是不要緊,對你來說也太不友好了。”
“你這好酒好菜的招待我,我于心何忍?”
許大茂卻是直接搖頭:“不行,你們必須今晚來一回,要不然我許大茂跟你們魚死網破,誰也别想好!”
“萬一你們騙了我,明天拿着我病曆逼我離婚,我甯可臭名遠揚,也得把你們倆全部扯下水,咱們誰也别想幹淨!”
“行吧,這是你要求的。”
馬華一伸手,攔腰抱起婁曉娥,走向裏屋許大茂的床。
許大茂的手抖了起來。
心髒砰砰亂跳。
他聽到裏面婁曉娥和馬華的說話聲音,越來越近。
許大茂整個人都蒙了。
……………………………………
屋内馬華看着婁曉娥,也是有點蒙的。
婁曉娥經常幹點活就感覺頭疼,的确體質不算是太好,的确不是吃苦耐勞的人。
但就算是這樣,也未免太過于不堪一擊。
這是何等孱弱嬌貴。
婁曉娥看着馬華問道:“我總感覺有點不對。”
馬華無語:的确是有點不對,但不是我不對,而是你不對。
“哪有這樣的……”婁曉娥眼睛裏面帶着莫名的光。
她是真的很難形容,過去的十多分鍾,她經曆了什麽事情。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過,婁曉娥都不會相信。
還會有這種難以用語言描述,不可思議的情況存在。
馬華笑了笑:“哪樣的?”
“你說哪樣的?”婁曉娥臉帶着光澤,一股嬌氣。
馬華闆着她的臉,兩人深深地親在一起。
正親的起勁兒,許大茂進來了,
急匆匆掀開自己被褥,許大茂端詳一下,雙眼失神,坐在痕迹之上。
他媽的,真幹了。
馬華扶着婁曉娥向外走,讓她活動活動,恢複一下。
許大茂這才如夢初醒:“哎,這就完了?”
“今晚上一整晚……這才幾點啊!”
“婁曉娥受不了,改天吧。”馬華說道。
許大茂不以爲然:“這怎麽就受不了?”
不過看到馬華皺眉,婁曉娥真的走路有點費勁兒,許大茂也不敢堅持了:“行,行!”
“今天先這樣……那什麽時候再來?”
“明天行不行?”
婁曉娥沒出聲,馬華看她倒是不排斥,就點點頭。
許大茂也松了一口氣。
明天也行……這樣下來,不信懷不了。
馬華卻是心說:就婁曉娥這不堪一擊、落花流水的勁頭,懷了才奇怪。
婁曉娥緩緩回了聾老太太屋子。
馬華跟許大茂也沒打招呼,回了自己家。
家裏面,秦京茹、秦淮茹、何雨水三個人正在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
馬華進來的時候,她們正說着傻柱給閻埠貴準備的禮物。
見到馬華回來,秦京茹有些驚訝,不過也沒說什麽。
“說什麽呢?”
馬華問。
“說我哥這一次給三大爺準備了厚禮,看上去是真的想要跟冉老師好好相處了。”
何雨水說道:“秦淮茹也說,這次她不搗亂了,”
“我看她不搗亂,這事兒能成。”
“哦?”馬華有些驚訝地看向秦淮茹,“怎麽突然想開了?”
“什麽叫突然想開了,我本來就不是那樣的人。”秦淮茹瞪着眼,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屋裏面另外三個人都沒有贊同的,她倒是幹生氣。
“其實,之前我家裏日子是真的過不下去,我婆婆月月要錢,還吃止疼片,還想吃好的,我是真的撐不住。”
“我爲了孝順她,落個孝順名聲,真是沒辦法。”
“到現在,我婆婆又被帶走,馬華你說的也對,我婆婆要麽改正,要麽不改正,還得被帶走,我總算是不用怕了。”
秦淮茹說道:“這日子好說歹說,總算是能不求人、過下去了,我就不給傻柱搗亂了。”
“再有,這一段時間還要傻柱東西,也是因爲傻柱氣人;還讓我孝順賈張氏,不讓我喘口氣,好好活着。”
“我之前真是想賭氣,坑死他算了。”
“這主意,怎麽又改了?”馬華問。
“賭氣也沒多大意思,不跟這傻柱計較了。”秦淮茹說道,“傻歸傻,以前畢竟幫了不少忙,心也不壞,就是糊塗。”
“再者說……”
秦淮茹看了一眼馬華。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我再這麽每天拿人家飯盒,傻柱哪天真要拉我手,摟我肩膀,我也硬氣不起來。”
“早斷了,早好。”
這一眼,馬華、秦京茹、何雨水都看出來了。
秦淮茹是什麽意思,也都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