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這是你家親戚啊?”
前院的三大媽忍不住問:“這看着可有文化了!”
“嗯,對……”
馬華含糊答應着,也沒多解釋。
三大媽半信半疑,到前院看見自己兒子閻解曠正在傻乎乎流口水,不由地拍了一下:“哎,幹什麽呢?”
“啊?啊!”
閻解曠恍然驚醒過來:“哦,走了?”
“什麽走了?”三大媽問。
閻解曠有點不好意思,被三大媽再三追問,才說出來尤鳳霞。
三大媽沒好氣地扭他耳朵一下:“心還挺花哨!怎麽認識的?”
“之前在少年宮就見了好幾次,馬華那次讓我打聽打聽,我才知道她叫尤鳳霞。”閻解曠解釋。
伸手又扭了閻解曠一下後,三大媽交代他好好學習,不許想亂七八糟的。
距離談對象結婚還得五六年,可不能耽誤了學業。
交代完,三大媽走了兩步,又扭過頭來驚訝看着閻解曠:“咦?你說馬華打聽的這個姑娘叫尤鳳霞,就是今天來的這家人,那個漂亮的跟畫裏走出來的一樣的小姑娘?”
閻解曠連連點頭:“是啊,你看她長得多俊——”
“可這不對啊……”三大媽嘀咕着進了屋,看到閻埠貴正在搖頭晃腦哼着調子,心情不錯的模樣,“哎,我說,今天我感覺有件事挺古怪。”
“說來……聽聽!”
閻埠貴扯着調子,跟唱出來似的,心情真不錯。
三大媽嘀咕:“這是遇上什麽好事了……”
又說道:“今天馬華家來了一家四口,一看都是有知識有文化的那種高級知識分子,了不得啊。提着大包小包來看他,禮品最後全留下了。”
“我說馬華這是伱親戚,馬華還答應了。”
“結果咱們家老三說,馬華原來不認識這家人,最近才認識的。”
“我就沒尋思明白,馬華不過是個倉庫保管員,普通職工,認識這家人後,爲什麽高級知識分子上他家來送禮?”
“那個尤鳳霞,來四合院好幾次了,專門請馬華、秦京茹去吃飯。”閻解曠湊過來,補充道。
閻埠貴略一思索:“那就是馬華幫了他們家一個大忙呗!”
“什麽大忙?”閻解曠熱切地問,“我能不能也試試?”
眼看着如花似玉的尤鳳霞經常去馬華家,他是真眼熱心饞。
“去去去,一邊去,有你什麽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别看到小姑娘長得俊巴,就眼珠子拔不出來。”三大媽把他推到一邊去,自己也好奇問閻埠貴,“他能幫人家什麽大忙?”
“誰知道這小子能鼓搗出來什麽?”
閻埠貴哼了一聲,說道:“就比如說許大茂,多精明一個人,最近你說他被馬華灌了什麽迷魂湯,一口一個兄弟。”
“什麽馬華就是我親兄弟,這話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我悄悄算了一筆賬,許大茂光是整天拉着馬華吃菜喝酒,少說也得幾十塊錢。”
“要這麽說,他是挺有本事啊……”三大媽說道,“你要不要學一學,這裏面有什麽訣竅,然後咱們也這樣?”
“我?我是文化人,知識分子,腹有詩書氣自華!”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本人從不做這種坑蒙拐騙的勾當!”
三大媽作爲他的老伴,一時間也是無言。
“那個高級知識分子一家四口,其實我也有點眉目。”閻埠貴說道。
三大媽奇怪:“你認識?”
“廢話,我還不能認識幾個大學教授,知名人物?”閻埠貴說了一句,話鋒一轉,“其實是我剛才看見冉老師跟他們家說話。”
“要是仔細一想,冉老師八成跟他家認識,說不定冉老師的父母,就是跟那家高級知識分子一起上班的,或者什麽地方認識。”
三大媽奇怪:“冉老師今天來了?”
“就是路過,跟我說了一件事,讓我幫幫忙。”閻埠貴說道,“這件事,挺不錯。”
“說起來,也算是雙喜臨門吧。”
于莉正好走過來,聽見閻埠貴說雙喜臨門,有點奇怪:“怎麽個雙喜臨門?咱們家有喜事?”
閻埠貴笑道:“兩件小事兒,我就适當地用一下誇張。”
“兩件小事也是喜事,小雙喜,也是雙喜臨門嘛。”
“哦,什麽事情啊?”
于莉問。
“額……好事不能提前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閻埠貴神神秘秘一笑。
“我先去辦第一件好事兒去。”
說完話,閻埠貴走出家門,向中院走去。
三大媽好奇跟着看了一眼,回頭嘀咕:“還說不坑蒙拐騙,這不就騙傻柱去了?”
這一件好事是什麽,三大媽跟于莉算是知道了。
大概是閻埠貴又從傻柱身上打秋風。
第二件好事,她還真沒猜出來。
…………………………………………
“柱子!這一瓶酒喝一天啊?”
進了傻柱家,閻埠貴嗅了嗅酒氣,大口吸一口,笑呵呵說道。
傻柱躺在床上,哼了一聲:“你來幹什麽?”
“來看看你啊,柱子。”
“看完了就走吧。”傻柱煩躁地擺手說道。
“看看這話說的,心裏煩啊?”閻埠貴笑着,“三大爺跟你說個好事兒,消消煩心事,行不行?”
傻柱沒出聲。
最近,他感覺什麽事都不對。
馬華他媳婦秦京茹懷孕了,何雨水這傻丫頭還整天跑去馬華家。
秦淮茹居然不是心目中完美的女人,而是個不孝順,算計婆婆賈張氏的女人。
不僅如此,傻柱雖然傻,也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東西開始隔在自己和秦淮茹之間。除了每天的飯盒之外,兩人再也沒有任何話說。
以前秦淮茹以前拿飯盒,還故意跟他多說笑幾句。
現在甚至就是例行公事,幹笑一聲,拿了飯盒就走,刷了飯盒就送來。
前兩天,傻柱才發現,秦淮茹幫助自己洗衣服這件事,好像也漸漸沒了,也不上自己屋裏打掃了。
他沒這麽敏銳,但是這一件件的事加起來,堆上來,讓自認爲是個好人的傻柱心裏不舒服,難受。
我到底哪兒錯了?
馬華撬我媳婦,結果秦淮茹、何雨水都願意跟他來往。
我好端端的,都不願意搭理我!
我錯了嗎?難道秦淮茹不應該孝順張大媽?
這個道理,傻柱想不通,
自從何大清走後,傻柱生活在這個四合院裏,聾老太太、易中海多次告訴他,一定要孝順老人,自己苦點累點,不能讓老人受委屈。
傻柱感覺,這就是做人的道理。
自己沒錯……但是,卻在漸漸失去秦淮茹。她不對自己笑了,不幫自己打掃、清洗衣服了。
傻柱是真的想一賭氣再也不幫她,跟她一刀兩斷。
卻也隻是想想。
“柱子,真是個好事兒。”閻埠貴說道,“最近啊,我跟冉老師又說了不少你的好話,冉老師對你的印象,大有改觀啊!”
傻柱坐了起來:“冉老師?”
要能跟冉老師結婚,那可就好了。
閻埠貴笑了:“對啊,冉老師。”
傻柱起了床,給閻埠貴倒茶:“冉老師怎麽說?”
閻埠貴頓時一通亂吹,說自己說了多少多少好話,怎麽勸的冉老師怎麽回心轉意。
傻柱聽的連連點頭:“是,是,您幸苦……”
“我趕明兒一定給您送大禮,絕對不含糊。”
“哎喲,我的三大爺哎,您趕緊跟我說吧,可把我急死了诶!”
閻埠貴繞了一圈,說道:“冉老師讓你幫她一個忙,作爲考驗,你願不願意幫忙?”
“行啊。”
傻柱立刻拍胸脯:“您說吧!有什麽忙,我能幫的,全都給幫!”
“簡單,拿出你的看家本領來。”閻埠貴說道,“去做兩桌子酒席。”
“冉老師一起上師德學院的好朋友後天結婚。”
“你去做兩桌子酒席,幫幫忙,這件事你願意幹嗎?”
“我願意啊,我當然願意,我一千一百個願意!”傻柱歡喜說道,“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那我的謝禮?”閻埠貴問,
“明天一準兒給您,少不了您的!”傻柱說道。
“好,好!是個能娶好媳婦的,我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
閻埠貴笑呵呵說着,走出傻柱家。
一件好事兒辦完了,該忙另一件好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