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還真不客氣,拿到錢就出去買東西,逛了一圈之後,就帶着東西回來。
距離晚飯還有一兩個小時,許大茂就支使婁曉娥去把馬華叫來。
這一次借口合适,又是婁曉娥去叫馬華,馬華無論如何也不會推辭才對。
正如許大茂猜測的那樣,因爲婁曉娥不僅是幫助許大茂邀請,自己也邀請馬華去當個證明人,這一次馬華的确沒推遲。
到了許大茂家,許大茂已經用茶缸子倒好了酒。
淡黃色,有股藥味兒。
“來,兄弟,快坐下,快坐下!”
“天天的想跟你坐下說說話,你天天的有事忙,今天可算是來了。”
馬華對他有些警惕,打量一下,沒坐下。
“這酒是什麽?怎麽還帶藥味兒?”
“我媳婦可是剛懷孕,最怕有什麽藥材異味幹擾,你這裏面總不會有藏紅花之類的玩意吧?”
許大茂頓時笑道:“兄弟伱看看你把我像成什麽人了?我還能幹這種事情?再說藏紅花是幹什麽,我聽都沒聽說過啊。”
“這是我專門買來的酒,是我自己喝了強身壯體的。”
“今天去買酒,聽說這個酒好,專門買來的強身健體,将來我再遇上傻柱,直接一把抓住,上去就是幹他。”
馬華還是不信,許大茂無可奈何,隻好拿出酒瓶來,讓馬華看。
馬華對比殘留氣味和顔色,倒是基本可以确定許大茂沒摻東西。
但是這個酒,就非常操蛋了。
這是普通男人都能壯陽到口幹舌燥、半夜睡不着的三鞭酒,換成馬華這種身強力壯,精神旺盛的,喝下去還能得了?
“我說許大茂,你一口一個兄弟,是要整死我啊?”
“我媳婦剛有了身孕,你給我這麽一茶缸子藥酒?你這是想讓我備受煎熬是吧?”
許大茂裝傻:“兄弟你說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啊?”
“這酒不是強身健體的藥酒嗎?裏面可都是好藥材,我沒有惡意啊。”
你這是百分之百有惡意。
馬華心說。
秦京茹剛懷孕,你直接請我喝酒。
其實就是想讓我喝多了酒犯錯,你才能威脅我,最好能夠控制我是吧?
許大茂裝沒聽懂,婁曉娥接過酒瓶看了看,馬華說的藥酒效用、備受煎熬言猶在耳。
頓時也有點不好意思,拍了許大茂一下:“許大茂,你是不是有病?人家媳婦懷孕了,你給人家上壯陽的藥酒?”
“啊?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這個。”許大茂說道,“也沒别的酒了,反正這也是酒,少喝一點兒也沒事,今天就喝這個吧!”
說着話,又要拉着馬華坐下。
馬華皺眉,不想理會他——這種損招都能夠使用出來,許大茂肯定沒什麽好心眼。
就在這時候,馬華眼前冒出提示。
【許大茂想要用混了茶葉水的白酒,蒙騙你喝下藥酒,達到要挾你聽話的目的,阻止他的陰謀,可獲得報酬。】
馬華是真的沒想到,看上去兩個茶缸子裏面都是淡黃色的藥酒,居然還有這種區别。
今天晚上要是上當,出了醜,許大茂就可能找到要挾馬華的辦法;到時候,說不定就會要挾馬華把兒子給他養。
不過,馬華也感覺有點奇怪。
就算是自己喝下這全部的藥酒,就算是口幹舌燥,身體沖動,又不是控制不住。
他許大茂能抓住自己什麽把柄?
暫且壓住心裏面疑惑,馬華依舊不入座,湊到許大茂的茶缸子錢,嗅了嗅:“這不對吧?我裏面是三鞭酒,你裏面是茶葉水啊?”
“許大茂你搞什麽鬼?”
許大茂暗罵不已:草,這小子這鼻子是狗鼻子啊!
怎麽一點都瞞不過他!
這下可他媽的怎麽辦才好?
許大茂當然不可能直接拉來馬華,告訴他,自己需要一個孩子,讓他去跟婁曉娥配種。
這種事,首先馬華就不會願意;就算是馬華願意婁曉娥也不會願意。
就算是馬華和婁曉娥都願意,許大茂也不會放心——無憑無據,這倆人生了孩子,憑什麽給自己留下來當兒子?
他必須要抓住兩人的把柄。
隻要抓住把柄以後,他許大茂安排馬華可以行房,他才可以來行房;他許大茂不安排,婁曉娥就是許大茂的媳婦,這孩子就是許大茂的孩子,馬華和婁曉娥一點其他心思都不能有。
這才是許大茂想要達成的情形——媳婦和孩子都是自己的,馬華就是這個過程中利用的一匹野馬。
利用完畢,這野馬别想入馬圈,還得滾蛋。
總不能馬華睡了他許大茂的媳婦後,将許大茂取而代之,整天在許家做當家男人,想睡就睡,想打孩子就打;那樣許大茂才是真的成了活王八。
但是現在……馬華這臭小子太難搞了。
三鞭酒一口沒喝,還把許大茂弄得一點小花招給拆穿了——這麽高的警惕性,許大茂是真的想不到,怎麽按照計劃抓馬華的破綻。
把馬華和婁曉娥先弄成“私通”,再逼着馬華借種,最後一腳踹了馬華,讓他滾蛋。
這是許大茂苦思冥想的妙計。
一開始就夭折在馬華的警惕、敏銳之下。
面對馬華的警惕,婁曉娥也皺眉不快的表情,許大茂苦笑一聲:“兄弟,你别怪我耍滑頭。”
“你問問蛾子,我今天是喝醉了酒回來的。”
“到現在才過了沒多大一會兒,我這胃裏還難受呢,這個酒我是真的沒辦法喝。”
馬華冷笑,拔腿就要走:“沒辦法喝酒,也好辦,我這就走,不就行了?”
“許大茂,你今天有沒有算計我,你自己心裏知道。”
“從今天開始,你再這麽不安好心,一口一個兄弟,整天喝酒吃飯的,我真抽你!”
婁曉娥也說道:“許大茂,你說說你,找我借錢,還定什麽半年的約定,結果還想算計馬華這個證明人。”
“你這種滿嘴謊話、不安好心的人,我怎麽跟你過?”
“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咱們還是得離婚,這日子沒辦法過!”
眼看兩個人真的要走,許大茂是真急了,上前一步抓住馬華手臂:“兄弟,我錯了行不行?我真錯了!”
“你慢慢聽我說!”
“還有蛾子,你也别走,咱們關上門,我跟你們說說心裏話。”
馬華說着話,又搶先關上門。
門是關上了,許大茂卻是尴尬了,看看馬華、看看婁曉娥。
該說什麽呢?
說假話,兩人拆穿了,更加沒戲。
說真話,馬華和婁曉娥怕是要聯手揍他,這件事也就不可能了。
許大茂看着馬華、婁曉娥,略帶試探說道:“蛾子,馬華兄弟,你們知不知道我身上有病?”
婁曉娥點點頭,馬華也笑了一下:“你不能生育,這輩子沒孩子,是吧?”
許大茂心一沉:感情兩人都知道了,那我他媽的演戲給狐狸看呢?
這話,接下來怎麽說?怎麽說都不對勁。
許大茂感覺沒轍了,瞞過婁曉娥還行,要瞞過馬華根本是不可能。
深深吸了一口氣,許大茂說道:“但我必須要有個孩子,許家的香火不能斷了。”
“所以,你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給我喝三鞭酒。”馬華說道,“是不是想讓我對你媳婦做些什麽,你拿捏住我,然後對我提要求?”
許大茂點頭:“還得是馬華兄弟,我這才有一點念頭,你就什麽都知道了!”
“我本來的确是這麽打算的——你隻要跟蛾子動手動腳,我也好說話,就是讓你跟蛾子用點心思,給我一個兒子。”
婁曉娥聽的目瞪口呆,失聲驚叫:“許大茂,你這個王八蛋!”
“你是畜生啊,讓人家碰你媳婦?我還沒離婚呢!”
“我隻要一個兒子。”許大茂無比認真,看着婁曉娥和馬華,“隻要有這個兒子,蛾子跟我離婚不離婚都行;隻要有這個兒子,馬華,你跟蛾子怎麽樣都行!”
許大茂也是徹底豁出去了。
計劃不如變化快,原打算控制着馬華跟婁曉娥行房,馬華一點便宜也不能獲得;現在情況變成這樣,許大茂隻好退而求其次,婁曉娥也可以豁出去不要。
他隻要一個兒子。
婁曉娥走過去,擡起胳膊,用盡全力,一巴掌抽在許大茂臉上。
“許大茂,你就是個畜生!”
“你以爲我婁曉娥是什麽人?你們許大茂家的一匹馬?你們想怎麽配,就怎麽配?”
許大茂被打的一邊臉通紅,咬着牙咧開嘴:“婁曉娥,你要是給我一個兒子,你想離婚就離婚,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要是沒有這個兒子,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别想跟我離婚。”
“你要離婚,我就拼命鬧,我就不信你不怕!”
婁曉娥氣的咬牙切齒:“王八蛋,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我他媽想兒子想瘋了!”許大茂紅着眼說道,又看向馬華,“馬華,你看我媳婦怎麽樣?送你了!”
“你說實話,想不想幹?”
馬華笑了笑,許大茂也帶着笑。
然後擡起手,給了許大茂另一邊臉一巴掌,把他抽個了趔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