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街道辦同志注意到秦淮茹的表情，問道。
“我媽把門從裏面插上了。”
秦淮茹說。
街道辦今天來了三個同志，聽見秦淮茹的話後，三個同志全都不高興、惱火起來。
好家夥，我們還沒找你算賬，你做好對抗的準備了！
對這種人，他們是本能地沒有任何好感。
領頭的同志敲了敲門：“賈張氏。”
屋裏面賈張氏立刻捂住棒梗的嘴：“不許出聲！”
“你要是出聲，人家就把我抓走了！”
棒梗連忙點點頭，賈張氏這才滿意地松開手。
還得是我寶貝孫子聽話，不跟秦淮茹這個白眼狼一樣，還跟街道辦的人說話。
兩個人縮在屋裏也不說話。
街道辦的同志見到賈張氏裝不在家，更是心裏有火。
“賈張氏，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我們的工作伱是知道的。”
“再這麽對抗下去，我們頂多是有點小麻煩，對你自己來說才是真的麻煩越來越大。”
“我奉勸你打開門，不要把事情弄到越來越不可收拾。”
屋裏面沒有動靜。
傻柱、許大茂、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等人也是剛到吃早飯的時候，聽見聲音趕過來，都吃驚不小。
街道辦的人，怎麽又來找賈張氏？
“同志，你們這是……”
易中海忍不住開口問了半截。
傻柱在後面補上，話裏帶着火氣：“你們不是前兩天剛把張大媽放回來嗎？怎麽又來找張大媽？”
“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人家，怎麽你們了？”
“怎麽非得逮着她咬？”
街道辦的同志打量易中海、傻柱兩個人：“你們兩個知道怎麽回事？”
易中海直接說道：“不知道！”
順手拉了一下傻柱。
傻柱會意，也沒硬撐着：“我不知道！”
然後，傻柱到底沒忍住，又開始說：“但是我就是打抱不平。”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這個？”
“這一家人孤兒寡母的，就指望張大媽一根定海針當主心骨呢，你們說拉走就拉走，連探望都不讓探望；好不容易出來了，現在你們又來了！”
“這是多大的罪名啊？她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傻柱說完之後，看了一圈。
秦淮茹看他的目光很冷。
易中海悄無聲息地後退了兩步。
劉海中對他摩拳擦掌，似乎想要按住他。
許大茂笑了，他等傻柱倒黴。
閻埠貴則是純看戲，扶了扶眼鏡，繼續認真看。
街道辦三個同志也在看着傻柱，又看看周圍。
如果傻柱有号召力，四合院這裏又有人應和，那他們也是控制不住，真的要把事情鬧大了；賈張氏藥物上瘾的事情，也要給上級再報。
到時候，整個街道辦都跟着丢人現眼。
幸好，隻有傻柱一個人跳出來“打抱不平”，情況還不是特别糟糕。
“這位同志，你要想知道整件事，其實也不難。”
“你跟我們去街道辦，寫一下你的工作單位，工種，和賈張氏具體什麽關系，出于什麽必要知道賈張氏的事情。”街道辦同志說道，“我們街道辦會通知你的工作單位，查詢是不是你的真實身份和社會關系。”
“如果确定是真實的、有必要的，我們會提交上面審批決定。”
“等審批決定之後，你就可以知道可以知道的情況。”
傻柱聽的龇牙咧嘴：“啊？”
“你能不能換一個我能聽明白的說法？我愣是沒聽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就是寫報告申請書。”易中海在傻柱身後提醒他，“你不用寫了，你跟老嫂子什麽關系都沒有，又不是其他部門的人需要查看，就是個廚子，根本沒資格知道。”
“你寫了申請報告也沒用。”
傻柱眨眨眼，明白過來：“你們跟我扯什麽腔調？”
“我就是一個熱心鄰居，打抱不平，我還不能問問了？”
“你可以問啊，寫申請報告，等批準吧。批準通過，你來找我，我保準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你。”街道辦同志說，“咱們辦事情，總得按照規章來辦，你說是不是？”
這不就是……跟之前說的一樣？有什麽區别嗎？
這簡直是糊弄我！
傻柱惱火不已：“也就是說，我是戲台上的閑雜人等，您這一敲鑼，我就得趕緊回避？”
“你可别這麽說！”街道辦同志擔心他抓話柄，摳字眼，笑着說道，“你要是真想寫申請報告，我們絕對不攔着，你要是不會寫字，我幫你寫這個申請也行。”
“這樣總可以吧？”
可以個屁，我這申請寫完了，還沒等批準，軋鋼廠這邊應該訓我這個廚子不務正業了。
傻柱也不是傻到家，易中海也提醒他了，就知道自己再問也是沒戲。
“行，我不應該問，她總應該問一問？總應該知道吧？”傻柱指向秦淮茹，“她可是張大媽的兒媳婦，相依爲命，就跟母女娘倆一樣。”
“她要是什麽都不知道，怎麽都說不去把？”
街道辦同志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淮茹倒是開口了：“我知道是什麽情況，隻不過不方便對外說，一直沒說。”
“街道辦再帶走我媽，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你們就别多插手了。”
“我媽她自然是有被帶走的原因，街道辦沒有冤枉她，也沒有亂來。”
“哎，秦淮茹，你這——”
秦淮茹的表态，一下子讓傻柱吃驚地叫起來。
包括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許大茂等人也都震驚加恍然。
秦淮茹知道是怎麽回事，知道賈張氏不是被冤枉的。
但是因爲說出來臉上不光彩，所以沒法跟四合院的人明說。
這幾句話，外人還真就沒辦法摻和了。
傻柱第一次感覺，秦淮茹有些變了，再也不是自己心目裏面挑不出毛病的女人——她不孝敬老人！
從一開始讓傻柱去街道辦，要給賈張氏找工作，傻柱就感覺心裏不舒服。
到現在，秦淮茹跟街道辦站在一起，又眼看着要對賈張氏不利，傻柱心裏更不舒服了。
張大媽是你家老人啊，你怎麽可以不孝順老人呢？
因爲秦淮茹的開口，四合院其他人互相看看，雖然心裏面都挺嘀咕，都還是各自散去了。
閻埠貴、許大茂等人嘀咕，賈張氏到底是幹了什麽不光彩的事情，怎麽不能說出口來。
傻柱則是嘀咕秦淮茹變了，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易中海扯了一把傻柱，提醒他趕緊上班去，兩人也都悶悶不樂地離開賈家門口。
隻剩下劉海中還滿臉堆笑，站在街道辦同志的面前。
不遠處，馬華和秦京茹看着這一幕，也看得出來四合院多管閑事的已經沒有了。
接下來，就是賈張氏的好日子到頭了。
街道辦同志又敲了幾下門，問了幾聲，賈張氏依舊躲在屋裏面，一言不發，一聲不吭。
見此情況，街道辦同志終于失去了耐心。
“秦淮茹，你們家這門……”
“我再勸勸吧……”秦淮茹說道，對屋裏喊，“媽，你總得讓棒梗上學啊。街道辦同志也是爲你好，你就出來說說話吧。”
“你要是這樣對抗街道辦同志，可就不是一個月能解決的事情，時間更長，到時候你感覺劃算不劃算？”
屋裏面依舊沒有動靜。
棒梗跟賈張氏兩人小聲商議，賈張氏說：“棒梗，今天不上學了吧？咱們不開門，就等這群人走了再說。”
棒梗喜道：“好啊，我正好不想上學了呢！”
自從上次，炮轟教室之後，棒梗從班裏的頑皮小霸王，變成了沒幾個願意搭理的人。
這些小孩子心直口快，看見棒梗就笑話他拉稀，還有人用順口溜笑話棒梗：學習不咋地，考倒數第一，拉稀最積極，一拉一溜地。
這可把棒梗氣的臉通紅，恨不能拿刀子割了他們的嘴。
最可恨的是，他們是好幾個人一起笑話棒梗。
棒梗追這個，其他人在另一邊笑話，棒梗一轉頭，這邊的又開始唱順口溜，棒梗被耍的跟頭驢似的，光生氣沒奈何。
棒梗早就不想上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