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兄弟，你不适合幹這個活啊。”
馬華看着幹一場活，就像是五痨七傷一樣的劉度澤侄子，說道。
劉度澤的侄子離他遠一點，好像是特意避開人的距離才能說話。
“我不幹這個，也沒有别的工作可以幹。”
“要是跟人一起幹活，我更難受。”
劉度澤的侄子小聲說道。
馬華看着都無語——這情況如果不能克服，這小子以後也肯定找不到工作。
也就是馬華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試試壘爐竈、搭狗窩。
可就算是幹這種活，他都一臉要了命的樣子，跟人說話還有點躲避。
這樣能賺錢養家？
馬華掏出一塊錢遞給劉度澤侄子，算是給劉度澤的熏雞一個面子。
劉度澤侄子連忙搖頭：“我就是練手，不要錢。”
馬華又給他兩次，他堅持不要，馬華也就收回來。
“天都黑了，吃了飯再走吧？”
劉度澤侄子搖搖頭，連忙走出四合院。
顯然和人一起吃飯，對他來說同樣是一種折磨。
“哎呦，我看的都心累……”秦京茹說道。
“是夠心累的，這能幹什麽活啊？”秦淮茹心不在焉，很想跟馬華商量商量什麽時候去把賈張氏報告街道辦，自己再過一段時間清靜日子。
婁曉娥也有心事，準備要去找許大茂，看看能不能騙到他破綻，方便趕緊離婚。
婁曉娥說一句話回了後院之後，小當垂頭喪氣回來了。
秦淮茹問道：“小當，怎麽了？你哥不是早就放學回來了嗎？”
“我不知道他先回來了，在校門口等了他好大一會兒。”小當說道。
“你哥跟伱生氣了啊？”秦淮茹有些煩躁，“這孩子不懂事，我真得好好說說他。”
小當很失落：“我哥真生我氣了。”
“沒事兒，你照樣等他上學放學，過幾天就行了。”
秦淮茹心想着小孩子記仇，還能到什麽時候，還不是過去幾天就算完？再說，等自己送走了賈張氏，回頭再好好教育棒梗，應該也就沒事了。
馬華倒是有點意外，棒梗這小子脾氣可壞，對四合院的人記仇的很。
沒想到對于妹妹倒還真是另眼相看，居然隻是賭氣、沒打她。
看來人人心底都有軟弱處，棒梗也不是完全的一黑到底。
“好了，小當也回來了，咱們回家吃飯吧。”
秦京茹說道：“今天晚上吃熏雞，小當喜歡不喜歡？”
小當點點頭，說話的興緻也不高。
這還是劉度澤給的一隻熏雞，算起來劉度澤這個侄子幹活不光沒掙錢，還有倒貼錢的，也是少有。
剛開了鍋，何雨水推着自行車回來了。
秦京茹招呼一聲，讓她過來吃飯。
何雨水看了看秦淮茹和倆閨女都在，笑了一下也走過來過來吃飯。
本來就空間不寬裕的小屋，立刻有點擁擠。
“你們家把爐竈壘好了？還給刺猬壘了個窩？”
“對，天也漸漸暖和，屋裏不好做飯；刺猬也到處亂跑，幹脆讓它去外面，省的煩心。”
她們說着話，屋子裏面更顯得熱鬧了。
馬華跟秦京茹招呼一聲，去了後院許大茂家。
家裏實在是有點太擁擠熱鬧。
許大茂還真的備好了酒菜，等着他。
見到他來吃晚飯，許大茂笑着招呼他入座。
“快來坐下！”
“這就對了，以後晚飯就上我這裏吃，千萬别跟我客氣！”
馬華也不客氣，坐下拿筷子就吃；許大茂敬酒，他就稍微喝一口，反正也不喝醉。
許大茂嘀嘀咕咕說說四合院的事情，又罵了一會兒傻柱，又開始老話重提，什麽子孫後代什麽的。
正說着，婁曉娥進來了。
一看見婁曉娥，許大茂大喜：“蛾子，你回來了？”
婁曉娥退了一步：“沒有，我過來看看。”
又看到許大茂和馬華兩人坐在一起吃飯，居然有酒有菜，婁曉娥驚訝不已：這倆人相處還挺好的？
按照婁曉娥的印象，他們應該相處不到一塊去才對。
“吃飯了沒有？”許大茂問道，“過來一起吃飯吧。”
“不了，我在老太太那裏吃過了。”婁曉娥婉拒。
“她那裏能有什麽好飯？過來一起吃吧。”許大茂熱情邀請，主動拿來筷子。
婁曉娥不太情願地坐下，因爲心裏面還有着想法，也不好這就抽身離去。
三個人坐在一起，許大茂很明智地更改話題，不再說什麽後代不後代的事情，改爲吹捧馬華和秦京茹兩口子生活感情好。
又說自己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跟婁曉娥賠不是。
婁曉娥被他這“伏低做小”的态度弄得渾身不自在，按照父親所說，許大茂這家夥肯定是知道他自己不能生育，不想要離婚，才弄出這樣的陣勢來。
偏偏婁曉娥還準備讓許大茂放下戒心，看看能不能借此機會找到離婚、又不大張旗鼓的辦法。
所以，婁曉娥也沒辦法，隻好心不甘情不願低跟許大茂應和兩聲，好像自己也沒有了離婚的打算。
這讓許大茂更加高興。
吃過晚飯，馬華要回家坐一會兒再回來睡覺。
婁曉娥也連忙跟在後面，回了聾老太太家。
她留在這裏也是渾身不自在，生怕許大茂對自己有什麽心思；雖然倆人名義上是夫妻，婁曉娥是真的不想跟他再繼續有什麽接觸了。
回到家，何雨水已經走了，秦淮茹正在安撫小當、槐花兩個孩子早點睡覺。
馬華一來，秦淮茹眼睛就亮了。
“馬華，你說我什麽時候去街道辦合适？”
“這件事可算是找到實在的證據了，街道辦應該會很快來吧？”
馬華說道：“那也不着急，等明天吧。”
“你今天晚上去，街道辦同志也不可能個個都知道賈張氏的特殊情況，如果嚷嚷的到處知道，那可就不太好了。”
“街道辦從一開始，就不希望你和賈張氏多嘴多舌，這件事你得注意。”
秦淮茹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對了，剛才一大媽跟我打招呼，說我婆婆也跟她要了一片半止疼片。”
秦淮茹又補充一句。
馬華點點頭，心說證據更充足了。
賈張氏回家這幾天，跟旅遊一樣，又得回去了。
四合院倒也能因此清靜一下，不得不說，她是真能鬧騰。
說了一會兒話，馬華回到許大茂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馬華剛到四合院中院，就看到街道辦的人迎面而來。
好家夥，來這麽快？
不對……秦淮茹也不至于一大清早摸着黑去報告賈張氏的事情吧？
馬華不動聲色走到自家門口，敲敲門。
秦京茹、秦淮茹都剛剛起床，正在給小當、槐花穿衣服。
“馬華，這麽早？”
“街道辦的同志來了。”馬華說道。
秦淮茹大吃一驚：“我沒去啊，他們怎麽來了？”
秦京茹尋思道：“是不是街道辦不放心賈張氏，除了你還有别人看着她？”
秦淮茹也是不明所以，街道辦人手這麽多？
連忙給孩子穿好衣服，秦淮茹到了賈家門口。
街道辦的人見到她還有點奇怪：“秦淮茹，你這一大早去串門了？”
“沒有，我婆婆回來就鬧，我去我妹妹家躲幾天。”秦淮茹說道，“同志，你們這是來——”
“我們是來給賈張氏介紹工作的，她不是願意參加勞動了嗎？我們這邊給她介紹一個工作。”街道辦的同志說着話，又看向秦淮茹，“你婆婆鬧什麽？還是原來那樣？”
秦淮茹低聲道：“還是原來那樣。”
街道辦同志頓時臉色沉下來：“如果還是原來那樣，給她介紹工作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她肯定不幹。”
“止疼片呢？”
街道辦同志詢問最關鍵的問題。
“昨天又吃止疼片了。”
秦淮茹小聲說：“跟四合院兩戶人家要了止疼片。”
“那你怎麽不跟我們說？”街道辦同志有些着急。
“昨天晚上才知道，我打算今天就去找您說，正巧你們就來了。”秦淮茹低聲說着話，忽然聽到門口插銷聲音。
賈張氏從裏面插上了門，不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