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大清早心情就不是太好的秦淮茹，聽到馬華這麽說，倒是感覺思路一下子清晰起來。
對，我個人如果要跟賈張氏磨下去，就算是磨一輩子，賈張氏也不可能心服口服，更不可能改正任何毛病。
但是街道辦如果再把賈張氏抓走一次、兩次，她還能不改正？
“還得是街道辦，人家有的是耐心和方法。”
秦淮茹眼睛微微發亮：“這樣說，我就懂了，賈張氏要是不服氣不改正，早晚會被改正。”
“這樣就好……我本來心裏還煩惱，總不能夠帶着兩個孩子一直在你們家住下去。”
馬華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怎麽不能住？”
“你要是不嫌棄我家小屋小，以後常住就行了。”
秦淮茹有點酸溜溜地看了一眼秦京茹：“我倒是想。”
秦京茹敏銳地察覺到秦淮茹的眼神，哼了一聲：“你想也别想，這家是我的。”
“伱來陪陪馬華還行，還真想住進來，把我擠出去啊？”
秦淮茹頓時讪笑：“沒有，沒有……”
三人吃過飯鎖好門上班去，眼看馬華帶着秦京茹騎自行車走遠，秦淮茹歎了一口氣：哎，沒有這個命，還能怎麽辦？
聽人家的吧，能好幾次，就算幾次。
到了軋鋼廠食堂倉庫，一天的工作又開始了。
馬華登記出庫入庫的食材，檢查食材有沒有變質。
快到下午的時候，劉度澤提着一隻熏雞遞給馬華。
馬華沒有接過來：“劉哥，這熏雞……”
“今天下去收購，人家看到價格合适，一高興給的。”劉度澤笑着說道，“我家裏還有，這隻就給你了。”
“哦，那多謝您了，劉哥。”馬華也不矯情，直接收下。
劉度澤、崔大剛爲人品行不咋地，但是畢竟都相處出來默契了，這點兒東西馬華應該收下。
如果馬華不收下東西，對他們每次入庫的食材、價格什麽的都唠唠叨叨，那可就是彼此都相處不愉快了。
目前，劉度澤、崔大剛、馬華除了背後說說壞話，在工作方面和這種分東西的默契方面倒是不會出現問題。
純屬小職員的職場拉扯，沒什麽害處，挺能讓人不舒服。
也因爲這原因，馬華一直以來都懶得參與這種彼此說壞話的氛圍之中。
難道說劉度澤、崔大剛幾句，能給自己升職加薪？還是說，能有什麽實際的好處利益？
像是劉度澤今天給的熏雞，就有點像是意外之喜。
“馬華，有一件事，我還想問問你。”
劉度澤又問道。
馬華心說：這就不是意外之喜，而是另有所圖。
“劉哥，您說。”
“你之前說你的房屋需要改造，我那兄弟沒在四九城，沒辦法幫忙，我倒是有個侄兒，勉強算是會泥瓦匠的活兒。”
劉度澤說道：“你要不要讓我侄兒去試試？”
馬華笑了：“劉哥，您這話說的有點晚……我前幾天請假您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因爲改造房子。”
“現在都已經忙完了，您侄子我是用不上了。”
劉度澤心說：我隻知道你請假，也沒打聽你到底爲什麽請假，原來已經改造完了……這可不好辦了。
侄子就想找點活練練手，現在上哪兒給他找活去？
“您這熏雞……”馬華說着話，把熏雞遞回來。
“哎！你這是幹什麽？拿着拿着！”
“我這沒幫上忙，無功不受祿……”馬華說道。
劉度澤倒是真看不上這點東西，他吃好喝好，家裏也不缺吃喝，因此堅決沒把熏雞要回來。
不過他有點發愁地坐在馬華面前，抽了一支煙：“我說，馬華，你家裏有沒有沒改造好的地方，比如邊邊角角的，讓我侄子去試試也行啊。”
“又或者，你們四合院裏面門口搭個爐竈，弄個雞圈，狗窩什麽的，我侄子也能去幹。”
“多多少少，讓他有點活幹。”
馬華意外：“劉哥，您這樣說是别有内情啊？”
“上哪兒幹活不是幹？四九城等着幹活的人那一塊兒，讓他等着去不就行了？哪能沒有活幹？”
劉度澤的表情很尴尬：“他不是沒去過，差點沒把自己給餓死。”
“這手藝這麽潮的嗎？”馬華忍不住說。
手藝潮，不是潮流的潮。
是說幹活的時候手裏冒手汗，抓不穩工具，幹什麽都幹不好，這叫做“潮”。
劉度澤擺擺手：“倒也不是手藝潮，就是情況有點特殊，不好形容，你以後見了就知道了。”
“反正，這件事我們家是交給我了。”
“我也是沒有什麽别的好辦法，趕緊給他找個活兒；别管什麽活兒，反正給他一個練練手，要不然我家裏能把我唠叨壞了。”
馬華聽着都無語：就這樣的手藝，還房屋改造？就是廁所改造都敢不敢用他……
“他行不行啊？”
劉度澤說道：“他幹活其實也沒多大問題，就是有點奇怪，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怎麽不一樣？”馬華問。
“反正是不好形容。”劉度澤說。
馬華對此不感興趣，正準備拒絕，眼前冒出提示。
【給劉度澤的侄子一個練手機會，可獲得固定報酬】。
固定報酬，倒也不錯了，有備無患。
不過昨天的【報酬發放中】還在，這算是什麽意思？拖欠我工資？
馬華心裏吐槽着，改了到嘴邊的話：“劉哥，我實話跟你說，要說活兒，還真有一個。”
“眼看着天暖了，屋裏不方便生爐子，我家裏有個爐竈要搭在門口，而且還準備搭個狗窩。”
“這些活兒，我本來不用求助他人，水泥磚頭什麽的也就夠了。”
“你要是真想讓你侄子練練手，我可以讓他去試試；但是醜話說在前面，你侄子如果真的幹活太差，我真不給他錢。”
“這樣行不行？”
劉度澤頓時大喜過望：“行行行！隻要有活兒，先把我這個侄兒穩住了就行！”
馬華聽着都感覺不妙：“劉哥，您這個侄兒，該不會有什麽别的什麽病吧？怎麽還得穩住？”
“這個，不好形容，你見到就知道了。”
劉度澤連忙抓着馬華的手，搖晃了幾下：“行了，好兄弟，這件事就說定了！”
“你今天備好材料，明天下午下班的時候，我就讓我侄子在四合院等你，聽你安排。”
“事成之後，我請你好好吃一頓，到時候跟你敬酒！”
馬華心說，固定報酬又一次免災機會（小）的确是到手了。
但怎麽感覺劉度澤家這個侄子，好像有點問題？
算了，明天就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了……爲了固定報酬，這點小事，也算不上太大麻煩了。
四次免災機會（小），兩次免災機會（中），一次免災機會（大），馬華的安全感又增加了一點。
下了班，馬華騎着自行車買了些磚頭，原來改造房屋剩下的水泥還夠，磚頭明顯不夠。
買了磚頭送回家後，馬華可算是感覺【報酬】要發放了。
騎上自行車，馬華穿過幾條胡同，來到軋鋼廠家屬院外面。
傍晚，天色昏黃，馬華剛停下自行車，也沒進家屬院，就循着感應到牆根。
牆根有幾片碎瓦片，掀開碎瓦片，下面一個灰撲撲的布袋。
這就是【報酬】了。
撿起布袋，入手還挺沉，馬華塞進懷裏就騎自行車往家走。
【獲得報酬五條小黃魚】
“咦？”
馬華騎着自行車，表情差點繃不住。
軋鋼廠家屬院這個地點，五條小黃魚這個數目。
這百分之百是李副廠長的東西吧！
他東西怎麽跑這兒來了？遭賊了？
賊怎麽把東西放這兒？因爲時間匆忙走的急？
也就是說，馬華這一次的報酬，算是自己送出去的四條小黃魚，外加李副廠長自己原有的一條小黃魚。
至于李副廠長到底丢失了多少東西，到底有幾條大小黃魚。
這就不是馬華知道的了。
物歸原主，還真奇妙。
馬華原本送出四根小黃魚的時候，就是有感于黃金這種東西兌換不容易，自己留着太紮手。
而且秦京茹從農村到城市，再加正式工作這種劇烈的變化，就是用錢去買，掏出兩千多塊錢也隻能算是應有之義，還未必能夠辦得成。
跟傻柱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蒙傻子罷了……哪有這麽容易的。
李副廠長能辦成，算得上是收錢真辦事、比較有信用的好東西了。
可馬華沒想到，自己送出去四條紮手的小黃魚，居然這次報酬回來五條。
再加上家裏一千七百多塊錢，乾隆禦覽之寶、王羲之珍貴摹本。
這紮手的東西，是越來越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