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師傅，你上次還沒學習夠啊？”
走出來的馬華，開口說道。
随着馬華發言，整個四合院全院大會的氣氛爲之一變。
之前易中海主持全院大會的時候，全院大會跟之前并沒有任何區别，馬華這個“刺頭”一開口，所有人都意識到，今天的全院大會，又很難就事論事了。
“馬華，又是你。”
易中海沉着臉：“今天我們就事論事，賈張氏和秦淮茹婆媳兩個的矛盾，你有什麽意見？”
“我警告伱不要瞎搗亂！”
“是我瞎搗亂嗎？”馬華笑了笑，面對衆人異樣的目光，也不驚慌。
秦京茹、何雨水當然知道馬華爲什麽站出來。
畢竟秦淮茹是馬華家的陪床嘛。
于莉原本就懷疑秦淮茹已經跟馬華解了褲腰帶，畢竟馬華這位小兄弟，逮住機會是真的不客氣，真的會給自家兄弟吃肉。
現在一看秦淮茹的事情，馬華又站出來，于莉算是确定了。
他們倆準是已經攪在一起。
想到這個可能，于莉也是莫名地惆怅——前些天，自己還在羨慕秦京茹被馬華疼愛、享福，現在一看，馬華這哪兒是疼愛秦京茹，他連秦淮茹都疼愛起來了。
這小子，夜裏能忙得過來嗎！
聾老太太眯着眼睛，八風不動：自從上一次察覺到馬華給秦淮茹出主意，察覺到馬華的機敏異于常人，她就意識到秦淮茹跟馬華隐蔽地搭上線了。
隻不過傻柱等四合院的其他人還沒看出來。
這條線越是隐蔽，越是可能有“真的交情”；現在馬華又一次站出來，越發說明這件事不是巧合，他們就是一夥的，說不定已經到那一步了。
不過，這件事跟我老太太有什麽關系？
老太太隻想要養老送終，看重的是易中海和傻柱兩個人；易中海和傻柱兩個人看中了秦淮茹，老太太可從來沒看中秦淮茹，她更喜歡婁曉娥多一點。
馬華把秦淮茹拐走，對易中海、傻柱來說是大不幸，對聾老太太來說，可太願意看到這一幕了。
見到馬華又一次跟一大爺易中海當面鼓對面鑼，傻柱眼睛裏面冒火，也有好幾戶人家眼中不滿——他們受易中海平時小恩小惠，跟易中海關系不錯，每次易中海有什麽決定需要支持，他們和傻柱都是第一時間贊同鼓噪。
劉海中露出喜色，閻埠貴則是有興趣的看戲眼神。
馬華的下一句話，讓劉海中更加歡喜。
隻見馬華往前走了一步，擡手指向劉海中。
“這事兒，我得問問整個四合院最明事理的人，劉師傅。”
“劉師傅，您最知道，上次軋鋼廠爲什麽要讓易師傅深刻學習？是不是上次就是因爲賈張氏的事情？”
劉海中清清嗓子，站起身來：“嗯，對，的确是這樣。”
“老易上次被街道辦、軋鋼廠按着學習，就是因爲賈張氏的思想問題，什麽要不要養老——”
經過馬華的提醒，他自己說着說着也回過味來：“老易，你這個不對啊！”
“這個養老錢，不是從街道辦到軋鋼廠都不允許嗎？”
“不允許秦淮茹給賈張氏養老，讓賈張氏自己勞動，減輕家庭壓力，這沒什麽可說的啊！”
“這個全院大會，你是要讨論什麽？”
易中海被馬華加劉海中的話憋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鐵青着臉，易中海說道：“我們召開全院大會，是要找一個解決方法，婆媳兩個鬧亂子，總不能讓她們就這麽繼續鬧下去。”
“要是這麽鬧下去，我們四合院怎麽拿文明模範？名聲還能不能好？如果名聲壞了，拿不到文明模範，上面的領導和軋鋼廠的領導怎麽看待我們？”
“所以，我才說，不如賈張氏和秦淮茹各退一步，這也算一個解決方法……”
劉海中聽到易中海的話，頓時又有了退縮的意味。
矛盾鬧大，會影響到四合院的名聲，會影響到領導對我的看法？
那要不要就聽易中海的，先把事給含糊過去，各退一步？
話趕話說到這裏，劉海中正要再看看情況，忽然聽到一聲大叫：“易中海、劉海中、馬華，你們三個壞種！安的是什麽心啊！”
賈張氏嗷嗷叫着站出來，開始大罵。
“什麽退一步？該是我的錢，一分錢都不能少，全都得給我！”
“你們三個大男人，欺負我孤兒寡母的，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我他媽……
易中海氣的險些罵娘——我他媽冒着危險站出來，是爲了誰啊？
你這個潑婦，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和劉海中、馬華鬥心眼，你把我跟他們劃拉到一起了，我還怎麽幫你？
“老嫂子，您聽我說……”
“我呸！我聽個屁！”賈張氏直接一口唾沫噴過去，差點噴在易中海臉上。
“哎，張大媽，您這就有點好賴不分了……”傻柱說道。
“我呸呸呸！”
賈張氏對着傻柱又“呸”過去，傻柱躲閃不及，懵逼又惱火地擦擦臉：“得！我不管了，你們愛怎麽着就怎麽着吧！”
易中海也是站起身來，狼狽地進屋回家。
硬是沒說一句話。
還說什麽？
慘被隊友背後插刀，人家不稀罕你幫忙，還怎麽幫啊？
随着他們都走了，眼看全院大會又要散場，馬華開口說道：“劉師傅、閻老師，這件事你們怎麽看？”
“怎麽看？”
劉海中打起了官腔：“嗯咳，這個事情還是很嚴重的，我也很重視，非常重視……”
“賈張氏，你是跟秦淮茹要五十塊錢，一分錢不能少，一步也不退？”
“對，一分錢也不能少！”賈張氏怒道，“一步也不退，我警告你啊劉海中，這事情你别想給我打馬虎眼！”
劉海中有些不高興瞪她一眼：怎麽跟領導說話的？
“秦淮茹，你怎麽說？”
秦淮茹看看馬華，感覺一股勇氣從心中緩緩生出來——他都站出來幫我了，我可也不能怕。
不就是讓人嘀咕幾句嗎？
讓他們說去吧，反正平時我又不是沒被他們說。
當着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馬華、賈張氏以及四合院其他人的目光，秦淮茹口齒清晰地說道：“我一分錢也不給！”
“秦淮茹，你這個賤貨！你說什麽！”
賈張氏暴怒：“你這個白眼狼，農村來的賠錢貨！要不是我們賈家好心娶了你，你現在早就餓死在地頭了，還有臉說這話！”
“您就是再罵，我也還是這個話！”秦淮茹聲音帶着一絲顫音，鼓起勇氣說道，“您的四十塊錢，是自家孩子花了用了，我不該給您補上！”
“至于十塊錢養老錢，我今天不給您，往後也不給您！”
“等您到六十歲，國家規定的退休年齡，我再每月給您錢，供您養老，我這樣做沒錯！”
秦淮茹說出這一串話，也是像是解脫似的。
這啞巴吃黃連的滋味，她受了好些年，爲了街坊四鄰的風評，爲了孝順的名聲，更因爲從沒有人幫她解脫，隻有人誇她孝順，她始終對賈張氏敬畏不已，不敢反抗。
今天，終于一吐爲快！
說出來之後，秦淮茹感覺一片新的天地在眼前打開了。
這是原來她不敢邁進去的新天地——她原以爲，自己如果“不孝順”，就會人人喊打，就會無法生存，就會天崩地裂顔面盡失。
但是現在，一口氣說出來，秦淮茹看到了四合院衆人并未急着表态的各異表情，看着賈張氏的暴怒，心中卻并未驚慌。
因爲，她知道有一個人在。
她可以相信那個人，他不會爲了什麽“四合院的名聲”“孝順”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把自己出賣給賈張氏。
“秦淮茹，你這個表子養的！”
“我跟你拼了！”
賈張氏暴怒大吼着，一低頭對着秦淮茹沖過去。
這一動手，四周開全院大會的人當然不能幹看着，三大媽、二大媽、于莉等幾人連忙拉住賈張氏。
“說歸說，别動手！”
“别動手！”
“秦淮茹你趕緊躲躲吧！你媽這在氣頭上呢！”
賈張氏叫道：“你躲！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我的錢你一分都不能少！”
秦淮茹冷聲道：“您可放心吧！我一分都不給您！等您六十歲我再養老！”
“我讓你進不了我家家門！”賈張氏怒聲大叫。
秦淮茹心思一動，對賈張氏叫道：“不進就不進，我先上我妹妹家去！我看您怎麽養家！”
說着話，一轉身進了馬華家。
賈張氏傻眼了，衆人也沒想到秦淮茹還有這條退路。
“馬華，秦京茹，你們家不許秦淮茹住！”賈張氏叫道。
秦京茹立刻還嘴：“我姐姐來我家住幾天，您還真管不着！”
“你要是敢讓秦淮茹住，我砸你們家窗戶玻璃！”賈張氏怒道。
“您得賠錢，我還得報告街道辦！”秦京茹說道。
聽秦京茹提起街道辦，賈張氏頓時渾身一抖，想起了許多不好的記憶。
她有點不敢再鬧了……可現在要怎麽收場？
秦淮茹跑了，誰伺候她吃喝？誰每月供她養老錢？誰幫她買止疼片？
要知道，衛生室止疼片不會随意賣給賈張氏。
以往的止疼片，都是秦淮茹去第二人民醫院找一個熟悉的女醫生專門開出來的止疼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