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秦京茹已經做好了飯。
馬華坐下吃飯,順便把最近的事情跟秦京茹說了說。
秦京茹有些驚訝:“就是大年夜那個小孩啊?你幫他找到家人了?”
“也是巧,前院的閻解曠去少年宮,在路邊看見我了,讓我捎他去少年宮。”馬華說道,“在少年宮就看到這個小勇的姐姐了,我看着像,上前一問還真是。”
秦京茹連忙點頭:“這可真是一件好事!”
“嗯,不過你也别聲張;這孩子被賊頭、頑主控制,是人家撈錢的工具,要是傳出去咱們家從他們手裏奪走了小孩子,咱們可就防不勝防了。”
“畢竟他們是天天做賊,我們卻不可能天天防賊;大部分情況下他們可能會被抓,可要是萬一沒被抓、有漏網之魚,咱們犯不着惹這種人。”
馬華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我誰都不說!”
秦京茹點點頭,遲疑一下,又看向馬華:“馬華,你這樣當好人,的确是好事。”
“可要是當好人,還隐姓埋名,還得小心被賊知道。”
“是不是有點兒——”
“有點犯不上?”馬華聽明白了秦京茹的考慮,幫她說出了話。
一沒有名,二沒有利,還冒危險,好像是有點犯不着。
不是秦京茹覺悟不夠,而是居家過日子,總是管這種閑事,還過不過日子,自家生活别被牽扯了進去。
“放心吧,這件事恰好遇上、擺在眼前,我才幫忙。我還不至于不管咱們自己家,滿大街找事幹當好人。”
“而且,該有的好處也有了,尤小勇家給了不少感謝費。”
馬華說道。
秦京茹聽到馬華這麽說,顯然是心裏有數,也就放心下來。
不怕馬華當好人,就怕馬華當個亂幫忙的濫好人。
也沒問馬華得到多少感謝費,秦京茹安心吃飯了。
吃過飯後,何雨水過來幫忙納鞋底子,順便說說話。
“哎,這兩天秦淮茹怎麽不來了?”
“她心煩的要命,跟霜打了似的,哪有心思來這裏幫忙?”秦京茹說道。
何雨水有點好奇:“她怎麽心煩了?”
秦京茹笑了笑:“問她也不跟我說,興許是家裏的事情吧?”
何雨水說道:“要麽是她婆婆賈張氏有事,要麽是她兒子棒梗有事,小當和槐花我看着都挺乖,沒多大煩心事。”
“現在賈張氏不在,八成可能是棒梗又調皮氣她了;不過也有可能是賈張氏那邊需要錢,或者出現什麽别的變故。”
何雨水的直覺挺驚人,直接抓住了關鍵。
秦淮茹煩心,一般也就是自家人;對外人,她并不是輕易吃虧的人。
像是傻柱,就算是跟秦淮茹鬧了矛盾,偶爾生氣,秦淮茹怎麽也不會煩心成這種模樣。
“還挺會分析。”秦京茹說道,“我感覺伱分析的挺不錯,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何雨水笑了笑,忽然眼睛微微一停頓:“不對吧,你知道怎麽回事了,不願意跟我說,是吧?”
秦京茹吓了一跳:這丫頭,咋這麽精明啊?
這都能看出來?
秦京茹有點遲疑,不知道應不應該隐瞞何雨水,眼睛悄悄看向馬華。
馬華在一旁看笑了:“雨水,你既然猜出來,那就不瞞了。”
“本來這件事,就是我跟京茹說的,不要背後說人是非。”
“秦淮茹看她的寶貝兒子就是最大的寶貝疙瘩,她家自己有事也不跟我們說,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秦淮茹到現在都還沒跟任何人說過她兒子一句壞話。”
何雨水恍然:“是棒梗這小子,這小子是挺皮的,到底怎麽了?”
“偷錢,不止一次。”馬華言簡意赅。
何雨水點頭:“早這麽說,我不就明白了嗎?”
秦淮茹顧慮的是自己兒子以後的名聲,如果從現在小偷小摸被傳揚出去,以後找工作找媳婦都可能遇上沒必要的困難。
誰要是在四合院裏面傳播棒梗是小偷,毫無疑問也是和秦淮茹過不去。
“你們也是,這有什麽可瞞的?我還怕她秦淮茹不成?”
何雨水不以爲然地說。
“我們是不傳這閑話。”馬華說道。
何雨水笑了一下:“我也不傳閑話,整個四合院我除了跟你們兩口子說話多一點,其餘人,我跟誰說話?”
說着話,何雨水的抱怨也就沒了。
在馬華家忙碌了一會兒之後,何雨水離去。
第二天,剛好休班,秦京茹一覺睡醒,已經上午九點多鍾。
伸了個懶腰,聽見屋裏有人說話,頓時吓了一跳。
連忙蓋好被子轉頭看去,原來說話的是坐在床尾的馬華和秦淮茹。
兩人說着說着話,抱在一起,親了一會兒。
在秦淮茹臉上擦擦嘴,馬華溫聲說道:“咱們的關系不用我多說,你心裏有什麽煩心事,跟我說也行,不願意跟我說,我也不多問。”
“老是這麽煩心,多難受?”
被他這麽溫言細語一哄,秦淮茹有點忍不住,抱着他抹了抹淚。
“這事兒,我本來誰也不想說。”
“今天跟你說了,你可不許對外說,誰也不許說,你要說了,我再也不跟你好了。”秦淮茹輕聲說道。
馬華認真點點頭:“當然了,我能騙自家的女人嗎?”
秦淮茹心裏一甜,嘴裏卻呸了一聲:“誰是你家的女人?少占我便宜啊!”
之後,趴在馬華耳邊,小聲道:“我兒子棒梗,年前偷了兩次錢,每次十塊,都是他奶奶私房錢。”
“年後大概錢花光了,又翻我衣櫃,想要找錢。”
“我把錢藏起來了,他沒找到,還跟我硬頂說自己沒偷。”
“我這兩天就發愁,我兒子不聽話,手又不老實,以後可别成了賊。”
馬華問道:“這孩子原來就皮,現在還偷大人錢?”
“還不是我婆婆,原來這孩子偷摸傻柱的吃喝,傻柱不在乎,我婆婆也慣着孩子。”秦淮茹說道,“後來,棒梗偷許大茂家的雞,我就知道不好了,這孩子不光是偷傻柱。”
“本來想教訓教訓他,又被我婆婆攔住了。”
“現在可倒好,學會偷錢花了,這可怎麽辦……”
這一通心裏的話說出來,秦淮茹心裏舒坦多了,靠在馬華懷裏,讓他抱着自己,心裏也感覺有點依靠。
不過一轉眼看見秦京茹正坐在床頭,帶着笑看着自己,秦淮茹頓時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跟馬華分開。
自己可比馬華大呢,剛才靠着馬華,跟小姑娘依靠情郎似的。
怪不好意思的。
說了兩句話,秦淮茹匆匆離去。
秦京茹這才說道:“怎麽一大清早就來找你親嘴兒?”
“倒是沒有别的事,就是我原來說還有她五斤面,今天一大早她愁眉苦臉的過來,想要五斤面;我看她愁眉苦臉的,就特意開導開導她。”
馬華說道。
秦京茹聽的直笑:馬華這開導,差點沒脫了褲子……
“你自己起來收拾收拾,做點飯吃吧,我去尤小勇家吃頓飯,他家邀請還挺熱情的。”
馬華對秦京茹說完之後,推車子出了家門。
“馬華哥!”走到前院的時候,閻解曠跑出來招呼他,“你上次打聽尤鳳霞有什麽事情?現在怎麽樣了?”
馬華笑了笑:“有你這小孩子什麽事?别瞎想了,好好學習吧。”
閻解曠無話可說,有點悻悻。
那漂亮的姑娘啊……我連什麽時候結婚都想好了……
到尤小勇家,馬華見到了更加幹淨、衣服更加合身的尤小勇,一家人見到馬華都很高興,尤小勇母親整治了一桌家常飯菜,一家人再度對馬華道謝,随後馬華和他們一起慶賀尤小勇回來。
吃過午飯,馬華告辭,從市場上買了點吃喝,騎着自行車回到四合院胡同。
進了胡同,隻見一個瘸腿乞丐,一拐一拐走着,嘴裏面哼哼唱着。
“給點米,給點飯,我也是個苦命人。”
“又穿金來又戴銀,一生富貴好心的人,可憐可憐我這苦命的人……”
“多子多福多貴人,您家吃飯用金盆,财運亨通到四海,您家有金又有銀……”
馬華的腳步一點沒停,若無其事地騎過去。
乞丐?四九城内現在哪有這種會唱這種順口溜的專門乞丐?
真的專門乞讨,不到一星期,保準被巡防隊發現帶走,安排新的生活。
尤其是尤小勇剛剛被馬華送走一天之後,就冒出來這麽一個瘸腿乞丐。
馬華倒是願意把事情往好地方想,不過,很難是巧合。
唯一可讓馬華放心的是,現在免災機會一點兒都沒觸發機會。
基本可以說明,不會有太大問題。
要麽瘸腿乞丐,真的是巧合。
要麽瘸腿乞丐不是巧合,實際上掌握的東西不多,僅僅是沿着小勇活動軌迹,找找尤小勇的下落。
馬華心中這樣想着,到了四合院門口,推自行車進了家門。
沒過多久,瘸腿乞丐到了四合院門口,又唱着順口溜求飯吃。
四合院的鄰居倒也不是鐵石心腸,給了他倆個窩頭,瘸腿乞丐瞪着眼張望一下,觀察四合院前院情況後,便又一瘸一拐離去。
(本章完)